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財經 > 國內財經 > 紡織業裝備制造業振興規劃獲通過 > 正文
邵陽:
很動心。
主持人:
這一個億的訂單當中我們可以拿到多少,以我們現在的技術水平來講?
邵陽:
工作母機需要的主軸軸承,目前來講我們60%左右的產品都可以滿足。
主持人:
另外的40%是基于什么樣的原因,我們目前國內還做不到,必須要進口?
向文波:
就我們這個行業,全世界所有的工程機械企業都在中國設有工廠,甚至在這里銷售產品,那么從用戶的選擇來講,他們當然需要選擇性能可靠、好的產品,而我們的國內這些零部件不能夠完全滿足我們客戶的需要,所以我們被迫的要去進口一些這樣的進口的基礎零部件來解決這個問題。
主持人:
你的企業肯定也需要有一些進口。
向文波:
現在我們非常遺憾的事,就是說我們現在所需要的這些東西基本上依靠進口。
主持人:
姜總,聽說也因為這樣的事有一次非常非常地著急,是嗎?
姜懷勝:
有一次我們是進口的轉臺軸承、負荷軸承,我就剛才說的這個,機床什么都做好了,這個轉臺軸承還沒從外國發過來,所以說我們一直等,為了這個事拖了三個月,所有的機床都裝好了,等軸承等了三個月,通過這一點,我們真的希望邵總盡快地把軸承的問題解決。
邵陽:
關于機械基礎零部件,一方面是我們這些年,說明我們像做軸承這樣的一些基礎零部件在發展的速度上,在關注度上還沒有引起一個高度的重視。第二個問題就是剛才蔡會長講到的,由于現在主機,很大一部分主機是屬于裝備性主機,就是我這個中國制造是中國裝備,很多的核心關鍵零部件不是中國制造,是裝備國外,那么如何過渡到中國制造,那就需要從零部件抓起,真正像德國一樣,德國的機床就直接號稱所有的零件均來自于德國的本土。
主持人:
我們想知道,在這個振興規劃綱要當中,是不是有這方面的內容,著重被提了出來,我們聽聽楊處長的介紹好不好?
楊拴昌:
特別亮的一個亮點就是基礎零部件,我們在第三項重點任務里面,要提升四個方面的這個行業基礎,其中包括大型重鍛件,這是也是我們,制約我們的一個裝備發展的一個薄弱環節,第二個方面就是基礎零部件,包括軸承,包括液氣密的元件,包括工業電子這個元件等等這些零部件。第三個方面就是我們的工具、模具這些方面也是我們制約的一個環節。第四個方面我們一些特種的材料,剛才我們蔡會長也講了,像矽鋼片等等,這些從四個方面來解決基礎的問題,從而夯實整個裝備發展的基礎。
屈賢明:
基礎件看起來有的很小,但是它確實是一個技術很復雜的,而且往往人們容易輕視它,所以為什么實際這個基礎件的問題已經提出了二十多年,一直沒有很好的解決,看到這次這個規劃里面放到了如此重要的地位,這是在歷年來所沒有的這么一個重大舉措,所以我給予很大的希望。
趙英:
我有一個擔憂,就是我也想請教一下蔡會長,就是說我們這個基礎件,分散的很多,種類很多,那么作為軸承行業,我了解,它的這個產業的研發和企業規模自己的研發能力都是可以的,但是很多基礎件元件它大量是中小企業的,基礎研究和企業自己開發能力薄弱,這個問題怎么樣能夠系統地得到一個體制上和機制上解決?
