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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 姚偉 成都、德陽報道
日前,在深圳千里之隔的四川,數位深國投·鑫鵬一期的投資者在巨虧之后對陽光私募領軍人物——深圳國際信托投資公司(下稱:深國投)提出了質疑。上述投資者認為,深國投·鑫鵬一期的投資運作存在諸多疑問。
此時,正值銀監會下文要求信托公司承擔起對“陽光私募”的準入資格和持續監管的把關。
據媒體報道,銀監會在日前下發了《中國銀監會辦公廳關于加強信托公司房地產、證券業務監管有關問題的通知》,該文件明確要求信托公司合規、審慎開展證券投資業務,確立風險止損點,嚴格控制倉位,實時監控凈值及敞口風險,密切關注經濟形勢和證券市場的具體變化情況,及時調整投資策略。
來自Wind資訊的統計顯示,截至2008年11月,陽光私募新產品發行數量開始急劇下降,從此前的每月發行兩位數降至個位數。其中,2008年11月新成立的產品數從上月的9只降至4只。包括深國投、平安信托等在內的證券投資信托領域的“大佬”級公司,在近一個月時間內幾乎沒有成立一只新產品。
滿倉操作下的巨額虧損
“我不想虧得不明不白!”2008年11月21日晚,四川省一位楊姓投資者憤怒地說道,雖然聘請律師花費不菲,但她堅持要深國投給一個“明確的說法”,顯然,她不愿做“沉默的大多數”。
這位曾在銀行系統工作時間長達十五年,接觸過諸多理財產品的投資者,于2007年2月辭職后開始了自己的投資生涯,根據其介紹,無論投資證券還是房地產,抑或自己創業一直建樹頗多,但未曾料到,最后在深國投的一款信托產品——深國投·鑫鵬一期上面栽了“跟斗”。
日歷翻到2007年12月上旬,當楊姓投資者以100萬元認購了深國投旗下的深國投鑫鵬一期產品后,她發現“噩夢開始降臨”,該款信托產品凈值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路下滑。
陜西鑫鵬投資管理顧問公司(下稱:陜西鑫鵬)正是深國投·鑫鵬一期的投資顧問,根據相關資料,深國投·鑫鵬一期于2008年1月2日正式運行,當時上證指數尚為5300余點,隨后深國投·鑫鵬一期凈值一路下跌,待半年封閉期已過時,凈值已經虧損55.69%,而同期上證指數僅下跌43%左右,截至2008年11月20日,該款信托單位凈值實際增長率為-68.28%,其業績在深國投旗下70余只陽光私募當中排名倒數第一。
在陜西鑫鵬致“深國投·鑫鵬一期”投資者的兩封致歉信中,陜西鑫鵬表示,“滿倉操作、重個股輕大盤”是鑫鵬一期信托基金的主要決策人的投資特點。而堅持滿倉操作曾讓我們在2006、2007年的長期上漲行情中獲得了遠超同行的正收益。但隨著市場格局的轉變,這種忽略風險控制和資金管理的激進策略,讓信托基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楊姓投資者以及聘請的四川發現律師事務所盧思位律師一度認為,深國投·鑫鵬一期采取滿倉的激進式操作跟利益分配有關。
深國投·鑫鵬一期的利益分配簡而言之即是,若虧損,信托購買人承擔風險,投資顧問僅能每年按照信托計劃資產總額的0.25%收取管理費;若盈利,除去上述管理費后,投資顧問還可得到盈利部分的17%。
但實際上,陜西鑫鵬購買了一部分自家信托產品,自身利益已與普通投資者緊緊捆綁在一起。深國投·鑫鵬一期投資顧問負責人向本報記者確認,陜西鑫鵬也購買了一部分深國投·鑫鵬一期,但他拒絕進一步透露具體數額。
私募操盤手遭質疑
在中國私募界,以深國投、平安信托為代表的“深圳模式”與以上海信托、華寶信托為代表的“上海模式”和以云南國投為代表的“云南模式”呈現“三分天下”之勢。
用益信托工作室研究人員表示,“上海模式”有投資顧問的自有資金保底,而“云南模式”有云南國投自己的專業人士操盤,而“深圳模式”當中,深國投一般會委托投資顧問直接操盤,由于投資顧問水平參差不齊,故風險相對較大,但研究人員隨后話鋒一轉——“風險與收益是成正比的”。
2007年12月20日,深國投與投資顧問——陜西鑫鵬合作推出的深國投·鑫鵬一期正式成立,該信托的封閉期為6個月,認購者可在6個月之后贖回。
與此同時,四川省某著名媒體舉辦的炒股大賽——“西部股王爭霸賽”才剛剛拉開帷幕,該比賽為實盤操作,資金起點為50萬元,第一名將得到“蒙迪歐——致勝”轎車一輛。而2007年12月14日和12月19日的結果顯示,以實名開戶的深國投·鑫鵬一期投資顧問負責人在32位參賽者當中的排名分別為第十八位、第十七名,此后排名開始上升,在2008年1月30日排名第六,2008年1月31日排名第三。
在相關網站,一些投資者對其操作方式提出異議。
讀者們的言論引起主辦方之一的四川某媒體關注。2008年1月19日,該媒體亦登報稱——近期有讀者反映,他們在觀看比賽時發現,部分選手有操縱小盤股盈利的嫌疑。為了防止選手利用自身優勢操縱股價,本次大賽組辦方決定出臺特別規則,在最后兩周時間內,所有選手不得買入流通A股股本低于7000萬股(含7000萬股)的公司股票,該規則是對本次大賽規則的補充,從下周一(注:即2008年1月21日)起正式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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