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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部分的銀行所得到的評級都是AAA級,人們認為市場是富有流動性的。因此人們就發現金融機構將非常流動性的資產進行轉化,他們覺得這個市場又回到了均衡狀況,每個人覺得這里沒有問題,只要美國的家庭住房價格還在不斷上升,就不會有問題。
但是這一切我們發現,確實是房地產價格有的時候可以下降,有的時候人們沒有辦法付出他的貸款,這種情況就不成立了。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說流動性很強的金融資產突然變了樣。比如說美國的資產大幅度縮水,中央銀行擁有美國的證券就會產生一個非常大的不利損失。這就是發生危機的情況。
丹尼爾·格羅斯:
接下來的問題是我們向前走,如何應對這種問題。現在我們要考慮在儲蓄和投資之間的不平衡,這方面有一個好的消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這個情況已經變得更為穩定了,F在美國的政府也像消費者一樣開始增加他們的儲蓄,美國的政府也在發一些國債。我們也可以看到亞洲的央行所做的行為,這樣比過去更好。但是當你的公共部門一方面進行儲蓄,私營部門去減少儲蓄,在這種情況下也會出現不匹配,它的風險也會增大,F在公共部門的這種情況會繼續惡化下去,如果這樣一種不匹配仍然存在的話,那么中央銀行在全球,當他們想要去投資幾千萬,幾百億美元與資產的時候,他們只有美國市場一個選擇。
丹尼爾·格羅斯:
最終,是不是美國會是新興經濟體的唯一金融交易對手方呢?這個問題的部分解決方案就是選擇歐盟,歐盟來共同行動,來創造某種類型的歐洲政府債券市場,也就是歐洲債券。這是我們在很久以前就談到的。歐洲債券應該成為新興市場在美國投資之外的另一個選擇,尤其是央行的選擇,它可以觸及到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因此,將來對新興市場的中央銀行再進行投資選擇時,并不僅限制于美國一個對手方,歐洲在部分上可以幫助我們解決目前的難題。
主持人薩克斯:
非常感謝你。作為一個美國納稅人,我并不完全信服你的觀點,美國人仍然可以像以前那樣每年借貸1.8萬億消費。我還是有一點緊張,我想很多的美國人都很緊張,他們不想花掉太多的錢去消費,看我們的政府負債越來越多,F在預算赤字可能太大了,以至于人民的預期是這些赤字開始產生負面的效果。但是你提出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這也是我們這個討論當中的一環,就是怎樣盡可能好的利用世界經濟當中的儲蓄。因為最好的方法就是利用中國的儲蓄,以便幫助美國建設他們的家園。我想這是儲蓄不好的分配,其中一個可能性就是更多的中國儲蓄會被投資到中國基礎設施建設當中。
另外一個可能性是把這些儲蓄投到那些需要資金的低收入國家,他們需要建立起基礎設施、港口、水供應系統,還有能源系統等,這個時候是真正儲蓄分配的地方。但是我們還沒有能夠到達這樣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
我覺得你提出了非常重要的一點,同時,你也提出了非常重要的問題,就是美元儲備貨幣的角色,如果繼續這樣只能用美元來作為儲備貨幣,這也是一個非常大的問題。到底如何能夠有一個更加平衡的貨幣體系?確實你給出了一些回答,就是歐元可以發揮一定作用,還有亞洲的貨幣可以發揮一定的作用。那么到底歐洲如何能夠走出衰退?我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主持人薩克斯:
現在我想請阿比丁女士發言,他是來自于馬來西亞戰略與國際研究所。從東盟的角度,比如說整個東南亞,這也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出口導向地區,我不知道你們是怎么看這個世界出口的急劇下降。特別像美國和歐洲的市場下降是如何影響到東盟國家,而中國是不是可以彌補這樣一個缺口?
阿比。
大家下午好!首先要祝賀中國國際經濟交流中心召開這么重要的會議。我主要是從東盟的角度來看一下現在的問題。
現在全球的危機是對于經濟全球化的另一次考驗,而這個考驗是非常嚴峻的,也許會改革整個世界運作的方式。我也可以和他們說,這不會是最后一次危機,那么如何往前走。亞洲國家,包括東盟國家都是非常依賴于出口的,他們受到這次危機非常大的影響。在98年的危機以后,他們加強了監管部門,因為當時這是主要的問題所在,所以他們覺得可能這次可以不會有什么問題。
阿比丁:
但是這次的危機他們也受到了影響,而且比較嚴重,F在在討論的,至少在東盟、東亞國家討論的是這種出口主導型的增長模式要死亡了。我們應該更多的依賴于國內消費和國內需求,是不是可能把這樣一個增長結構發生變化?我們看一下東盟國家是非常困難的,要能夠完全的調整經濟結構,把它變成一個國內需求所驅動的結構模式。因為大部分東盟國家相對比較少,而且都是開放的經濟體,也是非常依賴于世界貿易。
阿比。
人們也會說出口的升級,技術非常低,所以他們要出口升級是需要花時間的,而且生產力比較低,所以轉型比較困難,要從出口型變成國內主導型是比較困難的。推動國內需求也不容易,因為工資太低,在這些東盟國家,儲蓄率主要是在公司,之前還有政府。低收入或者是中低收入的國家,他們的中低收入群體的儲蓄比較少,如果政府要增加消費,就要提高工資,沒有相應的生產力提高,也沒有辦法實現,所有這一切都有很大挑戰。
其中一個解決辦法是我們現在在考慮的,就是市場多元化,更多的來關注地區內的貿易。在這里,中國,還有像日本所發揮的角色將會非常的重要。如果我們看一下這一次危機,比較它和98年的亞洲金融危機,98年對于東亞來說是一個觸發點,對于加強地區合作是一個觸發點,因此非常重要。我們沒有亞洲貨幣基金,但是我們有東盟+3,有清邁協議,還有某些監測機制,同時也有多邊化的趨勢,所以這個過程表明更加進一步深入的地區一體化是可以由危機所觸發。所以問題是這一次的危機是不是會再次推動這種地區一體化的合作。
在實體經濟方面我們并沒有那么多的合作,以前在金融方面,在這里我想響應這次我們要增加的,就是要提高在基礎設施和實體經濟方面的合作,還有投資方面。有一個目標,就是希望把東亞的儲蓄更好的進行使用,同時能夠在東亞國家,包括中國高儲蓄,和日本的高儲蓄國家來進行更或的分配。很多的東亞國家都是低收入國家,他們沒有那么多的能力來投入他們的基礎設施,尤其是跨境的基礎設施。一方面是國內,一方面是跨境的基礎設施,盡管我們有…東亞現在比較富裕的政府必須要有意愿來為這個合作進行貢獻。從而能夠為跨境基礎設施項目進行投資。主要是幫助那些相對于地收入的國家,使他們能夠加強他們的經濟活動,從而有更好的消費能力。這樣的話,地區的合作能夠幫助來實現一個再平衡。就是說經濟增長的來源的再平衡。
如果再發生危機時,我相信通過地區的深化合作,可以減緩它的影響。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