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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王(2)

  案例1

  “市場為神。發達地區的工業鐵律,在農業中同樣適用。”

  馬承榕:農業“工廠主”

  文 | 本刊記者  何伊凡

  北緯22°56’。廣東省惠東縣平山街道辦事處大布村。

  關于幸福的定義,“泡杯好茶,看NBA。”利農集團董事長馬承榕說。他對NBA浩如煙海的數據庫頗為著迷,“你看人家數字管理多到位,每個球員每節得分,籃板,搶斷,能否成為領袖,都預計得差不多。”茄子、辣椒、西紅柿們,就是他的姚明、科比、阿泰,他也希望時刻掌握自己“球員”的狀態。

  在馬承榕的“植物工廠”里,土地成了機器,農民成了工人,作物成了標準化的產品。未來幾年他計劃將“工廠”主要選址在福建、廣東一帶。把東南農村千家萬戶的零散土地組裝成“機器”并不容易,但相對于適宜的氣候和龐大的市場,是個值得面對的挑戰。

  土地滾雪球

  山泉滾落,自三個方位環繞著村子,放眼望去,視線內沒有一根工廠的煙筒,風卷過來,裹著濕漉漉塵土的味道。2005年一個冬天的上午,馬承榕第一次來到廣東惠東,暗贊一聲。

  一年前他創建利農。資本對農業的熱情,利農可以作為一個樣本。沈南鵬投了第一輪,這是紅杉中國基金第一個非科技項目,華登投資緊隨其后,“我們追求了‘利農’很長時間。”曾任華登投資的合伙人曾之杰說。投資者欣賞馬承榕的模式,更希望看到它迅速復制。

  然而,獲得一片土地的信任需要耐心。

  在大布村,野草沒腰的野地隨處可見,地里吃草的牛比干活的人多。“全村3351畝地,利農來之前,有800畝荒在那里。”大布村副書記李祝輝做了8年村官,“年輕人都去深圳、廣州打工了,剩下的都是兩個人加起來超過100歲的。”

  馬承榕心中有數,荒地并不意味著他會被敞開的懷抱接受。他需要先做一個示范項目,把錢砸下去,然后才能像滾雪球一樣把面積擴大。

  利農惠東農場副場長鐘樹茂,負責與農民和地方政府溝通。鐘樹茂也是農民,懂得如何運用農村的語言。第一個地塊有500畝,過去屬于另一個外鄉來的承包大戶,承包期還沒到,轉包給利農。鐘樹茂先去游說鄉長書記,把這塊地整體拿下來,建大棚,挖溝渠,引電。

  拿周邊土地時,鐘在一個小學教室,把各家戶主請來開會,大會小會一周開過十多次。每次別人把煙點上,鐘樹茂站在講臺上開始聊,他直截了當:大伙都看到利農干的事了,這么多錢投進去;現在我們需要更多的地,地包給我們,過幾年還給你時,“瘦地”就能種成肥地,而且絕不拖欠一分錢地租;地給了我,愿意來利農打工的優先考慮,但要遵守我的規矩。

  村里選派村民代表與利農談條件,幾個回合下來,估計能說服80%的人,然后再請他們去說服剩下的20%。每一戶農民都同意才算過關。有的人不愿意,利農為了連片,不出現“插花地”(別人的地插在自己的地中間)妨礙規模種植,寧肯用周邊的好地去交換。有爭議處往往在水源,利農就承諾先讓農民灌溉,或者不共用一個水源。

  一片一片談下去,越往后就越容易。

  “地也不能全給利農,總要留一點兒。”在自己稻田里埋頭插秧的李興元說,他們家共四畝地,留了五分。兒子和女兒在東莞與虎門打工,如果想回家種田,可以和利農商量,再劃出一塊地來,這是合同中寫好的。但李興元清楚,兒女們不愿意再回來了。去年每個星期都有工廠歇業或倒閉,全村回家耕田的也不過4個人。

  利農對“瘦地”和“肥地”都出一個價,前五年460元/畝,之后以500元為基準,按照2004年稻谷收購價調整。土地租期都在10年-15年之間,“我這么多設施投在上面,租期短了劃不來。”馬承榕說。自己種田,李興元一年算下來每畝地能賺300元就是運氣。

  800多畝地丟荒,一年就是30多萬的損失,如今全村沒有一畝荒地,還有90多萬的收入。2006年三提五統和農業稅相繼取消,村官們一大煩惱是辦公經費,李祝輝感到幸運,利農每年每畝地給村里交10元管理費,18000元算不上大數字,可也讓他喘一口氣。