蔡惟慈:
就我們目前的產業現狀來講,確實,從體制上面、機制上面、政策上面需要采取措施的地方太多了,這次這個規劃應該來說體現了一個政策的導向,體現了一個將來政府在培植資源的時候,它的一個方向,從這個意義上面來講,我想恐怕會有利于我們這塊進步的更快一點,同時呢我想類似于像技術性這種品種很多,量很小的,它也得發揮市場本身的作用。比如說實際上我們風力發電軸承的突破,很大的程度上建立在我們主機產品的量的需求上來了,對于我們軸承廠可以說它就起了一個,覺得干這塊是有前途的,是有利可圖的。
主持人:
剛才大家都在談到這個基礎件的振興,但實際上基礎件肯定并不僅僅是包括我們剛才一直都在談的軸承。
蔡惟慈:
對。
主持人:
除了軸承之外還有哪一些?
蔡惟慈:
太多太多了。
主持人:
列舉一下。
蔡惟慈:
你比如說我們的大型鑄鍛件,大家都知道三峽水電站,那個機組是世界上面最大的,但是它的機組是要用鑄造的辦法鑄出一個毛坯來,或者用鍛造的辦法,把有些像我們里面那個轉能給弄出來。
向文波:
我說個很小很小的東西,就是現在我們這個,這里有個油缸,油缸里面那個小小的密封圈,就這個東西我們現在都是進口的,因為它的那個,我們國產的那個,它的抗老化的性能,它的密封性能不能夠滿足這個我們講的??機的需要,如果說針對我們的中國的基礎零部件,說已經達到了世界級水平的話,那我們可以自豪的講中國的裝備制造業,就達到了世界先進水平。
主持人:
董先生,我知道您是證券分析師,當您看到這個裝備制造業要被振興,尤其是剛才我們一直都在探討的,要加強基礎件的建設,在你的眼中,你覺得這個產業未來會有什么樣的一個投資機會?
董:
基礎件的行業的話,我們也是關注比較多的,然后這次振興規劃政府也專門著重強調了對基礎件的一個振興,我舉這個軸承吧,軸承的話國際上巨頭瑞典的斯凱夫,它一年的銷售額大概折合人民幣的話,大概是要六百億,那我們再看日本的NSK,它也是五六百億的銷售額,我們再舉液壓件,液壓件德國的力士樂,它現在給博世收購了,它一年的銷售額也要600多億人民幣,也就是說這些國際上的基礎件的這些巨頭,它實際上的銷售額已經達到跟我們國家大多數主機企業都要大的一個規模,就是說我們國家在強調基礎件振興的時候,我們一定要把它放到產業化或者市場化的角度去出發,就是你在振興過程當中,你一定要做到工業化、做到經濟化,你并不是說把作為一個研究項目,我來實現一個目標,好像達到這個,比如說這個技術水平了,但是你如果不能實現工業化,不能實現經濟化,你可能你在這個運營當中,你沒法推廣,就是說你這樣的話,對整個裝備制造業或者對主機業的一個振興的作用可能就會打折扣。
蔡惟慈:
我非常同意,基礎件的振興和發展,除了國家的政策支持和我們在研發上面要進行,企業要進行投入之外很重要的是一個培育市場,因此我倒想借這個場合,向我們的主機企業包括我們向總,包括我們大連機床集團的老總,你們也得要支持國內的基礎件行業的國產化和自主創新,我們都非常希望我們主機產品的用戶來支持我們主機產品的國產化,我希望你們換位思考,站到我們基礎件的廠子的角度,也支持他們的自主創新和國產化。
主持人:
向先生愿不愿意?能在多大程度上支持?
向文波:
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剛才蔡會長講,如果說我們國產零部件能夠達到,我們不講達到,能夠接近這個世界水平,我們都會優先采用。
蔡惟慈:
同等優先。
向文波:
因為這個不是說同等,就是接近我們就會優先。
主持人:
那邵先生說,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跟國際水平差得很遠了?來,邵先生,我會給你說話的機會,來。
向文波:
這個目前,我們在技術改造,這幾輪的技術改造也是大量的采用了國產設備,我們所用的國產設備配套的軸承都是我們自己生產。
主持人:
原來你們更積極主動。
向文波:
就是我自己買設備的時候,同樣的一臺類似機床都是在這個機床廠買的時候,比如說像,假如說從機床廠,它就選擇的,很多的用戶選擇的需要配國外的軸承,我到這個國內機床廠買的這個設備的時候,我們配套的就是我們自己的軸承。
主持人:
姜總,您聽出這個弦外之音了,您看我們現在選機床的時候,我們都是首選國產的,你們選軸承的時候,為什么就不能選國產的呢?
