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財經訊 “亞布力中國企業家論壇2013年夏季高峰會”于2013年8月23日-25日在合肥舉行。上圖為“失敗的教訓:以尚德為例”論壇全景。
主持人 謝祖墀:現在開始開會!
可能今天中午這個時間不是很長,好多人還在吃完飯的過程中,我們先開始討論。
各位嘉賓、各位來賓下午好,我姓謝,是今天這場會議的主持人,承接今天早上會議很精彩的演講以及討論,各位來臨我們下午的平行論壇,今天這個題目是“自我更新論壇:失敗的教訓以尚德為例”,我想大家對于無錫尚德公司的事情都很清楚,今天我們來這里的不是具體來討論他們這個案例里面的一些具體的東西,主要希望通過這個機會談起這件事情對于中國企業,以及中國企業家的意義,以及啟示是什么。
中國企業以尚德為例,之所以失敗我們可以看到是企業與地方政府,以及國家產業政策、企業內部具體管理之間的各種治理管理的結果,尚德是最大的光伏企業,現在卻破產的,尚德的破產不僅僅是個人的教訓,他的教訓更多是屬于尚德,更屬于所有中國企業,我們要透視尚德的教訓對于中國企業是一筆豐富的財富,今天在我們的討論里面很榮幸6位很杰出、經驗豐富的嘉賓來參加,從我左手邊開始介紹每一位,他們是:
南存輝先生,南先生是浙江正泰集團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
陳琦偉先生,陳先生是亞商集團董事長;
王均豪先生,是均瑤集團董事長;
李建光先生,是IDG投資基金的合伙人;
苗鴻冰[微博]先生,苗總是白領時裝公司董事長;
王振滔董事長,應該在路上,是奧康集團董事長。
歡迎各位!
我想這個題目所謂失敗了教訓也好,或者是我們從失敗當中怎么尋找著成功之道,應該說對于在座的幾位嘉賓都有很大的意義,我想請苗總來發表自己的意見,請你們大概用五分鐘的時間講一下你們對這個案例的觀感,或者總體來說中國模式的發展,“中國模式”最近幾年無論在國內,還是國內都很流行,就就中國模式,其實就是講中國企業在發展里面政府和企業的感到很密切,尤其像很多外國人很仰慕這個概念,好像中國模式對于中國很適合,我想你們可能有你們自己的看法。
苗鴻冰:很高興參加這個話題的討論和學習,尚德這個事情,可能我最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做企業做了這么多年以后,因為我原來是做石油的,最早在石油部工作的,92派,小平南巡講話以后我們辭職創辦企業,選擇了一個別人看不上的行業——服裝行業,一做就做了將近20年,20年過來以后返回頭來反思自己走的路程其實有很多反思,包括咱們參與這個討論失敗的教訓你以尚德為例。
尚德為我的感覺,第一,其實有的政府支持的項目不一定是一個好事,政府扶持的事,有政策的支持、稅收的支持,包括扶持、鼓勵,但鼓勵一定程度其實可能讓我們所有人的對形勢有一個錯盤,帶來的是盲目的上馬、盲目的擴張,甚至對市場未來盲目的預期,這種東西可能埋下一個很大的伏筆,給我一個感覺政府扶持的事情未必對每一個人、每一個企業是一個好事,需要引起我們足夠的慎重。
第二,誘惑越大帶來的隨之風險更多,光伏產業這些年在政府鼓勵的下中國上馬了很多光伏企業,生產過剩到現在導致的很多問題,甚至導致很優秀的企業破產,這可能是一個很悲劇的一件事情,我們在誘惑的面前可能有時候更需要有一個冷靜的思考,我自己感覺到當我們不能有足夠的能力和膽量面對失敗的時候,最好選擇離開誘惑,這可能是一個聰明的舉措。
第三,就是千萬不要被政策綁架,有時候我們做企業的人對政策會比較敏感,希望得到政府很多的支持,甚至要到很多政策,往往這個政策是雙刃劍,有時候把企業給綁架的,當我們面臨很多的問題的時候,不是想辦法如何度過難關,而是找政府如何找到機會,這可能是對企業精神的打擊和破壞,所以我覺得不太要被政策綁架。
