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宏達工程顧問公司董事長黃沃
時光總能無情地撕碎一些叫做理想的東西。有人說,生于上世紀60年代的人在發現自己與80年代的人已經有了代溝的時候開始驚慌起來。這種驚慌當然不能表現在臉上,不能表現在行為中,他們必須裝得若無其事。但是很明顯,有些地方他們可能不再那么頻頻光顧,比如迪吧。
黃沃則不然。黃沃說,到現在“這把年紀”了,我還經常去蹦迪、唱K、泡吧、旅游、打球……凡是你們80年代人能做的,我也一樣做。這個生于60年代的人說,生活不應該有定式。
黃沃其人
籍貫:茂名出生
年份:1965年畢業
學校:華南理工大學
星座:水瓶座
讀土木工程只因崇拜泥水匠
黃沃出生在廣東茂名的一個小鎮上,那里是中國古代巾幗英雄冼太夫人生活過的地方。“民風很純樸,有古樓啊城墻啊,城墻外就是大海了,雖然全鎮就只有4條街,但歷史都很古老了,以前也是個軍事重鎮。”黃沃這樣評價他的家鄉。
黃沃的父親是鎮上中學的老師。“我們家以前在周圍的老師家庭中算是比較清貧的,家里人口又多,很多時候是全家人一起幫學校的廚房撿柴火,或者去糧食管理站的倉庫里運谷殼。這些活其他老師都不愿干,因為既辛苦又掙不了幾個錢。”黃沃笑說,他當時并不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苦。
黃沃說,他們家住得與學校很近,所以他可以說是在學校里“泡”大的,學校里去的最勤的地方就是圖書館,“那時候是有什么書就讀什么書,多得都忘了,大概都是些‘文革’前的‘禁書’,像《飄》啊什么的!
從小學到中學,黃沃平時的成績都不拔尖,只屬于中上水平,但他說自己很會考試。每次大考都能考個數一數二。他說自己以前根本沒有規劃過將來要上什么大學、讀什么專業,以及畢業后可以干些什么。
后來上大學為什么選擇了土木工程專業?他笑著說沒有什么特別的原因,可能是因為小時候對泥水匠師傅特別崇拜吧。那時候黃沃家里要蓋房子,請來鎮上一個大師傅。大師傅很厲害,房子怎么建,哪里受力多少,怎么裝飾,用什么裝飾,全部自己一個人搞掂!拔艺飚敯职值母ㄏx去和泥水師傅聊,聽他們講怎么造房子”。
這份出于對泥水師傅的“崇拜”,后來讓他對土木工程產生了興趣,對未來從來沒有目標的他,在高考填志愿時選擇了這個專業。
廣州開發區的一頭拓荒牛
黃沃是1982年考上華工的。“我讀大學時還是傻乎乎的,直到大學畢業了也還是一副傻樣!秉S沃回憶大學生涯時對自己最大的概括就是四個字———懵懵懂懂。到大四畢業安排工作時,他最大的一個愿望就是能留在廣州。
1986年,大學畢業的黃沃被分配到位于郊區的廣州經濟技術開發區的建設開發總公司。他回憶說,當時在那么多人競爭的情況下可以留在廣州實屬幸運,盡管要到郊區上班,他仍然對命運之神充滿感激。
到開發區正式上班前,黃沃從親戚那里借了輛自行車對開發區做了一趟“實地勘察”,結果騎了兩個多小時的車才到那兒。偌大的開發區當時只建起了一兩家企業,大部分還在填土。但他很知足了,反正到哪也是工作。沒想到,上班的第二天,公司就給他發了半個月的工資———400多塊錢!“那個高興勁就別提了,長那么大,我還是頭一回見到那么多的錢啊”。
當時,開發區辦公大樓剛建,黃沃初來報到做的工作就是工地管理員、技術人員,說白了就是管質量、跟進工地的各項事情。他當時住在海珠區,黃埔大道又經常堵車,運氣不好的話,到開發區已是午飯時間了,而回到市區又多是晚上八九點鐘。
后來他把這種生活經歷寫進了一篇散文———《好久沒有見廣州的太陽》———出門的時候太陽還沒出來,回家的時候太陽早已落山。他說抽煙和喝酒也是在那個時候學的,天天在工地和工人們混在一起,講粗口,抽煙喝酒,自然就會了!巴τ幸馑嫉,一年多的工地生活使我對建筑工人們的生存環境和他們的性格都了解很多”。
