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力奮田薇夜話：后危機期達沃斯回歸常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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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浪財經與FT中文網在達沃斯論壇現場聯合推出 “達沃斯夜話”第3期。FT中文網總編輯張力奮與CCTV主持人田薇對話表示：本屆最大亮點不是危機，是它進入某種常態。中國并未像前幾次論壇扮演救世主角色，議程回歸美歐為主設置。
以下為文字實錄：
主持人：觀眾朋友大家好，歡迎收看今天的達沃斯夜話，我們這期節目是由新浪財經和FT中文網聯合推出的，我是主持人權靜，坐在我右手邊的這位是我們的特邀嘉賓，FT中文網的總編輯張力奮，歡迎力奮老師。
張力奮：謝謝。
主持人：坐在我左手邊的這位也是新浪的老朋友了，是中央電視臺英語頻道的主持人，同時也是今年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的YGL，全球青年領袖田薇，歡迎你。
田薇：謝謝權靜的邀請，大家好。
主持人：我們每天晚上在達沃斯瑞士的現場都會邀請一位資深的媒體領袖或者學者跟我們盤點當天達沃斯最新的熱點和亮點。我們知道田薇昨天主持了一場中國軟實力的討論，也是引起了很多的關注，尤其這個話題非常重要，能不能先來和我們講講中國的軟實力大家都討論了些什么？
田薇：在達沃斯世界經濟論壇這樣一個國際的平臺上這也是一個焦點問題，雖然可能經濟是現在大家最吸引眼球的地方，但是一個國家未來的走向，中國和世界之間的互動也是非常吸引眼球的。所以，昨天晚上他們就特意的主辦了這樣一個叫做“中國軟實力到底有沒有？”這樣一個討論，晚上兩個小時的時間，大家一起在晚宴的過程中，有六位Discussion Leader，也就是我們的特約嘉賓，其中有一位也是我們非常希望能夠見到的，大家都知道軟實力這個詞“soft powes”，還有一個巧實力這個詞“smart power”都是由一位教授發明的，這就是哈佛大學的約瑟夫·奈教授。我昨天作為主持人，晚宴開始的時候我就跟他開玩笑，我說約瑟夫·奈教授，您發明了兩個名詞，我們全球的人都跟著您一塊兒忙活，因為中國現在說建造自己的軟實力實際上真的說到這一點。當然，我們整個討論過程中有來自于不同國家的幾十個好朋友，近百個好朋友一起來聊到底中國的軟實力目前現狀如何，后來大家做出幾個結論。
首先，“China needs to relax”，放松自己，不要太多的在乎有一些人的議論，因為一個國家成長起來，總會有這樣的議論或者那樣的議論給你，他們的建議就是說不要太多的去覺得自己壓力太大。約瑟夫·奈先生跟我這么說，說中國要學會放松。我說那美國用了多少年學會了放松呢？他說“田，你知道嗎？美國現在也沒完全放松下來”。我說“那好，那我們放心了”。
另外有一點，大家也在聊，因為我們現在國家有很多的投入，為了中國的軟實力在不斷的發展，這確實是一件好的事情，通過這個過程也讓我們的文化媒體等等各個方面有了更多的繁榮，這是一個好事兒。但與此同時，我們的社會實際上也能在中國軟實力方面起到一個決定性的作用。
