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監會楊再平：從補充到微觀基礎的歷史性跨越

　　由中國民(私)營經濟研究會、董輔礽經濟科學發展基金會、中國企業家論壇、武漢大學商學院聯合舉辦的中國民營經濟發展前景與理論研討會于7月31日在武漢召開。以下為會議速記實錄(未經演講者本人審閱)：

　　保育鈞：謝謝華生博士。下面請我們銀監會的研究局的副局長楊再平博士演講。

　　楊再平：各位專家大家好，在董輔礽我們進來的逝世一周年之前，我們基金會推出中國民營經濟的發展報告，這也是延續他對中國民營經濟這樣一個重大課題的研究，對他生前所開創事業做微薄的貢獻，我很榮幸參加這個課題組，同時作為課題代表來介紹報告。

　　那么我們這個報告題目是從補充到微觀基礎的歷史性跨越，我們就從改革開放以來民營經濟的發展回顧和展望。那么改革開放初期，民營經濟只是或者是個體私營經濟只是社會經濟的補充，那么經過20多年的發展以后，今天它已經成為我們社會市場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并且將進一步成為微觀基礎，這個有關民營經濟的理論和政策都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那么民營經濟自身也發生了重大的變化，所以我們這個報告就想圍繞有關民營經濟的理論政策，以及現狀民營經濟的他的特征和經營這樣的方面來進行一些描述分析。

　　下面我向就這幾個方面簡單的介紹一下。

　　一個是理論，我們概括一下，有關民營經濟的理論主要經過了四種理論，第一是補充論，我們知道改革開放以前，個體經濟已經是作為資本經濟的尾巴，而且大量產生資本主義的東西來打擊的對象，所以改革開放以前個體戶只有15萬戶，那么改革開放以后個體經濟不斷的發展起來，就要一些理論，當時在學術間提出了補充論，就認為個體經濟能夠對社會主義經濟起到拾遺補缺的作用，他能夠在社會主義公有制經濟的奉獻經濟成長，最早的學術界提出這個觀點，以后這個觀點就被官方接受，他的標志是82年的新華，84年的十二屆三中全會關于社會主義經濟體制改革的決定，以及87年十三大的報告，87年十三大的報告就加入了私營經濟也是社會經濟的補充，這個補充論。

　　與補充論同時就是階段論。補充論它從空間上面來認為這個多大的范圍，空間論是多少時間存在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為什么存在私營經濟，就是認為我們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因為初級階段存在磨合的生產力，私營經濟是以落后的生產力相聯系的一部分，那么對它私營經濟它的存在，包括幾代人的時間。這個階段論。

　　那么接下來就是提出了理論上的發展到組成部分論。就不只是一般的補充和一般的階段，就提出了私營經濟是社會主義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這個理論了標志性就是十五大，97年。

　　第四個就是微觀基礎論，這個理論就是我們董輔礽教授生前在武大講過，到上海交大也講過的理論，他認為私營經濟不僅是社會市場經濟的一般的組成部分，而且是微觀基礎，認為私營經濟以市場經濟是聯系的，是孿生的姊妹。他這個理論是從兩個質疑開始的，第一個質疑就是私營經濟只能以低層次的相聯系，他認為私營經濟不只是以低層次的私營經濟相連續的。所以他認為質疑落后的生產力這個是不成立的。

　　第二個提出了認為私營經濟只能在初級階段成立，這樣的部分化到了中級階段是不是私營經濟不存在呢？他認為不應該有這樣的事情出現，不應該是階段性的。所以根據這個理論的話，他提出自己的觀點認為就只要發展市場經濟，適應經濟就會大力發展。私營經濟與市場經濟是相聯系，沒有私營經濟也沒有市場經濟，當然反過來說沒有市場經濟也沒有私營經濟，所以結論是，私營經濟是市場經濟的微觀基礎。

　　但是他的上海交大的學生講，怎么樣市場化的程度。是不是私營經濟的比重可以衡量市場化，他肯定的回答，私營經濟是衡量市場化的重要指標，他認為，只有超過一半以后，這種經濟才能夠叫做市場經濟。所以這個觀點是很明確的。這個理論當然我們說未必是官方提出了主流點，但是我們認為，可以說是一種有關私營經濟的一個超前性的一個理論，而且實踐證明可能會進一步證明他的理論是正確的。這是理論大概是這樣的。

　　然后關于私營經濟的政策的話，我們總結大概經過這樣五個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允許個體經濟適當發展的階段。這個主要是在當時最早并沒有私營經濟的概念，就是允許個體經濟發展，這個是從78年3月開始的有這樣一個信號，但是以后到一系列的文件就允許個體經濟發展，而且最后81年文件上面允許帶兩三個幫手，最多不包括7個。第二個階段就是在個體經濟發展以后，凡是出現超過了7個幫手，8個以上，甚至在80年代中期就有一個人他帶了3000多人，所以政策上一個很大的爭論就是允不允許超過8個人的存在，就是不要提倡，不要公開宣傳，也不要急于取締，這個是中央在農村經濟政策若干問題的一個文件。

