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克爾·斯賓塞北大演講全文

　　11月5日，2001年諾貝爾獎經濟學獎的得主邁克爾.斯賓塞參加北大匯豐論壇并演講，主題為《互聯網對全球市場的影響與世界經濟演化》。

　　以下為邁克爾.斯賓塞演講全文：

　　謝謝，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偉大的大學，我聽過很多這個大學的情況，我今天能夠有 一些時間給大家做一些交流。

　　我首先介紹我的話題，我今天想跟大家講一些什么呢？我想跟大家介紹一下在過去35年我在市場信息結構以及信息不對稱方面的體會，主要體會一下在市場信息方面我們做了哪些研究，為什么我們對這個問題予以關注？

　　同時，我做了一段的學校管理之后我回來又思考了一些經濟學的問題，與此同時我們出現了強有力的信息技術的進展，使得現在的信息技術發展了很大的變化。這方面的模式還沒有很好的做出來。我希望在座的有一些同學將來能夠你們自己的研究當中去關注這方面的智謀工作，同時我也想告訴大家這方面的變革，在建立起全球經濟的過程當中是尤為重要的。而且原因是不言自明的，因為我們這些技術的影響是深遠的，這也就是我演講的標題想給大家的一個總體的印象。

　　我們在35年前到40年前開始對于市場的信息結構進行了認真的研究，在優化稅收方面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的一個人，他做的研究是非常好的，他談到了信息不對稱政府對于行業的壟斷，他的演講當中特別是談到了稅收，特別是談到了最優化的所得稅，這就是非常好的例證，下面喬治先生從理論方面在他的論文當中談到了市場進行研究，而且對選擇的過程做了進一步的闡述，我想在座的很多人看到了他的論文，不僅談到了市場的差距，還有買方和賣方的不對稱，也就是市場會有什么影響，市場是如何在本地來解決這些問題的，政府做了哪些工作解決這些問題，解決市場本身無法解決的問題，后面的話題也就是市場本身做了哪些工作，主要是談到了信號的發出和篩選。我和約瑟夫一起做了信息、信號的研究我的同事在2001年也因為他的工作獲得了諾貝爾經濟學獎，我們基本的理論在質量上是有差距的，在完美世界的信息當中，如果信息是完美的，那么在每一個產品的質量層次上都會形成一系列的產品，也就是我們經濟學家所說的產品差異化，而且每一個市場當中都有一個特定的市場價格，消費者不僅決定買什么樣的東西，什么層次的產品，他同時也知道他買的產品是什么樣的質量，屬于哪個質量的層次。

　　問題是我們在很多市場當中不能直接發現這個市場上的質量的差異化也就是說買方不能夠體會市場的差異化，也就是說造成產品差異化的消失，產品差異化并不能形成市場的基礎。所以這種假設的完美信息的市場崩潰了，現在我們的市場是非常單一的，只有一些質量的度量，比如說在消費品當中我們只要談到耐用性，在就業市場當中主要我們談到的是應征者他做不同工作的能力、傾向，金融市場當中主要就是各種投資工具給投資者帶來的回報，以及他基層經濟數據的穩健性。當然了，在完美信息的世界當中，我們是有著各種差異化的，但是由于信息的不完美而造成了差異化的消失和混淆，從西方來說主要就是價格和平均的質量，從平均質量的角度說是非常重要的部分，因為平均質量是體現了價格的函數。

　　我待會兒會向大家介紹一下價格和平均質量的關系，還有另外一個價格函數，待會兒我給大家看一張圖，在這些市場當中發生的情況如下，我是用一種講故事的方式讓大家體會這個理論，如果你找了這個價格，這個價格是和平均質量聯系在一起的，不同的賣方進入市場，在質量的另一方面買方會說這個價格反映了平均質量的水平，但是對我來說并不是一款值得選擇的產品。那么這樣，由于挑選過程當中出現的一些問題，有的時候賣方就會做出一些決定，比如說我不選擇上市，我去選擇私募方式得到我需要的資金，這是選擇過程帶來的，這樣造成平均質量和價格的下降。然后下一組就會說，前一組的質量不是很好，它價格也不是很好，從而受到上一組的影響，然后經過一系列的連鎖反映之后我們的市場就會消失，但并不是總是這樣的，我剛才講的只是一種極端的情況，這就是我剛才講的不利選擇，那么人們在市場當中進行選擇，主要是根據他們看到的供方提供給他們的信息，也就是說最高的質量是最先離開的，大家可能看不清我上面的圖式，有一些色彩說明了我降解的情況，這是不利選擇的模式，在不利選擇當中大家可以看到一個選擇的曲線，在需求曲線當中我們有好幾條需求的曲線，他們是和不同的質量水平聯系在一起的。