第四,不要輕易卷如價格混戰中,其實現在不光是光伏產業,可能各個行業,包括電子商務、零售、很多行業,其實無形中都進入一種價格的混戰狀態,其實這種混戰誰也沒有受益,但是把所有人都卷進去,當卷進入的時候其實受傷害的是我們自己。
第五,企業做大固然很重要,但是冷靜下來一想,成功的企業不光是做大,可能還要有一種模式,比如說盈利能力很強,他也是成功的,規模并不是很大,但是盈利能力很強,或者是品牌形象、品牌口碑非常好,也是一個成功的企業。第三企業做的很成就,生存能力很強依然是一個優秀的企業,不要盲目的把自己做大、做大往往死的時候可能死的更慘,這可能需要引起我們足夠的重視,讓我們深深的反思到企業做大很重要,做久活得更幸福更能獲得世界的尊重,以尚德為例給我帶來五個方面的思考,簡單和各位進行交流和學習,希望能聽到在座各位更精彩的觀點。
南存輝:我在想我和尚德是同行,我對這個事情的認識可能跟有些人的認識不一樣,光伏行業屬于戰略性新興產業,施政榮是一位科學家,又在最新的領域走在前臺,應該說他今天的結果、結局應該是眾多走在前排的,在戰略新興產業當中的一批探索者。
戰略性新興產業,光伏肯定前景很好,因為對環境改良,像PM2.5這么厲害,剛才談到氣味的升高有一定的異常,這跟環境都有很大的關系,現在像核電安全也有感到,他的關鍵是成本,只要成本能夠降到居民可以承受,政府不要進行大量補貼的時候,這一塊是未來大發展的前景。
以尚德為首的一大批中國企業做了很多探索,也做了很多犧牲,這時候其實這個已經成為中國最強的競爭力,就是在發電、電磁片的制作里面已經形成了最強,規模也最大(在全球來講)。現在在歐洲有一些陽光好大地方,特別是非洲,不需要政府補貼發電已經到了臨界點,煤電、其他能源,太陽板已經到了,現在市場非常好,現在來看看美國、歐洲、歐盟已經談好的,歐洲、美國就要自己干,因為這是一個好東西,回過頭來講施政榮先生的問題,其實剛才苗總講的很到位,政府在鼓勵我們進行創新,是沒有錯的,中國的政府應該說是最有為的政府,積極性很高,發展意識、憂患意識、服務意識都很行,作為企業,特別是作為民營企業家來講一定要有一個活絡的心、冷靜的頭腦,我們那時候進入這個產業的時候,我們發現施政榮一下子上來以后是全國首富,我們那時候就在想,尚德二三年時間二三萬員工、二三百億,我們覺得這個事情是蠻可破的事情,我們在那時候做了二十幾年才做二十億,太陽能雖然是戰略性新興產業,如果做電磁片就是一個加工業,加工業一大那么大,一下擴大起來,這個事情是會有問題、有麻煩的,當時我們非常敬佩施政榮先生的勇氣,一下子起來。后來我們一直在關注,因為他是標桿,后來有一些投資,或者是盈利模式探索當中處理情況,其實施政榮這里面有很多次調整機會,主要是他自己沒有經驗,是科學家。
剛才我接苗總的話題來講,我分為外部和內部的兩個因素來看,從外部來講,剛一講到政府推波助浪,鼓勵你、支持你,這時候就相當于一個嬰兒、小孩,或者是身體不太強壯這種情況可能是虛補進補,那時候施政榮做了很多探索,為我們后面的企業做了探路。所以我說他是探索者,我們是很尊重他,這時候他自己沒有到位,是內部的原因。外部政府之所以鼓勵我們,投資人、股東看著我們,給你錢、讓你上市,上市要求那時候就用硅為王,誰有硅就是王,就要求施政榮必須把資金投到這個領域把硅鎖定,所以當時400美元/斤的硅,200美金給國際上的大巨頭,下了長單,壓了幾十億定了十年的長單,這是后來給他帶來壓力的,他自己也到西部去進行投資,后來中國通過努力很多企業起來了,外國通過競爭材料規模擴大了,大概二年不到、一年多的時間形勢就變化了,400、300、200、100、五六十的時候就麻煩的,走在前排的大公司就遇到了麻煩,后來尚德公司也做了一些探索,從長單轉向做電站投資,光伏即使在中國是政府的,政府給不給你地、給不給你陽光資源、給不給你上網,第四尚德這樣的探路者在國外是很多的,所以這個過程非常復雜,外部政策的問題,政府的問題,包括投資人的要求問題,對于尚德來講有很多的牽制,對內就是他自己精力不夠,這時候對我們來講,關鍵就盈利模式,一個戰略性新興產業的興起一定是經過激烈的競爭、大浪淘沙,經過這一輪競爭之后留下的企業一定會是很好的,去年有那么多企業50億、100億的虧損,尚德以破產收場,有很多企業做的很好,安徽有一家叫陽光能源,是做應變器,江蘇寶麗新興,去年是老大,做硅材料,最近聽說有一些創新的舉措,成本更低、效應更好。