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淵潔童話

　　以下為大連電視臺《第一訪談》節目腳本：

　　他是一位天才作家

　　用數十部作品裝點了一代人的童年回憶

　　他是一位文化商人

　　為一本雜志獨立供稿20年銷量超過1億冊

　　有人說他淵博，但他卻連小學都沒有畢業

　　有人說他富有，但版稅仍然是他目前唯一的收入

　　不甘于現狀，他和兒子聯手出擊

　　童話家族突然變陣，文學周邊產業能否掀起鄭式旋風

　　本期第一訪談，童話大王鄭淵潔與您分享經營童話的成敗得失。

　　——畫外——

　　2005年1月，一本印刷精美的畫冊悄悄的擺上了全國各大書店的展示架。在林林總總的國外卡通畫冊中，《皮皮魯》的出現勾起了不少人對于童年的回憶。而此前這位在中國風行了20多年的童話人物一直是以文字形式出現在廣大讀者面前，可以說一百位讀者心中就有一百個皮皮魯的形象。此番《皮皮魯》畫冊的出版將這位傳奇小男孩的卡通形象公諸于世，也引發了不少讀者的疑惑，在堅持了20年文字創作之后，“童話大王”鄭淵潔為什么會讓他的童話家族突然以卡通形式亮相呢？

　　1寧：這么多年來您一直是寫那種文字類童話，為什么會想到出一本漫畫類的，

　　鄭：這嚴格說是兒子動員我做的，而且互相爭執了很長時間，他說了有三年了吧，我是一般比較排斥卡通畫的，我認為對孩子來講閱讀文字的作品對他有好處，兩個好處，一個是他養成一個閱讀的習慣，再有一個就是文字的書刺激孩子的想像力，可是看漫畫起不到這個作用，

　　2寧：以后 的形象皮皮魯就是長的這個樣子，

　　鄭：對，所以我覺得還是喜歡文字的東西，/然后兒子就是現在不是22歲嗎，他這個年齡的人從小接觸的就是聲光電的東西，電腦游戲連環畫動畫片，他就喜歡這些東西，所以他就一直動員我，等于給這個童話大王，童話大王不是我的一個�？瘑岢雎�畫版，

　　——畫外——

　　(同期：鄭亞旗下車)

　　眼前這位與鄭淵潔頗有幾分相似的小伙子就是鄭淵潔的兒子，《皮皮魯》畫冊的主編鄭亞旗，剛剛從承印雜志的印制廠歸來的他，就要與另外一家媒體商討童話大王20周年的慶祝活動。而像這樣的奔波忙碌，對他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新雜志剛剛出版三期，這位年僅22歲的小伙子便對它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同期：談目前這本雜志的運營情況)

　　10寧：我聽說您的兒子現在還開始斃您的作品，曾經有60篇作品他就斃了40多篇，

　　11鄭：他這樣讓我給他這個畫報一下寫出來了100個故事，這樣的話他就是留下了60篇斃了40篇，他認為畫面感不強就沒有畫面變化，我這個場景比如說從頭到尾全是在這個家里面，他說你要出去要打的要坐飛機，要出去要變化不能老在一個地聊，他是連環畫畫面的考慮，

　　5寧：心里有沒有的時候會感覺到，那你看我是你爸我還給你打工，你就不要對我吆五喝六了或怎么樣，

　　鄭：因為這個孩子等于上完小學我就自己帶回家自己教他，沒有上中學，我自己給他編的教材，這樣就是說基本上教他一個比較重要的東西就是說要不迷信權威，/實際上他就是一直從16歲開始，我覺得他實際上就在想把我的這些作品變成電腦游戲動畫片連環畫，他就一直在想做這個事，因為我是告訴他你18歲過了那天生日，第二天開始你就別想從我這拿到一分錢了。我的任何財產跟你今生今世就沒有關系了，我覺得男孩還是應該這樣要求他的，所以他從16歲開始就想方設法在做準備謀生，

　　——畫外——

　　(同期：鄭亞旗評價老爸)

　　鄭淵潔對兒子獨特的教育方式在一定程度上來說源于他少年時期的人生經歷。1955年鄭淵潔出生在河北省石家莊市。1961年鄭淵潔隨父母遷入北京，在北京馬甸小學就讀到四年級時，一場意外讓鄭淵潔早早離開了課堂。

