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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發樹83億元慈善懸案:巨騙還是偉大的慈善家

  文 | 本刊記者  劉建強 孫雅男 王春梅 陳建芬

  當陳發樹打算行善

視頻:陳發樹回應避稅質疑稱慈善基金已籌辦兩年多媒體來源:新浪財經

  陳發樹是一個巨騙還是一位偉大的慈善家?他和曹德旺們敦促這個時代思考的問題不應如此簡單

  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個人財富超過200億元人民幣的新華都董事長陳發樹,在發起成立注冊資金1億元的新華都慈善基金會的同時,把價值83億元的股票捐入基金會。歷經媒體1個月的質疑和討論,現在,人們的興奮點已經轉移。

  事情沒有因為爭論停止進程。出任新華都基金會執行理事長的新華都總裁唐駿(微博)說,所捐股票過戶正在進行,基金會已經開始運轉。這一事實似乎表明了沉默如鐵堅拒媒體訪問的富豪陳發樹的決心和自信。

  陳發樹是一個巨騙還是一位偉大的慈善家?他和其他富豪(包括今年初宣布捐贈個人持有福耀玻璃股份70%成立慈善基金會的福耀玻璃董事長曹德旺)敦促這個時代思考的問題不應如此簡單。

  從捐款捐物到股權捐贈,是中國企業家慈善觀念的一個巨大進步。當比爾·蓋茨、沃倫·巴菲特等人的慈善行為被中國的企業家們翻譯成“有千年寺廟沒有千年企業”的漢語時,意味著后者所習慣的家業傳承的世襲方式正在遭到顛覆。他們要尋求更大的名與利——更持久地擔當改造社會的責任。

  與此同時,這一進步遭遇了困境。中國的法律對此毫無準備。與陳發樹等人表現出的雄心相比,相關部門的應對堪稱慌亂。法律誠然總是滯后于新生的案例,但如果把中國放到全球背景下,這樣的借口難以自圓。更何況,中國企業家捐贈股權的意愿及行動早在數年前就已發端。“其實就是一個政策問題。”廈門大學副校長吳世農教授對《中國企業家》說。

  公眾對此提問的水平也沒有進步。他們還在逼迫自己和別人就捐贈動機、捐多捐少作簡單的價值判斷。他們討伐王石對待汶川地震捐款的認識,當超出這個社會想像力的“83億”出現,他們的立場一以貫之。他們在諸如“以捐贈避稅”等一些常識問題上人云亦云。陳發樹們因此感到委屈。“按理,”唐駿說,“我自己的錢,我都捐出來了,而且還承諾公開、透明,你還質疑我、管我的動機、透明性?未來5年我肯定不會捐款了。”

  唐駿和公眾的態度都需要檢討。與公眾利益相關的行為,接受公眾質疑理所當然,對此憤憤不平只能昭顯狹隘。而公眾質疑的水平是可以評價的,顯然,他們并不準備對自己釀造的“逼捐”的后果負責,這一次,他們甚至找錯了對象:陳發樹等是巨騙還是慈善家取決于我們的法律,而非富豪本人的意愿。

  下面,我們將盡力描述陳發樹等人的決定過程和他們的困境,盡管由于陳的極力回避,這一任務略顯艱難。

  為什么是股權?

  2009年10月20日,新華都董事長陳發樹宣布成立新華都慈善基金會,同時捐出自己持有的價值83億元的青島啤酒(微博)紫金礦業的股權,占其個人財富45%。中國企業家的股權捐贈始于牛根生(2005年創立的老牛基金會),今年,在福耀玻璃董事長曹德旺和陳發樹的先后推動下,這一慈善方式被廣泛關注。

  為什么中國企業家的慈善付出由不會傷筋動骨的捐款捐物正在演變成動搖其財富根本的股權捐贈?他們擁有財富不過幾十年甚至更短,更容易為人接受的想法應該如唐駿所說,“我擁有財富也沒有太多的時間,才幾年,我希望(多點兒時間)擁有這種感覺。捐出一半財富,我的生活不會發生任何改變,但是一下子讓我捐出去,我可能有那么一點點舍不得。”