1987年,開發區辦公樓快建好時出了質量問題,開發區從這件事中看出有很多地方需要改善,就成立了一個基建領導小組,負責工程的審批、決策,黃沃被抽調到那個科室了。在那個地方,主要負責秘書工作的他遇到了高人!耙驗槭菍嵭新撓瘯h制度,一有什么問題,各個部門都有人來一起開會討論,研究出方案,然后下文件執行,做事很有效率的。”黃沃說,在那里他了解到不同領導階層的人對事情有不同的處理的方法,學了很多東西。
“后來我慢慢做些實質性工作,和開發區管委會領導小組的幾個年輕人從辦公室分離出來,成立了經濟綜合處,主要負責開發區的基建計劃工作。這個辦公室扮演的角色就是協調政府、投資商和工程顧問公司三方的關系!
中外文化碰撞催生顧問公司
黃沃說,上世紀80年代中后期,很多跨國企業選擇投資廣州,想在開發區落戶,可由于外商對中國的文化、國情和辦事流程不了解,常常與政府就某些基建問題產生矛盾和分歧,他當時所在的這個辦公室就會站在開發區的角度,協調政府與投資商以及投資商的工程顧問公司之間的關系。
“這個工作真的不好做啊,”談起那段時間的工作,黃沃頓時嚴肅起來。他舉例說,當時外商在開發區投資建廠做項目時的手續是這樣的:政府找設計院和施工隊幫業主(投資方)設計、施工,而業主就自己找顧問公司(一般是香港的工程顧問公司)幫忙協調和監控。由于這些境外的顧問公司對內地的政策并不十分了解,而業主(投資方)對中方的做法由于文化的差異就更不理解,常常出現外商抱怨“為什么用的是我的錢,卻要你們政府來決定花在哪里,怎么花?為什么要用你們政府的標準?為什么什么都要向你們政府報告?施工過程為什么不允許投資方審查?等等。業主有太多的不明白,但政府又決意要執行自己的標準和流程,雙方的矛盾越來越大,嚴重影響了開發區很多項目的進度。
黃沃說,1989年百事可樂進來時,他們就覺得政府“管得太多了”。百事可樂當時拿出的合同是厚厚一疊,從商業和國際慣例的角度出發,覺得這樣才夠“安心”,但中方的合同卻只有薄薄幾份,大綱點到即止。到底是按哪一方的標準?雙方如何協調?百事可樂請來香港的顧問公司幫助工程項目管理,但香港公司根本不懂內地的文化與辦事流程,這就苦了作為協調者的黃沃他們,要做很多的解釋工作,才能促成項目的建成。
隨著百事可樂、安利、寶潔、高露潔等外資大公司的進駐,開發區管委會的領導又“有了靈感”:既然業主鐵定要找顧問公司,境外的顧問公司又不了解本地政府的辦事方式、政策,兩邊都吃力不討好,那為什么政府不自己搞個顧問公司呢,既可以幫業主加快投資速度,又方便政府操作,改善開發區投資環境。
經過籌備,開發區方面與香港方面合作成立了一家工程顧問公司,經理由港方派出,董事長由開發區派出,黃沃擔任了副總經理,這家公司就是宏達工程顧問有限公司的前身。
公司成立后,果然里外都叫好,項目報建速度也快了很多,后來開發區這個創新手法還被列為全國的“榜樣”。
政企脫鉤當上“宏達”掌門人
宏達公司成立后,成功地為寶潔、百事可樂、環球食品、安利、依利安達電子、華納糖果、安佳乳品、箭牌口香糖、先靈制藥、美贊臣、美標潔具、埃爾夫石油、蘇拿鏡片、南方高科電子、通用汽車等上百家外資企業提供了全過程項目管理和咨詢顧問服務。隨著市場的變化,政府決定退出企業,讓企業自行在市場中生存。1993年后,宏達公司開始改制。
黃沃說,當時才29歲的他已屬處級干部,是同一層級干部中最年輕的,在別人看來還有大把的上升空間,而且開發區的待遇又很好。而宏達改制后就是“沒爹沒娘”的孩子了,以后的發展誰都不知道。但對項目工程咨詢漸感興趣的黃沃毅然選擇了跟隨宏達脫離政府,并當上了宏達的掌門人,這讓周圍的人都很不理解。