　　17鄭：因為要成功離不開機遇，我有那么大概是三四次是比較重要的機遇，/然后那次小學二年級的時候老師當堂出了一個命題作文就是我長大了干什么，他就動員我們說長大了大家都有遠大理想當科學家當作家老師什么的人民教師，/當時我就想你們都當這個當那個，我說我就寫我當掏糞工人，然后我的作文是我長大了當掏糞工人，這個老師還不錯，他就把我這個作文就推薦到校刊上去了就發表了，發表了這個鼓勵就非常大，

　　18寧：對你是個肯定，鼓勵你將來還會這樣

　　鄭：反正從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我都有這個錯覺，就是這世界上寫文章誰也寫不過我，因為很得意，因為那個�？�上都登的是高年級同學的作品，沒有二年級的，

　　19寧：就是說你這第一次機遇來得太早了，小學二年級。

　　鄭：我就有這種自信了，但是就這一次，然后下一次被開除也是因為作文，作文是老師出了一個題叫早起的鳥兒有蟲子吃，我就藝高人膽大，仗著我小學二年級被推薦到�？�上登過作品，所以我就又采用那種思維方式，逆向思維又寫了一個早起的蟲子被鳥吃，我的意思大概就是我還記得，意思大概就是你先弄清你是什么，你要是鳥你就早起這樣你就豐衣足食，你要是蟲子你就一定要睡懶覺，但問題就是殺身之禍那么多鳥等著你呢，再退一步說即便您是鳥您早起了，所有的鳥都早起實際上有成千上萬的蟲子，輪到你那未必連一只你都逮不著，/再退一步就算你是鳥，你干嘛非吃蟲子你改吃蒼蠅你試試看，不得了，人類益鳥。/大概就這么一篇作文，其實現在看來很好，那老師不干，他就羞辱我，就是讓我說100遍鄭淵潔是全班最沒出息的人，不是一個老師了已經，就是說當著我喜歡的女生的面羞辱我，有拉炮嘛，就是繩子一拉就響，我把十個攪在一起就把它給引爆了在課堂上，這樣就被開除了，

　　20寧：對你來說這也是一個打擊，但是也是可能你人生的又一個轉折點，

　　鄭：這個就是說就沒再上學，因為我父親他當時也是帶我去給老師道歉，后來老師就堅決不要我了，不要我以后父親就說他就在家教我，但是他因為是部隊的哲學教員，軍校的這種出身，他教的就比較簡單了，就是背共產黨宣言國家與革命讓我背，背下來以后不認識的生字從這幾本書里認識的，然后回到兒子的時候我就有這個前科。

　　——片花——

　　——畫外——

　　1970年，由于沒有上學，當時年僅15歲的鄭淵潔便進入空軍服役，復員后他開始了自己的創作生涯，在這期間，寫作成為了他唯一的經濟來源。直到1984年，當長篇童話連載《皮皮魯外傳》問世之后，鄭淵潔立即擁有了大批的讀者，當時已經有十余本期刊雜志向鄭淵潔約稿刊登他的作品。然而，一次不經意的對話卻讓鄭淵潔發現了蘊藏在自己作品中巨大的商業價值。

　　21鄭：在1984年的10月份，有一個外地的雜志不是北京的大概是南方的雜志，他這個編輯他是我朋友了，他就告訴我一個信息，他說我們雜志登了你鄭淵潔的連載以后發行量漲了10萬，我就想了因為我的作品漲了10萬，那為什么我拿的稿費標準和別的作家一樣多呢，/我就想到這個問題以后，我就給了人家主編打電話，我就說我要求漲稿費，他一句話把我噎的什么也說不出來了，他這么說的，他說你拿什么能證明我們的刊物發行量上去，是你的作品導致的，/他說你能舉證我就給你稿費提高，我說不出話來，說不出話來回去以后我就想，我想那我怎么才能證明這件事，