我覺得想的最多的這次來到達沃斯，實際上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小大使，都是一個ambassador，因為我們的外國朋友見到我們，跟我們聊天的時候，他從我們身上看到的東西他覺得可能就是中國人的共性，中國人的東西。所以，這個軟實力說到底還是一個人與人之間的溝通，社會和社會之間的溝通，是一種雙向的，我想這也是我到這兒來的一個收獲。以前我們更多的看到是達沃斯到中國，比如說我們有三個達沃斯，夏天的達沃斯在天津，在大連舉行，兩個城市。現在越來越多，因為中國受到全球的關注了，達沃斯它也希望能夠有更多的中國人，中國人的看法，中國人的經驗，中國人的教訓來跟大家一起分享。所以，我覺得這個“soft powes” 說起來是一個概念，但是要說大真的是很大的。
主持人：力奮也見到了田薇姐說到的約瑟夫·奈教授。
張力奮：對，我在想軟實力這幾年在中國一個是討論很多，第二我是覺得有點兒累了，再討論這個軟實力。田薇說軟實力是一個政治術語，昨天晚上是一個大連之夜，我每年對大連之夜和天津之夜都是很期待的，因為我覺得從某種意義上來講的話，現在中國的軟實力這個詞用的挺多，但是到底什么是中國的軟實力？比如這次我們領導人基本上都沒有來，田薇說到要溝通，溝通我們一方面說軟實力，但另外我們很輕視軟實力。我現在能想到的中國的軟實力就是能吃上很美的中國的美食。比如昨天晚上我吃了一頓餃子我就把另外兩頓其實很好吃的飯拒絕了。因為我覺得能夠在達沃斯冰天雪地里吃上一頓餃子的話我就覺得…
主持人：這點我太感同身受了，昨天我去大連之夜的時候，就看到從非常大的臺階看下去，廣場上人頭攢動。其實我們大家都覺得達沃斯是一個吸引力的競技舞臺，各個國家都想出各種招式去吸引更多的人參加他們的活動，去關注他們，但是中國人大的領導人也沒來，在溝通上我們可能不如西方人那么自如，但是我們在場子里飄著香味的食物自動就把人吸引到現場。
張力奮：我特別同意，田薇在央視，特別在英語頻道，她和西方領導人，和各國領導人接觸也比較多。有時候在想我們一方面在談軟實力，另外我們做的很多事情是很輕視軟實力的，中國從藝術、文學，很多很多東西真的現在能夠拿出代表中國軟實力的東西，說實話是乏善可陳的。
我覺得既然要溝通的話，有的中國的企業家和一些官員我也跟他們聊過，他們說“哎呀，冰天雪地去干嘛呢？”自己也有Summer Davos了。我就在想這個地方可能的確不是一個能簽合同的，比如我給你兩個billion，三個billion，這個地方也不是簽一個雙邊協議的地方，但畢竟我覺得這樣的地方，領導人和領導人之間，企業家和企業家之間，他能夠建立一些私人的交往，是吧？他可以把平時我們一些外交上的禮儀放在一邊。這一方面來講，一方面我覺得有關軟實力的討論非常好。另外一方面，從眼前做起，否則的話，我真的覺得別跟我談什么軟實力，請我好好吃一頓中國餐比什么都強。
田薇：你說到中國餐我還真是想說，因為大家離開的時候吃的是瑞士的飯，所以，大家都說期待大連Summer Davos到時候談軟實力可是真有憑證，那就是中國餐，China food。企業和企業家之間的交流真的非常重要，曾經有一度中國企業非常向往來到達沃斯，因為覺得這個地方比較神秘，而且能碰到各種各樣的在國際上出名的人物，現在當然世界發生了變化，中國的作用越來越大，所以，很多這樣所謂出名的人物他們也都會到中國來，他會主動到中國來，他會主動尋找一些合作伙伴。
但是我覺得這種主動到你國家來跟你談事兒用的一種方法和你走出國門和別人去談你的國家，這是完全兩個不同的概念。前面一種更多的他會迎合你，會更多的去找一種共同點，后一種可能你需要去找到和別人的共同點，需要更多的去理解和學習別人才能找到這些共同點。我覺得這兩個是完全不同的一種過程，它有不同的滿意度，最后我們心理上。不僅是心理上的滿意度，而且也跟中國企業在之后，能不能除了自己以外真正進入國際企業的主流，這個是最關鍵的，我們的理念是不是會成為國際的理念，主流的理念，我們的企業家是不是也會像美國我們看到很多企業家一樣成為世界上最主流的企業家，他們講話的話是我們大家愿意聽的，他們成為我們國際的名人，我特別盼望這一點。
