其實去年年底的時候,就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現象,當時好像大家對綠色經濟辯論、討論的重點已經放在不是說我們要不要走綠色的道路,而是我們怎么走這條綠色的道路。如果你放眼全球,大家都在說要刺激經濟,大家都說要重新開始,什么樣的行業能夠創造出巨大的就業潛力?說實話就是我們的綠色能源行業。
大家看一下過去十年當中我們所經歷過的那次經濟危機,那是怎么做的呢?就是要靠政府,現在也是中國政府、英國政府大家都是這樣,在自己政府的計劃當中都引用綠色的概念,謝謝!
羅谷:謝謝!薛維珂博士,您是美中綠色能源促進會的執行副總裁,你認為在如今這樣的環境背景下,中美有哪些合作的機遇?
薛維珂博士:謝謝主持人!我想首先給大家介紹一下促進會,美中能源促進會,我們這個促進會是怎么成立的呢?其實是當時人大的副主任韓啟德還有一位博士麥康德博士,他們在2006年國家實驗室會面了,現在的美國能源部長就是當時實驗室的負責人,他們會面之后雙方就看到了中美之間應該進行合作,在這次會面之后成立了美中能源促進會。整個促進會的核心成員是一些資深的企業領導,這些企業的領導在他們整個職業生涯過程當中就一直的致力于促進中美之間的合作,比如說吳西曲(音)博士,他在90年代就跟著錢學森那一輩回到中國來,希望為中國的科學發展作出貢獻,還有一位是IEEE的前總裁,80年代的時候就來過中國,他現在可能來中國拜訪超過50次了,可以說隨著中國政府的更新換代,從江主席一直到現在一直促進中美之間的合作。
之前像我們的一些演講嘉賓都提到了宏觀方面的合作機遇,從我個人角度來說就不重復了,我提一個特別有趣的角度看這個問題。我覺得這個機遇(我就是看待中美合作的機遇),我們能源促進會總部是位于硅谷,今天企業領導人都在說技術,大家都知道硅谷可以說高新技術誕生的搖籃,在過去中國企業要進入高新行業的領域門檻是很高的,但是金融危機一來看樣子一下子進入高新企業和高新技術行業的門檻就降低了,很多的美國企業都期待著能夠與中國方面的企業進行合作,他們可以說是全副武裝等待著中國方面伸出合作之手,我覺得這是特別特殊的機遇。
羅谷:謝謝!吳總裁。大家都在為中國尋找低碳的解決方案,原來大家說到這個問題了,現在金融危機來了之后,解決方案是否更難找了呢?還是說更加鼓勵大家去尋找這樣的低碳解決方案了呢?比如在整個工業流程過程當中都提倡低碳、提倡清潔,你覺得在金融危機前后這方面有所變化嗎?是不是有什么對比呢?因為中國一直說“保增長”,增長目標是不可以動搖的,您覺得金融危機是挑戰還是機遇?
吳昌華:我個人作為一個樂觀的人,我覺得這方面永遠是更為樂觀的,更多是機遇大于挑戰。當然中國一直說“保增長”,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們一定要保持樂觀。你剛才提到的我想是和政府四萬億的經濟刺激方案聯系在一起的,到底這四萬億會不會投入到和綠色經濟相關的行業呢?但是事實上你看到整個中國的審批體制已經完全是向綠色經濟轉向,也就是說這個項目必須要節能的,必須是高效的,否則就不會獲得批準,今天早上張副部長的演講當中就提到,說中國現在正在提高能源行業、新能源項目的門檻。我不能說把所有的例子都舉出來,我也不知道有多少這樣的案例,但是我知道從政府行業或者從企業角度來說大家都在抓住這個機會,大家現在都知道“少就是多”,都在遵循這個理念。
此外,我還想提一提,因為金融危機我們對于化石能源的依賴性必須要減少,這被史無前例的得到了重視。世界各國政府都在提這個問題,我們對化石依賴一方面是在促進經濟的新增長點。
第二我想說很多人覺得我們經濟危機之后投入到綠色經濟的錢少了,這好像是兩方面局面,一方面人們在談綠色,另一方面我們的資金少了,但是這個時候就需要政府介入了,很高興看到政府的所有導向都是向綠色經濟來傾斜的,所以這是我為什么相當樂觀的原因。大家看到中國現在所提出的一些刺激經濟的方案,包括激勵機制都是希望鼓勵企業去生產綠色技術,比如在四萬億的刺激方案之后,我們還看到了一些激勵機制各種各樣的項目,比如和LED相關的,還有一個就是我們把它稱作為新能源汽車,比如太陽能作為動力的汽車,這些各種各樣的項目都出臺了,所以我覺得所有的這些都是靠政策驅動的。
