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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教授：建言是為擁護擴大內需政策
12月4日劉紀鵬、呂隨啟、戚聿東三位教授做客新浪。
劉紀鵬等十位國內知名教授日前建言擴大內需提振股市，此舉一出引起各方關注。方案提出之后，有很多人支持，也有人反對，甚至有人稱十教授為利益集團代言人。為此，新浪財經特邀十位教授陸續做客《財經會客廳》，介紹建言救市前后經過。在訪談中劉紀鵬教授坦陳：“我們十個教授都是說話負責任的人，只要能對我們提振股市擴大內需有幫助，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以下為訪談實錄：
主持人權靜：各位新浪網友大家好，歡迎您來到新浪《財經會客廳》，我是主持人權靜。這兩天十位知名教授建言，要求提振股市，擴大內需的方案引起了各方關注。
這個事情出來之后，也是引起了大家很多的討論，有很多人支持，也有一些質疑聲音。今天新浪財經就請來了這十位教授中的幾位，跟大家聊一聊建言提振股市這件事。坐在我旁邊這位就是首都經貿大學的教授戚聿東，歡迎戚老師，戚老師旁邊這位就是北京大學的呂隨啟老師，歡迎呂老師。我們預告當中還有另外一位劉紀鵬老師，一會兒劉紀鵬老師也會來，現在他有一點事情，大概11點左右會到我們直播間，到時候會現場加入我們的討論，跟大家進行面對面的交流。
首先兩位老師，能不能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個建言“救市”這個事的方案，是怎么樣形成的？
呂隨啟：建言這樣一個方案是在今年的11月2號、3號，由華商報主持召開了一個全球金融危機與中國資本市場高峰論壇，在這樣一個研討會上，劉紀鵬老師與賀強老師等幾位教授碰面，大家共同感覺有必要就當前的貨幣政策的實施，次級內需的這樣一個政策來呼吁中央決策部門來重視資本市場。
主持人權靜：所以就形成了這樣子的一個方案。那這十位教授，先后是怎么樣參與到這個方案來的？
呂隨啟：開始是劉紀鵬老師與賀強老師發起倡議，回來以后由劉紀鵬老師拿出初稿，然后大家再共同修改，補充意見，最終形成目前的這樣一個稿件。
主持人權靜：目前這個方案，很多媒體也都紛紛進行了報道，大家都說這個方案最核心的，如果用一句話來概括，就是目前擴大內需，需要先從提振股市作為一個切入點。兩位教授也認可這樣一個觀點嗎？
呂隨啟：對。
戚聿東：因為這次所謂建言事件，我們所謂學者的意見還是從擴大內需開始的，這次金融海嘯對經濟的影響是非常之廣，影響非常之深，遠遠超出了我們的預期，這一切還在進行當中。中國政府也及時地轉變了政策取向，由原來的“雙房”轉向了積極的財政政策和較為寬松的貨幣政策，以此來擴大內需。
擴大內需從總需求的角度來講，一個是出口，進出口，一個是投資，一個是消費。我們現在在國際金融危機這種影響下，我們靠進出口來拉動總需求，這個影響非常小，只能像以往一樣繼續實行擴大內需的政策，寄希望于擴大投資和啟用消費。從中央出臺的政策來講，它的諸多措施集中于投資上，通過啟用投資來拉動整個需求。我個人始終認為消費才是根本，投資的終極目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消費，如果我們脫離了消費這個根本，那我們認為是舍本求末的辦法，盡管擴大投資需求也能拉動總需求，但畢竟不是目的，要擴大消費。
主持人權靜：這個擴大消費和提振股市之間有什么關系？
戚聿東：擴大消費的前提是你得有收入，我們近億的股民都被套牢在股市上，股市也是國民信心和國民經濟的一個反映，反過來也會進一步促進經濟。所以在這么一個背景下，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還有我們以往一貫的認識，把股市作為突破口，來通過提振股市擴大整個消費需求，這個可能比投資更為根本。
