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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行的重任:防止通脹的衍生效應(2)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3月01日 22:29 21世紀經濟報道
基于1995年-2004年間按行業和國家分門別類的高度細化的資料估計,來自中國和NMS的進口價格水平約為整個歐元區進口價格的四分之一,約為來自高成本國家進口價格的五分之一。從2000年開始,低成本國家占歐元區之外制造品進口的份額就從僅僅三分之一強提高到將近一半。 從低成本國家進口的增多對歐元區之外制造品的進口價格產生了向下的壓力。總體而言,據估計,在此期間來自低成本國家進口的增多也許將歐元區的進口價格上漲率每年平均壓低了2.1個百分點,對此中國與NMS幾乎各占一半的效果。總體的影響可以分解為兩部分:一是“比例效應”,即來自低成本國家進口份額的增加、再加上低成本進口產品供應國相對較低的價格水平,給進口價格帶來的抑制作用(每年1.6個百分點);二是由于進口價格增長狀況的不同(“價格效應”),即在同一時期,相對于高成本國家而言,低成本國家的進口價格上漲率降低,由此而造成的影響(每年0.5個百分點)。 目前為止,我只是談到了低成本國家對制造品進口價格產生的抑制效果。不過,全球化還對歐元區的進口價格產生了另外一些相反的影響——近年來非經合組織國家強勁的經濟增長似乎部分解釋了,自1999年以來,油價與非能源日用品價格為何大漲。總體而言,自2000年以來,全球化力量促使歐元區之外的制造品進口價格保持了相對平穩,而在同一時期內,歐元區之外進口價格整體上的強勁增長,也反映了石油與其他日用品(尤其是金屬與食品)價格的升高。 工資 接下來簡單談談近期歐元區的工資狀況。不論在制造業還是服務業,歐元區的工資在一段較長的時期里保持平緩,對此全球化也許是影響因素之一(如通過“離岸”或“離岸”威脅)。不過,在過去十年里,歐元區生產率的增長也很平緩,實際工資的增長也較慢。1985年-1995年間生產率(人均產量)與實際工資的增長率平均約為1.9%。而1996年-2006年間,生產率的平均增長率約為1%,實際工資的平均增長率在0.4%左右。 也許有人會認為,在一段失業率持續高漲的時期必然會產生工資增長平緩的效果,而在全球化的驅動下,這一效果更為明顯,但當就全球化的影響做出這樣的結論時,我們應當非常地小心謹慎,因為在工資增長的衡量標準上還有些應注意的地方,而且,工資在經濟總量中所占份額的下降,大都發生在這一階段的全球化之前。在過去幾年間,實際工資對勞動力需求的彈性似乎出現提高,尤其是低技術工人,這也許預示著一個趨勢,這一趨勢是由全球范圍內低技術勞動力供應的增多帶來的。而且,除看得見的因素之外,還有一種看不見的“威脅效應”可能也是工資增長平緩的原因之一:工業化國家的工人自認為處境不利,因擔心生產向低成本國家遷移而降低了對薪資的要求。 但在歐元區,自歐元采用以來工資增長的平緩似乎是對另一狀況的強烈回應,即20世紀90年代歐洲特有的大規模失業局面。以工資增長的平緩為基礎,歐元區取得了顯著的就業成績,在九年里凈創造了1500萬個新工作崗位,比同期的美國多創造200萬。 對價格的總體影響 因此,歐元區近年來的經歷顯示,過去十年里全球化對相對價格的影響是強大的,一方面體現為制造品的反通脹,另一方面體現為日用品價格強勁的加速提高,但如要與歷史模本做比較來對其重要性做全面的評估,則受到歷史數據不足的限制。 生產者價格指數表現出了強烈的相對價格效應,食品與煙草之外的消費品價格上漲停滯(與總體指數相比,1996年-2006年的平均增幅是-1.0%),資本品(capital goods)相對于平均生產者價格也出現了同樣的情況(平均為-1.3%)。與此相比,能源部分則有比較強勁的增長(平均為2.5%,這也許又進一步影響到了生產鏈下游的價格)。消費者物價調和指數(HICP)的組成部分也表現出了明顯的價格差異,尤其是三個與能源有關的部分在1996年-2006年表現出了最高的增長(介于5.5%與7.5%之間),而同一時期里,三種信息與通訊技術密集型的國際交易商品則表現出最低的增長(介于-14%到-5%之間)。 總體而言,許多估算都顯示,全球化對歐元區的通貨膨脹產生了小規模的凈抑制作用。如果考慮到制造業領域貿易開放度的提高以及日用品價格的強勁增長所產生的反通脹凈效應,在過去的5-10年里,其作用每年約為0-0.3個百分點。根據整體分析法、行業分析法等幾種會計方法,歐洲央行的研究發現,1996年-2004年,對于制造業而言,進口開放對歐元區的生產者價格指數每年產生了0.1-1.0個百分點的直接凈抑制效應。類似的是,整體的數據也表明,全球化對歐元區的消費者價格指數平均每年也產生了0.05-0.2個百分點的凈抑制效應。 與全球化有關的通脹風險 總體而言,盡管實證證據支持這一觀點,即全球化帶來了良好的相對價格沖擊,但近期也有跡象顯示,由于低成本國家日益提升的通脹壓力,它們對歐元區進口價格產生的反通脹效應也許正在走向終結。就票面價格而言,近期來自低成本國家的進口價格的提高,也許可以如此解釋,這預示著它們對通脹的下行影響在逐漸消退。 價格穩定所遭受的第一個與全球化有關的明顯威脅來自于這一事態,即自2007年以來,全球食品價格大漲。這一狀況有一些原因,如能源和化肥價格的上漲、一些地區惡劣的天氣條件、許多發展中國家食品消費模式改變造成的食物需求增加,以及出現了一些對農產品的新需求,如生產生物燃料的需要。由于后面的這些情況都是一種結構性的變化,在未來,它們或許會對全球食品價格產生更為持久的上行效應。 全球食品價格的上漲已給歐元區的食品價格帶來了顯著的上升,生產者與消費者價格均是如此。去年12月食品與飲料的生產者價格與前年同期相比上漲了8.6%,而2006年全年的平均增幅只有2.2%。在消費者價格方面,除煙草之外的加工食品的消費者物價調和指數,在去年12月達到了5.6%的年增長率,而2006年只有1.6%。 更長遠地看,世界與歐洲食品價格的前景均仍不確定。盡管農產品的供應最終應會滿足需求的增長,但這一彌補的時間也許要比現在預想的長得多。而且,食品價格的變化取決于一些難以預測的因素,包括科技進步以及能源政策可能發生的變化。因此,就中期而言,風險似乎是上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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