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望:拷問郎咸平 沒讓當官的直接分了就已不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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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10月17日 09:29 《財經時報》 | |||||||||
□新望 漸進式的改革實際是既有條件下的次優選擇,雖然把公有財產分給大眾還不成熟,而外部購買者的進入有信息上的障礙,但沒讓那些當官的直接分了,就已不錯。 “鄉鎮企業”曾經作為中國農民的獨創,被許多第三世界國家紛紛效仿。三年前,
不是因為什么意識形態的轉變。原來的鄉鎮企業實在是維持不下去了。公有制演變為官有制,企業負責人拿整個企業作為媚上弄官的資本。企業的虧損負債,導致社區政府的管理能力弱化,一系列社會矛盾開始暴露出來。在亞洲金融危機中,原先的鄉鎮企業幾乎都倒掉了。沒有倒掉的,就是在此之前完成了現代企業制度改造的那些企業,或是所有制層次較低的帶有家族色彩的村辦企業和社辦企業。 鄉鎮企業資產的流動性差,區域性、封閉性強,外面的競爭者難以進入,因此改制過程缺少反復搏弈和競價的過程。賣給誰?原來的經營者成為首選,即所謂MBO。今天如果反思鄉鎮企業的改制,我覺得最大的問題就是“集權式改制”,過于政績化。 漸進式的改革實際是既有條件下的次優選擇,雖然把公有財產分給大眾還不成熟,而外部購買者的進入有信息上的障礙,但沒讓那些當官的直接分了,就已不錯。改制畢竟還是贖買,盡管這種贖買還都是內部人之間監守自盜式的贖買。“改制中也不排除一些不規范的做法甚或黑箱操作,地方政府、社區政府、企業經營者、社區居民、企業內部職工,各懷心思。在這一場應有上述五方共同參加的轉制談判中,社區居民和企業內部職工始終是缺席者。”這是我在2000年一篇文章中寫過的話。 現在,郎咸平把批判的目光開始瞄上了國內幾家優秀的民營企業,而且有好幾家都是鄉鎮企業轉制而來的。我了解這些企業,這些企業多為“企業家的企業”。還原他們的初始產權很困難,而且產權也處在隨時隨地的變化當中。民營企業這種產權安排上“有益的模糊性”幾乎人所共知。這位在國外知名刊物發表文章排在華人經濟學家前三名的郎先生,面對媒體公布了一長串他即將要開打的知名國內企業名單,真不知他想要干什么?如果他真有可靠的材料證據能做成漂亮文章,他有在國外知名刊物發表文章的機會,以秉持他學者的良知,用不著這樣做預告。 而假若我們在今后的將來看不到這一系列的重炮出堂,那會不會是“郎監管”與這些企業私了了?面對來勢洶洶的“朗旋風”,或許有個把企業愿意破財消災。我曾經在《新財富》雜志看到“郎監管”長篇大論披露香港長江系家族企業的斂財秘籍,后來又聽說他當上了年薪幾百萬的長江商學院特聘教授。但這個模式在大陸不一定行得通。 大陸的民營企業家們早在2001年前后就已經進行過一次“雙思教育”。他們即使富而思源,也會感激黨的富民政策,而不是等著郎旋風法外開恩。 改革中確實出了問題,這沒錯,但并不是那些曾經主張改革的人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尤其不該一看到改革中的不公,就馬上停止改革或從根本上否定改革。當年吳敬璉批評股市“不如賭場”、秦暉批評“界定式改制”,實質上是在抨擊權貴私有化。退一萬步講,資本與權力的勾結固然不好,但總比資本與權力的一體要強。中國的改革是摸著石頭過河,能摸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了。 我們沒有郎教授那么多的數字,但我在基層和企業觀察了近10年,我的結論是,政府辦不好企業。我相信郎教授的那幾個案例,但真理往前再跨半步就成謬誤,用歸納法得不出那么大的結論。改革到了今天,回頭路肯定是走不成了。 更多精彩評論,更多傳媒視點,更多傳媒人風采,盡在新浪財經新評談欄目,歡迎訪問新浪財經新評談欄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