　　當然這是一個虛擬的高的價位，顯然你可以看到這個需求沒有供給那么多，價格就會進一步下降，那么只到最后達到最適度兩條曲線才會相交一起，平均質量也會進一步下降，所以價格并沒有上升，而是最后越來越低。

　　好了，所以這里的需求曲線是越走越低，如果你再一次降價，你就會落入到另一個需求曲線當中去。所以在這里，也就是說我說的，調整好后的需求曲線，因為需求它對質量也是有不同的要求的，這當然和一般的需求曲線不大一樣。因為在這里，需求好像很高，這里有一個正坡度，實際上它也反映了這種價格的變化。所以你可以看到，這個需求曲線一直都在供給曲線之下，所以價格不斷地降低，而且他們沒有焦點，意味著沒有任何的價值存在，這樣的市場是不會存在的，除非市場能夠消除這種不對稱，否則是沒有辦法維持下去的，這就是所謂的負面選擇。

　　首先是出現在什么情況下呢？首先是在勞動力市場是這樣的，如果你到一個超市去，你待一段時間，你就會了解相關產品的特性，除非是經過基因改良的你看不出來，比如你申請一個職位，我先了解一些有關的技能，所以勞動力市場也是有很多信號的。通過這些信號雇主可以了解應聘人有關的情況，了解他們是否值得聘用等，他們要了解很多的信號，保險市場也有很多這些的問題，因為還有很多高風險和低風險的產品，同時還有道德風險，在這里我沒有太多時間進一步的討論具體的例子。

　　所以還有其他一席市場也在面臨同樣的問題，有一個問題也是很重要的就是，并不是所有的市場都有這個問題，但他們如果要解決這個問題他們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解決問題的，顯然高質量的供應者他總是希望找到一個辦法來告訴購買者為什么他們的產品這么定價，他們的質量好在什么地方，他們要找到一個辦法發出好的信號，比如公司要上市他要告訴投資者為什么值得投資。問題就在于，這個質量體系當中處于低端的人們他們同樣也有這種沖動就是學習高端的供應商所作所為發出的信號。

　　如果市場要解決這個問題，他就必須要阻止這種模仿的行為，任何看得見的這種活動，比如說投資，好像都比較容易被模仿，這都是一些信號。如果他們很容易被模仿的話，那么最后這個信號和質量就不可能形成正相關，待會兒我會進一步談信號，我想信號主要的就是指的這些意義，有的時候市場能夠解決這樣的問題，就是把一些信息的中介機構放在了這個架構的當中。他們能夠以比較有效的方式來告知購買者相關的質量信息，這樣也能保持這些高質量服務提供商的信譽。有的時候他們也是依賴于其他的一些網絡，當然是其他的一些不同的原因，比如說有一些家庭的關系、民族的關系等等。這都是一些部分的解決方案，當然他們也有不利的因素，就是這些網絡通常都是排他性的。所以在長期而言，他們并不適合解決這些問題，而且所有這些解決方案都需要有成本。所以我剛才描述了一些信號系統，如果你們感興趣的話，我們還可以進一步地談談這個問題，基本上來說高質量的供應商希望能夠脫穎而出，能夠和其他的區別開來。

　　在勞動力市場就有一個教育的問題，首先比如說不是所有人都能進這所大學，在這里你們就上北大本身就意味著有很大的信息量，我在芝加哥大學的一個朋友他也是研究人力資源的。他認為我們好像說教育沒有什么價值一樣的，教育只是為了給市場傳遞信號，傳遞個人的信號，我并不是這個意思，我實際上用了10年時間來解釋這方面的情況。我說的就是除了人力資本這一塊之外，當然人力資本是存在的，教育實際上會直接影響你做事情的能力，同時還有一點，就是影響到教育的回報率，這就是信號效應。這也就是你們和其他的普通人之間在收益率方面的差別，在就業機會和就業回報方面的差別所在。因此，在這方面你們的信號效應也會和你們的人力資本效應共同地發揮作用。

　　為什么這個質量層次低端的供應商沒有辦法兩模仿這些信號的活動呢？比如說，信號首先要有成本，而且它和質量是不相關的，就這么簡單。這個信號最適度也是比較有意思的，就是它和我們通常談到的是不一樣的，同樣是有區間的，有的是也有最適度的，有的時候好一些，有的時候沒有那么好，在市場的表現也各自不一，他們有自己的特性等等。市場都試圖來解決這個問題。

