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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歲老人賣房養老:握200多萬找不到合適養老院

http://www.sina.com.cn  2012年07月18日 18:07  中國周刊

 

柏玉良已將房屋賣掉,餐室里堆滿了新房主搬進來的家具。她急切地想找到一家能接納自己的養老院,但一直因身邊無監護人而受挫。攝影 商華鴿  柏玉良已將房屋賣掉,餐室里堆滿了新房主搬進來的家具。她急切地想找到一家能接納自己的養老院,但一直因身邊無監護人而受挫。攝影 商華鴿

  【內容簡要】:81歲老人柏玉良賣掉了房子,拿著200多萬元,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養老院。

  距離過戶手續完成還有兩個星期,但這處70多平米的三居室里,房子的新主人留給柏玉良“暫住”的空間已經很局促了:客廳墻邊搬進了一張巨大席夢思床墊,兩間臥室已經被堆疊的家具和雜貨占據,連柏大媽的餐桌都沒地方放了。

  而這位八旬老人打算帶走的物件,卻屈指可數:幾沓身份資料和財產證明、一本記錄她戎裝年代的老相冊,以及一張常年擺放在床頭柜上的毛主席畫像。

  眼看就要到交房的期限,柏大媽還沒能找到合適的養老院入住,她手握賣房子得來的巨款,卻面臨著無處可去的境遇。

  老革命哭了

  “哪怕是一萬塊錢(每月)也愿意。”談起近況,柏大媽激動起來,聲音發顫,“可就是沒有合適的地方接收我。到時候哪怕是住旅館、睡大街,我也得搬出去給人家騰地方啊!”

  這位擁有50多年黨齡的老黨員,說著說著便哽咽了。

  柏玉良出生于戰亂年代的北平,11歲那年,因家境窮困,她們姐弟五人隨母親來到父親東北的老家謀生。1947年年底,剛剛15歲的她加入了解放軍,成為隨軍衛生員,參與了遼沈戰役。

  解放后,她先后在遼寧省新民縣、沈陽市和遼寧省擔任法庭助理審判員。“文革”結束后,她在遼寧省海城市房產管理處工作直到離休。1988年第一任丈夫去世后,因為思念家鄉,柏大媽開始在東北和北京之間兩頭跑。2003年,在老戰友們的撮合下,她和一位北京局級退休老干部、比她大16歲的老趙組成了新的家庭,定居在西二環邊的汽南小區。

  “我這輩子有三大榮譽。當過女八路,做過女法官,伺候好了老趙的晚年生活。”她眉毛一挑,言語間透著自豪,“因為我是共產黨員又是老干部,條件好,剛見面的時候老趙給我打80分,婚后他就給我打100分,把財政大權都交給我了。”

  2008年,老趙因病長期住院,柏玉良悉心照料他4年。今年1月初,老趙逝世后,她自己的養老問題也擺上了臺面。盡管與老趙各有兒女,孩子們卻都不在北京居住生活。自小離開故鄉,步入耄耋之年的柏大媽只想在北京養老,為此她特地將戶口遷回北京。

  “我只想落葉歸根。”她說。

  在一般人看來,柏大媽有著令人羨慕的條件:老趙去世前將汽南小區的房產留給了她;她與老伴兒同為國家老干部,兩人每個月一共能拿到近萬元的退休金,多年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積蓄。

  “我這個孤老太太住在三居室里,消受不起,太浪費了。”她解釋道,“我都這把年紀了,也沒人照應著。一個人住出個事咋辦?”

  忙活了一輩子,也該享受晚年生活了——抱著這種想法,她在5月初以200多萬元的價格找到了房子的買家,打算去找家養老院“舒舒服服度過余生”。

  此外,柏大媽覺得與那些被動養老的同齡人相比,自己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身體硬朗,走起路來步步生風,爬樓梯從來不帶喘氣的;精神頭兒足,手機里的號碼記上幾遍就不帶忘的,張嘴就能說出來。她打聽過,目前很多養老院都不愿意接收“半自理”或“不能自理”的老人。而按照柏大媽樂觀的判斷,自己的各項條件都應該符合“優先錄取”的標準。

  “但誰曾想,住個養老院有那么復雜呢。”說到這兒,她一拍大腿,連連搖頭皺眉,眼淚又掉了下來。

  有錢沒“人”的困境

  “條件稱心的進不去,愿意接收的我又不滿意。”柏大媽總結當時的心態。

  首先被考慮的目標,是樓下不遠處的社區養老院——離老房子近,搬進去不用太折騰,環境很熟悉,還能常常和老鄰居們嘮嘮家常。

  前去詢問,卻被潑了一盆冷水——她來晚了,這家養老院早就滿員了。但在柏大媽的印象里,這里曾長期空著十多張床位。

  “2006年由我們一直呼吁才辦成的,起初也是由我們管理的。”汽南小區建社協會負責人何貴芳向《中國周刊》記者介紹道。

  出于為社區老人服務的考慮,養老院當時設置了28個床位。但一年下來,入住的老人太少,收支嚴重不平衡。最慘淡的時候,7個工作人員圍著一位老人轉。而當年的租金是一年3萬元,對協會來說已經很吃緊了。為了緩解收入壓力,建社協會只得將經營權承包給一位私人老板。