　　22寧：體現自己的價值，

　　鄭：那我就突然出了一個念頭，就是這本雜志上只登我鄭淵潔一個人的作品，/我還演習就是在紙上寫不同門類的，科學童話歷史童話，最后裝訂成冊自己看，越看覺得越好，就是說這個東西肯定能成，然后大概是有這個想法以后有一天，那時候還沒什么娛樂活動，我就當時住在北京的方莊，老帶兒子當時是1984年是1歲，我老帶他去附近的一個北京火車站的鐵路看過火車，那時候他小時候的一項娛樂活動，因為我覺得他是一個小男孩讓他感受這種風馳電掣這種轟鳴，這種壯烈的東西，震憾，你看我就是沒上學，一直想不出這個詞來，結果那天我突然就有一個感受，我說其實火車很可憐，雖然很威武很震憾的過去，但是它終生只能在別人給它弄好的軌道上，周而復始的在這走，其實它還不如戰戰兢兢的走一條新路，真正的震憾，當時我還想就是說不脫軌就無法顛覆，必須脫軌，就是我就想我這個童話大王，就是說我顛覆你這個雜志的定義從今以后，就是說我如果辦成了話，從今以后雜志也可以是一個人寫的東西叫雜志了，/這樣我就開始尋找合作伙伴，因為必須得有出版單位，我就見了少兒出版社的人我就說，想發財嗎，他們說怎么發，/我說你去給我辦一個刊號叫童話大王就我一個人寫，/24說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說你想像力再豐富這是絕對是一個不可能的事，你就是寫童話寫多了，

　　25寧：其實他們特別擔心因為月刊是每個月到那個日期一定要發稿的，比如說你生病了或者是有一些不定因素，他很擔心的。

　　鄭：1985年的時候，當時我的父母在太原住，我春節就回去看望他們團聚，大概在大年三十的時候來了一個小伙子看我，以前不熟悉，他是以前在一個會上幾個月前見過一面，他不知道為什么就陰差陽錯的跑去看我去了，看我去以后我就都忘了人家單位在哪了，我說你在哪工作，他說在山西團省委，/我腦子突然一動，團系統是可以辦少兒報刊的，像《中國少年報》是團中央辦的，我那時候都著了魔了，別說他是團省委了，他就是賣水果的我恨不得問他能不能辦，我就還是那句話想發財嗎，他說怎么發，他還特警惕以為販毒什么的，后來我就是那番話告訴他了，他信了，/這個效率非常高，在大年初二，隔了初一這天大年初二下午他就帶著他的頭來了，頭就又問我怎么著，我就把我的思想怎么著，把我的那兩本試刊線裝本拿給他看，然后我就設想拍板他說辦，

　　——畫外——

　　1985年，專門刊登鄭淵潔作品的《童話大王》雜志創刊，作為鄭淵潔童話�？�，《童話大王》全部刊登鄭淵潔一人的作品。當時這種由一人作品支撐純文學月刊在古今中外的文學出版史上尚無先例。有了這樣一個平臺，鄭淵潔可謂如魚得水，繼《皮皮魯外傳》之后他又先后創作了《魯西西》《舒克與貝塔》《旗齊號巡洋艦》《大灰狼羅克》等一批為廣大國人所熟知和喜愛的童話作品，而《童話大王》的發行量也是一路攀升，在1988年就突破了每月100萬本大關，到目前為止已經累計發行了一億多冊，有人認為鄭淵潔是中國最富有的作家，而鄭淵潔也坦言最初創作童話的目的是為了追求經濟利益。

　　26寧：你怎么跟他們簽合同，利潤怎么分成，這很關鍵

　　鄭：10萬以上我要拿多少，百分之多少的版稅，版稅就是每本抽成，30萬以上多少，50萬以上多少，80萬以上多少，100萬當時沒寫，因為我也沒想到，他們就笑了他們當時，他們說80萬以上全給你，因為他們覺得不可能，盡管在那個時候刊物的量還都比較大的時候，但是80萬也是一個大數，結果但是真的到了以后他不給我了，他也有道理，當時他們這么說的，就是說因為確實國家有規定，當時稿費是不能突破太多，就是叫做新聞出版署它制定稿費標準，大家要參照不能突破它太多有這個，/這樣什么事救了我呢，就是一部法律救了我，就叫《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好像是1988年1989年問世的就是實施的，它里面有一條那就是我的含金量，中華人民共和國所有法律里對我鄭淵潔來講含金量最高的一條法律，它這條是這么定的，它說是稿費的制定由國務院相關行政部門來制定，但是合同另有約定的按合同辦，就這個但是合同另有約定就是說這個我就拿給他們看了，我說這就是法律，那他就得照著這個辦了，

