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莊虹：金融除黑 天還會是晴格朗朗的天

　　朱莊虹，多家金融機構與公司的獨立董事和顧問。曾經在北大、清華等在京的20所重點和財經類大學任客座教授，編著出版了《中國改革的金融人》一書，后任中央銀行雜志社編輯部的負責人，曾深入原格林柯爾（國際）集團作助理總裁，后任原太子奶集團公司董事局特別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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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融除黑 天還會是晴格朗朗的天     5月25日  星期四

　　文/《金融實踐》總編輯 朱莊虹

　　先秦時期的惰民與游俠，秦漢時期的惡少年，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無賴，隋唐時期的坊市惡少與市井兇豪，宋代的破落戶與搗子，元代的無籍之徒，明代的光棍與喇唬，清代的無賴棍徒等，形成了蔚為壯觀的數千年流氓圖，而今天的中國金融業，也在萌生著新的一批“黑惡”勢力。他們已經成為金融改革的毒瘤，危害著行業機體。

　　“黑色勢力”

　　他們以非制度性的暴力、威脅顯示的一種對行業的控制權，做著有悖社會正義和人的尊嚴的勾當，在今天的文明社會是深受譴責的，是具有否定性社會評價的行為。黑社會的本質是國家政治的異己力量形成組織化的系統，以非法的形式參與國家利益的再分配。在金融界，人們就會感到有這樣一股勢力，中國銀行業對內放開以來，片面的強調市場，以價格作為唯一參考坐標，這同樣已經或者正在犯著許多錯誤。在銀行中，當一個能夠幫助客戶排憂解難的“雷鋒“出現時，這個勢力肯定不能容忍，因為，“雷鋒”的出現所表現出的免費服務，會讓該勢力靠灰色收入的市場價格被競低，這樣，這個勢力就會全體動員，以采取當眾表揚其廉正的形式來離間“雷鋒”的生存環境，當“雷鋒”真的采取舉報的形式，使其絕收成為可能時，該勢力就會上下配合把舉報人的信給被舉報人看，以此打擊礙事者，如果仍然沒有覺悟，“雷鋒”就會被一股看不見的勢力支走，當離開的“雷鋒”仍有反應，該勢力還會利用上下左右掌握的信貸和結算兩把刀，支配相關社會資源進行圍剿，在當今中國，謀殺的概率 1/11000 遠高于飛機失事1/250000概率的現實中，是沒有人敢于破壞這個市場的規矩的，他們警告人的方式不僅再是“滅了你”，還要“深埋了你”。這個價格維系形成的行業控制權，把國內銀行業正一步一步的拉向了黑暗。

　　“白色恐怖”

　　我們注意到，黑社會甚至成為一些地方基層政權管理的手段，他們收羅地痞流氓打手來充實治安聯防人員，專以暴力來對付“不聽話”的老百姓。隨著金融改革的深入，銀行的問題逐漸暴露，大量職工的下崗，成為了現在金融業最大的內部矛盾，工行五個“新不等于”是這樣說的：股改完成了不等于一般員工的工資會漲；不良資產剝離完畢了不等于員工有貢獻；人事制度改革不等于低能高層領導下課；股改和西方接軌了不等于就沒有新不良；股改階段說不減人不等于上市后不減人�？梢娊鹑谥贫鹊娜笔�。面對這樣的矛盾，銀行業的決策層和人事部門，多有采取黑勢力解決所謂“不聽話”的人的問題，時有發生，他們威脅職工退出，把銀行當成自己的“地盤”，甚至公開大叫讓“不聽話”的人一輩子找不著工作，并警告“不聽話”的人，不要打官司，暗示他們，打官司就是打關系，你沒錢沒勢的，根本就不要幻想這些。有的行領導在公開的大會上，就說叫這個掉耳朵，叫那個斷腿的話，下面的職工感到的是真正的“白色恐怖”。黑惡戴上紅帽子以后，可以在兩個層面觀察。一是一種具體的、單個的行為，二是當惡行泛濫，惡從“單個人”的行為變成一種勢力，即組織化了的惡勢力，這時，惡就“升華”為一種特殊的“生存方式”和“生存狀態”。從這個角度考察惡，就具有特殊的意義：千夫所指的惡居然能成為社會中一些人賴以生存的方式，必然反映社會出現了結構性、制度性的缺陷和文化的缺失。

　　“紅色帽子”

　　在“黑惡”這個社會集團中，信奉的是地道的流氓文化：“義”字當先的結盟意識，有奶便是娘的雇傭意識，殺人搶掠的土匪意識，與古之流氓惡勢力何其相似。隨著“黑惡”勢力的發展，純粹的刑事犯罪獲利與”黑惡”勢力獲利的差距越來越大，而經濟活動與犯罪相結合，才是中外黑社會獲取巨大經濟利益的主要來源。市場經濟秩序的不健全為“黑惡”勢力進行行業壟斷、地域壟斷、洗錢等提供了條件。金融界就是個重災區，在國務院要求不要搞資金“體外循環”時，有很多支行領導照樣為所欲為，當受到查處時，他們甚至威脅到正部級檢察干部.下面支行領導之間的利益沖突，也經常牽涉到“黑惡”勢力，搞得正常的班子交流，也因對方有這樣的“能力”而相互疏遠。在國外有前科的人就不能進入信譽體系，而中國就不一樣了，你會聽到出獄的或是涉黑老總的話，某省分行領導是他哥們，當然，你也會看到這位省分行領導接受該老板的各種邀請，這些省分行領導動“黑”，都已經成了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當然，總行的`人事干部們，也都會以自己“黑道”控制的資源，成為“二行長”，他們退休之前，基本上都能夠在沒有業務經歷的情況下，成為各個層面上的銀行領導。這些勢力糾纏一起，肝膽相照，前仆后繼，形成著銀行“抓小放大”的制度腐敗，搞得基層工資低廉的小柜員工，吃屎都沒熱的，如此這般，從支行、分行、到總行的戴著紅帽子的“黑惡”體系，已經成為或正在發展成為中國金融業大多數從業人員的敵人。但愿中國金融業的天，還能夠成為老百姓期望的那頂晴格朗朗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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