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記者 董少鵬

　　“積極擴大直接融資。完善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擴大股權和債券融資規模，更好地滿足多樣化投融資需求�！�2010年3月5日，當溫總理那渾厚高亢的聲音在人民大會堂響起時，從監管層到上市公司、從證券機構到普通投資者，資本市場的各個角落都開始從不同角度揣摩分析這43個字的含義，從中尋求指引。

　　“我雖然很少就股市發表意見，但我卻每天關心著股市的行情”； “股市問題我毫不隱諱，我非常關心”，這些話語從總理口中說出，讓資本市場各方參與者倍感親切。長期以來，溫總理一直十分關心資本市場的發展，多次就資本市場發展和改革問題做出具體指示。

　　2003年：加快國有金融企業改革

　　2003年3月18日，人民大會堂，溫家寶當選總理后第一次與中外記者見面并回答提問。在這次記者會上，溫總理雖然沒有直接論及資本市場，但他在評論有關金融改革和企業改革問題時，為啟動資本市場新一輪改革埋下了伏筆。

　　在談到“推進四項改革”時，溫總理把“企業改革”、“金融改革”列為第二項、第三項。他說，“繼續把國有企業改革作為整個經濟體制改革的中心環節，致力于實現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的目標，同時，推進國有資產管理體制改革”；“一方面要建立和完善金融監管體制，另一方面要加快國有金融企業的改革，建立起真正的現代金融企業制度”。

　　在回答“四大國有商業銀行處理不良資產的問題”時，溫家寶表示：目前四家國有商業銀行的不良資產率，如果按照四級分類口徑，還高達21.4%；如果按照國際通行的五級分類法口徑，達到25%左右，其中損失資產占相當大的比例。改變國有商業銀行的經營狀況，需要有政策的扶持，包括補充資本金和剝離不良資產。過去五年，我們曾發行2700億元特別國債補充銀行資本金。同時，剝離了14000億元的不良資產。但是根本解決銀行的問題在于改革，在于建立現代的公司治理結構和現代金融企業制度，并且創造條件實行股份制。

　　在回答布隆伯格金融信息社記者關于人民幣匯率問題的時，溫總理也闡釋了相關改革的前景。他表示，中國實行的是根據市場需求變化、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從1994年匯率并軌到現在，人民幣匯率并不是一成不變的。人民幣對美元的實際匯率，到去年底升值了18%，對歐元升值了39%。我們將繼續探索和完善匯率形成的機制。

　　隨后的事態發展表明，溫總理所預示的國有商業銀行改革有條不紊的推進，并且取得了巨大成功。此后兩三年里，中國銀行、工商銀行、建設銀行、交通銀行相繼啟動股份制改革，積極籌備上市。隨著2005年4月末最終啟動席卷整個資本市場的股權分置改革，國有商業股份制改革提速，大型國有商業銀行上市工作提上了日程。2006年7月5日，中國工商銀行股份有限公司在上海證交所上市，標志著國有大型商業銀行與現代化的金融市場正式對接，也標志著國有大型商業銀行朝著市場化方向邁出重要步驟。

　　我們看到，當時就已有所醞釀的人民幣匯率改革在2005年7月21日得以兌現。人民幣一次性升值后，開始實行新的匯率形成機制：人民幣匯率不再釘住單一美元，而是一籃子貨幣政策，從而形成更富彈性的人民幣匯率機制。

　　這次匯改與股權分置改革相呼應，構成了中國股市持續兩年走牛的強力支撐。

　　2004年：“國九條”來了

　　2004年1月31日，溫總理十分關心、國務院各部門集思廣益、專家智囊們嘔心瀝血起草的《關于推進資本市場改革開放和穩定發展的若干意見》(國發[2004]3號)正式簽發。2月1日，通過新華社向全世界播報。

　　由于文件主要從九個闡述了中國資本市場改革發展的戰略和政策問題，又被稱為“國九條”。為了這份文件的誕生，監管層、證券機構以及業內專家付出了辛勤勞動，也走過了一些曲折。它的頒布，被認為是吹響了資本市場“又一個春天”的號角。