  在美國,企業家捐贈股權習見,蓋茨、巴菲特是其杰出代表。如果我們追溯其傳統,捐出全部或大部分個人財富并在晚年全身投入慈善工作的卡耐基、洛克菲勒,也正是美國工業化過程中的第一代企業家。企業家產生驚人的慈善沖動可能并不需要我們想像中那么長時間。

  1992年,還在做木材生意的福建安溪人陳發樹,剛剛擁有自己人生中第一個80萬元,就為廈門至家鄉安溪的隧道工程捐出自己45%的財產(33.88萬元)。他在基金會成立的新聞發布會上披露此事,意在說明今天宣布捐贈占其現在身家比例也剛好是45%的83億財富的舉動并不突兀。陳家鄉的媒體東南電視臺赴其鄉里調查,早在上世紀80年代,陳已捐建過一座小學(5萬元),且多年來捐獻不斷。

  2009年,陳發樹先后收購了青島啤酒(600600.SH)7.01%和云南白藥(000538.SZ)12.32%的股份,時隔未久即宣布將它們捐出(云南白藥因股權過戶未完成被排除)。據唐駿說,這一決定陳收購前就已做出。“一般人不會這么做,”唐說。“而且,他捐贈完之后還在做投資,還在很辛苦地為了幾百萬的單子跟客戶談,按理說,83億都捐了,就沒必要了嘛,他以后也未必再能賺83億了。這一次,我是為他抱不平的。”

  唐說,他2008年4月加入新華都之前,陳發樹已經在考慮捐出資產,但沒有想好具體方式。唐建議他像唐的前老板蓋茨一樣成立慈善基金會。陳希望知道蓋茨基金會是如何運行的,為此,唐特意跑到蓋茨基金會北京代表處學習。“汶川地震后兩周,在電視節目《頭腦風暴》中,我透露過新華都要做基金的想法。”我們找到了首播于2008年5月25日的《頭腦風暴》的視頻,唐駿的原話是:我們做出一個非常重大的決定,我們未來將成立一家中國民營企業當中第二大的基金,主要用于教育和抗震救災,而且這個級別會非常非常大,至少10個億,應該幾十個億以上。

  學習歸來的唐駿給陳發樹帶來了股權捐贈的概念。“對他(陳)來說,就是把錢捐出去。我說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現金,一種是股權,如果讓我運作,我希望是股權。現金對我有壓力:唐駿來做基金,但是沒增值。而且,現金也還是要投資股票,人家又會懷疑我自己會不會跟莊占便宜。所以,越簡單越好,不動永遠沒有錯,而且我相信我們的股票肯定增值。”唐說,當時沒有馬上操作,是因為金融危機導致了紫金礦業股價大跌,如果捐出去,價值和影響力都跟現在不一樣。

  “他的想法很簡單,”唐駿對《中國企業家》說,“他一直覺得自己運氣好,不回饋社會對不起老天。他的財產肯定不會全留給小孩:他做成功了,人家說是他老爸的,不成功則是敗家。他不要給他們這么大壓力。說難聽點,如果沒有法規限制什么的,我勸他捐200億他也會做。他就是這種人,不會想那么多。腦子空白了才能捐,有一點點想法就捐不出來,83個億,舍不得的。”

  曾經參與曹德旺“河仁基金會”創立工作的廈門大學副校長吳世農,經常接受企業家關于捐贈的咨詢。在他看來,那些企業家的想法“都很簡單”:自己的錢一輩子也花不完,想捐出來,下一代讓他們自己去努力。“像曹總(曹德旺),”吳說,“純粹就是覺得公司發展到這么一個份上,自己和孩子的生活都非常好了,因此開始思考把這個錢留給下一代還是獻給社會。”

  1986年,巴菲特在《財富》雜志發表《你應該把所有財富都留給孩子嗎》。他寫道:“巨大的財富會使他們(孩子)好逸惡勞,成為紈绔子弟,并不能幫助真正需要幫助的人。”20年后,他把自己個人財產的85%、價值370億美元的伯克希爾·哈撒韋集團股票捐贈給蓋茨基金會。比爾·蓋茨是這篇文章的讀者之一,2008年,他以580億美元的捐贈刷新了巴菲特創造的紀錄。無論曹德旺、陳發樹等中國企業家受到上述二位影響有多大,在對待個人財產的態度上,他們是一致的。