主持人權靜：我看到這個報告里面也寫到，就是中國的無數中產階級財產，實際上是被深套在股市里面的。幾位教授老師也是做出這樣一個判斷，是嗎？
呂隨啟：對，是這樣。
主持人權靜：就是中產階級現在沒法消費，就是因為錢在股市里套著呢。
戚聿東：一些極端的情況甚至是賣車賣房，把資金投入到股市上，甚至07年民工也都把辛辛苦苦賺來的錢投到股市上。
主持人權靜：在提振股市這一點上，在這個方案里面目前最核心所指就是這個大小非的問題，這個問題很多專家學者也是一直在說的。那兩位教授再給大家闡述一下，在你們的“救市”方案里面，這個大小非到底應該怎么樣處理？
呂隨啟：大小非這個問題，我們當時的考慮是這樣的，就是說次級債危機發生在美國，美國股市只跌了30%，次級債的危機發生雖然對中國的股票市場具有致命的影響，但是我們股市從6124點跌到1660點，主因還是內因，而不是外因。既然是內因，內因在什么地方，根本原因還在于股權分置改革留下的后遺癥，也就是大小非問題。我們提出要解決大小非問題，我們有一個出發點是這樣的，就是說解決大小非問題并不是對股權分置改革的一個否定，而是對它的進一步完善。
應該肯定的是股權分置改革的大方向是正確的，證監會和有關領導他們所做的工作是值得肯定的，但是在具體的實施細則上，可能還是存在一些可以更加完善、更加合理、更加規范的地方，這樣的話，它至少可以確保我們的股票市場可以更平穩、更健康的發展。從這個角度來講，我們跟管理層并沒有很大的分歧，應該是這樣子。
主持人權靜：那這個處理大小非具體的政策是什么？
呂隨啟：具體的政策，這個應該由證監會來回答。
主持人權靜：那你們的建議是什么？
呂隨啟：我們的建議，目前提出的建議是大非自鎖，小非分割。這個建議提出來以后，應該說還是有一些不同的聲音，我想這是正常的。
主持人權靜：這個大非自鎖，小非分割，能不能再給我們網友分析一下。
呂隨啟：大非自鎖，也就是說讓一些大非的股東，他們強調兩個自愿，一個，自愿參加鎖定，第二個，由現在的時間鎖定改為價格鎖定，而且鎖定的價格也應該是自愿的。這樣的話，他可以把一些優質的上市公司和一些劣質的上市公司區分開來，從而投資者就可以區分出哪些是好的公司，哪些是業績差的公司，這樣投資者就可以在他的投資決策當中做出一個重新的選擇，從而可以起到穩定市場預期的作用。
主持人權靜：那這個小非又是怎么樣的？
呂隨啟：小非分割，大的小非如果要是進行減持的話，他應該事先及時進行信息披露，小非的話，由于量不大，可能減持，可以自主性更大一些。
主持人權靜：其實最核心還是鎖大非的問題，這個方案兩位覺得可操作性大嗎？實際操作起來會碰到哪些困難和問題？
呂隨啟：這個可操作性的話，我想并不是最重要的，為什么呢？現在解決大小非這個問題，我們呼吁的這些人更像一個旁觀者，認為這個問題需要解決，再不解決會危害到中國股市的長遠發展，然而股市本身就像一個病人，但是動手術的絕不是我們這些人，而是決策者，既然動手術的是決策者，他們是醫生，那么最終的方案還是要由醫生來拿。我們所拋出的方案無非要起到一個拋磚引玉的作用，如果管理層需要，我們可以再進行更詳細的論證。因此，這個方案完善不完善都沒有關系，如果我們拋出這樣一個方案引起大家的質疑，大家覺得不合適，都去尋找更好的方案，那么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主持人權靜：話雖如此，但咱還是回到這個方案，如果說咱們管理層采用了這個方案的話，您覺得鎖定大非這個事說起來靠譜嗎？可操作性強嗎？
呂隨啟：這個可操作性還是有的，但是我這里面要聲明一點，一，管理層不會原封不動地去采納這樣一個方案，這是一個，第二個，即使他在后續的方案里面部分吸取我們的建議，他也不可能是原封不動的，而應該進一步論證，進一步完善的一個結果。