　　還有一點，我們觀察到的就是市場的表現，當然也是充滿信號的，有的時候并不是非常高效的，在一個信息社會也不是這樣，為什么呢？因為那些收益率的信號也會影響到投資的決策，一旦要做出這方面的決策，比如進行教育投資，等等，有的時候是一種游戲，有的時候教育上涉及到私人的投資，社會效應不能產生回報，只是重新分配收入，把其他人的收入重新分配分配到你的口袋里，這只是一個再分配的過程，因為信號的效應而產生的。因此，在信號這個體系當中，尤其在信息不充分的情況下是非常有效的運作的，我們還可以進一步地談這些問題，但我想我不會進一步的展開，我只是讓大家大致的了解一下在過去的35—40年的時間里邊市場的信息結構這方面的研究進展如何，為什么大家認為它也是市場結構非常重要的一環。我想提到的一點就是，我把這一段跳過了，我們總是傾向于忘記，在我們看金融市場的時候，尤其是在發達國家的時候，他們也存在這種信息的差距，因為基本上像安然公司，還有世界上通用公司還是出了一些問題的，最近這些事例都表明有的時候這種差距如此之大。每一個國家，如果它的金融市場通常都會有信息披露法，他也會改變市場的信息機構，使得信號能夠有效地傳遞。它實際上也制定了它的懲罰的規則，阻止那些質量低端的供應商來模仿高質量供應商的行為和信號，所以使市場能夠有效地運作我們就要解決這種存在的程度非常嚴重的這種信息不對稱的情況。需要有一系列的監管措施，我知道這些問題在中國也是很重要的，因為中國現在進一步的建立自己的金融機構和市場，這些問題對中國也很重要，因此我們需要有一個非常有效運作商品市場，這樣你們才能更好的配制自己的資源。所以建立一個有效的資本市場是具有同樣重要的意義的，因為只有有效的資本市場你們才能很好地吸收和利用資本。利用資本市場，實現企業的優勝劣汰，市場還有這種監管的環境都會披露市場的發展，但是也存在一些信息的問題，而且都是同時發展的，任何國家都需要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我們不可能做一次的努力，然后以后的事情都接踵而來，我們重要的市場正在逐步的建立，需要很長的過程，你們需要復雜的會計系統、監管的機制，在公司以及監管方面都需要有這樣的體系，還是需要有執法的體系，還有其他的要素，這不可能一揮而就。

　　我想下面換一個話題，就是有關信號系統，我想講個小故事。因為我學過數學，所以我覺得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首先拿出最基本的要素來，首先拿出一個連續的模型，然后談一談比如教育這個信號，有一次我的顧問跟我說，他說了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他也提到，我也不理解你所說的一切，但有可能有點意思，我們要建立一個最簡單的模型，在這個模型當中能夠有你的信號系統，我想了一想，既然我的朋友這么要求我，我也就試圖這么做吧，我從這里學到的實際上是很有意思的一種練習，就是你要想辦法找到最簡單的模型找到反映你信號的模式，當然很多人沒有經受這方面的培訓，大家不能了解你談的這些等式、函數是什么意思，我很理解，但同時你也要了解你自己談的東西是什么意思，我們盡可能的找到一個簡單的模型，比如我們找到勞動力生產率的指標，另外有教育，還有不同的成本，這里面也有一個區間，有一個最適度存在，有一個教育門檻的最適度。

　　好了，下面我想換一個話題，在這里我想談一談，大家把所有的技術都忘了，現在我們暫時忘掉因特網還有其他的技術，我也花了一些時間研究一些建立這種技術的公司，包括各種各樣的寬帶等等，我還經歷了這種信息革命泡沫的破裂，這里我們想做一點不一樣的事情，我們忘掉所有技術的細節提出另外的問題，這個問題就是市場的信息結構發生了什么樣的變化？比如說供應鏈發生了什么變化？在全球經濟當中發生了哪些變化？我們是否理解這些變化？并且能夠把這些變化和它們長期的影響鑒別，這是我想的問題。

