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大學袁鋼明：從宏觀調控看民營經濟發展

　　由中國民(私)營經濟研究會、董輔礽經濟科學發展基金會、中國企業家論壇、武漢大學商學院聯合舉辦的中國民營經濟發展前景與理論研討會于7月31日在武漢召開。以下為會議速記實錄(未經演講者本人審閱)：

　　保育鈞：下面請社科院的經濟所研究員、清華大學經濟管理學院的袁鋼明教授。

　　袁鋼明：我的題目是從當前宏觀經濟調控看民營經濟發展，現在我覺得心情非常的沉重，非常的困惑。在董老師逝世一周年的時候談這些問題的時候，我就覺得越來越感到董老師離開以后對我們的損失越來越重了，碰到這些問題我們找不到人說感慨，我就開這種會的時候，我會回想到董老師對民營經濟的喜怒哀樂，我們缺少這樣的領軍人物，缺少這樣的激情，所以開這個會我的感慨，所以在盡可能有限的時間里多占用一些時間。

　　那么為什么呢？因為民營經濟的事情很多，我只是從我當前研究的事情來說一下，就是首先第一就是當前宏觀經濟的爭論變動和民營經濟所承載的局面。首先是2002年開始，中國經濟發生了一個巨大的變化，投資GDP一下子翻一番，從過去7%—8%，變成9.9%，投資從10%幾，變成了15%，而且鋼鐵，水泥，化工全面像火山爆發一樣迸發出來，當時的我們都把它當成宏觀經濟的變化，上升或者到最后發展成為一個可能要防止過熱的一個局面，那么就從這個時候就出現了對民營經濟的爭論。本來一開始的時候說現在的宏觀經濟和以前的宏觀經濟不一樣的問題，現在的是企業的，不是國家的，是民營企業的，而且不是社會企業的一種提供，而且是民營經濟進入重工業，大規模的投資，高端的前沿的，主力的，國有企業根本就沒動，所以這次的民營經濟是一次市場性的回升，而且這種變化是給了正面的政策或者正面的各種說法都給予了重新充分的肯定，而且還有一條這是的宏觀經濟的提法是放松了對民營經濟的限制。像吉利這樣的企業，一下子后來而上，而且后來鋼鐵經營的大部分的介入。這就是身份的正規了。給他有一個名分了，但是以前情況也發生了變化。

　　那么我們現在就是說第二部分變化開始，變化也就是從宏觀經濟出現過熱之后，對宏觀經濟過熱的原因產生了爭論，那么首先我們應該來說可能是宏觀的政策是不是要采取一些提高利率或者是緊縮貨幣這些東西，但是后來的經濟已經完全沒有爭論了，大家現在都知道，這次的過熱主要是部分行業重復投資過于厲害，部分企業盲目競爭，主要在中央電視臺或者在各個主要場合，主要的部門都說，主要的研究問題是鋼鐵投資的80%是民營經濟的低水平的重復投資，這都是國家的權威體制的說法，而且從03年的下半年開始，一系列的各種文件都是中央級或者是部委級的文件，對于少數部分行業投資過熱，重復建設的一系列的意見，這種意見帶有指導性的，但是這種意見還沒有強制性的，甚至國家還是注意的。那么在當年年底的經濟工作會議上溫家寶對這個有一個說法，部分行業的重復建設的投資，一是重復建設，結構不合理，但是另一方面有利于地方經濟和人民的就業。

　　但是，到了04年也就是去年，大家印象最深的時候有就是2月份到4月份之間，投資一下子上漲到50%，這使得所有的批評的矛頭都指向鋼鐵行業，大量的民營企業的介入。那么民營建設本來是80%占了投資行業，這難道是一個錯誤嗎？如果是國有企業占了80%，可能前幾年還是不錯的，但是現在在宏觀調控過程中，這出現變成了一個錯誤。很快就開始找這次過熱投資的一些主要的問題了。

　　最后，就發生了04年4月的事件。鐵本事件的發生是宏觀調控的轉折點，那么最后咱們先不管他的說法，民營鐵本事件不是針對民營，或者鐵本事件本身就有錯誤，是無法無規，但是鐵本事件的后果是造成了民營經濟的一片恐慌，但是我們不管他的說法和實際中我們鐵本事件本身給民營經濟造成了巨大的恐慌，鋼鐵產業，鋼鐵價格爆跌，然后鐵本事件以后我們開了各式各樣的討論會，溫家寶連續開了兩次，然后專門說不是針對民營企業的，但是由此可以刊出實際上是以民營企業為焦點的宏觀調控，后來大量的言論我們非常的關注，民營企業家說這次宏觀調控是對我們有利的，我們知道以后該怎么做。民營我們中央又專門對這件事情在溫州開了討論會，專門鼓勵民營經濟，就是在鐵本事件發生的一系列事件。

