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有性婚姻無性尷尬 婚姻與性的時代變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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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2月02日 14:30 《經紀人》 | |||||||||
“不是不明白,而是世界變化太快!” 關于“婚姻與性”這一社會現象的討論,以及相關的學術爭議,正越來越多地進入公眾視野之中,使得許多媒體甚至諸多專家都用驚詫的語氣預言:中國的“性革命”正在來臨。與此同時,無性婚姻也在張揚自己存在的理由。
在有性與無性之間,我們究竟聽到了怎樣的聲音?這些聲音又帶給我們怎樣的思考? “婚姻與性”的時代變奏 文/之劍 午夜過后,站在國貿大廈高處的陽臺上俯瞰北京,有多少窗上的燈火在閃爍,如星星眨眼。也許每個瞬間,都釋放著不盡的愛的火焰。我們的性和我們的婚姻,就像是生活之河中濺起的一朵浪花,她就是河流,她就是大海,人們的生活也許就在這每個瞬間發生著、改變著。 簡單地說,中國人的“婚姻與性”正介于開放和不開放之間,人們對此的認識也在于懂與不懂之間。如何把這一不很明了的狀態描述出來,就是本文的目的。筆者不是婚姻專家,更不是性學家,只是一個思考社會學的人,文中參考、引用了大量的他人成果,在此申明和表示謝意! 有性婚姻的無性尷尬 專家說法能否證明“無性時代”的來臨? 中國人民大學社會學研究所潘綏銘教授曾經帶領36名研究員用一年的時間對中國人的性生活現狀進行了一次全國范圍的調查。調查結果顯示:中國已婚男女或同居男女中,每月性生活不到一次的人數超過25%,在最近一年中一次性生活都沒有的夫妻占到了6.2%。 廣東省性學界泰斗朱嘉銘教授在接受媒體采訪時也透露:中國女性性機能障礙的發生率大致在35%~60%之間。在我國被調查的4700位已婚婦女中,患性冷淡的占23%,在生活中曾有過“性問題”困擾的女性占59%,諸多的“性問題”浮出水面。 對于“無性婚姻”的界定,從國際相關組織到中國的權威部門一直就沒有形成一個統一的說法,但大多數主流的性社會學家認為,夫婦間沒有生理疾病或意外,卻長達一個月以上沒有默契的性生活,就是“無性婚姻”。 北京大學醫學部心理學教研室主任、教授、中國性學會秘書長胡佩誠對使用這個概念十分謹慎,他表示,“無性婚姻時代”的說法言過其實!爱斝陨钸h遠不如以前頻繁時,許多人從生理到心理上就會下意識地出現一些隱憂,認為自己的情況已經接近或者成為了‘無性婚姻’。事實上,情況并不是這樣的。性生活數量下降、性生活不和諧、男性出現短暫的性功能障礙、女性在不同程度上出現性冷淡……這些廣泛存在的性問題是可以通過指導以及治療得到改善的。而真正意義上的‘無性婚姻’卻是心理上與生理上雙重障礙,能夠改善的可能性極小。單純地把越來越多廣泛存在的‘性問題’上升到‘無性婚姻’時代的提法并不確切! 人們的愛是不是越做越少? 有人斷言:無性婚姻絕不是中國人的專利,乃是一種帶有明顯國際化趨勢的全球性“疾病”。雖然舉例不能完全說明問題,但能引起共鳴的例子,或許就是具有普遍性的例子,也就具有了典型性。 39歲的周自敬坐在飛馳的紅色出租車里,手機夾在左邊的臉肩之間。