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岳:幫助別人做大老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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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5年12月09日 19:28 《商務周刊》雜志 | |||||||||
認為自己不適合做官、不適合做領導的袁岳,將自己的理想調整為幫助別人做領導,幫助別人做大老板。他希望20年以后,在中國乃至亞太范圍內,有一套由零點集團所表述的帶有中國印跡的管理思想和管理模式。今天,他所掌舵的零點集團正在給中國民眾發放這樣的問卷:“假如你現在擁有直接投票權,你還會投票選舉現任的市長當市長嗎?” 去哈佛大學攻讀MPA之前,我有過兩次短暫的出國經歷。一次是1993年,也就是零點成
第二次是在1997年,也是短期的,是到英國牛津大學去做一個關于流動人口的研究課題。回來后我就到北京大學去讀社會學博士了。我一直認為,一切商業機會的獲得以及對公共政策的研究,必須對本土社會有深入的了解。我做的研究大部分都是社會性問題,而我又沒有接受過社會學的系統訓練,所以就想著要去攻讀社會學博士學位。 到了2000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有朋友推薦我去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讀MPA,而且提供的是全額獎學金。當時零點已經有一定的影響力,而我自己也還沒有畢業答辯,所以當時不太想去,但最終我還是想近距離的看看國外公司是怎么來管理的。 在哈佛大學讀MPA的時候,我把學習重點放在這三個方面:一是組織管理,特別是新經濟下的組織管理;二是策略管理,學習如何談判、溝通和建立團隊;三是如何在公共管理中間實施民意調查。 肯尼迪政府學院的留學經歷讓我受益良多。當時,我的導師是戈爾副總統的顧問,他的父親又是克林頓總統的顧問,他們父子所擅長的是做策略性民調。這種調查主要應用到對政黨、政治人物以及特定政策的預先研究和后期研究,這與我在國內所理解得很不一樣,這種策略性民調更多地強調實際應用和解決實際問題。 去哈佛讀書之前,我就打算將零點從傳統的民意調查公司轉為策略性的研究咨詢公司。肯尼迪政府學院的這段學習經歷直接支持了我的想法,因此我一回國就開始著手零點的轉型。 我是2001年回國的,那一年中國正式加入WTO。回來之前,我經常向國外的人介紹中國發展的情況;而回國后,我們整個國家都在討論加入WTO后該怎么辦的問題。這些問題也正是零點客戶所關心的,這時候,我在美國所學的知識一回國就派上了用場。我們在很短的時間內完成了公司向研究型咨詢機構的轉型,開始為客戶提供解決方案。如果說客戶以前是到我們這里來買豬肉的話,那么現在我們所做的是告訴我們的客戶,你可能并不適合吃豬肉,因為你的血糖有問題。我們還會告訴他應該怎樣去解決這個問題,我們是為客戶做專業的食物控制。 在零點所做的工作中,我覺得最有意義的就是提供一些人文上的咨詢服務。比如北京的城市規劃修訂工作,這看起來跟我們沒有什么關系,但是我們就提出了這些疑問:人文發展對規劃的要求怎么來滿足?人口老齡化是在加速,而規劃則是年輕的,這種沖突怎么解決?未來10年,北京將有35萬外國常住人口,這些因素怎樣影響北京?一個城市商務成本提高后,所有的服務都會漲價,那么人文會有什么變化?對基礎設施會有什么新的要求?我們把這些跟政府規劃部門一說,他們覺得很受啟發,以前大家都不考慮這些的。現在,北京11個衛星城全是由我們來做更進一步的研究。 嚴格地說,我不算回國創業的海歸,我是在成立公司后才出國的。國外的這段經歷讓我有針對性地學習到了一些東西。從這點上說,我不是很贊成“小海歸”現象。因為出國留學最重要的是要學會被動學習,必須去學一些自己不感興趣的東西,而小孩子往往由于叛逆心強,很多東西無法自控。 我一直認為,到國外去,更多的是學習一種方法論,方法論的價值大于知識的價值。所以出國一定要選擇一些工具性的國家。我覺得德國比法國的工具性強,英國比德國的工具性強,而整個美國的大學又比歐洲的大學更講究工具和方法。 現在,海歸越來越多,他們回國不論是就業還是創業,都會存在一些困難。我個人還是比較喜歡雇傭外國人員。零點集團每年都會雇傭幾個外籍人員,我覺得他們一是心態平和,對自己的定位有清晰的判斷;二是他們比較熱愛學習,甚至經常向打掃衛生的阿姨詢問一些問題;三是有團隊意識,他們總是試圖考慮自己在這個團隊中應該怎么工作才最合適;最后一點是,他們不愛亂說話,不像我們有的海歸,吃不得一點虧。我覺得這些都是我們海歸需要去學習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