　　我再往回說幾句，市場有它自己的信息系統彌補差距和不平衡，我們教經濟學的時候也會談到這一點，比如銷售者和購買者必須找到自己的立場，我們看經濟學的歷史，以前就是有市場存在的，只有有市場存在購買者和供應商才能彼此見面，城市的興起就是市集的興起，當然是有成本的，他們要一早起床拿起自己的農產品，走路或者騎馬，通常是走路，步行10公里到一個小集鎮，參與小交易，把他們的東西帶回家，購買者需要了解價格和質量，而且銷售者他們的銷售網絡也非常復雜，而且這方面也都有一些信息方面的要素，所有這些東西都是市場的信息結構，通常市場的這種信息結構并不是有者很好的一種框架，銷售者和購買者都受到這個體系的影響，而且在我們教經濟學，尤其第一次教經濟學的時候我們基本上忽視這一點，我們的假設就是購買者和銷售者他們是有最適度的，他們了解在哪兒買東西，價格多少，質量什么，他們都是清楚這些情況的，信息是完全充分披露的。下面我們注意到了，要了解這些情況都需要資源、需要時間，而且購買者和銷售者都需要從事一系列的活動、引發一些成本，我們把這些成本叫做交易成本，因為這些成本是與建立市場相關的與進行交易相關的，這個名詞本身可能給大家沒有太多的啟迪，…(外國名字)他也提到了市場運作的方式，也談到了交易成本，我們通常不把這種交易成本放到模型當中去，可現在我們不得不這樣做。因為這方面可能有一個最基本的影響，你們可以想一想，就是現在有因特網了，因特網加入到經濟結構當中來，實際上因特網的進入可以減少、降低交易成本，而且是以極大的程度完成這個工作，影響到全球各地的生產和銷售，這個想法是很簡單的，你們可以看到因特網為什么能夠減少交易成本，因為基本上是一個信息的工具，是一個很大的網絡，而且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實質，聯系到任何一個電子的數據庫，而且把人們和網絡緊密的聯系在一起，人們在網上可以相互交談可以接觸電子的數據庫，而且數據庫并且可以交換信息。

　　所以在這里我想給大家舉一些例子，比如說最成功的公司就正好是因特網萬維網開始接觸我們在座的這些人當中的時候產生的，我們是35年前開始進行這方面的研究，我想最成功的公司是Ebay這家公司，這家公司是兩個年輕的斯坦福大學的學生1996年創建的，他們當時的想法非常簡單。在收集市場上，就是收藏家的市場上，市場的分割非常嚴重，買家很難找到賣家，他們經常去一些當地小的市場，但并不是非常有效我，你不是每次都能找到自己想買的東西，所以他們想到萬維網和因特網是一種新東西，也許研究一下看能不能使得這個市場流動性更強，更好的聯系買家和賣家，是比較有意思的想法。但他們不知道，自己所做的這些事情會有多大的影響，但其實這是一個好主意，而且這個想法依然是今天這個行業重要的原則，也就是說交易成本在這些市場當中，包括收集品市場還有舊貨市場等等，在所有這些市場當中都是非常高昂的，有的時候如此高昂使得市場無法維持下去。所以在過去的情況當中，買方是找不到賣方的，這個時候我們可以通過因特網把買賣雙方連接在一起，我們可以創造出一個市場，這個時候他們就意識到這種交易成本從非常高的下降到接近零的交易成本，這就是實際發生的情況，所以現在在市場上我們看到二手貨、收藏品，以及各種各樣的小型企業都已經決定Ebay是最有效的平臺拍賣的方式，比如我們可以找到產品，可以實現買賣雙方的匹配，10年到15年之前，如果我有尼康照相機鏡頭的話，如果我不需要，我的二手鏡頭一般是印度尼西亞人買，但是我是找不到這樣的人的，但是有了網上工具之后，我可以在這個上面提出我要賣一個二手的尼康的鏡頭，然后印度尼西亞的買主可以找到我。在這樣的市場當中我們也要對于這個市場進行一個貨幣化的改造，比如說每一筆成功的交易之后我們應當交多少的手續費，這個收入是非常可觀的，但是在網絡下面我們有基本的層面的變化，也就是說每一天我們都創造出了一千萬個新的市場，而且有越來越多的個人、越來越多的國家加入到這個市場當中，而且基礎設施也越來越好，每天都會創造出一千萬次的交易，而且這樣的市場它的地理局限就更小了，我們如果從經濟發展的角度來考慮這樣的一個現象的話，現在我們的小型企業再也不會受到過去的限制了，特別是在他們的這種地域限制之上，或者是過去很多人打電話找到小的企業，現在這種局限都消失了。現在很多企業都創立在這種新概念的基礎之上，當然了這些企業還沒有得到充分的發展，那么這樣的技術的出現對于中小型企業，特別對發展中國家的中小型企業來說他們市場準入的費用大大降低了，比如說對于拉丁美洲來說，會有拉丁美洲中小公司享受的Ebay，并且他們會成為Ebay全球的組成部分，所以在全球市場當中我們可以看到電子平臺專門服務于中小型企業。對于傳統的零售商來說網上的銷售是最有效的方式。