  農民變工人

  重慶姑娘張樹群,褲腿一挽,60多斤茄子輕輕松松扔到肩頭。她搞不清楚自己是農民還是工人。在利農,她像工人一樣接受管理,有固定上下班時間,住集體宿舍,但她做的都是農民的活計:播種、施肥、剪枝、采摘。

  “我是真正的扶貧。”馬承榕說,惠東農場300多農民,大部分來自云南、貴州、廣西等地山區,屬于落后省份的最不發達地區,其中還有聾啞人。這符合馬承榕的要求,一線員工,越單純越好。

  “素質高點的農民都跑到工廠去了,我這里只要按規定來做。別人教十遍,我教三十遍,沒問題,只要學會了就很穩定。”馬承榕說。

  張樹群是農場中素質比較高的,至少能說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大多數農民只會講也只能聽懂方言。農場靠近馬路有一個水塘,夏天許多人脫得光溜溜去里面洗澡。管理人員反復說白天不能去,不管用,鐘樹茂沒辦法,拿出一百元錢,連說帶比劃,意思是警察抓住錢就沒了,再沒有人去了。

  在農場工作,農民沒有保底收入,都是計件工資,月底結算,基本一個月能拿到1200—1500元不等。因為計件,有的人就帶著飯去地里吃,比種自己的地還勤快。“收入比附近鞋廠要高,還不用擔心工傷。”張樹群說,她已來了三年,吃住都歸利農解決,掙的錢一分都不亂花,每月發工資時放一天假,去附近的信用社寄給家里。

  利農有碩士、博士,但都負責后勤、銷售與數字管理。地頭農民直接由小組長管理,小組長之上是技術員,然后是技術總監、場長。和鐘樹茂一樣,他們都來自農村。“管理他們,處理事情不能像對待寫字樓的白領,和制造企業也完全兩樣。”馬承榕說。“在中國投資做農業,首先要學會怎么樣管理中國的農民。”

  他一直努力塑造農民管理者的絕對權威。過去來到農場,他四處轉轉,看到農民就隨便聊聊:最近怎么樣?師傅對你好不好,伙食好不好?沒想到這樣一來天天有人找他投訴,最后技術總監和場長們都勸他:下回來能不能別聊這些?搞得我們沒法管理了。馬說,好好,來這兒就你最大。

  最令馬承榕頭疼的是改變農民管理者的技術觀念,他在上面花費的精力比拿地還要多。地頭呈現的簡單勞動,需要復雜的格式化過程,諸多方面都是對傳統農業理念的顛覆。技術人員經常對馬承榕說:你這個搞法不對,和我們過去做的不一樣。

  鐘樹茂跟著馬承榕十多年,馬從之前的農業公司辭職后,鐘樹茂也跟出來。但因為理念一直換不過來,兩人曾經一年沒說話。這是馬的策略,他對下屬的農民管理者很少批評,清楚強迫對方會遭到無聲的抵觸,因此通常先把對方晾一晾。他每天采用電話管理,一天要打三個小時電話,所有部門打一遍。幾天接不到他電話的人,內心中就會覺得有點不妥。同時馬擅長用數字說話,為了有說服力,種一棚菜馬讓他們填四十多張報表。師傅們文化水平不高,煩得要命。軟磨硬泡,馬承榕一個個“戰勝”鐘樹茂們。

  “現在最多扭轉過來80%,”馬苦笑著說,“開會的時候都明白,一下地看到綠枝紅果,還是忘了。”

  “四個”下鄉

  利農能將農民像工人一樣雇用,就在于馬承榕改變了農業生產的季節性和隨意性。在他的農場,每天早晨都能出菜,一年四季沒有荒地。作物如刀削般整齊,他看一眼地,報一個數字,收獲后一稱,差距不會超過兩公斤。

  土地到了馬承榕手里,他是這樣用的:

  所謂新農業流派很多,但不管怎么分,做好的話我認為要有四個下鄉:資本、信息、理念、技術。

  為什么資本要下鄉?如果還是一畝三分地,愛種什么種什么,靠天吃飯,收了菜就在水塘里浸一下拿去賣,這種農業,神仙都沒有救。天時、外部因素無法控制,就需要靠資本進來把這些問題解決掉。