黃沃說,改制后的一小段時間里,宏達還能感受到來自政府的一點幫助,到后來,之前的“政府背景”非但沒有什么幫助,反而多了很多“反作用”,最慘時全公司40多號人,有兩個月的工資沒能發出,黃沃只好到處找客戶收債。黃沃說,那段時間多虧有一幫有創業精神的員工支持他,才終于熬過來了。宏達的改制也是很成功的,沒什么痛苦。幾十號人都實行合同制,公司不再分房,只給房補,員工也早已習慣了企業的管理方式。
黃沃很自豪地說,上世紀90年代中期,廣州做工程顧問的企業有很多家,但能確切提出“為業主工程管理”的卻不多,多數企業都僅僅是切入工程管理的一環。但宏達不同,一般會替企業從選址到工程的設計、施工,全流程參與替業主監督。宏達的服務就是“全過程”站在業主的角度,為業主量身訂造適合他們的項目計劃,說簡單點就是“項目監督管家”,這也使得宏達逐漸從開放區的市場擴展到市區,還開始承擔公共建筑、商業樓宇、公路橋梁、市政及公用設施、區域發展以及機電工程等的項目監理,包括新世界地產、合生創展、僑鑫集團、富力集團等幾十個大中型房地產項目以及廣州內環路的監理,還有華納、百事可樂、國際香料污水處理等環保工程的項目管理。
記者問他,對宏達而言屬于里程碑式的工程是哪一單?一直微笑的黃沃很認真地想了好久都給不出答案,“我覺得對于我的公司來說,每一單生意都很重要,每一單都是里程碑!彼f。
狂熱投資后趨于冷靜
黃沃說自己三十多歲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能力很行,常常會很有激情地分析投資各種覺得有市場前景的項目,尤其在1997年至2000年期間,好學的他對各個領域都充滿了興趣。
黃沃說,他曾經嘗試做房地產生意,也賺了些錢,但始終沒有做下去。之所以做房地產,黃沃的解釋是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宏達,他想得到一些做業主角色的體會,而且他曾經也在開發區做過房產事務研究所的所長,負責開發區商業用地的開發。
“我做房地產更多的是想學些東西,去感受一下開發商的艱苦,當覺得房地產這個行業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好做時,我就退出來老老實實做回本行了。”
在投資房地產項目的同時,他也曾與朋友投資過互聯網,結果虧了100多萬元。2001年時,他又投資了一個做有機農業的企業,可熬了一年左右也關了。黃沃總結說,有機農業是個很好的項目,它注重農業的品質,不僅僅是種植技術,對化肥和土壤都有講究,但對中國的現狀而言,有機農業這個觀念還太新,沒有什么市場,現在還做不起來。
再能干的人也會有失利的時候,黃沃坦言自己曾經受了“太多的誘惑”,時機把握得不太好,直到2001年后他才逐漸從那種浮躁中走出來,到了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成熟了。事實上,任何成熟都不是心甘情愿的,必須得先經過一番掙扎,等你發現一切都是徒勞的時候,你就成熟了。
現在的黃沃又有了新的目標,目前他在節能、藥業以及物流領域都有投資項目。“我看準了未來中國的節能市場,所以投資成立了崎和節能科技發展有限公司,投資了五六百萬,現在全國都有銷售網點。”
盡管如此,黃沃一直強調自己不是投資者,只是個專業人士。他說,他一直在考很多專業證書,也希望自己能把宏達引領到一個在中國工程咨詢行業多個方面都有影響的高度,然后在此前提下再涉及其他投資,如物流、高科技等。
宏達是黃沃的心血之作,目前來看,宏達的成長前景良好,每年都有六七十個項目!拔蚁M赀_能立足于珠三角,面向泛珠三角重點城市,向上海、大連等沿海城市拓展!