  “過去,”瑞銀財富管理慈善服務北亞區主管Christina Tung在接受《中國企業家》書面采訪時說,“許多著名的大慈善家在過世時都做出過重大貢獻,捐贈建立一個大型的家族基金,以使他們能夠為未來的家族后代、為他們的國家和世界留下一個永久的家族遺產。然而,新一代的慈善家有不同的做法。他們希望能夠在他們的一生中積極地、并且戰略性地參與慈善捐贈,將自己的專業知識和業務技能運用到慈善事業中,以確保他們有限的慈善資源能夠有效地被投資在社會事業中,這樣,他們就可以創造、并看到這些捐贈為社會帶來的最大影響。”

  Christina Tung對與慈善相關的中國企業家做出了評價:“我們已經看到中國有一些非常成功的企業家,捐出自己的個人公司的大部分股份,以建立自己在中國的慈善實體。對于中國的慈善事業來講,這實在是一個激動人心的時刻。”

  困境

  曹德旺和陳發樹的“激動人心的時刻”還沒有到來。

  2009年2月,曹德旺表示將成立以其父之名命名的“河仁基金會”,捐出個人持有的福耀玻璃(600660.SH)股份中的70%,約占公司總股本的35%,當時價值30多億元。后因股權轉移超過30%將觸動全面收購要約,遂降低捐贈額度為總股本的29.5%并發布公司公告。如果捐贈完成,曹將由大股東變為二股東。盡管曹為此在捐贈協議中要求受捐單位在持有公司股票期間授權自己表決,但仍未通過證監會批準。

  即使沒有證監會,曹德旺也不能如愿以償。2003年,財政部發布《關于加強企業對外捐贈財務管理的通知》,在“對外捐贈的范圍”中將企業持有的股權和債權列為“不得用于對外捐贈”,盡管1999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益事業捐贈法》規定“捐贈的財產應當是其有權處分的合法財產”。

  與曹德旺不同,陳發樹首先按照2004年頒布的《基金會管理條例》成立了注冊資金1億元的基金會,然后宣布將價值83億元的股票捐入,并且股權變更不涉及控股股東的變化。但是,他可以不受財政部《通知》的制約嗎?

  在陳發樹召開新聞發布會的當天,財政部又下發了《關于企業公益性捐贈股權有關財務問題的通知》,對“企業以持有的股權進行公益性捐贈”表示認可。《通知》與曹德旺有無關系暫且不論,陳發樹事先得知《通知》的可能性極大,否則很難解釋為什么事情會如此湊巧(陳捐股權在發布會之前未曾公開)。

  陳發樹捐贈股權的政策障礙全部清除。曹德旺的基金會或許有望獲批,但《通知》又說,“企業捐贈后,必須辦理股權變更手續,不再對已捐贈股權行使股東權利”,曹將何去何從?

  中國的政策法規對于個人慈善表現出警惕和冷漠。因為并無有力的監管措施,相關部門也無從甄別這些被允許成立的慈善基金(包括公募慈善基金)是否全力在為慈善服務。對此,新華都基金顯示出自己的乖巧。“我們在發布會上就宣布,會通過公開、透明、公正、簡單的方式來做。”唐駿說。“我們會請專業的金融機構托管基金和股票,請專業的審計機構審計,每年會有公開的審計報告。”

  公眾似乎并不在意新華都的表態。媒體甚至以官方的名義發出質疑(借民政部救災救濟司司長王振耀之口),雖然它們可能有意曲解了王的言論。輿論把本應針對法律的質問集中到了陳發樹身上。

  “這次對我們稍微苛刻了一點兒,”唐駿說,“我們是私募基金,已經承諾說愿意公開,愿意接受監督,還受到這么多質疑。汶川地震老百姓捐了那么多錢,哪一個可以查得到明細表?有哪個公開過?這部分錢才更需要公開。我們自己的錢,愿意捐給誰就捐給誰,不捐又怎么樣呢?我想不出來有什么‘私’在里面。唯一的一個‘私’,可能就是名聲上好一點,連這點兒私都不讓,這要求也太高了。”他補充說,如果只是為了名,83個億可以把中國的報紙雜志都買一遍。

