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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王舒然
來源/財經故事薈(ID:cjgshui)
上線才倆月,月活已過億,ChatGPT火得猝不及防,它可能是迄今為止,最接近人類想象的聊天機器人——會作詩,能談心,寫論文,善玩梗,代寫信,幾乎“有求必應”,“無所不能”。
驚艷之余,恐慌也接踵而至,“就像你被第一次核爆炸驚醒,你還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但你知道,此后世界將不再一樣”,一位國外網友對其評價。
在文秘、客服、數據分析師等數十個行業,不少打工人深陷失業恐慌,擔心被ChatGPT取而代之。
其實,對大部分行業來說,上述擔心,都是“遠慮”而非“近憂”,但對教育領域而言,似乎已是“兵臨城下”了。
在線課程供應商Study.com的一項調查顯示,截止2023年1月,美國89%的大學生利用ChatGPT應付作業,53%的學生用其寫論文。
為此,全球多個學校已經禁用ChatGPT,理由是擔心學生利用ChatGPT作弊,淪為ChatGPT喂養的“寵物”,喪失學習能力以及批判思維。
美國西雅圖公立學校發言人蒂姆·羅賓遜更是“出言不遜”,把 ChatGPT 列為應該封禁的六種作弊工具之一。
但在大洋彼岸的這一端,國內機構卻“反其道而行之”,將類ChatGPT技術落地于教育領域,搶占風口。
科大訊飛追風而至,宣布5月6日在學習機上落地ChatGPT;網易有道以在線教育為切入口,不過,相關產品上線時間尚未明朗;學而思的路徑則是人機互動,計劃將該技術用于AI講題機器人。
相比之下,小度出手最快。2 月8 日,小度推出旗下首款搭載類ChatGPT 技術的教育硬件產品——小度光學護眼學習平板,其中就提供了作文批改和潤色等AI 功能。
國外一味封禁,國內加緊應用,兩種理念截然不同,孰對孰錯?ChatGPT對教育到底是威脅,還是助攻?
答案或許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簡單。
ChatGPT“入侵”教育,該堵該疏?
教育機構的集體封禁,導致ChatGPT的孵化機構OpenAI坐不住了,公司發言人主動出面“平息”,透露正在開發反作弊系統,檢測AI自動生成文本。
但這樣被動的技術“反制”,更像是“左右手互搏”,有點治標不治本。
就連OpenAI CEO薩姆?阿爾特曼也無奈承認,“從根本上說,我認為它(作弊檢測系統)不可能做到完美,有些人可能會找到繞過檢測的方法。”
其實,部分學校將ChatGPT視為“洪水猛獸”,不足為怪,過往幾乎每一次AI新技術的更迭,都會引發“威脅論”。
上一次是2016年,AlphaGo戰勝職業圍棋世界冠軍李在石,就引起了“人工智能超越人類”的恐慌,但彼時AI還未貼近普羅大眾,擔憂也很快煙消云散。
而這一次,ChatGPT出色的能力,快速的普及,和普通大眾貼面相逢。
不少教育人士擔心其任人予取予求的能力,讓學生沉迷于“拿來主義”,從而喪失自主思考和學習能力,與教育本質背道而馳。
徹底將ChatGPT擋在學校門外,是否真的科學合理?
在美國,有老師讓學生和 ChatGPT辯論,以訓練批判性思維,還有老師試用ChatGPT 出題,提高備課效率,還有老師用其快速搜索資料,提高課程豐富度……
非營利機構All4Ed 的教育技術專家Adam Phyall 則建議,可以使用ChatGPT 幫助孩子們提高寫作水平。
Adam Phyall的建議在國外是否落地不得而知,在國內,小度已經捷足先登,默契“回應”了Adam。
小度新款學習平板內置的學生作文助手,可以自動識別作文錯別字,并針對字、詞、句子給出點評、優化建議和潤色示例,以此提高學生的作文水平。
比如,原文是“一到三亞,你一定會被那兒的美景吸引”,小度會建議“把細節勾畫出來,讓三亞美景躍然紙上。”
該功能基于類ChatGPT 的生成式大模型實現,不過,針對教育場景,小度做了更多限定——學生總要先寫一篇作文,AI才能“吐”出“批改意見”,徹底規避了純粹的“拿來主義”,杜絕了作弊抄襲。
即將面臨中考的青海初三學生李言認為,這就像自己聘請了一對一的私人導師。
“我的作文水平不差,但總是容易忽略細節,導致拿不到高分,小度的建議就很精準,是我通過其他信息渠道難以搜集歸納的。”
在他看來,AI就像一位私人教師,一對一對他進行輔導。
何況他所在班級總共51個人,老師除了批改作文,還要備課講課、管理學生等,非常忙碌。
“每次找老師講題的機會都很寶貴,有時我似懂非懂,還想繼續追問,看到后面排隊同學幽怨的眼神,只能作罷。”