他一邊通電話,一邊在上面飛速地書寫。就是那本備忘錄,把周自敬的生活劃分為兩個截然不同的部分:工作和睡覺。差不多有一年時間,周自敬幾乎沒有在8點鐘以前回過家,總是有這樣那樣的事情要辦,他不得不以犧牲個人“性!,來換取那個叫做“成功”的東西。在他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不是婚姻也不是性,而是那個黑色的備忘錄。周自敬通常要工作到凌晨1點鐘,隨后,頭一挨著枕頭,“就死了,那是另一個世界。你說我哪還有工夫想那檔子事?” 楊伶俐,一位氣質不俗的少婦。她的丈夫大她4歲,是一家裝飾設計公司的設計總監,每月的收入都在1萬元以上,年底還有一份說得過去的獎金分紅,楊的月薪也有三四千元。這樣的家庭收入維持一份體面生活絕無問題,但她丈夫卻想,房子有了,車呢?還有,將來生了孩子怎么辦?不上貴族學?隙ú恍,不出國留學肯定也不行,錢從哪兒來?楊說丈夫杞人憂天,丈夫卻說她頭發長見識短。他們的基本生活狀態是:丈夫回家的時間越來越遲,星期天也不見蹤影,回到家倒頭就睡,兩人間的“性福生活”自然越來越少,有時候連一月一次都不到。一次,兩個人開始都挺有“性趣”的,可到了關鍵時刻,丈夫卻忽然沒了動靜,楊睜眼一看,丈夫竟然打起了呼嚕! 一個震驚的發現:中國女性仍處于“性屈從” 潘綏銘所組織的調查發現,中國女性仍然是“第二性”,處于一種“性屈從”的地位,數據為證:男性首先要求過性生活的占61.3%,而女性首先提出的僅占3.8%。有41.1%的女性曾在性生活中假裝達到性高潮,比男性多9個百分點。 曾經在自己不情愿的情況下不得不過性生活的妻子占40.4%,而在丈夫中僅占25.2%。更有甚者,曾經被迫過性生活的女性達到25%之多,男性只有8%。 與此相應,女性在性生活中遇到的最大障礙是“對性生活不感興趣”(24%),一直對性生活有興趣的女性僅僅占到19.1%。 這是一個令人震驚的發現:對于80%以上的中國女性來說,過性生活并不完全是出于自己感興趣,而是出于“義務”、“滿足對方”、“維持關系”等等性之外的原因。 另一位著名性學家李銀河在接受采訪時說:“性高潮仍然是一個衡量性生活質量的硬性指標,我在調查時發現,不少女性不僅沒有性高潮,而且對此處之泰然。 高分居率下的“性情”之冷 有跡象顯示,我們越來越走向一個夫妻高分居率時代。一周才能見一面的“周末夫妻”,甚至“月末夫妻”、“季末夫妻”越來越多。 一項有關黃金周的調查表明:黃金周過后,濟南市民政局受理的離婚案激增;北京民政部門一天里為近300對夫婦辦理了離婚手續,件數突然比平常日子多出許多;而沈陽市在10月份也辦了1752對,明顯呈上升趨勢,其中有不少是分居男女。 根據全國婦聯的調查,在2002年底,“周末夫妻”在北京已經超過了1萬對。上萬對夫妻只有周末才能見面,平時的生活工作和單身時的情形基本相同。 相對而言,“周末夫妻”還是比較幸運的,那些“月末夫妻”、“季末夫妻”甚至半年才能見一面的夫妻情侶們,則廣泛存在于中國的大中城市,特別是像北京、上海、廣州這樣的城市。目前,國內還沒有權威的夫妻分居比例專項調查,但毫無疑問,這個比例在日益擴大中。 據兩性問題觀察家藍懷恩女士分析,中國經濟飛速發展帶來的渦輪效應,讓男女皆卷進事業發展和掙錢狂潮,這是造成夫妻情侶兩地分居的最主要的原因,在買房、買車、孩子出國留學等消費的驅使下,大家自然以搞好經濟為家庭的核心目標,總想努力個十幾、二十年再喘口氣。 “審美疲勞”在蔓延 筆者曾多次從朋友口中聽到電影《手機》里那句經典道白 ——“審美疲勞”。猶如北京人民醫院泌尿外科醫師姜輝所說,“有些男人是婚內不行婚外行”,男人受到下視丘的大腦指揮下半身影響,“審美疲勞”早成了無性婚姻的首要殺手。 人是不渴而飲的動物,所以,如果一切交由身體做主,那么性是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生的游戲。一夫一妻制用婚姻的形式使性伴侶相對固定下來。這減少了雄性之間為爭奪配偶而進行的無休止的競爭,留下了更多合作空間和養育子女的時間和精力。從這一點上說,一夫一妻制正是保證人類取得競爭優勢的關鍵。 但正如有的專家所說,在基本需求滿足后,人往往會生出“更上一層樓”的愿望,這從本性上符合人對自我膨脹的需要。你會滿足于一輩子對著一張臉嗎?拋開自制不算,你得承認人的天性是好奇而貪婪的。對于性伴侶的數量,男人的向往早已是公開的秘密,歷代的皇帝就是他們的榜樣。而女人,雖然“左擁右抱”并非美麗人生的最高目標,但多幾個人愛也無妨。況且人還有一個本性,就是喜新厭舊。 寡性婚姻的有性訴求 容易靠近的身體 如果說改革開放前,中國人的身體是不容易靠近的,那現在看來應當說是“容易靠近的”。 2004年10月25日,新浪網公布了此前通過它進行的“中國女性性調查”的結果。這項被認為是首次“走進公眾視野的大規模的關于女性的性調查”歷時40天,新浪網的點擊率為40多萬次,收到有效答卷31482份。 這次調查的結果顯示:對于性在婚姻中的地位,全國有54.2%的人認為非常重要,39.6%的人認為重要;對于自己性生活質量的滿意度,19.9%的人非常滿意,55.2%的人比較滿意,19.7%的人不滿意,5.2%的人非常不滿意;經常獲得性樂趣的比例為52%,47.6%的人經常有高潮,而66.5%的人承認有自慰行為。 主持這項調查的專家之一、中國性學會性醫學專業委員會主任委員馬曉年認為:網絡調查的形式能帶來更真實的調查結果,“這次調查分為三期,而三期的統計結果沒有太大差別,這說明人們在網上答卷的時候沒有作什么隱瞞! 社會科學院的性學專家李銀河從1989年開始進行性調查和研究工作。她觀察后發現,從那時到現在,社會環境“這十幾年的變化非常大,表明實際上中國在發生一場靜悄悄的‘性革命’”。 2004年11月6~8日,第二屆全國性文化節在廣州舉行,曾經“談性色變”的中國人興致勃勃地聆聽性學報告、觀看性文化圖片展、參加百萬安全套彩車行等活動……即便如此,看上去“性福”的中國人還是被“2004杜蕾斯全球性調查報告”的數據驚呆:人均性伴侶人數19.3人,位居全球第一。誰擁有19.3個性伴侶? 中國難道一躍成為了“超級性大國”?杜蕾斯公司的這項“全球性調查”從2001年開始,已經連續進行了8年,在曝出“19.3”數字之前并不為中國人熟知。當然,作為一項以公司名義操作的全球調查,其公信度也遭到了人們的質疑。但無論是炒作也好,提升公司知名度也罷,“19.3”還是喚醒了我們對于中國性文化和性現狀的重新關注。 從“無聲信號”到鋪天蓋地“黃段子” 在中國的20世紀80年代初,歷經了20余年的社會禁錮之后,性開始從中解脫。而自90年代以來,當滿大街都是“治療陽痿”的廣告、性器具店開遍大江南北,“偉哥”是最受人關注的詞匯之一,“性開放”作為一種時尚日益甚囂塵上。這一切就是一種“無聲信號”。 