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臨城下”催生
自2月16日金融衍生品交易所籌備小組在上海召開第一次正式的籌備會議以來,國內有關金融衍生品交易的熱議與金融期交所“破繭”、呼之欲出類的報道開始多了起來。在眾多熱議與報道中,與中國有著血緣“姻親”關系的新加坡成為各方關注的焦點。因為,此前1年多時間內數度傳出要“搶注”中國股指期貨的消息得到證實:2月27日,新加坡交易所已結
束對其會員有關推出新華富時中國A50指數期貨品種交易規則初稿的書面公開征詢,并計劃于今年9月推出這一中國指數期貨交易品種。
對于新加坡交易所這一兵臨城下的“搶注”表現,業內專家指出,股指期貨等金融衍生品交易除了回避價格風險的功能外,還能發現價格,形成定價中心。股指期貨一個新品種上市成功與否主要看市場參與度高低,如果新加坡先上,先將部分投資者吸引走。因此,新加坡交易所“搶注”我國股指期貨,必將吸引很多QFII以及一些在國內股市的地下外資資金,國內一些投資者也會受到吸引,通過地下途徑去新加坡市場。如此,將不僅導致我國金融、股市現貨和期貨市場的割裂,而且極有可能造成我國金融和證券市場的定價權被國外所掌控。
印證專家上述分析的是20年來新加坡交易所對日本、印度等不同國家或地區股指期貨的“搶注”。1986年9月,新加坡交易所率先推出了世界上首個別國股指期貨合約——日經225指數期貨。此后,新加坡交易所又陸續“搶注”了印度、中國臺灣、中國香港等地的指數期貨/期權產品。這一系列的金融衍生品“搶注”行為,不僅使新加坡交易所贏得了提供最廣泛亞洲衍生商品種類的先發性優勢,也為其后續建亞洲資本市場的門戶、努力打造亞洲金融衍生品定價與風險管理中心奠定良好基礎。
實際上,力圖“搶注”并爭奪我國金融衍生品定價權與市場商機的并非新加坡交易所一家。2003年12月8日,香港交易所上市H股指數期貨——H股指數期貨的指數成份股為32家在主板上市的主要H股公司;2004年10月,新華富時中國25指數基金先后在紐約證券交易所、倫敦證券交易所掛牌交易;同月,芝加哥期權交易所推出了由16家在美國主板市場上市或發行存托憑證的中國公司構成的中國指數期貨。
由此看來,從2月中旬開始籌備的上海金融期交所,被烙上了疑似匆忙“催生”的印跡也是極其自然的。
時間表“亂相”
在鎖定新加坡9月推出中國A股股指期貨以后,市場關切的眼光自然落在上海金融期交所可能掛牌交易的時間上。
“金融衍生品交易所的籌備工作加速進行,如果順利的話,可能會在六七月間成立。”這是國內相關熟悉籌備進程的人士,在4月初對上海金融期交所“竣工”掛牌給出的最為樂觀的時間預期。
“證券市場股改的完成,股指期貨的合約設計與制度安排,股指期貨交易系統的試運行以及機構投資者的培訓、指導和教育等,這一切都需要時間。因此,金融期交所最快也只能在今年年底前后掛牌。”5月中旬,國內期貨業界一位資深研究專家在接受本刊記者采訪時言之鑿鑿地說。不過,他同時也坦言,新加坡擬于今年9月推出中國股指期貨,這對目前正在籌備的金融衍生品交易所在時間上確實產生很大的壓力。
神華期貨經紀有限公司總裁汪正也認為,雖然各方對股指期貨寄以厚望,但是現在還缺乏推出的條件,例如股改最快到年底才能實現全流通,同時前期準備工作也不充分,包括指數的設計,標的物的明確。“一年內能夠推出,效率就非常高了。”他說。
在今年“兩會”期間,上海金融期交所籌建組組長、中國證監會副主席范福春在接受媒體采訪時表示,金融期交所的籌建工作正在研究和努力當中,其設立并沒有明確的時間表。
在金融期交所正式掛牌官方與非官方眾說紛紜的時間表“亂相”中,還有一個可以與之存在關聯的立法事實。中國人民銀行副行長吳曉靈4月12日在京透露,全國人大已經啟動了《期貨交易法》的立法程序。不過,對于業界有關金融衍生品交易需要等待期貨交易法正式出臺的擔心,知情人士表示,目前證監會正就金融衍生品起草法規并報國務院批準后先行出臺,期貨交易法納入金融期貨交易,不會影響金融衍生品交易的上市步伐。
關于上海金融期交所正式掛牌時間,與我國同屬期貨市場新興國家的韓國或許可以作為參照。1987年11月,在全球股市經歷了“黑色星期一”暴跌后不久,韓國修改了證券交易法并授權韓國證券交易所建立期貨市場。1992年4月至1993年4月,韓國證券交易所開展了對機構投資者指導和教育工作,1996年6月開始對外發布KOSPI200指數。1995年6月至1996年8月經過15個月模擬交易后,1995年12月正式建立KOSPI200指數期貨市場,并于1996年5月開始正式推出股指期貨與股指期權交易。
當然,對于市場同樣關心的金融衍生期貨交易品種誰先上的問題,業界專業人士比較一致的看法是股指期貨先上。不過,也有人表示,并不排除國債期貨率先推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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