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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平安也開始將資產投資的目標由國外轉向國內市場。投資富通的失敗清楚地說明,平安投資于一個多元化的保險集團,相當于變相地、間接地投入到了一個金融衍生品領域,并且也沒有搞清楚富通的這些業務。而此案最大的尷尬則在于,自始至終,平安在富通的所有決策中完全沒有影響力,最后也是靠小股東聯名上告比利時政府,平安才得到暫時翻盤的機會。
現在,平安的海外收購和國際化不得不暫停。事實上,海外擴張確實可以發揮擴大規模、分散風險的作用。比如美國最大的保險集團AIG,從一開始走的就是一條全球化擴張的道路,到今天它的壽險業務在本土的比例只占20%,另外70%-80%都來自于其它國家。杜麗虹認為,如果能夠通過分散在單一地區的風險、達到提高穩定性和保險業務盈利能力的目的,國際化是可以考慮的。她同時建議,平安最好是去收購純粹的保險公司,規模可大可小,但需要有一定的控制力。
其實從很多方面來比較,AIG和平安都很相似:AIG在本土的業務是財險突出,平安最初也是財險起家;兩家公司現在都發展成為多元化的綜合型保險集團;都是喜歡“創新”的公司。恰是后兩點,使AIG較早地介入到衍生品領域,它在這次危機中的主要損失來自于子公司AIGFP出售的CDS產品,該產品為抵押貸款債券提供信用擔保合約。對于致力于繼續打造金融控股集團的平安來講,AIG的教訓同樣有警醒作用。
在2008年12月5日召開的保險業“紀念改革開放三十年”座談會上,馬明哲再次重申了平安金控模式的發展目標。這此前一致為業內分析師所看好。然而,由于業績大幅下滑以及投資富通的失敗,現在質疑聲也開始出現。
“股市一下跌,利潤就大幅波動(平安三季度業績下滑315%),這說明它的盈利模式還很不穩定。當保險主業都會隨時出現資本充足率不足的狀況,再去進行金融控股集團的擴張,實際上是用其它業務來跟保險業務爭奪資本資源。”杜麗虹指出,“很多人要打造金融集團是希望它能對沖風險。在小的波動下,這些金融業務也許能有一些對沖作用,但是真正在危機到來時,是串聯的結果,而不是對沖的結果。即使是要打造金融控股集團,根本任務也應該是把每一塊業務的風險控制做好。”
這種串聯效應在富通、蘇格蘭皇家銀行身上都可見一斑,它們最初出現問題的都是從事投行業務的子公司,但最后真正把它們逼到危機邊緣的是商業銀行開始遭受擠兌。又比如瑞銀,三季度財富管理的現金大量流出(原本其財富管理業務是沒有問題的),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擠兌。現在,富通拆分了,更加典型的是,花旗當年并購了旅行者,后來則將其分拆出去,賣給了大都會人壽。“可見,銀行和保險是不是應該結合在一起,依然沒有定論。”
杜麗虹認為,相較其它保險公司,平安的創新性更好,更有可能摸索出一條成功之路,但這也意味著它比別家更多一些犯錯誤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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