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報記者 胡勁華
有人這樣對周劍生“分析歸納”,稱其為一個四面體:一面是單純的生活著的個體;一面是自由地享受孤獨創造藝術的攝影師;一面是世界遺產的朝覲者;一面是艱辛跋涉的行者。他在行走中體味捕捉著哲理詩情與藝術美,又在藝術激情與哲理的感悟中堅毅地行走。因此被稱為將世界遺產掛在墻上的第一人
神圣、靜穆的圣若瑟修院,歷史文脈傳承之地的媽閣廟,涵蓋了20處歷史建筑的澳門歷史建筑群、400年來一直保持著中西文化融合的特色。今年7月中旬,“澳門歷史城區”作為世界文化遺產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而在“入遺”20天前,追尋世界遺產的獨行俠周劍生已一個人趕往澳門拍攝了一組澳門歷史建筑群的圖片。
“自費拍世界遺產便意味著要承載太多的費用,當初手中存了一點積蓄,所以我想何不將人生顛倒一下,先花錢后賺錢。”
在這樣的信念下,周劍生于10年前拉開了他的世界行走之旅。北至北極圈,南達好望角,東渡復活節島,他的足跡遍及五大洲的77個國家和地區,而他的鏡頭卻始終對準“世界遺產”不放。
澳門之行是他最近的一次“準世遺”行走。
“打算在澳門呆上四五天,真沒想到,行走10多年來,我第一次遇到了一周都下雨的天氣。”在深圳下了飛機,周劍生便被告知要下一周的雨。而6天后去日本的機票早已定好,周劍生只能與天公搶時間了。
“其實在上世紀90年代我就曾去過澳門。”周劍生說。但當他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時,還是忍不住被那獨特的魅力所吸引。當天傍晚,天微晴,但夾著雨,沒有月亮,他便直奔大三巴拍了三張帶月亮底的照片,快黑沒黑的瞬間,讓周劍生的作品有了天空的層次感,但還有20多個景點需要描繪。
在瀏覽中,一座巨大的建筑物吸引了周劍生的眼光:中國銀行大廈。行長秘書挺爽快的,請示后就讓保安帶著周劍生到了頂樓,一路開了四五道防盜門,這是周劍生第一次登上澳門最高的制高點。
“拍照簡直就是天時地利的,”那時正是傍晚,陣雨過后有一點晚霞,但只是炮臺上露了一點,大三巴牌坊還是沒著落。為了拍下大三巴牌坊的全景,周劍生第二天3點鐘就起床與天公搶景了。結果又一天災降臨,雨倒是沒下,可是卻一片霧蒙蒙的,一打開鏡頭蓋就是霧。等吧,這一等又是兩個小時。終于天際的一束光打在大三巴牌坊上,啪啪幾聲,定型了。突出光影、并且整個大三巴牌坊呈現梯型造型,這樣的選景在周劍生看來更能突出一種崇敬之美,也能將澳門所經歷的400年風風雨雨烘托出來。
1978年定為世界遺產的拉利貝拉巖石教堂,已經吸引了無數的攝影者用心與鏡頭朝圣。有人用航拍,展示了教堂頂部正十字的形狀;有人用側拍,表現出教堂的深度。但這一切都無法將拉利貝拉巖石教堂的深邃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11座巖石教堂位于埃塞俄比亞北部海拔2600米的巖石高原上,當年為了修建它們就動用了2萬人工,花了24年時間。教堂的獨特還在于開鑿在構成山體的凝灰巖里,處于地面以下。
為了能將教堂的十字和深度同時表現出來,周劍生琢磨了很久,最后想出 “土”辦法,把相機固定在3根有一定高度的竹桿的頂端,用10米的快門線拍攝。“真是天隨我愿,《十字架》拍出來的效果確實很好。
周劍生最后拍的一次是希臘之旅,他為拍攝曼特奧拉的世遺風景遭遇了野狗的圍攻。而周劍生也總結了一點,在野外拍照,三角架不要收起來,能做自衛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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