黃沃個人發展
·1965年 出生于民風古樸的茂名小鎮
·1986年 大學畢業分配到廣州經濟技術開發區經濟開發總公司
·1987年 加入開發區基建領導小組,開始涉足工程顧問行業
·1989年 進入開發區經濟綜合處,正式全方位接觸工程顧問
·1993年 與港方合作成立宏達工程顧問有限公司
·1996年 宏達改制,黃沃成為掌門人
·1996年至今 黃沃在經營宏達立足本地、向外地拓展的同時,向各個行業發展
性情真心話
記者:你怎么看待現代人的“快餐式的愛情”?
黃沃:這樣的例子我看得不是很多,應該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吧,就看他能否在這個過程中把握好,不至于陷得太深。
記者:有人說,男人一生中有一紅一白兩朵玖瑰,得到哪一朵則另外一朵都會是永遠的痛,你覺得呢?
黃沃:這是男人的屬性,沒錯。但落在每一個男人身上就不同了,看他怎么對待吧,有一種是某一時間某一階段會有幻想,能不能成為小插曲就很難說了,這必須有賊心、有賊膽,還得有賊力氣、有賊機會,缺了其中一項,你都成不了氣候。我覺得在這方面我太太是一個高人,把我套得牢牢的。不過,男人還是應該把握一個度吧。
記者:像你這樣的40歲的“不惑之年”是不是很危險呢?
黃沃:別說我現在“不惑”,我一直就沒有“惑”過,沒有想太多這些問題,不想把自己陷入失控的局面中。
金錢觀:沒想過要賺多少錢
我是很少想錢這事情的,也沒有想過自己要賺多少錢就退休或是能賺多少錢,沒有目的。我的生活很簡單,我覺得做企業肯定是要賺錢,不賺錢是不能發展的,而發展是想把企業建成一個平臺,一個讓別人(包括員工)、自己都滿意的平臺,這樣就夠了。
人生觀:不要有定式的人生
人生不要有那么多的束縛,如果我想放假的話明天就可以起程,沒什么放不下的;如果我要去旅游,回家收拾好就走了;如果我想唱K,一樣可以像你們年輕人一樣唱到明天早晨6點。你問我哪里的酒吧有名,我一樣說得上來。人生嘛,干嘛非要有那么多定式呢!