　　最后我要談到的一點就是，在這個模式當中有一種自然而然的壟斷的趨向，比如說買方是希望到Ebay當中找到各種各樣的豐富產品的，賣方希望到Ebay來是因為賣方在Ebay上可以找到很多的買方，在一次拍賣當中買方越多他的價格就越好，對賣方來說他的賣價也是合適的。我們看到這條曲線基本上是描述在一些假設產品當中我們期待的中標價格，當然不會無限期的上升，當然是隨著競買的人越來越多，最后的中標價格會更高，這樣對于賣主來說他們可以吸引到盡可能多的買加。

　　在因特網發展的早期，有一個重要的問題，比如他們有一個軟件可以進行這種交易的方式，原則上是可以做的，但是早期是遇到了一些技術上的障礙。現在Ebay的市價達到了150億美元，Ebay公司現在成了全球的大公司，Ebay的市場當中，我向大家介紹過了，有一些人認為在越來越多的商品銷售當中在20—25年的時間當中，Ebay經銷的產品或者商品的總量將會超過沃爾瑪，也就是說他會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零售商。所以這種可能性就告訴大家，這樣的交易從發展上最終的規模會多么的巨大。

　　我再從另一個角度介紹一下，我現在從全球的角度討論這個問題了。在供應鏈當中交易成本現在的下降的前途如何描述也不為過，我給大家舉一個反向的例子。35年前，耐克公司創立起來了，耐克是做運動鞋的，這個男人他創立了耐克公司，而且你如果要想生產出最高質量的運動鞋的話，他的這種創業的目標是要瞄準日本的，然后他生產出了質量很高的運動鞋在日本銷售，而且耐克公司得到了成功的成長，我想說的是，在耐克公司發展的背后，從它創立到它后來的生命周期當中做的事情，也就是說它的競爭性優勢是來源于采購，也就是在高質量和相對低成本的區域進行采購、進行外包這樣的優勢得到了體現，經過一段時間的發展之后，隨著日本變得越來越富裕，這樣在日本的勞動力成本就上來了，然后耐克又把它的生產基地轉到了南韓、臺灣，現在在中國也開始生產大量的運動鞋，也轉到了越南。

　　這樣的一種外包過程，在經濟發展特別成功的過程當中成為了自然的選擇，一個基本的論據就是非常高的質量或者非常低的勞動力成本疊加在一起會造成供應鏈更加的復雜，比國內生產的供應鏈是復雜的，但是從這套方式來說帶來的成本優勢是超過供應鏈復雜性帶來的不方便。

　　我再往前快進一下，然后我們要問自己一個問題，如果是在25年前的話，有人如果告訴你在北京的一家耐克店買了一雙耐克鞋，或者是在倫敦買耐克鞋的話，無論是在什么地方，在你做出了購買決定的30秒當中，耐克的全球供應鏈體系會得到一個更新，從訂貨和構造，25年前你認為這種想法是不可能做到的，這個想法簡直是不現實的，但是再過5年的時間世界上絕大部分企業都會做到這樣的運營狀況了。而且現在，這不僅僅是一個故事，而且現在無論是從硬件、軟件還是供應鏈管理方面，以及從ERP軟件方面都已經有了基礎設施，使這樣的運作可能得到現實，我是可以更多講的，但是我的根本論斷就是，現在全球供應鏈的成本以及整個的控制過程，現在是得到了大量的分散，所以25年前我們在供應鏈當中看到的一個優勢今天得到了進一步的強化，全球化的供應鏈它們小處了本地化供應鏈帶來的低效。可以把大量的人員手工操作的程序，以及其他的流程，通過數據管理的方式加以控制，這是市場上的一種真正的供應鏈的一種運行狀況，大大地提高了效率。

　　下面談談外包，在下一個10年、20年當中，我們會看到更多的外包活動出現，會比過去看到的更多，原因是不言自明的，當然外包不是一個新的概念，外包是一個老生長談的經濟學的將年了，這個想法是很簡單的。就是說如果有別人能夠比你用更高效的方式，或者從規模的角度、效率、專業知識、規模經濟角度來說，如果比你做得更好為什么不讓別人來做，除非你的戰略是有重要性，你不能放手給別人的。除非進行外包成本會更加高昂。比如說進行外包的話可能帶來的交易成本可能比收益更高，不能這樣做，也就是我們一定要有一個平衡的考慮。現在這種外包限制的門檻是越來越低了，比如說我在一家人力資源外包的公司做過一些咨詢工作，那么他們的工作模式，他們會對一家公司說我們有500個人，還有各種各樣的工資、福利，好多的這些工作，這對你的公司來說并不是一個核心業務，這是一個累贅，你們的公司應該不要把精力放在這種人士是工作交給我來做，我會幫助你節省成本，那家公司說對不起，我們不需要外方做我們的這個工作，但是我的這家公司又告訴他，大部分的公司不是由外部管理你的公司，而是通過內部網或者互聯網的方式管理你的人力資源，你的員工是看不出來有一家外邊的公司管理他們，由于這樣的發展使得公司的界限越來越模糊，使得這樣的工作越來越成為信息，我在幻燈片上告訴大家，這是有關的。

