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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交易在市場引發極大負面影響,當天,FMG股價即大幅下挫20%。在FMG半年報業績說明會上,當有分析師向安德魯咨詢此事時,他稱其當時并不知曉這個決定(因為其在歐洲),而且表示其今后不會再進行類似行為。這種解釋很難令人信服。
硬傷三:現金流緊張,可能已經導致其產能擴張計劃推遲。中報在說明次級長期債券的面值重估的理由中有“反映公司Christmas Creek及Cloud break項目年產能增至1.6億噸的擴建項目預計延遲的修正產量”,反映FMG可能由于對鐵礦石需求預期的下降以及現金流的壓力,重新審視其產能擴張計劃。
值得關注的是,根據慣例,FMG面向投資者發行的高級債券一般是在每年的3月1日和9月1日支付利息,中報顯示,其截止2008年12月31日的6個月內將支付高級債券的利息高達1.39億澳元。因此,其在2009年3月1日可能將面臨巨額的利息償付壓力。
硬傷四:海運合同可能引發巨額法律風險。FMG在2008年大量采用CIF價格方式與中國公司簽署鐵礦石銷售合同,但由于中國公司對鐵礦石需求量的下降導致其交貨的數量下降,所以FMG與船運公司簽署的租船合約面臨極大風險。
FMG于2008年12月5日宣布,鑒于市場環境的不可預見性,決定暫停或終止所有COA(長期租船合同)和CVC(連續租船合同)合同。一些船東就目標公司是否有權這樣做提出質疑,并向英國仲裁機構提起了一系列索賠請求。類似請求亦在美國被提出。截至2008年12月31日,已有共計204萬美元被凍結。雖然,FMG預計以這種方式被凍結資金的總價值并不大,但據有關人士分析,FMG絕大部分已經簽署的船運合約是在船運價格處于高位時所簽署的,而且大多是10年期的長期合約。因此,該部分船運合同的風險較大,FMG未來將可能承擔很大的法律風險和巨額的索賠。
上述分析可以從FMG最近的公告中得以佐證。2009年2月4日,FMG與Bocimar國際公司簽訂合同,約定2009年12月31日按加權市場平均價發行2200萬美元的FMG股票,其條件是是Bocimar立即停止了對FMG采取的仲裁,雙方同意不再向對方進一步索賠。據澳洲媒體報道,FMG可能還會與多家企業達成類似合作協議。
“中國概念”能否成為FMG的救命稻草?
受全球金融危機影響,加上許多大宗商品供求形勢發生逆轉,幾乎所有資源類企業市值都大幅縮水。一些新興礦山企業,特別是鐵礦石企業,由于資金緊張,紛紛到中國圈錢。與此同時,國內許多企業也準備趁低收購海外礦山股份,以圖在低價時鎖定戰略資源。
安德魯日前公開對媒體表示,目前中國正掀起一場前往澳大利亞收購礦山風潮,中國已經意識到現在可以買到以前出什么價都買不來的資產。
但崇大海卻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待這股風潮,他認為,前幾年在鐵礦石價格高漲時,海外一些新興礦山憑借“中國題材”造勢,拉高其股價并大肆圈錢,其中有相當部分礦山礦石品位低、缺乏相應的運輸設施,有的甚至沒有詳細的儲量報告就匆匆上馬。這些企業在礦價高時會受到資金的追捧,但現在很可能成為“垃圾股”。同樣,前些年國內一些企業到海外收購礦山企業股份,現在這些收購無一例外地遭受賬面損失。
業內分析人士胡凱則認為,對于參股海外礦山,應該首選資產質量好的企業,如三大礦(即淡水河谷、力拓與必和必拓),而不是那些新興礦山。“現貨鐵礦石價格已經低于長協礦,連三大礦這樣的低成本優質礦都在減產,那些新投產的礦山由于成本高、品位低,其生存能力就更差。”
“如果金融危機會持續相當一段時間,那么今后再出手收購也不遲。據我所知,目前許多投行與基金公司都想減持手中的礦業股份,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完全有機會選擇優質資產”胡凱建議。
國內較早提出到國外收購資源性企業的首鋼發展研究院副院長戴國慶也表示,目前可供選擇的礦山資產比過去范圍更大,可選擇的余地更多,因此,要在積極進行各種比較研究的同時,采取較為慎重的態度,認真研究擬收購資產的具體條件、現金流回收的可能和投資回報率,再作決策。(文章來源:中國冶金報 劉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