　　這份重要文件不僅肯定了資本市場及其參與者的歷史貢獻，從戰略高度對資本市場給與明確定位，更從改革的具體操作層面作出了規劃部署，為資本市場實現重大轉折提供了政治保障。這份文件明確指出，“大力發展資本市場是黨中央、國務院從全局和戰略出發作出的重要決策”。

　　這對于穩定市場預期，鼓舞投資者信心具有巨大作用。因為在此之前，所謂的“賭場論”、“推倒重來論”以及“政策市”等曾被過度渲染，資本市場不規范甚至否定資本市場基本成績的聲音曾得到放大，對于投資者信心造成打擊和壓制，對證券行業的形象造成損毀。這份文件不但肯定成績，更明確提出“各部門要進一步完善相關政策，為資本市場穩定發展營造良好環境”，打消了人們對于資本市場是否需要政策扶持的疑慮。

　　這份文件指出，“資本市場的穩定發展需要相應的政策引導和支持。各部門要進一步完善相關政策，為資本市場穩定發展營造良好環境”；“支持保險資金以多種方式直接投資資本市場，逐步提高社會保障基金、企業補充養老基金、商業保險資金等投入資本市場的資金比例”。

　　文件還指出，“完善資本市場稅收政策。研究制定鼓勵社會公眾投資的稅收政策，完善證券、期貨公司的流轉稅和所得稅征收管理辦法，對具備條件的證券、期貨公司實行所得稅集中征管”；“各地區、各部門都要關心和支持資本市場的規范發展，在出臺涉及資本市場的政策措施時，要充分考慮資本市場的敏感性、復雜性和特殊性，并建立信息共享、溝通便捷、職責明確的協調配合機制，為市場穩定發展創造良好的環境和條件�！边@打開了人們對于政策支持的想象空間，有利于進一步完善有利于資本市場發展的宏觀政策環境。

　　其實，在更早時候，2002年2月的全國金融工作會議上，中央領導同志就曾經面對金融證券監管部門領導和公司高管，明確提出“證券市場在經濟發展中的作用日益重要，規范和發展證券市場的方針不會改變”，“穩定是發展的基礎”。也是從那時起，有關中國資本市場長期發展的戰略規劃開始醞釀。

　　這份文件的出臺，是新一屆國務院班子對于資本市場發展做出的杰出貢獻，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這一年的3月5日，溫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對資本市場做出闡述說：“推進資本市場改革開放和穩定發展，擴大企業債券發行規模，逐步提高企業直接融資比重”；“完善銀行、證券、保險監管體制，加強相互配合，強化金融監管，維護金融穩健運行”。

　　其中的概括性語言“推進資本市場改革開放和穩定發展”與《關于推動資本市場改革開放和穩定發展的若干意見》一致，說明政府工作報告是把“國九條”作為綱領性文件來強調的。

　　當時，證券市場相對低迷，有關政府“救市”的呼聲較高，溫總理報告中強調了要落實國九條，同時注重前后轉承，為進一步改革預留了空間。

　　2005年：我每天關心著股市的行情

　　2005年3月14日，溫總理在人民大會堂三樓金色大廳會見中外記者時，講了一番充滿感情的話，至今仍令人難忘。他說：“我雖然很少就股市發表意見，但我卻每天關心著股市的行情”。他還說，“由于我們的知識和經驗的不足，股市制度等基礎建設薄弱，市場不完善，因而造成了近些年來股市持續下跌”。人們普遍注意到，這樣的談話，以前沒有出現過。

　　更為引人注目的是，似乎為了回答專門這個問題，溫總理連續兩次要求延長記者會的時間。第一次延時增答了兩個提問，再次延時回答了三個提問。直到經濟日報記者提出有關股市的問題，也是最后一個問題。如果不是溫總理兩次延時，也許有關這個問題的回答我們就聽不到了。