  隨后,床位數量增加到了40張,并開始面向社會招收老人。

  “到了現在,院里只有兩個老人是社區居民。”說到這兒,何貴芳無奈地嘆了口氣,“小區里的老人想進卻進不去——滿擰了。”

  很快,建社協會又幫柏大媽聯系了一家附近的民營養老院,那還有不少空著的床位,而院方很樂意接收柏大媽。

  但親自考察一番后,柏大媽卻有些不太滿意。

  這家養老院的門臉藏在一條小胡同的深處。院子里可供活動的場地面積很局促,四周種著大樹,陰涼陰涼的。供老人居住的樓房低矮老舊,斑駁墻壁上裂著幾條口子。里面的房間只剩下雙人間,收費是6000元。一些不能自理的老人的居住區與自理居住區只有一個樓道之隔,時不時傳來幾聲喊叫和呻吟。

  “看著心里憋得慌。”繞了一圈之后,柏大媽連食堂都沒參觀,扭頭就走了。

  她認為自己的“挑三揀四”是有道理的:“我的要求也不高,能住寬敞點的單人間,環境安逸舒適,能聊天的伴兒多一點,精神能放松愉悅。我住養老院是去享受晚年生活的,不是圈在里面受遭罪。價錢高點也沒關系。”

  并不愿意將就的柏大媽,決定打持久戰,下工夫好好挑選一番——無論是民營還是公立養老院她都不介意,只要能滿足自己這點需要就行。

  “我現在每天的工作,就是幫著老姐姐上網搜養老院。” 年近七旬的李阿姨向《中國周刊》記者說道。她與柏大媽相識二十多年,既是同鄉又是好友。得知柏大媽把房子賣了,李阿姨一直在張羅著幫她尋找養老院。在百度(微博)上輸入“北京養老院”五個字,會瞬間彈出1380000個窗口。兩人從海量的信息中,挑選出符合要求的養老院,并一個個打電話過去咨詢。

  滿懷希望的她們,很快得知一個殘酷的信息:按照柏玉良的情況,連入住養老院的資格都沒有。

  經朋友推薦,柏大媽探訪了西城區一家公立養老院銀鈴老年公寓,并且對各項條件都非常滿意——“能住在這兒我就知足了”。盡管床位已滿,并且光是登記排號的就有150多人,但她還是想先報個名。

  工作人員詢問了“能否自理”、“有無傳染病、精神病”、“是否適應集體生活”等常規問題后,要求柏大媽的監護人寫意向書——監護人須為子女親屬,北京戶口,50歲以下,并長期居住在北京。

  柏大媽一下傻眼了,子女長期不在身邊,而北京已經沒有沾親帶故的親屬。她蒙了,說話一下子結巴起來。

  “必須有監護人簽字,否則排上號也不可能入住。”工作人員見狀告知,“萬一出現什么情況,我們找誰去?養老院承擔不起這個風險。”

  這個回答擊碎了柏大媽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丟了魂一般地離開了。

  一個月下來,她們已經咨詢或探訪了26家養老院,每家的詳細信息,都被記在一張巴掌大的卡片紙上,密麻麻的字跡間,標注著收費標準、空余床位數量、特色服務以及考察過后的評價。

  柏大媽還在李阿姨的陪護下,跑到昌平、大興等地的養老院探訪了一番。

  在北京四百多家養老院里,監護人制度是一個硬性標準。這讓柏大媽遭受了不小的打擊,咨詢其他養老院的時候,她再沒主動提過監護人的話題,生怕直接遭到拒絕。

  “挑來挑去,最后都白忙活了。”

  誰能監護我

  “監護人問題”成了一條邁不過去的坎兒。

  除了去養老院,柏大媽的確有其他的選擇:租一間房子,雇位保姆照料生活;或跟隨在兒子身邊一起住。但她并不愿接受這樣的權宜之計。

  “雇保姆?她伺候我還是我伺候她?”柏大媽說。多年下來,腿腳利落的老人一直操持著家務。

  她曾雇過一次鐘點工,一小時收費15元,但心里總覺得在“麻煩人家”,又給人家買水果又給人家拿飲料。“人家愿意一直跟我老生活嗎?遇上脾氣不好的怎么辦?”她不放心地嘆了口氣,“我不想看人家臉色度過余生。”

  今年3月份,柏大媽的兒子曾把母親接到山東威海的家里,但老人很快就嘮叨著要回北京。“海邊空氣太潮了,晚上很冷。”柏玉良說,“我還是喜歡北京的天氣。”