感情觀:我和太太很像兄弟
我的初戀對象是讀大學前在家鄉一起長大的一個女孩,她家也是教師家庭,我成天和她弟弟一起,就認識了。上大學后這段感情就無疾而終了。她后來在家鄉當小學老師,我們再沒聯系過。
我太太是我大學畢業后給妹妹打電話時認識的,當時她和我妹妹在一個單位。我聽聲音覺得很好聽,就向妹妹打聽她是誰,后來大家經常在一起打羽毛球也就熟了。我們經過了6年的感情長跑才結婚。婚前婚后我們都很風平浪靜,當中也不是沒有過誘惑,她在新西蘭住了6年,我是廣州、新西蘭兩邊跑,但我們還是走過來了。
我太太是個很開朗的人,對大是大非一向立場鮮明,而且操持家務很有一手,懂大體,賢惠。她主內我主外,兩人相處得很好。我覺得夫妻間互相信任、理解很重要。
我常常和太太像兄弟一樣討論某個女孩怎么漂亮,如何好,她也會開“你有本事就去追”的玩笑,我們真的就像手足一樣,兄弟如手足嘛。
管理之道:鼓勵員工和我一起學習
我覺得自己一直是個懵懂的人,沒有總結過什么經驗。我從沒有把自己定格為老板,從不主動炒人,因為每個員工都有自己的能力,除非那個人實在是很差,又不肯學習。
我會很尊重別人的感受,盡量讓人覺得快樂,雖然有時未必如愿,但起碼我是這樣想的。當然了,這種想法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
中國的人文環境的確有點問題,對待員工,你松了不行,緊了也不行;鼓勵不行,不鼓勵也不行。所以我只能鼓勵大家和我一起學習,讓他們感受到宏達是個學習型的企業,就算離開了,也能在他以后的人生道路上保持學習的心態。
宏達是個環境很寬松的企業,能放手給下邊的人去做。當然了,也要有一定的秩序,財務和審計等制度都要健全。
投資心得:先把本行做精再想別的
投資一定要謹慎,一定要在自己的能力掌握之下做事情。同時,最重要的是要做自己了解的行業。社會上賺錢的行業多的是,當你有了一定的資金后就很容易受到誘惑,一定要把握住方向,先把自己最精的那行做好了,如果還有精力又有機會的話,多涉及其他行業也是好事,畢竟也是個學習的過程。
一旦你有了更多的賺錢機會,也說明了你有更多的虧錢的機會,所以要把握好“度”。
朋友之道:被朋友騙過現在比較謹慎
我把“朋友”定義為讀書前認識的伙伴,讀小學、中學、高中、大學一起生活、學習、討論的人,畢業后工作上談得來的人。
我從不刻意去認識某人然后成為朋友,也沒有心計。因為特別相信朋友的緣故,也被朋友騙過。記得有一個“海歸”朋友讓我投資網絡公司,當時聽他講的計劃很誘人,似乎是天上有地下無,而且又想著幫朋友,我就投資了?梢荒赀^去什么進展也沒有。找他詢問項目,他也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后來也就算了。
我想能夠騙倒我的也許就是朋友了,陌生人騙不了我,現在我會比較謹慎。
子女教育:讓女兒學好母語中學后再出國
我女兒今年7歲,她是在國外出生的,但回到國內讀書。我走的是與其他家長相反的路線,因為我覺得中國人如果連中文都不會講,以后就算到了外國,民族優勢喪失了,也是很失敗的。光會講漢語還不夠,還要會寫、會看。小孩學外語是很容易的,只要有那個環境就行了,但母語就要從小抓起,所以要趁小孩接受能力最強的時候讓她好好接受中國的傳統教育。中學后,我也許會考慮送她到國外讀書。
我對待孩子與我的父母對待我一樣,都很自由。我不會要求太多,會考慮她自己的看法,給她一個寬松的發展空間。
我看廣州人:過于現實可塑性小
在廣州生活這么多年,我確實沒有總結過廣州人怎么樣,覺得廣州還不錯吧,不過廣州人過于現實,思維也不夠開闊,可塑性小。
廣州的房子現在建得很密,這個城市既是廣東的省會,又要做大都市,幾重角色壓力之下的廣州似乎顯得很擁擠。
記者印象
黃沃一直強調自己是一個專業人士而非投資人士,他一見面就跟記者直說,專業人士是不需要宣傳的。他給人更多的印象是屬于企業家的那種,而且是很有一些情調的那種企業家。比如在他的辦公室里竟然可以看到梵高那幅在阿爾地區畫的《夜間咖啡座———室外》。盡管不是真品,是國內的藝術家用絲絨做的,但在廣州知道梵高的人很多,知道他這幅畫的人卻很少。
黃沃雖然生于上世紀60年代,但他的心理年齡卻還是個孩子,聊天的時候,感覺他似乎并不情愿沉下心來想一想,自己是不是與青春真的已經漸行漸遠。他不沉默,在我的眼里,他也不守舊。但記者必須承認,黃沃絕對是個聰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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