曾幾何時,“黃段子”漫天飛,甚至成為一種生活方式:既省錢又安全——當談性成為時尚。民間的各類笑話很多,為什么唯“黃段子”獨領風騷,幾成鋪天蓋地之勢?全國幾千萬乃至上億只手機,無時無刻不在儲存和發送著各種“帶色兒”的笑話,還有在數不清的飯桌上、茶話會上也在復述著這類笑話。中國的文化背景不容易制造出西方的“性解放運動”,但也沒有任何一種其他文化能夠造出如此規模的“談性運動”。 “黃段子”大普及是與女人的加入有關的。中國的導游小姐擅講“葷段子”已經很出名了,還有一批年輕的女明星、女強人、女白領,也樂此不疲,甚至大大方方地專喜歡講給男人們聽,不少地方有了民間的“黃協”,只差到民政部門登記注冊了。 正是現代社會的開放,文化的活躍和自由,使人們對現實生活中的許多禁錮覺得難以忍受,講黃色笑話能夠獲得犯禁的刺激和快感,而隱藏在背后的是某種性的訴求。 色情服務轟轟烈烈 從改革開放開始,歌廳、洗腳、洗頭、按摩、艷舞到酒吧、夜總會等,輪番演繹著色情服務,這是公開的秘密。盡管相關部門對于這些丑陋現象的打擊從來就沒有松懈過,但為何打擊之后又會沉渣泛起、打而不絕呢? 原因固然很多,但色情活動與中國人長久的性壓抑以及成人文化有著不能完全分割的聯系,盡管二者完全不是一碼事。 從古到今,在儒家觀念長期作為主流意識形態的國度里,成人文化仍是無孔不入、無處不在。歷史上存續已久的法律關于風化的規定、關于公序良俗的規定,在一個多元一體的社會中,在人們逐漸認可價值多元的情況下,應該如何存續? 對此,江蘇省社會科學院性學專家和社會學家儲兆瑞認為,隨著社會的發展,外來人口不斷涌向南京這座經濟較為發達的城市,一部分外鄉經商、公務男子因為長時間的孤獨、寂寞,特別希望有人來關心,尤其是異性。但在現實中,由于大家都忙著自己的生活,接觸到的人群雖然范圍很廣,但想要找到一位真正的“紅顏知己”卻是很難的事。因此,一些人將目光轉向了娛樂場所,在那里花錢享受“溫柔一刻”,以換取片刻的生理和心理緩解。而這類人群由于遠離家人,或是受不住形形色色的誘惑,長期壓抑的性渴求往往一觸即發,而一些色情服務無疑迎合了這部分人的需求。 在許多方面,成人的性滿足以及性教育是色情品和嫖娼賣淫的天然有力的對抗物,性健康教育更是預防性病艾滋病的基本措施。若能智慧地視為“必要之惡”,無論男女有了這份思想準備,就不會無休止地自我耗損,進而,不致造成離婚。 藍女士有位男性朋友是標準的“內在美”(內人在美國)單身漢,他的工作很自由,專找項目投資,做成一筆便吃一年綽綽有余,所以平常除了享受吃喝,就是找漂亮MM,反而年頭到年尾與妻女共處的時間不超過3個月,但一見面,跟女兒是又摟又抱,對老婆呢?他坦言彼此都性欲不高,于是摟著老婆睡覺,就成了他們之間最親密的身體語言。 難道女方會不知道他的風流韻事嗎?非也,與這位朋友的妻子私下交流,與其防堵男人不如“放牛吃草”,飽了自然回家,撐了就會心虛,根本不必盯死一個男人,只問自己過得充實與否,能夠一直有新知識和生活心得與老公分享,男人反而尊敬這樣的女人,輪到他擔心被老婆淘汰掉了。 一個北京女子在廣州最大的涉外公司當高管。丈夫也曾希望調到廣州工作,但因無法適應當地生活,最終未能成行。目前,雙方分開達5年之久,感情非常穩固。問到其中的根由,女子笑而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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