　　他又說：“我可以向大家講的是中國將堅持發展資本市場，擴大直接融資。對于證券市場，我們將從以下幾個方面加強工作：第一，提高上市公司的質量，這是根本。第二，要建立一個公開、公正、透明的證券市場。第三，要加強監管，打擊違法、違規行為。第四，要加強以制度為主的證券市場的基礎建設。第五，要保護投資者，特別是公眾投資者的利益�！�

　　在第二天新華社播出《溫家寶總理答中外記者問》時，在第五點后又補充了一點，“第六，妥善解決股市發展中積累的歷史遺留問題”，由形成了完整的“溫六點”。

　　受此鼓舞，當天中午時分，在藍籌股的引領下，滬深股市一度走出一輪反彈行情。

　　其實在溫總理3月14日談話之前，證券市場政策就已熱風不斷。如1月23日，財政部公布了次日起下調股票交易印花稅至1‰的消息。

　　3月5日，溫總理作《政府工作報告》，人們再次聆聽到他對資本市場的期望。他指出：“繼續抓緊落實國務院《關于推進資本市場改革開放和穩定發展的若干意見》，加強資本市場基礎建設，建立健全資本市場發展的各項制度，切實保護投資者特別是公眾投資者的合法權益，營造資本市場穩定和健康發展的良好環境”。

　　當時，人們對于發展資本市場的信心低落；對溫總理講話，依然有媒體誤讀，說“總理講話意思是不會救市”。對于這種誤讀，當時有媒體反擊說，“落實《國九條》的任務還遠沒有完成；就已經落實的情況而言，也還有諸多欠缺。相對這樣的事實，所謂救市與不救市的爭論就顯得十分蒼白”。

　　到3月30日，上證綜指再度創出了自1999年5月以來的低點。面對當時的市場局面，絕大多數傳媒的報道調門都是：“管理層政策不明朗”。此時此刻，有關方面已初步定下“只做不說”的原則。盡管一系列涉及股市改革的措施已經醞釀成熟，但管理層沒有對外透露任何風聲。高層的主張是，要么不出手，出手就要聚住人氣。希望用實際行動，用具體的政策來引導和刺激市場。

　　4月12日，兩市走勢依然疲弱，但中國股市已啟動了實質轉折——“中國證監會負責人就證券市場八大敏感問題答記者問”正式披露，標志一系列股市改革政策開始走到前臺。按照證監會的計劃，將出臺提高上市公司質量的三項監管措施、明確防范化解券商風險的四項工作重點、公布投資者隊伍建設五點計劃、強調加大執法力度三個方面工作。答記者問的最大亮點是，證監會明確表示，“按照‘國九條’所明確的基本原則，目前解決股權分置已經具備啟動試點的條件”。

　　4月13日，溫家寶總理主持召開國務院常務會議，討論《證券法》實施情況及修改的有關問題，會議提出“證券法的修改應突出保護社會公眾投資者特別是中小投資者合法權益，加強和完善對上市公司及證券公司的監管，防范和化解證券市場風險，同時要為資本市場制度創新和產品創新提供發展的空間”。

　　隨后的政策推進過程，公眾均已看到，這些，正是落實“國九條”和溫總理談話精神的具體步驟。

　　5月31日，證監會、國資委聯合發布《關于做好股權分置改革試點工作的意見》。6月5日，尚福林出席第29次基金業聯席會議，這次會議透露，將有重大救市政策出臺：允許上市公司回購，允許上市公司買基金，擴大入市資金，股息稅稅收優惠，成立投資者保護基金，批準商業銀行成立基金公司等。

　　由此，一輪以股權分置改革為主軸，涉及廣泛的資本市場市場化改革漸次推進；資本市場基礎性制度建設加快腳步。

　　2006年：成立中國金融期貨交易所

　　2006年3月5日，溫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說：“大力發展資本市場。認真貫徹《中華人民共和國證券法》，切實加強證券市場基礎性制度建設。要著力提高上市公司質量，繼續搞好證券公司綜合治理，依法強化市場監管，努力營造公開、公正、公平、透明的市場環境。繼續推進上市公司股權分置改革。積極穩妥地發展債券市場和期貨市場”。