  而兒子常年出差在外,不能陪在老人身邊。即便是自己的兒子,也并不符合“長期居住在北京”的條件,做不了她的監護人。

  為此,她先是給老家的親戚們打了電話,問詢“是否有子女孩子在北京生活”。幾番排查下來,還真找到一位符合標準的。按輩分算,那位年輕人應該算得上是柏大媽的遠房外甥。但因為常年沒有聯系過,幾乎記不起他的模樣了。而且,人家正在為找工作的事情發愁,居無定所,為生活忙得不可開交,并沒有多余的精力。

  連柏大媽自己都覺得“不太靠譜”。

  憂心忡忡的她決定找組織幫忙。

  她給自己原單位海城房產管理局打了電話,說明自己的情況。單位的相關負責人也撓頭不已:若把戶口遷回東北,能在海城幫您安排養老,但在北京養老的問題,我們插不上手。

  走頭無路的老人,不得已向老伴兒單位的老干部局求助。

  老趙去世時,單位曾派人到家慰問,此后便沒了往來。柏玉良握著電話猶豫了許久,鼓足勇氣才開口,委婉地和對方商量——能否由單位出示一個情況說明,為自己入住養老院提供一些間接性的擔保。

  不出所料,要求被客氣地拒絕了,理由是柏大媽并非本單位職工——這事兒不歸老干部局的管轄范疇。

  一番交涉后,問題還是推回到她自己面前。

  心急如焚的柏大媽甚至想用用一些“非常規手段”,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

  “如果找不到標準稍稍寬松些的養老院,我只能找人裝成我的子女或親戚去試試。”她說。

  她到處找人扮做子女,甚至向幫她賣房的房地產中介問過同樣的問題,弄得那位小伙子哭笑不得,答應也不是,拒絕也不是。

  北京幾位老戰友的子女以及面相較為年輕的李阿姨是首選,他們了解她的情況,同情她的遭遇,并且愿意在北京提供一些照應和幫助。

  老戰友的子女們大部分也已經年近60旬,也面臨著和她境遇相同的養老問題。而李阿姨的兒子從美國打來的電話,希望她能過去照看小孫子⋯⋯

  “我都60多歲了,倒是很愿意給老姐姐當監護人。可是過不了幾年,就得找人監護我了!”李阿姨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距離交房搬離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過幾個月我就該去美國了,住不進養老院,誰來照應她?”

  出乎意料的答案

  柏大媽并不知情的是,在一些“行業知情人士”眼中,“監護人”根本就算不上是問題。

  6月中旬的一個周六,《中國周刊》記者來到一家拒絕過柏大媽的公辦養老院,以老人親屬的身份咨詢情況。因為是周末,相關工作人員沒有上班,坐在大堂里值班的門衛接待了記者。

  “這可說不準——什么時候有人死了退房,什么時候就有床位了。您別怪我說話直。”被問及何時才能有房間的時候,這位干瘦的中年男子回答道。

  見記者表情焦急,他神秘地壓低了聲音:“不過您運氣不錯,昨天剛剛騰出一間‘總統套房’,是由兩個雙人間改成的大單間,寬敞豁亮。5700元一個月,機會難得。”他所說的“總統套房”是這里最高檔的一間屋子,養老院的宣傳單上并沒有記載,屬于對外不公開的“特供房”。

  當記者說明了老人“沒有監護人”的特殊情況后,卻得到了出乎意料的回答。

  “這個好解決。”門衛笑了笑,“沒少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院前面就有一家中保公司,花點錢找他們做‘間接監護人’就行了。”他隨后告知,具體的操作手段,最好去找院長“咨詢咨詢”。

  “您也是明白人,給院長送點禮,他手里有不少中保公司的線索和門路。”門衛熱情地提著醒,“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

  對于一位80多歲的老人來講,這些難以理解的“竅門”太過于復雜。她繼續尋找,碰著運氣。

  6月下旬,愁眉不展的柏大媽在“考察”一家民營養老院的時候,受到了熱情的款待。在交談結束后,臨行前她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您這兒要不要求必須有監護人?”對方的回答令她喜出望外——只要您愿意入住,監護人的年齡在70歲以下就可以,親屬的身份問題,可以“靈活操作”。

  雖然這家養老院在五環外,相對偏遠,交通不太方便,而且入住環境也比柏大媽預想中的稍稍差一些,但這是唯一一家明確表示可以接收她的養老院。這段日子,心力憔悴的老人已經等不起了,她決定過些日子就搬過去。

  “還挑什么呢,有個落腳的地方就不錯了。”

  這位老戰士,最近總是喜歡盯著自己參軍時候的老照片發呆——照片上,年輕的柏玉良一身戎裝,一臉自豪。

  當年她是隊伍里為數不多的女戰士,每到一處村莊,都會引來一陣羨慕和驚訝的目光。作為衛生員,她在前線和后方拯救了數不清的生命。好幾次,炮彈就在身后炸開,也沒能把她嚇住。對于一位十五六歲的女孩子來說,面對那些從火線上退下來的、痛苦呻吟、滿身傷口的傷員,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情。

  那時候,她常常暗暗念叨:“這點苦不算什么,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本期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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