  對于陳發樹,質疑最多的是以此避稅。“我們沒有稅的問題,”唐說,“錢已經捐出去了,已經不屬于陳發樹了,所有權和收益權都不屬于他了,這是最根本的一點。哪有那么大的稅要避,需要花83個億?我們申請基金會的時候也沒有找過稅務部門。”未來,新華都基金的保值增值只有一種方式,即投資中國A股的二級市場。按照《基金會管理條例》,企業的慈善捐款可享受一定額度的免稅,但中國第一家私募慈善基金會的發起人、香江集團董事長翟美卿曾對《中國企業家》說,其手續相當繁瑣。而對用于慈善事業的股票買賣,目前并無減免稅收的規定。“那么大的捐贈,首先要肯定他們有愛心,”吳世農說,“現在一說就是富人想借此避稅,從我接觸到的案子來講,至少他們目前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從來沒有談到是不是要有一個好的稅務安排。”

  其次是陳可能通過基金會進行關聯交易。2005年,牛根生創立“老牛基金會”,宣稱將自己持有的全部蒙牛股權捐出,生前貢獻其51%紅利,身后股權全部歸屬基金會。隨后,這部分股權被用于抵押貸款,后贖回。2009年,中糧入股蒙牛,該股權隨之變為現金,牛根生稱其公益用途不變。人們懷疑陳發樹任會長的新華都基金會也有可能不受約束照此行事,比如當陳的公司出現困難時,可以通過基金會的高價收購使其脫困。盡管這種可能性極小(過于迂回),但是如何監控受捐單位與捐贈者之間的關聯交易卻是中國相關法律中的盲點。既無激勵又無懲罰,一家私募慈善基金會一旦被允許注冊,就意味著它將完全依靠道德自律決定自己的去向。對此,吳世農認為,應該為行善者創造一個寬松的法律環境,保護他們的慈善意愿,用合理的稅務安排激勵行善者,同時,對基金會運作涉及的一些普遍模式進行標準化監管,讓真正的行善者得其所愿,作偽者無隙可乘。

  《基金會管理條例》規定,私募慈善基金每年必須將上年資金余額的8%用于慈善。如果由股權捐贈構成的基金會也適用此條,那么按照83億元計算,新華都每年必須花掉近7億元。唐駿顯然不是這么想的。目前價值83億元的股權每年可分紅1億元左右,新華都將以此作為每年的基本支出,當一個大項目所需資金超過此數時,將會出售股票。正如股權捐贈本身已經獲得認可,唐駿似乎對新華都的運行模式不受干涉也有足夠的信心。

  輿論的不友善讓唐駿為陳發樹抱屈。“未來5年我肯定不會捐款了。”唐經常被邀請參加慈善晚宴,因其在商界交游廣闊,主辦者希望他能招來更多的人。“別人首先的反應是不去。”唐說。“問題是你拍不拍(競拍)。不拍肯定被罵,拍少了也被罵,拍多了成了傻子,而且還不知道捐到哪里去了。我現在只是有選擇地參加。這就是中國慈善的現狀。”2008年,唐駿是江蘇南通段的奧運火炬手。“做火炬手的第一件事就是捐款。”唐與其他249名火炬手坐在會議室里,他們事前被告知要對剛剛發生的汶川地震“帶著想法”來。唐第一個上臺,聲明自己的捐款將是在座249位的總和。結果,他捐出了幾十萬元。“我號稱‘打工皇帝’,你說我捐多少合適?我實在沒辦法。這樣一來,你沒辦法批評我,要批也得批那249個人。我怕到這種程度。”其時,王石因要求員工只捐10元干犯眾怒,更有將名人捐款數量做成排行榜者,唐駿之“怕”恐非虛言。地震期間,唐所做的7次捐款均與此類似。“那種時候我感覺慈善的環境不好,我只能想出這種迂回的方式來做。”

  “你信不信,”唐說,“如果現在我宣布捐1個億,肯定要被罵死。你這么多錢只捐1個億?也要捐45%出來。這次爭論不好的地方是,你們影響不了我們,已經捐出來了。但是未來5年沒人敢做慈善了,大的絕對沒人敢做了,做了就遭人質疑。中國對慈善還不夠包容。”

