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雪:做服務商業和公眾的雙份事業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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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12月09日 19:29 《商務周刊》雜志 | |||||||||
魏雪在日本上智大學取得了企業管理學士學位,在美國楊百翰大學進修公共關系。現在,她依然有兩個一如求學那般距離遙遠的身份,普樂普公共關系顧問有限公司中國區董事總經理和亞洲女性發展協會會長。但“海歸”魏雪成功地在二者之間轉換著角色,其中的秘訣在她看來,無論公關工作還是公益活動,都是服務社會和公眾的事業,付出多于回報,過程重于結果,而她正是一個將美麗寓于過程的女人。
我從小就學習外語,所以出國感受經歷海外文化一直是自己的愿望。一開始最想去的是美國和日本。選擇美國,因為我學的是英美文化;選擇日本,因為日本戰敗后迅速恢復強大,一直讓我非常感興趣。但1989年,日本的簽證最早來了,所以就先去了日本。 我就讀的日本上智大學和美國楊伯翰大學都是教會學校,校園里不準穿無袖衣服,不準喝帶咖啡因的飲料。自己雖然不信教,但那種文化氛圍的感化作用對我還是產生了重要的影響。這也可能就是我顯得比一般人寬容、豁達和包容,是一個很好的聽眾,堅韌,平和,能體諒別人的感受和立場。 我的父親是民主黨派人士,母親是醫藥世家“白氏家族”的第十六代傳人,家庭的愛國傳統對我留學歸國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但當時的抉擇卻非常艱難,因為在美國我已經有了一個非常好的男朋友。最后放棄了這段感情回來了。 回國后,希望在國內實現自己對公關的一些想法。最初在一家美國公關公司做駐京代表,但一直有獨立做事的念頭。1997年底,正好普樂普希望進入中國市場。我與來華考察的普樂普總裁會談,并為他安排了在中國的考察。日本人在尋求合作的時候看重的是:必須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有良好的語言溝通能力,了解中國市場,了解國際文化。他們對我的業務有了進一步的了解后,最后選擇了我。 一開始他們希望我做首席代表,但我提出來的方案是合作,我自己也投錢進去,作為股東來合作。因為在我看來,首席代表更多是一個職業經理人,如果是股東的話,我擁有更多的發言權。同時,如果有風險我也和他們一起承擔。 這對我來說也是一個挑戰,想把自己在國外學習的公關的理念和對中國的了解融合在一起,幫外國的企業走進中國,把中國的企業推向世界。 剛開始,工作壓力太大,有時候得不到總部理解,我也會失控。有一次我在辦公室給總部打電話,爭論一個問題,誰也說服不了誰,我忽然覺得自己就要崩潰了,在通話中,我就哭了。而對方好像忘了我是女人,他說,“不行你就把公司關了。如果你是這么脆弱、這樣情緒化的一個人,你怎么去管理一個公司?”現在當我痛苦的時候,我也盡量做到平靜,至少表面上平靜。在我進辦公室前,我會深深吸一口氣,面帶微笑去見員工。在見客戶時,在下汽車、進電梯、走到客戶公司的門口時,我會調整自己,“OK,現在開始進入狀態,天塌不下來!” 從大的方面來講我付出了很多,因為我用了很大的精力來培育市場,特別是國內企業的市場。我堅信這塊市場一旦培育起來就會高速發展。讓我開心的是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企業購買我們的服務。盡管國外的企業往往是購買我們一整套的服務,國內的企業還只是嘗試性的買一部分,但是你看,在中國像酒這樣傳統的產品都開始來找到我們吸收國外好的經驗。從1998年公司正式啟動,經過3-4年的時間,我們做到了國內公關行業的前10名。 事業對于一個人來說固然重要,但社會責任對于一個人同樣重要。關心社會進步,關心貧弱人群是我們民族的美德。我把目光投注到了女性發展問題上。 我認為,和諧社會的基礎是男性和女性的和諧。如果沒有平等和諧的男女關系,那么如何能形成包括家庭、企業和各種組織在內的“和諧社會”呢?經濟高速發展過程也是一個優勝劣汰的過程,它強烈沖擊著弱勢群體。從社會的各個層面來看,女性占據了弱勢群體的大部分。國家雖然從政府角度一直給予婦女問題極大關注,但是一種社會問題的改善不能僅僅依靠政府的力量來推進,它必須配合民間的力量,在社會中形成關注,才能被推動。所以,我期待人們在追求經濟發展的同時,也對男女平等、和諧發展問題的探討給予更多關注。 我自費成立了亞洲女性發展協會,聯合北京大學中外婦女問題研究中心,于2004年、2005年連續舉辦了兩屆亞洲女性論壇,我想用自己的行動發出一種聲音,通過組織一些活動影響一批人的觀念,通過影響有影響力的人先影響社會。這是中國民間首次純公益性的女性論壇,我負擔了論壇80%的費用。對于財富,我有自己的理解:一個人能夠掙到財富,表現出他有這個能力,然而對于掙到手的財富如何去運用,則反映了一個人的價值觀。我自己覺得反饋給社會,去做一些對社會有價值的事情才是幸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