　　在民營經濟受到打擊以后，中央出臺了一系列的支持民營經濟的文件，比如說投資體制改革文件，它實際上是支持民營經濟的，對競爭性的行業，甚至對一些重大行業都可以各種企業競爭，沒有限制。而且對銀行要求自補申購，對投資貸款進行限制的時候，中央馬上發展一個可以投資，然后對民營經濟又進行了第二輪打擊的時候，就是我們所說的鐵本事件以后，因為我在做這個研究，馬上就被兼容，兼容三家民營企業一個是兼容，一個是南崗的阜新，他們在寧波建了一個非常大的鋼鐵廠，結果被停下來了。最后發改委允許他復蘇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呢？讓國有企業占據控股地位，這個說民營經濟說我們不干了。最后這個事情我做了很多次的調研。最后現在國有企業終于進行了控股地位。

　　寶鋼我這里說一下，寶鋼和民營企業在鋼鐵工業上都可能發生了優劣勢的逆轉，寶鋼的目標是今后3、5年后成為世界前三強和前五強的鋼鐵廠，但是外國人說了，你要達到5000萬這樣目標，你就必須準備5000萬噸的鋼鐵，寶鋼有這樣的實力嗎？沒有。我們的首鋼要重建，他們準備建1500萬噸鋼鐵基地要花1500億，這還是一個預算，將來是一定要超額的，可是我們現在知道的鐵本，他大概是100萬噸的鋼鐵廠需要100億，而且國家發改委打擊他們的領導說，他們的技術不精，所以我們說，實際的競爭已經擺在我們的面前，我們第二輪寧波鋼鐵廠就差最后兩個月了，投資都進去了，600萬噸的鋼鐵廠現在停在那里，快要生銹了，他們就等著。這個沒有任何的理由，最后的股權的變化就解決了。在這種情況下，中央一再的發布各式各樣的文件支持民營企業，而且發改委控制這個項目的也說，我們這種控制是部分所有制的，而是全部所有制的。我們不一刀切，我們有保有壓，我們現在不知道保誰，壓誰。但是我們想說能不能保一下民營的，我們覺得我們研究中央的文件我們可以說，就應該保的，因為要保持競爭性，可以這樣做。

　　那么，我們現在看到南鋼，我們調查的時候他們不敢接見我們。這種情況他們現在都達到了1000萬噸，但是在最近出臺的剛才產業政策剛剛出臺，國務院宣布，大家看看我們要鋼鐵工業要做強，做大，集中化，然后馬上的理論列出了做大做強的產業，沒有說出的民營的上千萬噸的鋼鐵，都是寶鋼，首鋼，武鋼，還有更小的一些鋼鐵廠。但是上千萬噸的鋼鐵廠已經不見了。最后說一點感想。

　　就是我們現在出現了一片混亂，政策條文，語言，描述都是非常的明確，達到了高峰就是我們堅決的徹底的支持民營企業。第二，相反，實際方面對民營企業的打擊特別的有利，有效，非常的厲害。你想把鐵本一家8口關進了監獄，而且明確規定他就是嚴重的刑事犯罪事件，我現在搞不清楚，到底民營企業的正反兩方面哪個是真實的，是不是國務院中央確確實實要爭取發展民營企業，但是有的部門他有計劃經濟的思想，比如說是危改，發改委，還有中石油。這是個別部門和黨中央唱對臺戲，但是我現在搞不清楚的是，最高決策部門的一些實際的表現和處理了做法，他到底是一種策略是我們老百姓一種運籌帷幄，還是退一步讓民營企業更好的發展呢？還是舉棋不定。還是我最擔心的只不過是一種語言的文件的支持，而實際上的一種壓縮。我搞不清楚了。那么我們現在碰到的實質的情況就是矛盾越來越劇烈。

　　所以我們現在它已經從補充側翼變化了一個主導性的產業了，我們可以做各式各樣的研究。我現在研究的鋼鐵企業根本就不是民營企業進入的企業，現在中國已經進入了一個重工業大企業的一個市場化的運作，民營企業它可以用它的低成本它的有效的組織和經營的管理能力，而且有市場的一個誘惑力，你打死了一個德龍他是不怕死的。這就是馬克思說的東西。

　　而且我從學術的角度來看，我們又有政策文件的文字支持，36條，我們有什么可怕的呢？但是我們做研究的還是要看一下各式各樣的變化的，我還是解決不了這些問題，所以在這種困難的情況下，我確確實實感到董老師離開我們給我們造成的損失使我們無法對它進行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