主持人：其實除了經濟的話題之外。
張力奮：我插一句，剛才田薇提到約瑟夫·奈教授，他其實是一個很特別的人物，美國的學界有個傳統，他們往往是政界和學界兩個系統，比如基辛格，他既可以在大學教書，同時可以當國務卿。約瑟夫·奈就是屬于那個學派出來的，他也做過美國的助理國務卿。
上午我參加了一個舒立主持的有關談中國和目前鄰國的關系問題。大家都知道你可以選朋友，交朋友的時候你可以有選擇，基本上除了孟母三遷以外，選自己的鄰國很難，是吧？中國現在有14個鄰國，這個情況基本上在今后的五百年，一千年，估計大概…
主持人：就這樣了。
張力奮：或者說這些國家還會分化出更多，也可能。我倒是覺得田薇剛才特別提到，當然很多問題在中國也可以談，但是我覺得在達沃斯這個地方談，我認為它相對是一個比較…
田薇：一個很平的平臺，我們說世界是平的，這個地方很平。
張力奮：這兩天大家很多人都會問到有關中日的問題，講的更平白一點兒，目前因為釣魚島，會不會打起來？你可以聽到日本的聲音，日本的聲音里也可以聽到日本左翼的聲音，右翼的聲音，也可以聽到韓國的聲音，但至少這是一個能聽到各種不同聲音的地方。所以，我自己覺得這也是達沃斯的一個價值。
田薇：說到價值，我覺得真的是這方面的感覺非常強烈，因為我自己本身，剛才您介紹了，叫做全球青年領袖，YGL，青年領袖實際上是來自于幾十個國家，近百個國家這樣的一些年輕人，年輕人在一起談的時候，很無顧忌，因為大家都是一種輕松的場合。
我覺得在這個過程當中也解除了很多來自于亞洲的全球青年領袖，其中也不乏來自日本的朋友，有的是以前我就認識的，我們這次也有敘舊，有的是我們剛剛結識的，能夠感覺到在活動開始的過程中大家稍有拘謹，由于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在媒體中的一些報道，但是真正大家開始溝通了以后，面對面了以后，談起自己的事兒了以后，談起自己在做什么，而且詢問對方你們的國家相關情況如何的時候，大家就已經開始非常的放松了。而且之后我們也探討了，其中也有來自于日本的首相辦公室的一位特別顧問，他也是一位非常年輕的男士，我們也一起聊了很多，有關日本的政治走向，有關日本民眾對現在當今政府的一些看法，民意如何。另外，有關日本修憲的可能性。另外，還有日本和美國之間的關系，以及日本軍隊軍備擴充等等，我們都聊到了。
我覺得整個的過程中，無論是跟我們的年輕的YGL日本的好朋友接觸，還是在我們會場里可以看到來自于日本的一些教授學者或者是企業家的一些領袖，他們很大程度上是一種非常冷靜的方式來進行思考的，而且他們中的很多人能夠感受到目前日本政治當中一種極端的方向，有不同的看法。
所以，從這個角度就讓我作為一個記者型的主持人心里有了底，因為我們是希望能夠了解到底這個社會在發生著什么，而不是只是通過媒體報道來進行進一步的評論。我要有第一手的感覺，我覺得到了這兒以后，和他們的接觸，和他們的討論，包括他們一個眼神，包括我們握手的一個力度你都能慢慢判斷出來這里面一些非常細小的東西，我們從細小和細節的東西往往能看到一個最大的圖片。
主持人：達沃斯不僅是一個討論經濟問題的平臺，對于這種區域的關系，尤其是發生這種比較緊張的沖突的時候，其實是一個更好的官方之外的第三方的溝通平臺，為解決問題提供了很多交流的機會。除了政治和經濟的問題之外。我們也知道達沃斯也是以多元化著稱的，不光有非常嚴肅的政治經濟的問題，我知道田薇今天也參加了女性的視角。
田薇：對，這個是我很喜歡的，我想權靜也很喜歡，力奮我也要說一說，他也是支持半天的，很多女性的好同事，還有好朋友。
張力奮：對，基本上女性論壇我都是積極參與的。
主持人：女性之友。