我們正泰集團是前年是被德國的光伏雜志評為全球前五位,去年為評為全球第二強,正泰集團太陽能規模并不大,去年控制在50億的規模,我們做的關鍵是光伏電價,就是盈利模式到底怎么做,我們做了很多探索,所以我們去年的規模不是最大,但是是最強的,所以我覺得這里面有很多值得我們思考的地方,關鍵還是自己,不管外部怎么樣,關鍵是你自己,要做成一個偉大的事業要靠三個字“平常心”。
主持人 謝祖墀:南總講的非常好、非常精彩。關健詞是外部環境。
陳琦偉:咱們這個論壇的題目應該講我個人感覺,是最有價值的題目,如果不是最有價值的也是其中之一,實際上我認為對企業來說是最有價值的,一個明顯的原因,其實社會輿論都會比較關注成功的企業,就像中國一句古話講的“一江工程萬古枯”,一個成功的企業后面有一堆的失敗企業,中國原來在商業文化,在市場經濟是沒有什么根基,所以剛才南總講到他企業30年了,非常不容易,均瑤也是二十七八年的,我自己的背景原來也在大學里面當教授,亞商前十多年一直做企業顧問、企業咨詢,幫助中國企業上市,但在95年推出一個新的活動,每年評評中國最有潛力的50家上市公司,每年我自己會走訪幾十家上市公司,當時體會中國企業能夠持續成功是非常不容易的失敗是一個正常現象,一個原因是文化,中國對于怎么做一個成功企業沒有積累,企業的成功都是靠自己摸索出來的,沒有什么可以借鑒,現在第一代企業家如果回想回去,當年怎么做的,他們不會想到幾十年以后不知道怎么能夠持續生存下來的企業,能夠把眼前的錢賺到,生存下來的問題。
中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文化,整個社會急功近利的專門,因為做經營商是屬于入市的行為,每年我接觸的企業家也是非常多,我覺得企業令人欽佩的地方一旦做企業非常有激情、非常有熱情,想做成賺大錢。但是真正遇到的困難,以及應對困難的方法自然會偏少一些,這是人之常情,有時候我困難想得很多就不去進行創業了,苗總如果想的很多92年就不下海了,總之是做的很多。
再加上我們的政府,剛才謝總講到中國模式,中國模式很重要、很基礎的特點,經濟發展的過程中上下齊手很積極的在起作用,政府對企業的作用基本上是忽悠,就鼓勵你快馬加鞭大上,政府從來不會給企業潑冷水,政府覺得你給我上項目、歡迎你上項目、歡迎你投資,這樣一個環境使得企業家在過程中忽略風險、陷阱,如果能夠預見到這個風險的來臨、危機的的來臨,而且過程中都有一種僥幸的心理,所以我講的第二個意思,前面講文化,第二講環境,咱們整個社會對于企業家的期望,企業家自身定位的時候容易偏樂觀和忽略問題,尚德的失敗并不是一個單個企業,并不是產品和技術,也有這個原因,剛才南總從產業來講是有這個問題,尚德的失敗在中國具有普遍性,我們看到很多企業在發展模式上原來對困難等方面天生容易忽略,等到事情發生的時候,原來所有忽悠尚德上的時候聲援是非常不及時的,甚至缺少這種必要的聲援,這也是造成企業容易失敗的原因。
第三,我們企業家自己的定位問題,因為中國過去二十年是經濟、財富快速增長的時代,經商變成一種時尚,小時候受教育長大的做科學家,沒人做長大做大官、做大老板,現在小孩知道做大老板是一種時尚,但是賺錢和做企業家不是一回事,大部分企業家拿出名片是董事長、總經理其實是在賺錢,真正成功的企業家,為什么我們覺得施政榮尚德的可惜呢?