　　溫總理強調“大力發展”，與2006年4月末啟動股權分置改革之后，投資者對于股改前景漸趨明朗，投資者信心大漲相互印證。沒有股權分置改革的初步成果，所謂“大力發展”就無從談起。

　　貫徹好新修改的《證券法》，繼續維護市場信心，穩定市場改革成果，有利于實現國有銀行、保險公司等金融企業改制上市。并且維護一個良好的資本市場運行態勢，將對經濟發展起到立體綜合效應。

　　而進一步改革的重大標志，就是醞釀推出股指期貨。2006年9月8日，經國務院同意，中國證監會批準，中國金融期貨交易所正式組建。該交易所由上海期貨交易所、鄭州商品交易所、大連商品交易所、上海證券交易所和深圳證券交易所共同發起設立。

　　當時，業內人士普遍預計年底前將會推出股指期貨。

　　雖然，由于國內外經濟和資本市場環境的變化，股指期貨直到3年后的2009年才進入實質推進階段，到2010年接近“呱呱墜地”，但2006年的這番舉動，已經是明確傳遞了高層的決心。

　　2007年：溫總理，中國股民感謝您！

　　2007年3月4日下午17：40，溫家寶總理參加完全國政協經濟聯組討論，離開委員們的駐地。當他向等候在會場外的眾多媒體記者們告別時，大廳里不時地響起“溫總理！溫總理！”的呼喊聲。忽然有人亮起嗓子喊道：“溫總理，中國股民感謝您！”聽到喊聲，溫總理回眸一笑，揮手向大家致意。

　　3月5日，溫總理在作《政府工作報告》時說：“大力發展資本市場。推進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建設，擴大直接融資規模和比重。穩步發展股票市場，加快發展債券市場，積極穩妥地發展期貨市場。進一步加強市場基礎性制度建設，推進股票、債券發行制度市場化改革，切實提高上市公司質量，加強市場監管”。

　　溫總理報告為籌備股指期貨工作做出了初步部署。3月17日，國務院發布《期貨交易管理條例》，4月15日起施行，為股指期貨上市掃清法律障礙。此后，有關股指期貨的準備工作一直在繼續。

　　這一年的11月19日，溫總理出訪新加坡，在新加坡國立大學發表演講。演講后回答了一些提問，其中論及了中國股市問題。

　　溫總理首先表示，“政府應從宏觀上推進企業的發展和改革，特別是要進行公司治理結構的改造，使企業能夠發展和盈利，并且能夠可持續發展和盈利，這是決定股市最基礎的東西�！彼�說，政府還應該加強監管，“監管主要是通過經濟和法律的手段，使股市能夠做到公開、公正和透明”。他還說，要對股民進行風險教育和風險提示，要使股民懂得買股票可能掙，也可能賠�！斑@個道理可能理論上懂得，但是感情上過不去”。他針對中國股市發展特別提到：“我們才剛剛開始，我們用十多年的時間要走資本主義國家用上百年時間走過的路�？偟目磥恚�我們還缺乏經驗�！�

　　他還提到他剛剛上任的時候股票市場指數曾經下跌到900點�！澳菚r候股市是一片罵聲，我感到心情非常沉重”。觀察家指出，這是一種情感的抒發，是對4年多來股市改革的巨大肯定。也說明中央政府堅持“國九條”方向，積極推動股市健康發展的決心是一貫的。

　　他說，中國大膽地推進了股權分置改革。“這一步棋走對了，于是股市就發展很快。在股指高的時候，又有聲音說要防止資產泡沫，而且提到一旦泡沫破裂，會危害到中國的經濟”。他說：“我覺得這兩種意見講得都對。”

　　當時，新華社對此的報道，題目是《溫總理談政府在股票市場的作用》，觀察家認為有很強的針對性。具體說，針對的是如何對待中國具體國情下股市的發展、改革、開放和監管問題，針對的是怎樣做才更符合實際情況的需要，才符合百姓的根本利益。

