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鴻兵
央企在2008年的時候,大量在海外金融機構,特別是投資銀行做這種金融衍生產品的合約,從現在我們已知的情況來看,出現了比較大的問題和虧損。在2008年年底的時候,浮虧100多個億,有68個央企都做了這樣的交易,其中有26家是屬于可能跟海外直接做的,在這些交易中間,在這些金融衍生產品背后,都有高盛、美林這種大的國際投行的背影,包括我們看到的香港的雷曼賣的“迷你債”等等。我們可以做一個合理推論:當這些國際大投行已經知道市場發展的未來趨勢,他們在亞洲所兜售的一切金融產品,很可能都是“有毒”的。華爾街流傳著一句話“中國人賣給我們有毒的牛奶,我們賣給他們有毒的金融產品”什么意思呢?當這些人為了盈利的目的,在利益的驅使之下,明知道這個市場會出問題,明知道這些債券的組合會出問題,也會趁雙方信息不對稱的條件之下,把這些有毒的債券賣給國企。
當然,在2005年底的時候,國內曾經有人提出外資銀行的比例,要占中國整個金融體系的70%左右,認為這樣中國的金融系統才安全。如果是高盛這個案件成立,全世界都認可的話,那么這個事件說明什么?當外資銀行擁有中國整個的銀行體系的70%的股權的時候,那誰來保護中國老百姓的儲蓄安全?因為對外資銀行來說,他們有強大的動機和沖動,要把這些儲蓄投資到這些“有毒”資產當中去,從而造成中國儲蓄者的重大虧損,而且事實上我們看到的情況基本上也是這樣。從這個角度來說,經過金融海嘯,我們再反過來反思當初的很多做法,我認為都是非常明智的,包括咱們國家對外資銀行在中國金融機構的持股比例,包括很多步伐的放慢,特別是港口直通車等等。這些措施,都有著一種戰略的前瞻性,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反思的話,我們國家做的是非常有道理的。
另外一點,當中國和美國現在處在這樣一個情況之下,很多國際上的其他經驗我們也可以汲取,比如說日本的經驗。當年高盛在日本做空過日本的日經指數,當時高盛是把日本的金融體系進行重大殺傷的主要突擊力量之一。在當時做空日本股市和做空日本的很多金融產品的時候,日本的很多產業集團,比如豐田、三井財團,并沒有真正上當,他們還是以實體經濟為主,金融實際上是為實體經濟服務的。經過這一輪金融海嘯之后,中國有必要反思一下,我們是不是應該多向世界其他國家借鑒經驗,中國的經濟發展還是應該以實體經濟為主,而金融行業或者其他的行業,應該是輔助實體經濟的發展的,而不能把它作為一個立國之本,或者作為一個主要的經濟,像實體經濟一樣。這兩者之間肯定是不一樣的,實體經濟是立國之本,金融只是一個輔助實體經濟發展的手段和工具,這樣的話,才能使咱們國家的經濟發展有一個長治久安的保證。
經過這場高盛的洗禮之后,相信中國的投資人也好,機構也好,中國的決策者也好,應該對國際投行的本來面目認識得更清楚。這是一幫唯利是圖的人,是一幫不講道義的人,跟他們講義,講道是說不通的,跟他們只是存在著比較明確的利益關系。把這一點認清之后,他們身上的所有光環都將消失,他們就是在跟你談利益,他也只關心利益,為了利益,有時候可能要用一種非常不道德,或者非常不正義的手段賺取你的金錢,明白了這一點之后,中國在金融改革開放,走出去的過程之中就會少交很多學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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