因為他已經走到首富的地位了,但是失敗的時候挑出來發現很多都是犯的低級錯誤,不是高級錯誤,就像職業球員一樣不大會犯,但是我們中國的企業家往往會這樣,像原來的國美,我覺得都是很可惜的,像黃總這樣這么有毅力,能夠有創新精神、聰明的人,這么能干的人犯的都是低級錯誤,中國很多企業家都是這樣,什么叫低級錯誤,就是開小公司的老板也會犯,這就要低級錯誤,中國社會脆弱性也在這兒,像薄熙來擺在桌面都是非常草根的事情,無非是為了錢、為了女人,他走到那么高的位置還會跌下來,這是我覺得很可惜的事情,因為中國社會沒有上層階層,整體是草根階層,因為戰亂把貴族都掃蕩空了,全部都比較草根了,在沒有上層階層的情況下過去二十年財富積累到舉世矚目,世界第二大經濟體,這個社會如果還沒有上層階層,還是兩個階層,一個有錢有權的,還是一個草根,這個社會就是很危險的社會,這個社會需要上層階層,上層階層企業家、成功的企業家有境界、有理想的企業家,能做出對社會有貢獻的企業家就是上層階層理所當然的組成部分,很可惜。我的朋友到今年2013年,我們還要強調我們是在什么主義主導之下,我一點都不反對,但是這個主義的內容是什么,大家都講不出來,這個主義,馬克思主義的內容最重要的一點是反對剝削,是反對資本、反對剝削的,這是核心問題,因為馬克思是猶太人是一個資本家,就覺得人類原始積累的貧富差距太大了,就需要理想社會,但是我們現在還講這個,不大容易理直氣壯建立一個上層,我不去討論意識形態本身,就是這一個財富社會要不要有一個穩固的中產階級,要不要成為社會真正社會榜樣的社會階層,現在小孩都說我長大要做老板,大概就是開一臺寶馬車,牛哄哄的,要么就是什么事情錢都能搞定,我們成人沒關系,但是小孩,為什么做老板錢多,還有什么好,他看你行為舉止沒什么好的地方,中國企業家其實從社會責任角度來說,其實被動的,被推應該成為一個社會的中產階級的領軍人物,上層階級理所當然的組成部分,從這個角度來說一個好的企業,像施政榮如果有這種意識,完全不能責怪他,他成長的太快,像尚德這種案例也不會經常出現了,成功也是很偶然。但如果在其他場景下,我們企業可以走到比較成功的水平上,我覺得企業家多想想,不光是多賺錢,我是一個社會組織,不是需要我個人的隱私本身,而是我做的事情本身對社會是有影響的,這樣對失敗的控制、失敗的避免就會變得更加自覺的行動,就不像現在變成很遺憾的事情。
主持人 謝祖墀:你的這個觀點主要是從企業家發展的角度來看,我們怎么樣能夠培養一批有見地、有理想也能做事情的企業家,這也是很有道理的一個理想,我想亞布力也是一個很好的平臺,這個問題我們下面可以進行更多的探討,因為這個問題我個人覺得中國經濟發展、企業發展里面很關鍵的一個問題。王均豪你們也是做的很好的一家企業。
王均豪:我們一直是在邊學邊干,要成為百年老店的探索者,尚德是很重要的一個,很重要的是如何把握住自己,勇可敬,謀不足,就是勇氣很足,但是成長的太快,包括剛才講中國改革開放畢竟才三十年,目前整個社會和西方國家相比也出語成長期,也是在青少年成長的煩惱期,這種躁動、各方面都會出現問題,也是中國民營企業一個現狀。我為什么說把握自己,人有的時候真的會慢慢迷失自己,我相信每個人都會經歷過,到一定時候的,一個人能開會說了算,慢慢這種感覺越來越好,決策一二個是對的,第三、第四就會更有感覺,所以會膨脹,人的自信、欲望都會膨脹,所以把握自己很重要。
當然這里面我覺得細下來,謀這一塊:第一是國際的政治經濟學沒分析透,為什么我哪天去歐盟跟巴羅克主席對話的時候,當然我是從側面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為什么大多數國家反對、少數國家贊同就通過了中國啟動了關稅的、光伏的調查,會議上的時間不多,下來我跟他說實際上你也害了一批中國企業,剛開始是零關稅,現在發展到一定時候,大家也是以零關稅的標準區做,到一定時候關稅要提高,實際上也是對中國民營企業以為都是這樣的環境一路走下去,所以我們要分析思考國際經濟的變化,國際的視野,全球整個行業的變化動態要掌握。這個掌握很重要,自己處在什么位置。