　　2008年：股市暴漲暴跌，政府密切關注

　　2008年的中國證券市場，“溫家寶”這個溫暖的名字常常被人們提起。

　　從年初南方冰雪災害，到“5·12”汶川大地震，無不牽動證券市場的神經。溫家寶總理總是親赴第一線，總是以鎮定的眼神、有力的手勢、誠懇的態度、務實的話語給人以信心和力量。這對于同樣在抵御危機沖擊的投資者而言，無比重要。

　　2008年3月5日，溫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說：“優化資本市場結構，促進股票市場穩定健康發展，著力提高上市公司質量，維護公開公平公正的市場秩序，建立創業板市場，加快發展債券市場，穩步發展期貨市場”。

　　溫總理還在回顧過去5年工作時肯定了金融改革的成果，“中國工商銀行、中國銀行、中國建設銀行和交通銀行完成股份制改造并成功上市，資產質量和盈利能力明顯提高，銀行業發生了重大變化”；“重點國有保險企業重組改制上市，促進了保險業迅速發展”。

　　經過前兩年的快速擴張，中國股市規模已經實現了飛躍，自身質量也有明顯提高，但股市內在矛盾和結構性缺陷依然沒有根本解決。為此，溫總理強調的是優化結構和穩定健康發展。

　　在3月18日大會結束后的記者招待上，人們期待溫總理就股市問題發言，但總理沒有直接談論股市。會后，他在與記者們握手時，有記者問道：“股市暴漲暴跌，政府有何對策？”溫總理堅定而微笑著回答：“政府密切關注！”

　　其實，在2008年的“兩會”記者招待會上，他雖然沒有集中談論國內股市問題，但也明顯流露了對于股市的關心。在回答美國彭博新聞社記者的提問時，他認為美元貶值和油價過高對世界股市造成很大的影響，表示對世界經濟特別是美國經濟深感憂慮。溫總理憂慮美國經濟，潛臺詞是在憂慮中國如何進行經濟決策。作為經濟“晴雨表”的股市出現持續暴跌，這自然也在總理的視野之內。所以，有觀察家認為，溫總理這番話其實已經反映了他對于股市現狀的憂慮。

　　溫總理表示，“我深知，這對中國是極大的考驗，但是我可以向大家講明一點，就是中國經濟的基本面還是好的，中國市場的潛力，特別是農村市場的潛力還是巨大的。我們在發展的過程中有著很大的回旋余地，這是中國的優勢。因此，我們對中國經濟的發展還是抱有信心的。”在此之前，溫總理使用“經濟基本面”的提法并不多，而“基本面”是證券市場分析常用的詞匯。

　　“政府密切關注”日后體現在了政府部門的具體行動中：4月22日晚，政府宣布將印花稅由現行的向買賣雙方征收3‰調回2007年5月30日之前的水平，即向買賣雙方征收1‰；9月19日，政府公布印花稅改單邊征收、匯金公司入市購買三大行股票、國資委支持國有控股上市公司穩定股價等三大利好措施。

　　2008年“兩會”前夕，股市節節下跌。當時，有關該不該救市的爭論也逐步升級。進入9月，美國金融風暴愈演愈烈，環球股市一片慘淡。美國、歐洲以及亞洲國家紛紛推出救市措施。如果說，國內專家和媒體在2008年3月爭論“何謂救市”、“該不該救市”還有市場的話，在2008年5月爭論“美國政府是救股市還是救經濟”還有聽眾的話，那么，到了9月初，前述爭論已經銷聲匿跡。

　　從宏觀管理方面，國務院常務會議多次討論過資本市場問題：3月26日，常務會議通過《國務院2008年工作要點》，要求央行、金融監管機構等要負責“優化資本市場結構，促進股票市場穩定健康發展”；4月23日，審議并原則通過《證券公司監督管理條例(草案)》、《證券公司風險處置條例(草案)》；12月3日，研究部署了九條金融促進經濟發展的政策措施，要求“加快建設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發揮市場的資源配置功能。穩定股票市場運行，推動期貨市場穩步發展，擴大債券發行規�！薄�

