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義務教育能否增至12年(唇槍·舌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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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08月26日 15:37 人民網-市場報 | |||||||||
正方:貧窮不能阻止發展義務教育 客觀地說,包括柳斌委員在內的很多人大代表并非反對實行12年義務教育,他們的想法是等到客觀條件成熟時再實行12年義務教育———這種次第漸進發展義務教育的思路當然有其“合理性”。但是,如果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解讀,我們也可以認為,這是一種對現實妥協的“犬儒主義”發展觀。在其“合理性”的背后,犧牲的是千百萬莘莘學子的利益和中國
我們不妨先看看“未有美國,先有哈佛”的故事。1620年11月11日,102名受宗教迫害的英國清教徒乘坐“五月花”號船,在一個寒風徹骨的日子到達北美。他們衣衫襤褸、形銷骨立,上岸之后即逢嚴寒來臨,在第一個冬天凍死了其中的1/3,在以后的冬天不斷有人凍餓而死。就是在這群奄奄一息的人中間,有一名叫哈佛的傳教士在上岸不久就開始思索精神播種的問題。他說,我們接受了歐洲文化,但是這里謀生太艱難,以致我們的子孫后代很有可能在開辟蠻荒中遺忘了歐洲文化,一切又要從零開始。為了避免這一情況發生,我們從現在起,就應該節衣縮食,辦一所大學,讓我們的后代從歐洲教育的終點開始。于是,這個叫作“哈佛”的傳教士捐出了他的全部藏書和財產。在他的帶動下,很多移民有錢捐錢,有力出力,終于在1636年建立了哈佛大學。這時離美國獨立建國還有140年的漫長歲月。正是這種高貴的精神奠定了美國的立國之本,成就了今天美國的強盛和發達。 我想這個故事對于今天義務教育的年制之爭仍然具有警世意義:是的,我們國家還窮,我們的教育經費遠遠不足,但是,哈佛的故事告訴我們,物質的東西雖然不可超越,但并非不可戰勝,只要我們以蒼生為念,以國家為念,對萬千學子充滿愛,我們就不會認為12年義務教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今天美國學生在哈佛校園自豪地高喊:“未有美國,先有哈佛”,我們期待著在不久的將來,我們的學生們也能在中國的校園高喊:“未有發達的中國,先有發達的義務教育”,那是多大的榮耀啊! (張若漁) 反方:先把9年義務教育辦好 義務教育多延長3年,堪稱利國利民,福祉無量,本應該贏得國人拊掌相慶,為何卻招致柳斌等人大代表的反對呢?一言以蔽之,“一些中西部地區甚至遠未達到九年制義務教育規定的最低水平。在這種情況下,根本談不上超前實施12年義務教育。”誠然,當一個面黃肌瘦的餓漢在為三餐焦慮時,卻向他推銷瘦身術,難免會吃閉門羹。 早在1986年,我國就已頒布義務教育法,宣布實行九年制義務教育。然而近20年來,對義務教育的評價一直眾說紛紜,甚至有人放言義務教育名不符實。 按照第五次人口普查的統計,中國沒有接受初中教育的國民高達5.3億人。這個數字令人觸目驚心,這其中又有多少適齡兒童因貧輟學或壓根兒就沒有入學呢?答案不言自明。 《中華人民共和國義務教育法》第10條明文規定:國家對接受義務教育的學生免收學費。第12條則規定:實施義務教育所需事業費和基本建設投資,由國務院和各級地方政府負責籌措予以保證。然而,現實卻不容樂觀。在義務教育階段,不僅農民因孩子上學而不堪重負,就連城市居民也為孩子的學費焦頭爛額。 資料顯示,“九五”期間,國家財政預算內教育經費,對義務教育的撥款數量由548億元增至1085億元,其增幅為98%,明顯低于高中123.9%的增幅,更低于普通高校155.8%的增幅。如此說來,九年制義務教育可謂暗蘊危機。 《教育法》遭到扭曲變形,結局就是基層教育經費捉襟見肘,基層校舍岌岌可危,眾多適齡兒童無奈淚別學堂,新文盲大軍正在顯現……所有這一切,距離真正免收學費的義務教育,差之千里。難怪有教育專家指出,一些地區實行的不是義務教育,而是普及教育。兩者最大區別在于,政府必須承擔實現義務教育的投入責任,而對普及教育卻無須承擔法定責任。義務教育淪為普及教育,這是義務教育的悲哀。試問難道義務教育增至12年,就能避免類似尷尬了嗎? 顯然,義務教育遠沒有達到預設的標準。因此,傾力改進、完善義務教育才是要務。正如中山大學李江帆所言:“政府應該牢記自己在提供免費義務教育服務方面的公共職能,應該清楚:貧困地區、貧困家庭適齡兒童未實現‘普九’,折射的是政府職能的缺位。”就目前來說,中央、省、縣三級財政應明確責任,合理配置公共資源,改變對義務教育投資過低的狀況,力求使九年制義務教育名至實歸。 (王石川) 《市場報》 (2005年08月26日 第八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