  比如土地,從農民手里拿過來要平整、規劃、深耕;然后用有機肥改良,一畝地要20噸有機肥,施肥和澆水全部是地下的;還要加大棚,不同的作物要用不同的棚,比較好的棚,投入一畝要四萬多。一畝地算下來,每個月的投入要在1000-1200塊錢,還不包括大棚折舊。

  這些錢投進去的結果就是90%的天災都能屏蔽掉。有大雨或者臺風,我就讓菜在地里多留五六天,等我出菜的時候別人出不了,我的價位高,所以有設施的人最喜歡刮風下雨。有設施還能做到差別化生產,不和當地農民搶飯吃。本地人種不出來的品種我能種出來,就賺錢。我有一批新大棚建完到今天整整70天,賣了12000多塊錢,一畝大棚相當于十幾畝露地的產值。

  我剛從日本回來,開車跑了一千公里,就為買幾粒西紅柿種子,折合人民幣1.7元一粒。我找了整整五年,多少錢也要買,值,只有高投入,才能做到在最小面積內高產出。

  為什么信息要下鄉?對產品的價格需要前瞻性,不說全國,至少要了解區域內價格。如果不能了解行情,什么季節種什么值錢,那種出來的東西可能都得倒掉。信息不能靠坐在家里登陸網站點點鼠標就能獲得,這樣的信息沒有指導性,它告訴你甜椒1.6元/斤,但甜椒有很多種,就是同一種甜椒,海南的和山東的價格也不一樣。我們在批發市場都有自己的人員,每天獲取最有代表性的信息。

  農場怎么建不是我說了算,都是市場來決定。先要研究農場將來面對的市場在哪里,比如惠東農場市場在深圳、廣州,就先把這些地區批發市場全年消費量前二十名的蔬菜,每個月的銷量與單價羅列出來,然后交給技術部門篩選一下,哪個品種在什么季節種價格最好,要種多大量,倒回頭推算基地要多大,種什么,要什么樣的設施,不是一拍腦袋就一萬畝。

  為什么理念下鄉?不改變農民對傳統種植技術的依賴,有再好的設施,再準確的信息還是走回老路。

  做農業要大氣,看到還有果掛在藤上,舍不得砍,就是理念問題。我們現在重要的是提高正品率,提高大果率,提高在最有價位時段的產量。例如種西紅柿,大棚里能長到七盤果,但最后幾盤果口感和外觀都不理想,售價也低,因此收獲到三四盤果,后面都不要了,擠出來時間種葉菜。生長一盤果要一個月時間,省出兩三個月的時間種幾茬葉菜,投入沒變,產出每畝地多賺幾千元。但對農民來說,把還掛著果實的植株拉秧無異于摧毀收獲的快樂,這一點,最難改。

  為什么技術要下鄉?好像不用解釋,但我指的不是學院派技術,中國農民文化程度比較低,他們需要的是適用、打包、集成的技術,就像傻瓜相機,拿來后就能用,操作越簡單越好。

  我的植株密度非常大,一畝地葉菜能達到18萬株,第一次見的人都嚇一跳。在南方種菜最大缺點是高溫高濕,病蟲害厲害,如此高的密度控制不了我就完了,而我實際的農藥用量連普通農場10%都達不到,這就涉及到核心技術了。

  你不可能把農場所有技術人員都培養成一流的,掌握核心技術。實際中國的農民技術員多數局限在工頭的水平。每個農場只要有一個非常好的技術總監就夠了。總部把二十道工序簡化成兩三道,每一個片區的技術員能嚴格地監督農民按照模塊來做就行了。

  利農現在有12個基地,北方有4個,未來兩年時間內,北方基地不會擴大,馬承榕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廣東、福建一帶,要實現200公里左右有一個農場。他覺得北方操作有局限性。大家種地的路子差不多,偶爾也能賺錢,長期看會有難度。“就只南方,我10年都做不過來。”

  馬的農場不太講究“形象”,路上墊的都是沙礫,沒辦法,溝、渠、路、電都要自己搞。在中國做新農業很辛苦,從頭到尾全部自己一腳踢。馬承榕覺得未來中國農業一定會走向細分,經過這段歷練,利農倒可以做“農業咨詢公司”,給別人提供解決方案。

  他也沒有去費力申請農業補貼,“常有做農業的問我,你能拿多少補貼,我跟他講,如果有這個想法不要做農業,否則一門心思不在農業上,絕對做不大,只靠補貼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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