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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媒體明星
或許是因為性格和善、語言犀利有趣,且又能對各種文化現象闡發觀點,張頤武常常是媒體樂意邀請的嘉賓人選。曾有媒體將他和余秋雨、易中天、劉心武合稱為“學術界四大明星”。但是張頤武始終認為自己與媒體的關系并沒有大家想的那么密切,對于媒體,自己不過是一個業余人。
對于普通公眾而言,張頤武作為“四大學術明星”之一的知名度,似乎不及其他三位。直到那篇《孔子不如章子怡?!》的報道出現后,他才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2006年春天,張頤武在接受某周刊采訪時,曾經提到過:“世俗文化的能力是非常重要的,是一種低端、豐富的文化資源。傳統文化的精髓要通過大眾文化的出口才能流傳出去。一個姚明,一個章子怡,比一萬本孔子都有效果。《大長今》就是韓國把低端和高端的文化打通的一個好例子。” 其原意是希望我們的文化通過大眾文化被世界了解。
到了2006年5月份,四川某報紙發表了題為《孔子不如章子怡?!》的文章,并且肆意地捏造張頤武不曾說過的話,一下子引來軒然大波。一時間,對張頤武的指責和謾罵如潮水般向他涌來。為此,張頤武感到氣憤而無奈,在博客上發表了聲明,稱這件事為“鬧劇一場”,表示任何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他不可能這么說。
如今,說起當初的那次風波,張頤武顯得很平和。“其實我能夠理解現在媒體的處境。媒體受到來自市場的巨大壓力,競爭十分激烈,以至于有些職業操守不過硬的記者會去歪曲事實。但這其實不僅僅是媒體的責任,還反映了社會一種不健康的心態。不可否認,很多讀者希望學者說一些怪話,媒體因此才去找一些聳動乃至違背常理的話。所以我認為這其實不僅僅是媒體的責任,也是社會一種不夠健康的心態及社會情緒的反映。”
盡管如此,對于當前的這種現狀,張頤武的語氣中仍然流露出幾分無奈,“知識分子通過媒體讓更多的人了解自己的想法,但這當中難免會產生誤解。所以我只能慎之又慎。”
學者不是隱士
張頤武將自己作為知識分子的工作分三個部分,一是在高校里的教學,一是自己的學術研究工作;還有就是一部分社會工作,借助自己的學術研究給社會提供一些參照。他認為或許最后一項工作比較為大家熟悉,所以才造成了這種誤解。
提到與媒體的關系這個問題時,張頤武一再強調,其實自己對媒體的參與并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多,也沒有因此影響到自己的教學和研究工作,甚至在他看來,這是一種與他的研究相輔相成的工作。
“很多人認為我和媒體關系很密切,但其實這是一種誤解。事實上,我與媒體的關系往往是被動的,從來沒有主動去找媒體做什么事。但作為知識分子,有一種責任感,希望自己微末的聲音能夠對社會有點貢獻。”
“人們似乎對學者有一種誤解,認為學者就應該是閉門思考,埋頭研究。其實在我看來,學者不僅僅要在家在辦公室閱讀、思考,還需要跟社會有聯系,有交流,感受社會的那種鮮活的氣息——學者不是隱士。”張頤武說,“學者不必過多地去回避媒體,這并不是一種崇高。相反,學者生涯有不同的責任,需要不同的空間去實現。從來沒有一個有成就的學者,是僅僅在小的專業范圍內發揮作用的。”
“知識分子通過媒體發表自己的見解也是影響社會的一種路徑。一個社會走得更好,你這個教授才能當得更安心。”張頤武說。
有時間想好好研究《文心雕龍》
在張頤武早年的一篇散文《天涯孤旅》中,他說他少年時代就幻想自己一人漫游名山大川,但如今他發現好多年輕時的想法都已經不能實現了。
“在我年輕的時候,我對自己要求很高。但等我到現在40多歲了,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能是盡力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好。而且我現在去旅行,發現自己已經對舒適程度敏感起來了,年輕時那種背個包去走的心態已經很難再有了。”
不過他仍然覺得自己是十分幸運的,因為自己的工作和興趣是一致的。“作為一名學者,雖然錢不如別人多,但是文學、哲學和理論都是我所熱愛的東西,這使得寫作和研究這些我正在做的事情,都算作我的興趣。”
他告訴記者,其實他一直感興趣也一直在做的一項工作,是對劉勰《文心雕龍》的研究。在他的電腦里,存了大量相關的筆記,可惜一直沒有時間好好整理。“將來或許會花時間去做這個工作吧,但也不好說——人生很難預測。”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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