田薇：向大家匯報一下，今天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女性的討論會，其中有來自于各國的女性，比如我們都熟悉的拉加德[微博]，現在是IMF的主席，還有Facebook的CEO，這些都是著名的人物，杰出女性。與此同時，還有來自于其他一些國家的，但是大家在討論的過程中，我坐在底下卻發現了一個問題，都是白人女性，都是來自于歐洲或北美的背景，有一位原來是來自于中東，但是現在一直居住在歐洲或者北美，我后來在會后就向達沃斯的主辦方提出了這個建議，小小的建議，我們可不可以讓更多來自于不同地區，不同種族的女性他們到臺上來一起進行頭腦風暴，因為我們講到男女平等的問題，社會不要有歧視的問題，不僅在西方國家當中是應該這樣來做，當然在東方的一些國家，特別是最近出現了一些國際上的事件更讓人關注我們所有的這些地區如何來保護女性的權益，如何讓男性和女性共同進步。
我覺得特別是比如說來自于我們金磚國家，中國、巴西、印度、南非，等等，這些女性，可能我們都是不同的文化，不同的文化中卻對男女平等這個問題可能會有不同的一些做事的方式，這些方式是不是可以拿出來跟西方的姐妹分享，因為每個人都可能有自己的經驗，也有自己的教訓。我覺得這樣在一起可能討論會更加有力量，而且大家之間會有一種更大的鼓舞，讓每個人走出這個討論廳之后都會覺得越來越有勁兒，這是我提出的一個建議。
張力奮：我覺得達沃斯這個地方很有意思，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一個這樣的感覺，很多很棘手的問題一旦在達沃斯這樣的狀態下討論，似乎大家一個是都能心平氣和。另外，似乎都能找出一些共同點，有時候也能給人一些感覺，我認為，當然可能這個問題是一個懷疑論者，好多很難的問題好像一在達沃斯討論就會覺得好像很容易找到一個解決的方案，但是在達沃斯一周以后讓我們重新回到現實的時候，會發現這個現實其實跟達沃斯之間，達沃斯只是某一種現實的版本。
所以，這個我也覺得是一個比較有意思的，我倒想插一句，因為今年的達沃斯，我自己有感覺，我不知道田薇感覺怎么樣，一個是中國目前經濟速度也在下來。另外，中國越來越作為一個常態的國家，不像前幾年正好碰到金融危機，那個時候中國是，我昨天也提到基本上是一個救世主的角色。所以，今年很多的議題又開始回到美國和歐盟為主的一個議程的設置。
田薇：剛才力奮說的一個觀點我非常同意，進入一種常態化，這種常態化是什么樣的常態化？巨變之后的常態化，已經看到了金磚國家崛起了，看到世界發生巨大的變化了。我們就想一想，在去年我們參會的時候，前年我們參會的時候，那時候的世界，誰敢說會變成一個什么樣子，但是今天我們想來，美國的懸崖目前算是暫緩了，看樣子根據兩黨的抉擇也會最終拿出一個答案來。歐債危機雖然還在繼續進行，但并不是一直在升級的過程當中。
張力奮：我覺得就是因為現在已經進入一個后危機期。所以，給了大家有這個時間討論各種各樣問題的機會。
田薇：喘口氣兒，有喘口氣兒的時間了。
張力奮：今年你可以看一百多個議程里，我給你舉個例子，今年真的有關金融危機的只有三個。因為比較放松以后，給了我們討論各種各樣不同議題的機會，你可以想象一下去年和前年有多少議題是跟金融危機有關的。
主持人：這個是不是也是今年達沃斯的一個特點？今天我聽到后方的同事，因為他們會做一個比較大的專題，每年他們能夠找到一些特別聚焦的話題。因為前兩年金融危機發生的時候，大家都感覺在救火，這個話題的討論特別的聚焦，今年好像后方的同志跟我反映，就覺得沒有什么亮點。
田薇：這個主題找的很好。
主持人：沒有什么特別突出的大家的觀點，包括剛才我跟兩位的聊天也是覺得說的非常散，有這個點，也有哪個點，是不是今年我們的狀態，整個會議的狀態就是這樣一個關注度比較分散，在后危機時代很多話題浮出水面？