　　2009年：起床先問股市是多少

　　當地時間2月1日中午，正在歐洲訪問，即將結束八日之旅的溫家寶總理，到中國駐英大使館看望外交官和華僑華人代表。由于有8小時時差，北京的2月1日正是新春假結束的日子。而牽動溫家寶心思的，也是數億中國人非常關心的問題�！敖裉煸缟弦黄鸫�，我就問警衛員，今天的股市是多少？他說，今天是禮拜天，不開市�！闭f完，溫家寶把大家和自己都逗笑了。

　　當天，溫家寶還接受了英國《金融時報》的采訪。他表示，中國政府在推出4萬億元刺激經濟計劃的同時，可能還需要推行一系列旨在營造更佳經濟氛圍的綜合舉措。對于2009年8%的經濟增長目標，雖然實現起來困難很大，但如果政府措施得到落實，相信下半年中國經濟會出現好的轉變。

　　“溫總理起床先問股市是多少”的消息傳到國內，立即引起熱議。人們為總理出訪期間掛念股市動態而興奮，市場信心受到極大鼓舞。

　　2009年2月28日15時，溫家寶通過新華網與網友在線交流。再次回答了有關股市的問題。

　　溫家寶說，“股市問題我毫不隱諱，我非常關心。因為我們之所以發展股市：第一，發展資本市場，逐步提高直接融資的比例，支持經濟建設。第二，它可以吸收社會資金，參加經濟建設，也可以使股民通過投資而增加收入。但是，股市畢竟是有風險的，有掙也有賠。當然我知道，每個股民都希望自己掙錢，而不希望賠錢。”

　　“政府的責任就是要建立一個公開、公正、透明的市場環境，堅決打擊操縱股市等違法犯罪行為。同時我還要告訴大家，決定股市好壞的是經濟的基本面，是企業的效益。所以至于哪一支股票好，這要由股民自己來判斷。但是我對于中國的經濟有信心，對中國的企業發展有信心，因而對中國的資本市場也有信心�！�

　　當時，股市大盤連續下挫，春節過后的漲幅接近完全跌回。在這一關鍵時刻，溫總理通過網絡傳遞信號，非同尋常。

　　2009年3月5日，溫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中說：“推進資本市場改革，維護股票市場穩定。發展和規范債券市場。穩步發展期貨市場”。

　　對于資本市場，溫總理這一年強調的是“改革”和“穩定”。在全球性金融危機肆虐之下，我國資本市場面臨很大的發展壓力，而破解矛盾，化“�！睘椤皺C”，最終要通過改革。引人注目的新股發行體制改革最終在下半年得以推進，總體效果良好。作為多層次資本市場建設進程中的重要步驟，創業板成功推出。

　　2010年：今年花兒紅，明年花更好

　　回顧2009年，由于應對金融危機沖擊的一攬子經濟刺激計劃相繼實施，中國經濟走出了增幅持續回落的局面，企穩向好趨勢初步確立；中國股市在全球市場中率先回升，市場功能穩步發揮，投資者信心增加，市場總體保持平穩運行，成績為國際社會刮目相看。

　　進入2010年，我國發展環境雖然有可能好于去年，但是面臨的形勢極為復雜；經濟社會發展中“兩難”問題增多。

　　就資本市場而言，按照政府工作報告中“積極擴大直接融資”，“完善多層次資本市場體系，擴大股權和債券融資規模，更好地滿足多樣化投融資需求”的要求，資本市場要為經濟發展大局多做貢獻，掌握工作的主動權，尤其需要堅持“穩定”、“平衡”發展的基調。

　　今年，中國資本市場即將迎來融資融券和股指期貨等重大創新性舉措，創業板市場將進一步壯大規模，新股發行體制改革將會深入推進，以“調結構”為主題的上市公司并購重組活動將會有序開展。這不僅將為中國特色資本市場發展打開更大的發展空間，也將為中國經濟穩定增長和結構調整注入巨大活力！

　　讓我們共同祝愿中國股市：今年花兒紅，明年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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