某種程度上,像小度這樣的AI助手,可以一定程度彌合教育可及性的個體差異和區域差距,推動教育機會普惠公平。
一款教育產品不能只對學生有益,考慮到老師的立場同樣關鍵。
畢竟,有一部分老師擔心ChatGPT強大的知識輸出能力,會導致其喪失價值。
對此,小度內部人士告訴《財經故事薈》,AI的意義并非取代,而是輔助。由AI識別出錯字病句等基礎問題,可以將老師從機械性工作中解放出來,投入到設計課程等更具創造性的工作中。
比如,當小度先對作文的字、詞、句子初步批改后,再交由老師去完成起承轉合、謀篇布局、主題立意等AI現階段完成不了的創作性工作。
歸根結底,AI的價值取決于如何使用它,以人為本,便可成為助力者,而非令人談之色變的入侵者,這不止適用于教育,其他領域皆然。
前所未有的ChatGPT“大眾化”速度
ChatGPT和類ChatGPT技術在教育領域的落地,是其大眾化應用的縮影。
與過往AI技術相比,ChatGPT展示出了To C的強大生命力——“一朝為人知,快速大眾化”。
根據瑞銀分析師預估,ChatGPT從2022年11月底推出,到2023年1月底達到了1億月活用戶,僅用時倆月。
過去,人工智能雖已歷時60余年,但其大規模應用多在B端,普羅大眾對其感知更多是技術秀。驚艷一時,卻難走進日常。
而ChatGPT就像當年iPhone的橫空出世,以“好用到嚇人”的人機交互實力,第一次向眾人展示了其融入生活場景的無限潛能。
當下,ChatGPT和類ChatGPT的全球較量中,已經全面覆蓋“技術比拼”和“應用速度”。
2月7日,微軟推出了ChatGPT支持的必應和edge瀏覽器,一天后,谷歌也推出了人工智能聊天機器人Bard。
國內企業也緊隨其后,根據《財經故事薈》粗略估計,當下,已有10余家科技公司入場。
百度更為直接,宣布在3月初推出中國版ChatGPT“文心一言”。
而小度的路徑則是軟硬一體化,涉足全鏈條。除了前述落地到教育領域的“批改作文”外,小度也官宣將打造針對智能設備場景的人工智能模型“小度靈機”,并應用到小度全系產品上,如智能學習機、智能音箱、智能屏、智能健身鏡等。
值得一提的是,目前小度的海量智能產品,已經擁有很高的國民度,以小度學習機為例,IDC數據顯示,其市場份額位列中國學習機平板市場第一。
這意味著“小度靈機”也可借道小度海量硬件入口,快速觸達大眾群體——適配細分場景,對類ChatGPT技術,發揮所長,隔絕其短(比如“批改”作文而非直接“生成”作文,防止作弊),如同馴化猛獸,用其能力而避開獠牙。而海量智能終端,也成了類ChatGPT技術大展身手的最佳載體之一。
綜上,“AIGC技術深耕+剛需應用場景+海量硬件入口”的三位一體,才讓小度在類ChatGPT技術應用上,先行數步。
風口之上,泥沙俱下,在這場應用競賽上,追風口蹭熱點抄近道只能一地雞毛,比拼技術創新和應用轉化才是正道。
在應用轉化上,落地ChatGPT既需要想象力,又需要接地氣。
想象力是指打破思維慣性,敢于創新試錯;接地氣則需以人為本,緊貼剛需,挖核心場景。
ChatGPT作為一項“新”技術,如何落地,尤其是To C層面,并無先例可循,再加上,現階段的ChatGPT展現出的更多是通用能力,落到垂直領域是否可行,還有待驗證。
以小度“批改作文”為例,其首先源于對“老師批改作文費時費力”和“學生得不到充分指導”的真實痛點的洞察,又遵循了“不濫用AI”的原則,放棄了“代寫一篇作文”的慣性思維,才能找到立足點。
技術方面,AI能力進化并非一日之功,真正的比拼不在今天,而是“養兵千日,用在一時”。
ChatGPT火了后,一度引發了外界對中國人工智能技術和國外的差距討論。
但不妨吃上一顆定心丸——中外技術差距沒那么大。
樂觀的底氣在于,國內大廠對于類ChatGPT的技術探索,并非今日倉皇跟風,早已潛心布局已久。
據騰訊研究院近期發布的《AIGC發展趨勢2023》報告,目前以ChatGPT為代表的AIGC(AI生成內容)產業生態體系,分為三層構架:以預訓練模型為主的基礎層;以垂直化、場景化、個性化模型為主的中間層;和以圖像、語音、文字生成等具體AIGC應用為主的應用層。
還是以小度為例,在以上三層均有布局,比如,小度助手為代表的通用基礎層,“批改作文”模型為代表的垂直中間層,還有小度智能硬件產品等終端應用層。
當前,ChatGPT和類ChatGPT的落地備受矚目,第一把火最先燒到了教育,小度以“批改作文”這一垂直場景撕開了一角,也只是起點。
就像ChatGPT自己回答的那樣,“我認為我可以分享我的知識和經驗,與現有的教師一起合作,共同推動教育的發展”。
讓AI歸于教育之道,以專業能力答疑解惑,讓老師歸于教育之本,以思想啟智潤心立意,這場“合作”任重而道遠。(文中李言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