姜懷勝:
如果能達到我們的要求,我會積極的采用。
主持人:
難道就是標準差一點點就不能用嗎?你們有沒有試過?
姜懷勝:
這個也沒有問題,因為我們那個機床的檔次高中低都有。
主持人:
不能再強調這個了,邵總說傷自尊,我們不是低端的代言人。
向文波:
有些時候不是說我們主機廠說了算,是客戶說了算,你比如說它的這個機床,我也非常響應國產的東西,但是客戶不買沒有辦法,你比如說它這個性能達不到要求,如果說你這個因為一個小小的軸承,導致一臺價值上幾百萬的設備,而不能夠達到它的精度要求,客戶是不愿意為此買單的,所以這也是基礎零部件的一個困境,它價值很低,作用很大,后果很嚴重,所以這個客戶他選擇是非常謹慎的。
蔡惟慈:
我想說一句,我絕對不是要求我們的主機廠降格以求,來使用國產自主創新的基礎件,比如說我們邵總,他那個廠生產的風電軸承,它在廠里面他就做了一個實驗裝置,把我們自主創新的軸承放到這個實驗裝置去實驗了之后,讓用戶拿出數據來告訴他,我這個壽命是多少,我的精度是怎么樣,這樣的話用戶他就可以放心了,也不是說我們硬不講道理的叫我們的主機廠去用這些東西,就說雙方要努力,主機廠要有這樣的意愿來支持基礎件的自主創新,那么基礎件廠要通過我們的實驗和創新來證明我的性能達到你的使用要求。
主持人:
我看到在這個振興規劃當中有一個規定是對首臺套的一個獎勵的措施。
蔡惟慈:
首臺套就是指什么呢,就是指國內以前這種水平的、這種要求的,無論是整機產品,還是我們的基礎件,沒有應用的這樣一個經驗和業績,因此對于用戶來講,他對你放不了心,不知道你這個到底是真的好,還是假的好,這就叫做首臺套的一個門檻。首臺套的矛盾最尖銳的是表現在價值量巨大的成套裝置和主機產品上面,這個動輒幾百萬、幾千萬甚至上億,因此確實對于用戶來講,它是要下很大的決心才能夠說我買你國產的還是去進口。
主持人:
我知道在業內,對于這個裝備的技術水平有一個專業的詞匯,叫極端制造,它是特別能體現出你的裝備制造業的技術水平的,說得通俗一點呢,就是可以極端大,比如說萬噸級的水壓機,也可以極端小,那目前對我們國內的技術水平來說,大可以大到什么樣的程度,有什么產品,小可以小到什么程度?
蔡惟慈:
比如說你說大,我們的這個車床,類似車床,回轉直徑最大能夠達到25米,世界上面沒有這么大的,我再講,我們采礦設備當中的一個挖掘機,這個挖掘機的斗容量有55立方米,55立方米可以說我們在座的這些人都裝在里面可以搖的響,整個一個樂隊可以在里面演奏。
主持人:
這個都是世界領先水平。
蔡惟慈:
這都是世界領先的。
主持人:
那小的呢?
蔡惟慈:
現在集成電路生產的,就是要做集成電路制版用的這種裝備,那恐怕就是納米級了,90納米。
主持人:
90納米。
蔡惟慈:
這個極端的小實際上是遇到它那個精度要非常地高,還有呢我們要承擔,叫承受極高的壓力,極高的溫度,極惡劣的環境,對于我們那些制造要求、工藝要求設計上面的技術都提出了前所未有的一些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