張力奮：這樣說吧，剛才田薇說的喘口氣，我覺得這次說老實話，包括不少與會的代表跟我說這兩天都去外面滑雪了，不僅僅喘口氣，其實這次也是一個很好的holiday，尤其這些CEO，前幾年2008，2009年的時候，好多CEO都不敢到這兒來。
田薇：你放心力奮，即使他們在滑雪，他們腦子里也在想一些事情。所以，現在大家不僅是在喘口氣，在喘口氣的過程中他們也在尋找隧道盡頭的那個亮光，現在是這個過程，這個過程可能是很痛苦，可能很漫長，但也有可能是一個突然來到的一個機會，是一個大家可以見到的一個機會。
張力奮：另外，你剛才提到比較發散，我就覺得這沒有什么不好的，其實很多人，我昨天碰到一些企業家、CEO，我就問他，有好多是今年第一次來的，說花了將近三萬美金買了一個入場券來，其實我覺得可能就是各取所需，有的人就是希望能夠跟一些國家領導人能夠打個哈哈，拍張照片，有的可能就希望能夠找到一些他們心意當中很想見到的人。我覺得各取所需，這可能就是達沃斯一個非常美妙的地方。
田薇：對，達沃斯美妙的地方。
主持人：給兩位布置一個作業作為我們今天的結束，剛才我們說了這么多，觀眾朋友看我們今天晚上聊天的時候也會覺得是一個漫談的狀態，我們談了很多話題，中國的軟實力，周邊的安全，女性的話題，白人和各個多元化的人種之間到底有沒有受到足夠的重視，還有安全等等，我們說的話題非常多，但是如果讓你們兩個給我們所有的觀眾一個在你們看來本屆年會最大的亮點的話，從開始到今天晚上為止，你們會覺得，各自只能說一個在你們心目中最大的亮點。
張力奮：田薇就是今年達沃斯論壇的一個亮點之一。
田薇：絕對的紳士啊。我覺得很難講有一個最大的亮點。
主持人：必須讓你講一個的話你會選哪個？
田薇：我可能不會選一個會議，我也不會選我見到的一個人，我可能更會選一種思維的方式。這種思維方式就是越來越多元化，越來越多層次，讓我有更多的視角來分析一個政治、經濟或者社會的話題，我覺得這個是我今年最大的收獲，可以說世界越來越平了，但是我覺得中國人還應該走出國門，來深層次的感受到這個世界平的程度，并且在這個平坦的大路上走出一個自己挺有特色的路，讓別人也愿意成為我們的旅伴。
張力奮：我覺得亮點，第一今年是一個暖冬，雪比較少，這個我覺得是個亮點。
第二點，剛才提到了，我覺得這次達沃斯是一個比較常態的達沃斯，我覺得一個世界能夠進入一種常態。我們為什么一定要很刻意的尋找危機呢？如果一個世界，經濟整個全球，各個國家之間的努力，能夠進入一個常態，似乎好像給了我們少了一些話題，我認為最大的亮點不是因為危機，是因為它進入某種常態，我希望這種常態能夠保持下去。
田薇：我能不能再補充一下，我覺得力奮講的特別有道理，常態是一種美麗，非常美的一件事情，而且我們所說的這種救危機并不應該是我們的目標，真正的目標應該是為了美好的未來大家一起頭腦風暴，這才應該是世界經濟論壇達沃斯的目的。
主持人：非常感謝兩位，不知道我們的觀眾朋友們你的收獲是什么呢？其實確實是這樣，在我們報道達沃斯過去五六年的時間中，一大半的時間里我們都是在一種危機非常嚴重的情況下非常焦慮的看待這場論壇，我們希望能從中得出我們的解決方案。但是今年最大的特點可能就如兩位所說，在后危機時代，最嚴重的那個問題似乎已經趨緩下來之后，各種多元化的視角，各種問題都浮出水面，這可能也是達沃斯的魅力所在。因為它團結了來自各地的本身就帶有多元化視角的人共同來討論多元化的問題，每一個人的收獲可能就在參會的過程中了。這是今天兩位給我們帶來的收獲，也希望您看了我們這期節目之后能有您自己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