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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鑫海拉爾,祖國北部邊陲一座小城,矗立在呼倫貝爾大草原懷抱中。
海位爾城不大,街道寬闊,四通八達,樹木叢郁,人笑車笛,鳥鳴馬嘶,高樓叢中,偶有蒙古包聳立,間或流行歌曲中,昂揚著馬頭琴聲。海拉爾,一座紅色的城,它是祖國昂首屹立雄雞雞冠上最紅的峰;海拉爾一座綠色的城,它是世界四大草原之一呼倫貝爾大草原養(yǎng)育出的一枚碧綠的翡翠;海拉爾一座文城,它集蒙古族、回族、達翰爾、鄂倫春族和漢族等民族文化于一體。
第一次去海拉爾,是1994年的秋天。在北京沒上火車前,我就渴望見到“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的景象。路過齊齊哈爾時,被一只黑花蚊子輕輕地咬了一口,粗糙的皮膚立時起了大紅包,奇癢無比。同行的人說,海拉爾的蚊子更厲害。我的心立時涼了半截。可進入草原后,滿眼的綠色一下子燃燒起我的熱情。抬首是碧綠如洗的天,滿天團團綿綿的白云,歡涌著你擠我我擠你,一會像羊群吃草,一會像馬群飛奔,一會又像群峰競秀,火車開到哪里它們就跟到哪里。地上的綠一眼望不到邊,綠中有潔白的羊群,還有朵朵如花的蒙古包,打開車窗一嗅,草原像陳釀萬年的美酒,還沒喝人就醉了。
下了火車,本想去看紅杉林的壯美,欣賞伊敏河風(fēng)光,草原上奔騰的俊馬羊群,卻見一群蒙古族婦女穿著光鮮的長袍,扎著艷麗腰帶有說有笑地走向小巷。隨著社會的發(fā)展,蒙古人只在逢年過節(jié)探親訪友時才穿上。我上前一問,果然是有人家娶親,她們都是賀喜人。一聽蒙古人結(jié)婚,我自然就想起那首膾炙人口的《敖包相會》,這首歌的作者就是在呼倫貝爾大草原創(chuàng)作出的,聽人說那敖包就在海拉爾城北,而相會的人就在今天。我隨賀喜的人進了小巷,曲徑深處竟是一片綠草茵茵的開闊地,中間坐落著9座藍白相見的蒙古包,杏黃的門上貼著鮮紅的雙喜字,人們興高采烈地進進出出,蒙古包周圍支著4口大鍋,糞火正旺,肉香撲鼻,一壯漢拉起馬頭琴,一對對紅男綠女在歡快地跳舞,人們隨著琴聲唱起民族歌曲。那嘹亮悠揚的長調(diào),讓人感受到了遼闊無際草原和牧人寬廣的胸懷。主人見有生人來,高興地端起一大碗白酒、捧著哈達歌迎了上來。我不會喝酒,可在歡慶的蒙古人面前,我無法拒絕熱情。中指拇指醮酒,先彈指敬天,后輕滴敬地,然后掬一捧再抹到敬者的額頭,伴著“金杯銀杯斟滿酒,雙手捧過頭——”那悠揚的歌曲,我仰脖痛飲,頓時只覺一股熱流燒遍全身,燒得我呲牙咧嘴。喝了蒙古人釀的酒,才是真心朋友。娶親的人們笑了,熱情邀我端坐上席。我披著哈達,醉眼朦朧地接過新人敬的酒,手拉手圍著篝火跳起舞。等接站的人找到我時,已是醉臥草原君且笑了。
從此,我深深愛上了海拉爾,愛它寬廣的胸懷,更愛它特有的文化。如今,想起海拉爾,我就輕輕地唱起蒙古民歌,情不自禁地喝上一杯白酒。
《市場報》 (2004年10月15日 第二十三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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