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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遭遇中年困惑 未來面對四大挑戰(zhàn)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24日 10:28 東方早報
香港正在經歷中年轉型之困惑。內地通過香港這扇“窗口”看海外風景的必要性已大大下降,內地區(qū)域經濟圈的形成,以及金融、服務業(yè)、物流等中心的興起,對香港又構成較強競爭。香港經濟社會未來面臨重重挑戰(zhàn)。理性來看,香港經濟陷入一場持久衰退的可能性并不大,但當年的繁榮盛宴已經結束,香港只能回歸現(xiàn)實,尋求穩(wěn)定發(fā)展之道。 人們常說,距離產生美,這用在內地公眾對香港的觀感上,十分貼切。回想改革初期,如同清教徒追尋的“美國夢”一樣,香港也代表了華人追求富足生活的夢想。雖然香港曾蒙上“文化沙漠”的惡名,但其商業(yè)文化起碼對內地生活時尚的流變起過重要作用。 直到上世紀90年代,作為內地經濟發(fā)展活力的釋放“窗口”,香港獲得了巨大的中介利益,同時也對內地市場體系建設亦功不可沒。然而,現(xiàn)在看來,由于背景和文化的相近,內地改革初期引進的多是海外華人帶來的資本理念,在雙方合作“如魚得水”的同時,卻淡化了現(xiàn)代市場經濟倫理,忽視資源、環(huán)保和勞動力價值,也是在此時埋下的隱患。正因為此,“港商”作為時髦詞匯的時間并未長久,就一度淪為“威尼斯商人”的形象。 當然,經濟和文化中的負面因素,并不能掩蓋內地公眾對“東方明珠(600832行情,股吧)”的向往。從1985年英國女王簽署歸還香港的法案,到1997年正式回歸,香港與內地經歷了愛國主義與經濟互補下的熱戀期。1997年的“蜜月”開始后,經歷了亞洲金融(行情,資訊,評論)危機和非典的“共患難”,2003年以來內地與香港都迎來新一輪繁榮周期。但與此同時,對于香港經濟社會前景的困惑也在增加,這也是基于兩方面的事實,一是內地通過香港這扇“窗口”看海外風景的必要性已大大下降,二是內地區(qū)域經濟圈的形成,以及金融、服務業(yè)、物流等中心的興起,對香港又構成較強競爭。當然,對內地公眾來說,在人們能夠自由出入香港之后,“距離美”已消失,香港的富足生活與廉價商品也不再如以前那樣吸引人。因此,面對內地關注度的降低,港人自然也會產生落差感與危機感。 制度優(yōu)勢與地緣優(yōu)勢是香港經濟騰飛的兩大支持因素。一方面,到上世紀70年代中后期,香港已形成了高度自由的經濟體系,包括自由貿易、自由流通、金融開放和資本自由流動等,成為“二戰(zhàn)”后與全球凱恩斯主義政府干預潮流下的另類,因此也在美國傳統(tǒng)基金會的評價體系中連續(xù)14年高居全球經濟自由度之首。通過把市場經濟自由放任原則在小型經濟體發(fā)揮到極致,香港獲得了巨大的制度活力。另一方面,香港后期的發(fā)展與內地因素密不可分。香港在長達幾十年的時間里是我國與西方溝通的唯一通道,國際地位由此奠定。上世紀70年代的“四小龍”階段,香港制造業(yè)發(fā)展很大程度上也依賴于內地廉價勞動力的涌入。從1978年起,通過全面介入內地產業(yè)與資本,香港與內地共享了經濟發(fā)展成果。1997年之后,面對世界金融危機的頻繁爆發(fā),以及內地對香港依賴程度下降,香港開始面臨衰退與轉型的痛苦。自由行、QDII、CEPA和H股發(fā)行等中央的政策性因素,成為這一階段香港信心的最大來源。 回想1995年,美國《財富》周刊曾撰文稱“香港已死”,但在經歷風雨波折后,香港的活力仍然占據(jù)了上風,引領香港經濟走出一個個困境。當前,香港又面臨眾多問題的糾纏,如與內地經濟關系的微妙轉變,還有經濟結構和金融結構的缺陷、聯(lián)系匯率制度的尷尬、全面通脹壓力的積累等。理性來看,香港經濟未來陷入一場持久衰退的可能性并不大,但當年的繁榮盛宴已經結束,香港只能回歸現(xiàn)實,尋求穩(wěn)定發(fā)展之道。 人到中年,就不能再年少輕狂,不能再毫無負擔地去冒險,而要以中年智慧來適應現(xiàn)實制約,尋求理性生活。對于一個經濟體來說,也是如此,這正是香港面對的中年轉型之困惑。由此出發(fā),香港經濟社會未來面臨的挑戰(zhàn),除了公認的內地貿易唯一“窗口”地位的喪失,還有其他幾個方面: 一則,香港的制度比較優(yōu)勢對內地的影響有所弱化。客觀地說,在改革開放中,海外華人也帶來了資本的殘酷一面,在面對內地轉型社會的弊端時,許多香港人也融入了追求眼前利益的游戲規(guī)則,喪失了專業(yè)性、公平與法治等原則。長遠來看,這恰恰喪失了香港對中國現(xiàn)代化最具意義的另一面,即多年積累的市場效率標準與經濟倫理。 二則,香港經濟結構調整遠遠落后,自1997年起就在談產業(yè)轉型,但迄今為止仍未擺脫靠地產業(yè)支撐的局面,經濟發(fā)展更依賴于第三產業(yè)的技術低端部門。除去CEPA等中央政策因素的刺激,香港經濟增長缺少知識密集的高端產業(yè),隨著東亞經濟的趨同,在未來新的競爭中可能喪失基礎性優(yōu)勢。 三則,金融因素不確定性增加,對經濟的影響更大。例如,在聯(lián)系匯率下,面對當前全球形勢,香港不僅有應對增長與通脹的矛盾,也有處理與人民幣和美元關系的困境。再比如,香港雖然是公認的國際金融中心,但也有眾多與此稱號不符的地方,如債券市場落后,上市公司主要是來自香港和內地等。總的來看,對于香港對內地的互補作用,轉口貿易的因素會不斷減弱,將來在很大程度上,要看香港能否充分發(fā)揮金融方面的經驗和技術,為大陸金融深化和資本市場國際化服務。 四則,香港對中央政策的依賴性增強,而如果香港在經濟方面對內地的互補作用弱化,那么基于政治因素繼續(xù)對香港在資源、公用事業(yè)和農產品等方面的支持,就會逐漸遭受內地公眾的質疑。這就要求香港人放下架子、擺正心態(tài),更合理地以本地資源為內地公眾服務,并且積極主動地發(fā)掘和創(chuàng)新與內地的經濟合作模式。 或許,財富與激情的絢爛逐漸褪去后,在經濟、政治、文化等多元因素的包容互動下,一個會回歸市民社會的平和的香港,才是真正值得內地公眾羨慕的。 來源:上海證券報 更多精彩資訊盡請關注東方早報網-《牛市》頻道 編輯:倪鵬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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