　　現在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在美國發生的非常頻繁的情況，這和我們以往看到的是不同的。大家也許知道，信息技術，服務方面的業務增長是非常快的，而且很多服務被外包到印度了，從很大程度上來說，印度增長的一個引擎，一個發動機，就是IT外包，為什么會出現這種情況？有兩個原因。

　　首先，在上個世紀70、80、90年代，印度以巨資在教育上投入，所以人力資源是非常好的。而且在企業管理軟件和客戶服務方面，他們的這些人是非常有價值的無形資產，有了因特網之后從經濟的角度來說，我們就可以捕獲住印度的這些無形資產，并且在供應鏈管理當中我們把印度的這部分無形資產通過IT服務的方式加以利用，在座的各位如果學經濟學的話，大家可能知道生產功能，外包，現在我們在印度的IT外包當中我們可以看到，我們可以把生產放在一個過程，把服務放在另外一個國家，現在針對這種現實已經發生了一種理論了，也就是說我們需要知道什么參數，現在我們看到的是非常大的產業，正是由于印度存在這種潛在的無形資產而得到發展的，保爾在這方面寫了一篇非常好的論文，他今年89歲了，要寫出很好的論文是不容易的，但是這篇論文寫得很好，他寫了很好的問題，也就是在這樣的問題當中誰是勝者誰是輸家。美國會說，從貿易的長遠角度說，會使人變得更加富裕，但是這位89歲的老人寫了論文駁斥了這種觀念，我想在座有很多人是懂經濟學的，不是專業術語。在他的論文當中談到這樣的模式，有兩個國家，一個是發達國家一個是發展國家，發達國家會具有絕對的優勢，然后進行了一種，兩個國家進行交易、進行專業的互換、專業的互補，如果技術進步會使發展中國家的產業發達國家也有優勢的方面也取得成功會怎么樣，這就是我剛才談到的這樣的案例。

　　在美國，我們認為美國人在某些技術，特別是IT方面仍然是具有優勢的，但是毫無疑問的是，印度現在已經可以做到我們的優勢產品當中的工作了，或者是印度做這項工作他們這種資源的可獲性更高，他寫的這篇論文的觀念就是說，現在圍繞這個問題我們現在有一個政治上的討論，這種討論對我們來說是不足為奇的，因為我們簡單的從經濟角度看，在因特網取得的作用使一些訓練有速的人力資源是可以為另外一個市場所獲得。在他那篇論文當中他指出并不是每一方在這樣的貿易當中獲益，所以我給大家做這樣的解釋并不是每一方獲益的當中也就不足為奇了。現在我換一個方式來談談，我談生產率和經濟增長的數據，首先我提出一個理論，我認為這些事實是有信服力的，而且是充實塑造我們的世界經濟，我們應當針對這些現象做一個更好的模型，我認為美國的生產率的數據是根據這些研究做出的，首先美國的生產率在上升，第二美國的生產率是和信息技術的運用是有關的，另外從全球角度來說我們剛剛看到了冰山的一角，無論是哪個角度我們僅僅是看到了冰山的一角，僅僅是一個開端。

　　在世界的經濟當中，我們驅動的因素，包括中國和印度的增長，歐洲的一系列進程，以及我剛剛談到的新的技術，以及其他的因素，所以我想我給大家介紹一些數據，我也感到這些數據是很有意思的。

　　中國現在有13億人了，中國經濟發展的速度是越來越快，而且中國現在正在面臨著最大限度的這種復雜的過渡期，從一種計劃經濟的模式過渡到一種以市場為導向的經濟模式，這是以人民幣計價的數據，也就是說中國的每個人均和每個員工的GDP。從1979年再往下，那么大家可以看到，中國人均GDP的增長率達到了8.1%，那么對于每個員工的GDP增長來說是6.6%，一般來說，現在有人說中國的這個數據是不是準確，有一些質疑。我的態度是，也許追究的統計系統不是那么完美，就算數據不是很準，有什么關系呢？有一兩個百分比的差距有什么關系呢？基本上來說還是準確的，同時，這是定期發布的一些數據，大家可以看到1989年這個數據出現了一些停滯，然后90年代之后體現了更高速度的增幅，而且外商直接投資大量的進，而且也起到它的作用。

