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里蘭卡賭場里沒有身份的中國賭客(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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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1月21日 14:26 三聯生活周刊 | |||||||||
作為交際場的賭場 一年中多數時候都享受著印度洋充沛陽光的斯里蘭卡首府科倫坡的大部分時間里,店鋪有氣無力地開放著,這里的商業和娛樂活動遠沒有它的宗教氣氛那樣濃厚。倒是一些骯臟、不起眼的市井之地,垃圾成堆,烏鴉遍地拾食,忙碌地走動著光腳的蘭卡小販和戴著頭巾
王玉民把華人嗜賭看作是一個時代的產物。他認為,出境的華人越來越多,他們大多沒有受過良好教育,到了人生地不熟的異域,缺乏當地語言文化基礎,難以融入當地社會,不約而同地走入賭場,“有錢人因娛樂生活單調乏味而到賭場消遣,辛勞的打工階層因薪水太低而進入賭場去尋找機會”。 Lewis Lee說,賭場成本開支相當之大,去年科倫坡一家賭場一年要向政府上稅1000萬美元,今年稅金再度提高,幾乎翻了倍,要交將近2000萬美元。并且,MGM從開放賭場設置到現在的10年時間,賭場光在食物與飲料上的支出就砸下天文數字,以確保能夠將賭客留在賭場之內,他們光去年在這方面的開支已經達到5000多萬美元,這樣龐大的投資很自然地,使其他沒有經營賭場的餐館,完全失去競爭力,這也是科倫坡賭場周邊的商業和娛樂如此冷清的原因之一,“我知道,1995年MGM開業前,科倫坡三區的餐館還有60多家,開業后只剩下11家,等于有七八成的餐館倒閉,而其中多數是中餐館,可見華人在賭場的消費占了多少”。 1月4日,記者在BALLY’S賭場看到了在這次海嘯中受傷的阿芳,她一瘸一拐地拖著傷腿走進賭場,跟賭場每個碰面的人笑著打招呼,全然看不出,幾天前,記者采訪她的時候,她還渾身是傷。聽說,當天接受完采訪,她又去賭場了。阿芳也是這幾個賭場的常客,和每個工作人員都熟。她在MGM賭場里認識她現在的男朋友,是一名斯里蘭卡現役飛行員,在這個國家這是相當體面的一個職業,這也是件讓她在科倫坡華人朋友圈里頗為得意的事情。阿芳和另兩個在海嘯里死里逃生的中國女孩接受記者采訪時有過很多顧慮。在賭場打工的中國人阿素后來告訴記者,事發后,在當地華人中有很多傳言,說三個人當時是去加勒海邊一家旅館做應召生意的,“這讓她們很生氣”,阿素說,不過,另兩個人的確是在科倫坡一家按摩院上班,“斯里蘭卡禁娼,色情場所往往以醫院和醫療按摩院的面目出現”。 從大陸到斯里蘭卡做皮肉生意的小姐并不一定從開始就是直接奔著色情業去的。王玉民說,這個國家并不發達,也沒什么市場,中國護照去斯里蘭卡很容易簽證,一些蛇頭利用這點大量組織偷渡,最有吸引力的賣點,是說這個國家可以作為跳板到第三國謀發展,比如歐洲的主要國家、加拿大等,“辦一個人的費用,他們收得很高,通常要3萬~5萬,錢到手了,人接到科倫坡,就不再管了,許多女孩子流落他鄉,惟一能選擇的就是色情業。因為中國小姐近年增多,她們之間也相互壓價,一次性交易的價格甚至只有泰國小姐的一半”。 阿素對記者說,阿芳和易琴都做過蛇頭生意。她說,在賭場一擲千金的易琴在上世紀90年代初靠辦非法移民的資金起家,開了按摩院。那時候,色情業在斯里蘭卡剛剛興起,生意很好做,加上她騙到科倫坡的中國女人,沒有工作做,最后就都到她的按摩院干活,“每月好的時候可以有1.5萬~2萬美元,房租和伙食都是小姐自己付,一次交易易琴還得從中抽700盧比的人頭費,所以易琴現在少說也有幾百萬美元的身家”。 “對有著各自目的的賭客來說,賭場成了另一個意義上的交際場。”Lewis Lee說,一些做皮肉生意的小姐把晚上掙的錢白天全輸在賭場上,不過,她們的目的不止于此,她們希望能在賭場結識一些做生意的香港、臺灣商人。“賭場也滿足了一些小姐對奢華生活的想象”,他說。 《三聯生活周刊》系列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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