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深大通(0038)始終是我長期關注的一個品種,然而對于一個流通盤僅1914萬股的微型股,看好的朋友太多亦始終是其“心腹之患”,不過該股自2000年8月以來(當時作者曾以弗思特為名在本報《證券周刊》分析該股———編者注)基本在歷史高位區域進行箱體振蕩,其浮籌的不斷減少和基本面的趨好是主力資金長期運作的依恃,因此在年報推出之前有必要關注其基本面動向。
從該股去年8月以來的股權變更公告看,華夏證券和國泰君安以抵債方式取得原華僑信托的法人股權,北京華恒以受讓方式取得原運通電子的法人股權,作價標準均為每股凈資產值1.13元,這說明深大通現有的資產質量大致還是得到認可的。2000年中報后歷次公布的十大股東持倉結構表明:興業證券的持倉量從中期的78萬股上升到128萬股;湘證基金持倉量由170萬股下降到28萬股以下。這說明在去年8月份之后的箱體中,興業證券仍在大量增持。有趣的是,新入主的北京華恒的董事長王華林,其賬戶亦在二級市場的箱體運行中套利,十個交易日獲利近4萬元,似乎說明場內、場外的“高人”都看破所謂的“高位箱體振蕩”只是主力清洗浮籌、提高外盤成本的一種方式。
北京華恒是1999年12月新成立的一家公司,注冊資本金僅2000萬元,其中秦川發展(0837)出資800萬元、王華林個人出資500萬元、南京水運(600087)出資400萬元,主營業務為投資管理,2000年內獲利在1000萬元以上。王華林經歷復雜,作為洋浦鑫民(洋浦鑫民的法人代表即是沈陽東宇集團總裁莊宇洋,目前東宇集團正在資本市場大展身手,與數家上市公司有合作關系)的代表曾就任北商技術(0863)的監事會主席,王華林同時任職于第一策略投資管理公司(這家公司曾違規申購開元基金被證監會處罰15萬元,也不是個安分的主)。ST深大通第一大股東益通投資本身是粵海系企業,但去年該公司推選的董事卻出現了北京地產業人士———來自通產集團的趙玉吉和北京金馬的張大維,此次北京華恒收購成功后即將股權質押給北京金馬,估計是整個收購計劃的一個環節。
ST深大通董事會中,益通投資推薦的占五席,原第二大股東華僑信托占三席,第四大股東深圳投資管理公司占一席,據此推測,原第三大股東運通電子和第一大股東益通投資的立場是一致的;而此次華僑信托的股權被轉讓,受讓方國泰君安和華夏證券并未提出相應的席位權主張,反而是第二大股東北京華恒一舉將代表益通投資的四個董事局成員趙玉吉、張大維、魏長歷、魏國瑞取代;同時由王華林出任總經理,羅建國出任其副手。王華林是從事投行業務的老手,而羅建國原一直在君安從事投行業務,這個安排或許表明ST深大通以后將以資產運作為主。至此,北京華恒以相對少數股權取得了ST深大通的管理權和決策權,其中各大股東的立場頗為曖昧:益通投資在控股權不變的前提下,屢屢變更不同背景的董事局成員,說明益通自身的股權可能有變數,因為當年粵海系入主ST深大通亦是由間接控股益通投資入手;國泰君安始終未表態,但由于羅建國的關系,與北京華恒也不見得毫無瓜葛;華夏證券僅僅表示對ST深大通的年報扭虧有信心,似有所指;而ST深大通則表示僅靠電容器主業扭虧有難度,好在公司主營業務仍有利潤,公司2000年中報指下半年“將進行其他新業務方面的初步嘗試”,也是猶抱琵琶的一招。
此次北京華恒推選的董事局成員還包括南京水運的老總馮春明、南京玻璃纖維研究設計院副院長劉燕、北京華恒的顧問孫光彩。南京水運已不滿足于長江油運的壟斷利潤,亦開始向其他領域進軍,作為華恒的臂助或不令人意外;南京玻璃纖維研究院則是國內惟一的玻璃纖維研究單位,主要從事連續玻璃纖維、絕熱隔音材料、特種玻璃纖維等無機非金屬材料的開發研制,擁有各類專利權80多項,獲國家科技發明獎、國家科技進步獎20多項,該院的幾個合資、合作企業在新材料類的無機非金屬材料領域已有很強的競爭實力。孫光彩則長期從事建材行業生產,曾出任數家建材企業的高管人員并留學深造。目前已退任ST深大通董事長的趙玉吉則是通產集團總裁,據報道該集團亦以新型建材生產研制和房地產開發為主業。因此ST深大通后期的新業務運作很可能是向新型建材生產領域進軍。且讓我們看看華恒提出的董事局人選在2月19日的股東大會能否通過。
結合盤面分析,所有參與者的持股成本應不低于15元,且該股年報扭虧并摘帽的希望很大,有心者可持長線倉位靜候其基本面轉好,短線上升動力則取決于外盤被清洗的程度。(陳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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