　　同樣給人深刻印象的就是，勞動力生產率的提高，大家看看每天1到2個美元的生產水平，實際上中國已經極大的消除了貧困。比如從70年代到現在，我們看到這方面的數據已經極大的下降了，就是貧困人口的數量已經大大下降了，這個數據我是從一個叫張磊的人的手里借到的，他現在是紐約股市在中國的代表，我們也知道他們也在參與中國資本市場的建設。我們知道在其他一些國家，不管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中國這段時間的經濟增長速度是非常驚人的。在不到25年時間增長了差不多6倍，是非常驚人的。你們可以看到中國現在出口也越來越多，重要性也日益的顯著。它的出口不僅僅針對美國，而且針對西歐。今年根據韓國今年外長提到的，韓國今年好像出口到中國的商品和服務比針對美國和日本的更多，可以說中國的需求是非常旺盛的，我們在這里可以看到中國從亞洲的進口，中國是全球經濟當中一個非常重要的一個角色，在過去的這段時間大家越來越接受這一點，而且在亞洲這一點尤為明顯。中國成為亞洲一個非常重要的增長發動機，那么這是網民的數量，這是2005年因特網的普及率差不多20%，2000年是1.8%，所以這個進展也是非常驚人。手機方面也是如此，還有其他一些事實，實際上1978年到2001年的人口的增長速度下降了20%，但實際上我們想到人口的基數的話，它的20%就好像是整個美國的人口了，因此這是很大的數字。

　　另外，很明顯的一點就是，在農業方面，中國還是一個農業國家，中國的城市的收入和農村的收入比較起來是比較高的，你可以看到，最早的改變更多的是集中精力來解決農業的價格和產品供應的問題，而且也奏效了，在80年代中期城鄉的收入差距降到了1.5倍，之后發生了什么呢？就是在制造業開始引入改革，并且開始直接引入外國投資，所有這些活動都發生了效用，城市的作用進一步增加，所以經濟系數是衡量收入的公平度的。它的這個發展實際上超過了0.4，那么也引起人們的關注，各地區的增長速度也很快，當然，這種收入的差距也很明顯。

　　還有一點我也想談一下，你們很多人都很年輕的商學院學生和經濟學家，這么迅速增長的經濟實際上它的背后還有一些東西，有一些潛流，也就是有一些價格在發生相應的變動，尤其是勞動力價格，而且他們的變化是如此之快，使得整個經濟活動都在發生變化。我們應該可以看一看像日本這樣國家的發展歷程，看看他們走過了怎么樣一段路程。從二戰以后，你們可以看到，勞動密集型的制造業在日本是二戰結束之后經歷了很快的發展，現在如果你們去日本發展勞動密集型的產業是完全不可以想象的，因為臺灣、韓國、大陸是更具有巨大的優勢，我想說的經濟活動會發生變化，而且變化很快，也會危機人們的現實利益，有可能人們不得不改變他們就業的性質，改變自己的就業機會。

　　英國的工業革命經過100年的時間，它的平均增長率是1%，差不多每60—70年翻Ebay，美國的增長率是2%，這和英國的1%比是非常快，但是中國的8%的比例是讓人喘不過氣來的變化，所以內部的變化是非常迅猛的，這也是為什么中國需要花很多的精力來關注教育，因為教育是你們可以擁有的最佳的無形資產來渡過這個轉型的難關，完成這個過程。印度是一個民主國家，當然沒有像中國增長這么快，它的增長更多的是依賴于自己的無形資源，他們并沒有像中國這樣的致力于開放地接納外國直接投資，當然他的人口增長比中國要快。但是印度看起來好像也走上了軌道，可以使得人們對他的增長前景表示樂觀。在這里面可以看到印度的人均國內生產總值還有中國的這方面的數據變化情況，中國在90年代變化很快，增長和迅猛。這個數據是外國直接投資的數據，你們可以看到中國是充分利用了這方面的投資所發揮的促進增長的作用。