  唐駿眼中的陳發樹

  經過再三請求,唐駿答應安排我們與陳發樹見面。“但不是采訪,他從來不接受采訪。”

  陳發樹要從廈門來上海,然后與唐駿一起赴日本。近期天氣失常,我們提前一天趕到上海。

  次日,陳的航班因天氣原因取消,決定從廈門直接飛日本。經過再三請求,唐駿為我們說服了他的老板,答應通電話。

  陳為自己的失約道歉。當我們打算提問時,陳開始婉拒,繼而提高音量。原來“通電話”僅僅就是“通個電話”,想必原來的“見面”也僅僅就是“見個面”。陳的原則不可動搖。

  迄今為止,陳發樹只在唐駿加盟新華都及新華都慈善基金會成立召開的兩次新聞發布會上公開露過面。“我加盟新華都,開發布會,他(陳)說不去。我說你不來那不成假的了嗎?我加盟,老板不去,叫什么發布會呀?給個面子吧。”基金會宣布成立,陳又不想出席:我錢都捐了,還去干嘛?唐駿再勸:你不去,事情就怪了。

  唐駿說,在公司里,陳發樹只面對高管,普通員工見不到他。唐駿曾三次試圖說服陳將基金會以“陳發樹”命名,陳堅決不從。“臨宣布時我還勸他,再考慮一次,宣布出去就沒機會了。這是你的錢,又不是公司的錢。他說你別跟我爭了。”

  質疑鋪天蓋地,唐問陳是不是出來解釋一下。陳說:我不要解釋,好像我真做錯什么事了。質疑不質疑不影響我做慈善。我的任務完成了,剩下是你唐駿的事了。

  唐駿多次對我們提到陳發樹“樸實、厚道”。這本是他對陳的第一印象,至今未改。唐駿原在微軟(微博)時一位下屬的男朋友,是陳發樹所營超市的一個電器代理商,與陳相識多年。經過介紹,四人在上海浦東吃飯。飯畢,陳發樹提議與唐駿再去浦西喝茶。車上,陳發樹說你來我們公司吧。唐當時也有意從盛大出走,問:你很認真?陳說自己找總裁找了9年,認為唐很合適。“我愿意,就這么定了。”唐說。

  “我們沒有談過工資、待遇、合同期。”唐駿對《中國企業家》說。“我在盛大達到了今后不會缺錢的地步。他也肯定知道我在盛大的收入,他人厚道,一定不好意思降低我的收入。他做不出來。”2008年4月,香港香格里拉酒店,陳對唐說,快上班了,沒合同也不合適,你起草一個?唐在酒店的商務中心起草了合同,雙方簽字。

  這期間,陳與唐已多次交流過捐出資產做慈善的想法,漸漸達成共識:成立基金會,做一些可以影響別人的事情,比如教育,希望它一百年后還在。“他跟我們平常人一樣,沒有什么特別的信仰,就是認為老天對他太好了,應該幫助別人。”

  “他太簡單,不懂享受,一生有一千萬(元)足夠用了。我自己的生活方式比他奢侈得多。”唐駿說,陳出差從來不帶秘書,唐則不可或缺。唐出差至一地,必住五星級酒店,必包好車,“這是在微軟時候的公司要求,上去了就降不下來了”,而陳對坐出租車習以為常。“這可能是創業時候養成的習慣,不該花的錢不花。”當然,唐的奢侈都是自己付費的。

  唐駿習慣以自己來襯托他的老板,或許所說均為事實,也體現出這個著名職業經理人的素養。

  唐培養了陳發樹最大的愛好,打高爾夫。2008年5月,新華都在武夷山開董事會。唐欲去附近的球場打球。陳表示愿意陪唐一起去,“正好散散步”。“老板陪我打球,很少見。”

  高爾夫球場規定不能陪同,除非有球具放在那里。陳購買了球具,在唐勸說下,下場擊球。“他第一桿就把球發到了將近200碼,這很少見。他的興趣來了。”

  唐說,陳發樹的高爾夫水平已經超過了自己,現在兩個人談事情都是在球場。不過,唐每次打球都要買新球,60元一個,陳則習慣買舊球,3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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