　　36寧：我聽說那個時候好像每個月的發行量都超過百萬，那如果咱們算一筆帳，一本書就算它賣3塊錢的話，那這個利潤率也是蠻高的，

　　鄭：賣3塊錢不都是我的，它還有印制成本發行成本出版利潤，最后落到我頭上比如說，我不說，反正就是百分之十幾。/27因為我覺得一個男人要是35歲的時候有一句話還不在嗓子眼里隨時等著的話，就實在是不能作為男人，這句話就是對不起先生們我不干了，但是要想說這句話必須獲得財物自由才可以，財物自由的定義就是從現在開始什么都不干了，仍然能保持現有生活水平并且延續到下一代，這就是財物自由的定義，我還是很想獲得，因為以前很窮，

　　29寧：現在您自由了嗎，

　　鄭：還行吧，因為我是在工齡還差一個月就可以辦退休的時候辦的辭職，/因為其實我無限夢想的一個場景，就是這個場景，工齡北京規定是30年工齡就可以辦退休，然后我是在差一個月的時候辦的辭職，因為有一年那個王朔他跟我拿出一個證件來，他說鄭淵潔這是最牛的證件，我一看北京市城鎮失業人員求職證，/31因為這個證件要在北京想獲取的話，必須把檔案拿到街道去才行，你放在人才交流中心都不會給你，后來我就辭職以后把檔案拿到街道去了以后，就擁有了這一個最牛的證件，我覺得專業作家都應該是不拿工資的，都應該有這個證件，這個北京市城鎮失業人員求職證比任何作家協會的會員證都更能說明這個人具備作家的資格。

　　——片花——

　　——畫外——

　　(同期：鄭淵潔打電腦講他原來喜歡用筆創作，在兒子的影響下改用電腦了)

　　鄭淵潔自認為保守，然而，從他的經歷來看，他卻是一個喜歡嘗試新鮮事物的人，1994鄭淵潔接受中央電視臺的邀請主持兒童欄目《聰明屋》，隨后他又在北京音樂臺開通《皮皮魯熱線》獲得了巨大的成功，2000年初，當互聯網的浪潮席卷中國大地的時候，鄭淵潔的官方網站也正式開通，與其他作家不同的是，鄭淵潔在自己的網站中設置了網上書店，讀者可以直接網站上定購七十多種鄭淵潔的童話作品。但是，相比于鄭淵潔在其他領域的如魚得水，其童話作品的延伸產品開發卻一直處于停滯不前的狀態，這源于鄭淵潔一次不成功的嘗試，1986年，上海美術電影制片廠以170元的價格賣下了鄭淵潔的童話作品《舒克與貝塔》的動畫改編權，初試茅蘆的鄭淵潔并沒有參與動畫的改編和繪制，當作品呈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感覺與自己的期待相去甚遠。

　　6鄭：我當時就立了一個規矩，就是以后誰找我都不拍了，然后這次這個美國公司去年找到他，然后我一談好像我也說動了，因為他們說把《獅子王》的編劇弄過來當編劇，我一想《獅子王》還是不錯的，同意了，同意了以后到簽合同的時候我變卦了，事先沒跟我談合同上寫的是買斷，就是不允許再任何人拍我的動畫片，必須他全買走，我說這個不行，我說這個你得先拍出來一個我看看，如果我滿意了我再可以買斷，他打比方說一個米老鼠好幾個公司在拍，各是各的樣就不行了。

　　7寧：其實要是按照他們的這種說辭還是蠻有道理的，是不是您的思想里面還是比較傳統的東西多一點。

　　鄭：有問題，這件事處理的也有問題，也對不住孩子，為什么呢，我就想只能這樣，我說要買斷我就開一個天價，我想他就不可能同意這個價格，

　　8寧：你本身也不想讓他買斷，所以你開了天價，

　　鄭：開完天價以后結果他同意了，我傻了，我就說再抬這個兒子就跟我不干了，說你不能這么做事，你說的價格人家還同意了你就說再漲，但是最后我還是不簽，那我就是耍賴了不簽，不簽以后反正兒子有一個月沒理我，他就是老覺得這是應該是順從時代的發展，既然現在孩子接受這個就應該把我的作品變成這種形式，包括變成電腦游戲什么的，

　　38寧：那您現在出版的這個刊物或者是雜志什么的，是通過什么樣的渠道來發行的，

　　鄭：我的作品現在是通過三個方式在流通，一個就是童話大王，/作為圖書那就是在出版社，那就是北京那家叫學苑出版社，它給我買斷了，就是所有我的圖書都在他那發，/再有就是新辦的今年的《皮皮魯畫報》，這是一個以連環畫的形式出現的這么一個出版物，等于就這三個渠道，別的都看不到，