　　我想談一談全球的經濟，如果你們現在站開來看一看，25年前中國剛開始展開這個里程差不多中國有5億人，那么還有很多人生活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日本、韓國發展都很快，絕大部分的人口生產很貧窮的國家，現在我們看看今天把中國、印度放在有可能進一步保持經濟發展國家的行列當中，你們就可以看到今天的世界，我們60億人當中有差不多40億人生活在經濟發展比較有希望的國家和地區。所以我想，無論一個國家面臨什么樣復雜的情況，這個國家的年輕人，包括中年人，都會想到他們的子孫后代會生活得更好，他們這樣會有很好的一種感覺，當然另外還有20億人，他們現在不可能有這樣的指望，他們也需要我們更多的給予關注，這些人他們可能發現希望破滅了，他們可能會尋求恐怖主義手段，可能會支持恐怖主義。這不僅僅會對這些國家，對這20億人造成問題，而是對整個60億人，對全球造成問題，如果他們不能找到適當的方式實現經濟發展和成功的話，就會出現這些的情況。當然我想我們不應該忘記，在過去25年，中國和印度的這種發展取得的成功是我們看到的最重要的進展之一。而在發達國家當中，這個勞動生產率的數據是這樣的，我們把德國放在外邊，因為它實現了兩個統一，經濟受到了一些影響，基本上而言，就戰后的數據而言，這些發展中每年增長2%，惟一的特例是日本和韓國，他們是正好處于高速增長期，所以平均是2%的增長率上下浮動，這是美國的增長率。但是他們衡量標準一樣，我找不到完全相同的標準。我們在過去2到3年差不多增長率是4.7%，是超過了平均速度。這里我們看到的就是，這正是一個早期的跡象，也就是我們會看到運用信息技術所帶來的勞動生產率的凈收益，進一步促進市場的發展，當然還有一種說法，這一切是否能夠持續下去，我說這下面有很多的潛力、有很多的趨勢，還有一些人說，這僅僅是信息各個泡沫破滅之后的一個影響，新的公司不愿意雇傭新的工人，因為不知道這種局面會持續多久，我想這也是經驗方面的問題，我也不想陷入這方面的爭論當中去。我想我們應該會有幾十年的時間來進一步的提高勞動生產率。

　　這是一些增長數據，剛才簡要介紹了全球經濟的情況，中國和印度是最為重要的發動和引擎，歐洲也在追趕美國，在提高勞動生產率方面歐洲也在趕上，歐洲的一體化也是非常重要的。如果歐洲取得成功，我們談到差不多100年的歷程，他們可能還要再經過50年才能實現一體化。但是在經濟上而言，他們可會有和美國一樣具有同樣的經濟實力、談判實力和全球的影響力。而且經過進一步的擴大有25—30多個國家，歐洲的一體化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在建立全球經濟的過程當中，我想我們都需要思考希望看到這樣很好的全球經濟的治理環境，現在還沒有這樣的環境。

　　在全球經濟當中，我們還沒有一個既有可信度又有權威能夠干預失控的市場，或者市場波動很大的時候我們能夠發動的主體我們還沒看到。而歐洲可以說是在建立這種大國的政府架構方面為我們提供了很好的試驗田，看看如何建立這樣的架構，建立共同的貿易政策，實現共同對財政政策制約的因素，包括建立共同的勞動力市場，實現勞動力的流動，等等。這些都可以給我們提供很多的經驗，歐洲人現在做的一切都很有借鑒意義。

　　如果我們還有更多的時間我還想談一談，很可能現在面臨的最大的共同的問題，就是人口的老齡化問題。日本、中國還有美國都面臨這樣的問題，而且我們想到，當然令人感到意外中國也面臨這樣的情況，當然還有20到30年，過了30年你們都會成為這個國家的老齡化人口，你們也會有這種老齡化的人口，在美國、在歐洲、在日本，而且在中國，某種程度上你們都要有相當長的時間來解決這個問題。

　　經過退休之后就有一個養老金的問題，到底是不是現收現付的養老金。如果平均壽命越來越長的話，因為我們看到醫學、生物技術越來越發達，我們就會處于一個爆炸性的局面當中去，因為我們財政上會面臨這種現收現付制度面臨的巨大問題，同時還有人口的結構問題，這樣的情況是不能長期的持續下去的，我們不可能承受這樣的負擔。也就是相對比較少的工作人群為相對大的退休的人群支付養老金，否則我們就必須減少這種養老金的待遇，找到新的資金改變這種結構，使得人們不要過早的退休，等等。這也涉及到方方面面的問題，這是世界上面臨的一個很大的問題，這是我想關于中國，這個問題可能會被延后，當然真正要解決個問題可能有兩個重要的因素要考慮。你們要極早的采取行動，一個是建立這種激勵的機制，使得這種退休的機制是合理的。人們應該根據經濟學的角度考慮建立退休制度，人們應該為他們自己退休的生活提早做打算，他們可以為他們的退休基金多貢獻一些資金，在美國面臨這樣的問題，我們也必須找到一些計劃。當然，另外還有一個因素對中國是有利的，就是你們的儲蓄是比較有利的，因為所有這些計劃都需要有資金來支持，包括現收現付制，中國要存錢可能就沒有國外，尤其像歐洲的局面那么嚴峻，因為在歐洲很多人他們58歲就可以退休，然后他們一直活到85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