主持人權靜：所以其實現在諸位教授都是覺得大小非的問題，才是目前股市最主要的一個問題。我看到其實很多網友也給我們留言討論，說大小非問題已經到了一個不能不去直面，不能回避的一個階段了。但是幾位教授覺得現在我們國家大小非的現狀是怎樣的？
戚聿東：最基本的問題就是說，這次股票從6000多點降到2000點以下，雖然是一個綜合性的因素，有國際的背景，有國內的背景，但是大小非在這里邊確實是一個，我們認為是一個主要因素。大小非代表了一種供求，如果你解禁的話，向市場上突然股票的供給量由原來的非流通轉成流動，大幅度增加，這個比重是相當大的，對股市的沖擊非常之大。如果我們不希望股市崩盤的話，我們只好從這兒起步。
主持人權靜：假如說我們大小非的問題，現在沒有什么措施出臺，就讓它這樣發展下去的話，兩位預計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出現？
戚聿東：即使解禁的話，這里邊有一種時間安排，時間策略，而不是集中的某一段時間，那是對市場是破壞的、毀滅的影響。
呂隨啟：所以現在大小非問題就像一個潘多拉匣子，它已經擺在那兒，改變不了它的事實。差異就是如何打開它，然后打開的時機如何把握，和節奏如何把握的問題，但是只要有這個匣子在，它就危及到市場的供求關系，它就危及到市場的流動性，從而它就會影響股民對這個市場的信心，從而就影響了大家對后市的預期。
主持人權靜：我看到在這個報告里面說，解決這個大小非的問題，解決當前股市面臨的諸多問題，最好的一個時間點就是四季度，你們是怎么判斷這個時間的？
呂隨啟：四季度的提出，這不僅僅是我們這些人的觀點，也就是說我們提出的，這個建議在提出以后，大家也看了，昨天中央出臺了九條關于如何實施貨幣政策的九條措施，這九條措施跟前面，如果說前面我們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大家可以看，存在一個明顯的政策傾向，是重實體經濟，輕虛擬經濟，重銀行間接融資，輕直接融資，在直接融資內部重債券市場，輕股票市場，也就是前面的政策里面關于股票市場是一個字沒有提的。也就是我們的股市發展了這么多年，股市對于整個國民經濟的貢獻是有目共睹的，這個是不容抹煞的。現在當我們面臨一場全球性金融危機的時候，我們采取政策來刺激內需的時候，股市如果兩個字一字不提的話，那么它可能作用就被低估了。
因此，在我們這個建議提出以后，不僅我們是說第四季度，就從昨天出臺的政策隱隱約約可以看到，其中有三條政策大體上跟我們這個建議是直接相關的，這就是說我們所提的這個建議實際上已經在起作用了，也可以說中央的決策部門在這個問題上跟我們的看法是有不謀而合之處的，這就證明我們的工作沒有白費。
戚聿東：這個問題據我所知，劉紀鵬教授極為重視，雖然我對這個問題沒有研究，但是我在和劉紀鵬長期接觸當中，最近他一直在呼吁這個問題。關于第四季度推出的問題，這并不是一個非常精確的時間表，劉紀鵬教授總是希望這個問題越早解決越好，最好如果是能趕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之前，決策層聽到這種聲音是最好的。
呂隨啟：不是說這個第四季度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下面就沒有辦法解決這個問題了，只是傳達一種聲音，說這個問題非常急迫，希望中央越早解決越好，就是這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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