　　——畫外——

　　在國際文化市場中，文學作品的延伸產品向來是市場開發過程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世界著名的娛樂巨擘迪斯尼公司最初就是通過米老鼠這一銀幕形象將其周邊產品發揮到極致，大到遍布世界的迪斯尼樂園，小到錢夾鉛筆，迪斯尼通過直營和品牌授權獲取了巨大的商業利益和無形資產，而相比之下，我國的文學周邊產業卻一直處于一種低水平開發狀態，而鄭淵潔也清楚的意識到，他筆下的原創童話人物不能僅僅停留在鉛字，此番推出的皮皮魯畫報在一定程度上就是要將它們物化為卡通人物，為將來的周邊市場擴展打下基礎。

　　48寧：那你看相比之下比如說我們剛剛也提到《哈利·波特》，它的這個版權我聽說就賣了1。5億英鎊，那相比之下您的童話中的人物，可能在市場上的這種價值體現還不是豐厚，

　　鄭：這些年也不斷有企業來找我，就是說要授權他們做這個皮皮魯的牌子，魯西西的牌子，舒克貝塔的牌子我都不同意，

　　49寧：那今后有沒有這樣的想法，比如做點影音產品，或者就是開一個品牌公司，

　　40鄭：很多年前我辦過十年鄭淵潔少兒用品開發有限公司，是1992年到2002年，但是后來我就不做了，因為好多事我覺得控制不了，那個時候有專賣店，那個時候沈陽都有，東北有然后全國又開了有20多家專賣店，

　　41寧：后來為什么又收回去了，

　　鄭：我覺得好多事控制不了，比如說我生產皮皮魯牌的服裝，因為這些皮皮魯魯西西，舒克貝塔這些我都在工商局注冊了，都是注冊商標，我的公司就開發這些什么服裝了，皮皮魯牙膏玩具什么的，也還行，但是開始這種假冒的就很多后來。

　　42寧：沒有那種精力打假，

　　鄭：打不了，現在我的書盜版很多，我都已經不管了，

　　50寧：安于現狀，

　　鄭：可能就沒有那種勁了，可能是下一代人的事，

　　51寧：那像您兒子我估計可能將來，不久的將來他就會把你的這個做成一個系列，一個產業或者一個品牌一個公司，那這是不是也是您當時或者是一直，這么多年一直想做的事情，

　　鄭：做品牌做延伸產品這個已經是1992年就辦公司想過了，我覺得算是沒有辦成功，至于他能不能弄成不知道，/49因為他辦這個皮皮魯畫報的最終原因他是要拍動畫片，/他說日本的動畫片90%是先有連環畫，先有紙載體，等到反饋回來讀者喜歡這個東西，馬上再投資拍動畫片，這個時候它市場已經培育成了，這些讀者還會去電影院再掏錢再去看，再買你的碟什么的，/他的想法也是一個系列，皮皮魯只要一火，我估計他明天就要推出魯西西，/因為米老鼠它現在出好幾本刊物賺錢了以后，就是系列的什么小熊維尼，鄭亞旗他這個也是這種計劃的，完了以后我想他動畫片只要一拍完，他就要上服裝了，這是延伸產品了，因為動畫片形象一深入人心以后，他肯定不會放棄這些文具了書包了這些，因為原來找我出皮皮魯，方便面的廠家就好幾家，就出皮皮魯牌的方便面，因為方便面很多是小孩吃，當時我還給他一個創意，我說可以，小孩吃完了以后你再給它配一個皮皮魯的口香糖，他說挺好的每個方便面盒里裝一個口香糖，但最初我想可能會做，可能有一個問題就是說，可能到后來這些年不像當時辦童話大王一個是年輕，一個是窮，窮則思變特想什么，可能到最后到現在為止就是有了一定的收入保證了，所以就誘惑不了我了，就是說別人再找我說辦這個辦那個，我就覺得比如說給你多少錢，比如一簽合同訂金就給你多少，對我來講我可能就，因為我覺得錢多了也不是什么特大的好事，可能年長的人，

　　50寧：安于現狀，

　　鄭：可能就沒有那種勁了，可能是下一代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