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歐陽毅
“自我”是舒曉南用得最多的詞,他可能是長年與鳥打交道,反而不善與人交談。他說觀鳥的感覺是很自我的,你無法了解,而我也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十五年前的一天,當他走近一只鳥的時候,他突然被鳥的美麗吸引,或者說被征服
,從此就沉浸于鳥的世界里。
今天是周末,按例他又要驅車20多分鐘,遠離城市的喧囂,到郊外安靜的大自然中與鳥對話。
一大早,他就給鳥友打電話,三個人約好集合點,各自帶上工具出發。
由于新年后的北京陡然降溫,路面很滑,他們不得不放慢車速,但卻抑制不住內心的興奮,大家說話很少,都在猜測,寒冷的冬天,會看到什么稀有的鳥。
到了目的地,3個人各自支開三腳架,然后用單筒望遠鏡觀察。舒曉南有兩個望遠鏡,單筒的用三腳架來固定,雙筒的則是為了在移動中看鳥。
今天,他們的運氣不太好,觀察了3個多小時,也沒有發現目標,他們卻沒有出現絲毫的焦慮。據他說能否看到鳥,在出發前往往是不可預知的。滿懷興致而去空手而歸也是常事。但很多的時候,他給自己留下了精彩的紀念,那些紀念就是他拍攝的一張張照片。
2003年,他代表北京綠家園隊在洞庭湖觀鳥大賽中得了第一名。他現在在觀鳥圈子中已小有名氣,還是中國觀鳥網論壇的版主。
中午時,他們拿出干糧就著礦泉水當午餐,并不拿開三腳架,因為在一邊就餐時,可以瞄上兩眼。驚喜有時就會在不經意間出現,他們今天真見到了臘尾雀,舒曉南感覺功夫不負有心人,他趕緊取出相機,隨時要把美麗的瞬間留住。
其實,如此的驚奇并不是天天都可以遇到,有時候站10多個小時,也許什么都看不到。
但對于更癡情的觀鳥人來說,他們往往會在野外過夜,等待鳥的出現。雷進宇就是一個足跡遍布全國的觀鳥人。雖然才20來歲,他觀鳥的范圍從海南到黑龍江已遍布大江南北。有時出去三天、五天,甚至十來天。
觀鳥不同于其他的戶外活動,相機和三腳架本身就負重很大,差不多在20斤以上,這也讓他不能帶上帳篷什么的。
每次出去有時候就住保護區,有時候就找個地方湊合。至于吃飯,那也是隨便解決,碰上觀鳥比賽,比如規定24個小時,或者36個小時看哪個隊觀鳥的種類最多,吃和睡也就能省下就省了。
拍鳥,就如同鬼子進村,要貓著腰,慢慢走,這些讓他們在艱辛的等待和捕捉中卻感到無比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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