最后我想提政府的作用是相當重要的,技術確實是我們引擎,資金是我們的燃油,真正開車的是誰?我們有了引擎和燃油,真正開車就是政府的政策,這才是真正的驅動者,中國政府也好、地方政府也好,大家都要把綠色經濟的機會抓住可以說是點綠成金,希望能夠去引導整個中國經濟向綠色經濟轉型。
羅谷:我想你提出的亮點特別好的,你提到了政府的作用,現在我暫時還將注意力轉到了公司層面,我們還是請吉姆開始談一下你們的企業,或者企業總體來說可以采取什么樣的戰略,把綠色包含到公司的核心發展戰略當中去,一方面不放手新科技,另一方面實現綠色的發展戰略,到底企業可以做些什么事情確保綠色是成為發展戰略的一部分,而不會因為金融危機被排除在外了。
吉姆?麥克伊維尼:我想你的問題是很廣的問題,看一些世界的領先企業,在過去幾十年當中這些領先的企業都提出了這種可持續發展的戰略,90年代的時候,這些項目可能都是減少我們對環境的影響,比如說減少排放、減少廢物的產生,這是90年代的時候公司的重心,90年代的時候大家已經有了這個理念。在過去十年當中,進入新世紀之后,我覺得整個公司的想法發生改變了,已經不僅僅只是減少產生廢物了,不是減少我們做的壞事情,而是做更多的好事情去比較一下,做更多的好事情比做更多的壞事情更難,這就必須和其他的企業合作,要政府參與進來,所謂的好是對我們的地球要好,第二對我們的企業也要好,不能只保護環境忽略了企業自身的發展,企業說到底還是要盈利的。
所以最好我們就是這個想法又可以有商業價值,又可以產生好環境,可以把兩者有機的結合。相應把我們的人力資源、錢力、財力,向這個方向進行優化配置,雖然世界對于環境的關注是日益增加,現在我們意識到如果做綠色經濟我們就不能用永遠短視的眼光,如果短期看到綠色技術產生效益是很困難的,我們必須放到更長的時間來看,我們必須有這個信心,我們如果做這個投資,我們一定會取得回報的,可能回報的時間會比較長,但是不能只看這一塊短期的效應,必須要有一個信念,要有一個長期的信念,但是我看到現在企業也都有了這種信念,因為他們希望能夠做更多的好事,這個綠色經濟可以讓你做好事的時候又賺錢。
羅谷:史蒂夫。
史蒂夫?福萊德:我覺得吉姆總結的特別好,當時在通用電氣當中有一個說法是“生態聯想”,我們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全球做這個的很少,這不是口號而已,是真正的業務戰略,是商務戰略,出自我們對環境的關心和愛護,當時我們看一下全企業所做的事情,我們怎么可以提升能效,我們是不是可以去產生更為清潔的能源?是否可以用能效的方法去進行發電?包括就算我們的力量健康部門也在想我們如何為綠色經濟作出貢獻,我們作出一個很簡單的辦法。我們每年拿出幾百億的美金,這幾百億的美金產生的效益必須為環境作出貢獻的,我們就看了一下這些綠色新技術,然后看一下他們會產生什么樣的效益,比如說我們可以減少多少的碳足跡、可以減少多少開支,這是我們起步的做法。現在我們當初已經設立這個基礎,現在是做提量,把規模提大、擴大,當初可以說是試點,現在是在全世界推廣這個做法。
簡單的總結來說,就像吉姆說的,如果你自己有這種負責任的意識,如果你為客戶提供解決方案的時候,會意識到自己所肩負的責任,而且你同時也意識到綠色是可以化為利潤的話,這就是讓全世界都看到了綠色經濟的潛力了。
羅谷:謝謝!王先生,中國已經設立了兩個約束性的指標,可以說是十分雄心的兩個指標,您能否給我們談一下中石油天然氣集團在這個過程當中,中國80%的天然氣來自中石油天然氣集團供應的,這是很重要的組成部分,你能不能提一提中石油在整個中國節能減排過程當中所扮演的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