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達

　　“我覺得如果改革戶口制度，中國的城市化會加速同時會變得更有力。”

　　在專訪的過程中，兩位教授對近期重慶市和成都市正式成為全國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試驗區，非常贊賞。

　　根據目前重慶市發改委規劃，重慶將從公共財政體制、戶籍制度、土地管理和使用制度、社會保障制度、農村市場體制、行政體制等幾個方面推進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重慶市政府表示，爭取到2020年試驗區人均GDP達6500美元以上，城鎮化率70%，城鄉居民收入比降到2.5：1。

　　在約翰看來，未來的城市化會全面推進，可以從局部的試驗中學習到很多東西。“我們知道了方向，如何把交通、住房、教育等做得更好，但我們不知道結果。這就是試驗。”

　　統一大市場

　　《報告》建議建立全國統一的勞動力和資本市場。統一市場可以使這些資源能自由流動到生產效率和回報最高的地區，無論它是一個大都市還是一個專門從事生產紡織品的小鎮。統籌發展對于全國范圍的經濟效率和可持續的現代化以及增長都是很關鍵的，對于減小城鄉工資差距也具有根本意義。

　　事實上，統籌城鄉發展主要體現在經濟發展上，統籌城鄉經濟增長，主要表現為統籌城鄉GDP增長，要使農村和城市的GDP增長速度保持大致同步的狀態，即使有差距，也要保持在合理的范圍內。另外在產業上，主要是要使城鄉之間在市場機制的引導下形成合理的產業分工。

　　而統籌城鄉要素配置上，主要是要按照自由選擇原則，允許城鄉勞動力和人口自由流動，形成合理的勞動力配置和人口分布；按照平等交易原則，實現資金、土地、技術等要素在城鄉之間的優化配置。

　　戶口制度改革

　　“另一方面，我覺得如果改革戶口制度，中國的城市化會加速同時會變得更有力。”約翰微笑著說。

　　他認為，戶口制度給地方財政帶來壓力，許多成本被拖延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享受到了接受職業培訓等權利。所以未來20年，當一定的生產對人們的技術提出更高要求時，這個會成為一種新的財政負擔。

　　《報告》指出，必須進一步改革戶口制度，使有什么戶口同是否有資格享受城里的公共服務、信貸和住房、社會保險和社會保障、教育和就業培訓脫鉤。這種脫鉤將有利于鼓勵“移民”從低產出的農業轉向高生產率的城市工作，從而促進經濟增長和縮小城鄉收入差距。

　　“為了未來持續增長，各類改革應該充分認識到，未來的移民必將也應該是永久性的，各種安排要滿足移民者整個家庭的需求，而不是只考慮單個移民者的自身需求。更重要的是，這種改革將消除基于戶口制度的城市二元社會的概念。”《報告》稱。

　　另外，《報告》還建議，對目前正在若干省份試點的更全面的戶口制度的改革，可以考慮在全國范圍內推廣，一個范例是容許在省內自由遷移。由此，居民是否享有公共服務、教育、工作等權利可以在省級層面來界定而不是在村的層面，這使得同一個省的戶籍人口具有統一的享受服務、教育、工作等方面的權利，不論他是來自于城市還是農村。

　　兩位教授對“受教育”問題尤其關注。費南說，相比印度，中國農村的受教育人口的比例要高得多。根據2000 年人口統計，大概有75%以上的農村勞動力具有初中教育以上學歷，這意味著農村勞動力進入城市時擁有了基本的技能，這在發展中國家是不尋常的，這有利于中國實現較高經濟增長率。

　　費南仍建議，要鼓勵城市公立學校按照與本地戶口所有者同樣的條件招收“移民”的孩子，而不管其父母的身份，其他的改革包括促進城市移民的就業培訓和給農村年輕人崗位技能教育，這個目前非常短缺。

　　(本報記者傅樺對本版文章亦有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