　　這個政策的話就是實行到87年的時候就過渡到第三個政策，就是允許存在，加強管理。逐步引導這樣一個階段。就是十三大的一個文件。當然以后89年的政策稍微有一點點逆轉，就是當時提出來私營企業主不能入黨。在90年出臺一個政策，就是加強管理、興利除弊這樣一個政策。第四個階段是發展到私有經濟納入到我們的體制內，就認為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這是我們的基本經濟制度，這就是十五大正式確定這樣一個政策。就是共同發展，允許私營經濟與公有經濟共同發展這樣一個政策。

　　到第五個階段這個就是大力鼓勵和支持民營經濟的發展。這個大致時間2001年我們知道當時江總書記有一個七一講話，正式提出來，私營經濟對我們社會主義經濟作出了貢獻，私營企業主也是社會主義事業的建設者，他們中的優秀分子可以入黨，這就是在政治上對私營經濟作出了肯定。同時我們另外一個政策信號就是今年2005年2月28日出臺的文件，我們叫國36條，這個36條出的背景當時因為這個文件在銀監會爭取意見的時候，這個是我處理的，就是在銀監會爭取意見是我主持人來研究的，當時給我們草稿看了，總理在上面很多的地方改得很詳細，這就說明很多領導人對我們是非常重視的。就是這個文件可以說是一個全方位從經濟上，到各方面的支持全方位的大力鼓勵和支持，私營經濟發展的一個綱領性的文件。

　　這個背景就是我來之前，我在會上看到有一些學者還是比較保守的一批學者，邀請200多人，對這個文件給中央的一個上書，說36條是違反了憲法的，全面要求取消，從這個角度講，反過來說，說明我們這個文件36條的意義之重大，可以說是在政策的先進性這方面我們可以看到的。所以這個政策對我們私營經濟的發展是很有意義的。

　　這是政策，另外現在大家描述這個大家可能知道，私營企業現狀發展到現在的話89年私營企業大概是9萬戶，現在已經到334萬戶，產值89年只有420億，現在已經達到2萬多個億那就已經占了20%了。人數現在就業的人數在私營企業就業的人數有4200萬人，所占的比重在很多地方就是已經超過1/3，像湖北也是有40%給經濟增長的超過50%。所以發展，素質也是很有提高的。

　　在私營經濟因為我們在改革開放這樣一個過渡期形成的，所以私營經濟帶給一系列獨特的特征，你比方說在行為上他可以是市場導向，它肯定要市場導向，產業的化他開展是三列，后來是牢記密集型的產業，現在向高技術的發展。一個是私營企業的成本多是無形成本的資本另外一個是蘇南模式這種鄉鎮企業實現承包有關系，很多企業是以鄉鎮企業出現的。還有一個是多是以家族的形式產生的。那么經過20多年的發展，他自身沒有很多的經驗教訓值得總結，我們認為主要有這樣經驗教訓值得總結。

　　一個是家族式的結構在早期是有作用的，但是發展到一定規模以后，就很難適應進一步的發展，另外一個私營企業利用金融杠桿發展自己還不夠，包括誠信還不夠。

　　第三私營企業往往缺乏長遠的發展戰略，這與我們的政策變化有關系。第四個是企業的文化往往在欠缺。第五個是一旦成功的企業一旦成功以后就盲目的擴張，本來一個好企業，然后什么都去干，結果導致自己垮掉了。

　　整個報告的話，我概括成四個結論第一個結論只要市場經濟發展，民營經濟就會自然而然的加速或者是以幾何基數超高速的發展，以至成為整個市場的微觀基礎，我認為這是一個規律，我們的政策，我們的理論，只能順應這個觀念，不順應它，它就會強制的為自己開辟道路，所以我認為20多年的發展，也就是這樣一個規律，不斷的為自己強制性的開辟道路的這樣一個過程。當然我們順應它，也時候我們也不順應它，也就是這樣一個過程。

　　第二個結論就是有關民營經濟的理論和政策，經過20多年的發展，有關民營經濟的理論和政策已經大大的跨越了20多年前的起點，所以對私營經濟的理論和政策和上層建筑的性質我們現在可以說是很小的，意識形態和經濟政策對私營經濟的制約已經很小了。尤其是36的出臺，可以說空間已經是相當大了。

　　第三個結論就是民營經濟的發展既是我們20多年改革開放的重要成果，也是這20多年中國經濟保持持續高速增長的重要成因。它的貢獻就是私營經濟的，民營經濟對經濟增長貢獻非民營經濟，而且這個隨著進一步發展還會進一步顯現出來。

　　第四個結論我們認為就是民營經濟對它的性質是一種派主義的政策性已經很小了，所以民營經濟的進一步發展可能使更大程度取決于他們自身，治理結構素質的提高。這是我們這個報告得出的四個結論，當然這四個結論我們沒有很好的展開，但是我們認為這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