還有剛才大家說到政府的問題,在溫州有一個找市長、不找市場,但是出了尚德這個案例的時候,我也在微博上更新了一條,還是過于依賴市長,找市場應該才是民營企業的根本出路,當然宏觀政治經濟這方面要了解,從自己的角度,不要通過政府補貼能夠在市場上打拼出來,你能夠做到第一是了不起的。所以我說這也是一個問題所在。
當然從把握自己的角度,一開始膨脹之后,就像剛才你們都講到拼命想做大,在我的企業經營里面始終在講,我的戰略也是把做久放在第一位,我說人生是一場馬拉松,而不是百米沖刺,放在這個程度來看應該思考,如果把做久放在第一位就會淡定很多,而不會一味的為大而大,放在第二位也是做強,而是去做大。這是把握自己的原因。
還有一個中國的文化也是五千年,我一直在提倡中國企業應該做生意人,所以我說翻過辭典也在思考,中國為什么有三個詞、買賣、經商、生意,我后來想想確實很有道理,買賣一錘子、很短勢,做完就拍拍孤屁股走人,經商叫無商不經,或者是官商勾結;生意是生活的意義,所以大家做生意要把生活的意義結合起來,然后生意才是有生機,或者是生命的意義,所以中國民營企業都回到生意的角度中國企業家會有持續的持續,穩定的成長。
剛才講到價格戰的問題,特別是在中國剛開始發展的行業,剛開始第一桶金會有比較高的利潤,但始終會進入紅海,紅海之后會跳到藍海,藍海之后會再跳到紅海,最后總到寡頭市場,或者是壟斷市場,這是一個自然規律,在這個規律當中如何把握自己。我自己有一個案例,我1993年開始進入做牛奶,當時也做到乳飲料當時全國排名,但是市場進入紅海,牛奶加點水,水加的不過癮加植物蛋白,所以2003年牛奶比水賣的還便宜,當時我做了很重要的一個絕對斷臂行動,我們把整個白奶砍掉,我們開始進入乳飲料市場,轉為細分市場,可以說從這么長的時間當時我們公司所有員工都不理解,這么好的市場怎么會突然砍掉,但是從現在來看是對的,2008年是三聚氰氨位數不多的企業還在這個行業混的,當然是為數不多的企業,但是現在越來越好,我們金陵建了一個新的工廠,中央電視臺在打廣告,我來之前還存了三千多萬的貨發不出來,這就是品牌的修煉,把自己把握住自己的企業也就把握住了。
李建光:這個題目,實際上后面去掉了,我最有發言權,因為我做中國做投資前前后后經歷有四五百投資公司,每天都看到有失敗,實際上總結來、總結去,其實歸結一句話,錯誤的人在錯誤的時間做了錯誤的事情,這三個都錯了肯定一點轍都沒了,錯二個基本上也死定的,錯一個還有救,我們一開始做的時候,主要是以科技、互聯網投資為主,所以我們有意識的排斥所謂政府在里面的作用,基本上我們不投國營企業、不投國營參股的企業,實際上很多時候很多東西我們都預想到了,可能會產生剛才諸位企業家說的這些問題,實際上很多科技企業,在中國有一個問題沒辦法避免,政府變成一個巨大的客戶,有些產品政府要采購,特別是你不可避免的,中國不知道現在是壞是好事,有各種眉目的補貼,我好幾個公司,做加密、軟件的、文件格式的,基本上政府補貼是主要之物,雖然說每年也賺錢、也能養活自己,也有不錯的利潤,但是自己心里想這種企業有什么前途,往往政府的各種補貼又把企業家整個的思想、一些最基本的,剛才陳總講的我們作為一個企業家、作為一個經營者應該根深蒂固堅持的一些東西都忘掉了,完全變成了跟政府做生意討價還價,你給我一把、你給我一把的交易,政府也很有錢你也沒什么價格。
主持人 謝祖墀:但這是不能逃避的吧。
李建光:應該是沒辦法的,不可避免,現在很多的投資一聽項目都不靠譜,但是他給拿了一大堆跟各個地政府簽的協議,這地方給你一塊地,那個地區給你補貼多少錢,興奮得不得了,有政府支持的項目怎么會不成功呢,你看不上就證明你不咋的,所以我一開始說這個題目有問題,當你把中國的創業跟我們的政府行為結合起來的時候,實際上有很多東西是值得咱們討論,有很多教訓,特別是新生代的創業者去吸收。實際上這種特殊的,看著是政府給你好處和政府關系,恰恰從整個國家的商業文化往下到企業家的一些精神都應該有摧毀性的壞的影響。這是第一。
第二,尚德這個例子從第一天起我們就看這個案例,是否頭疼,所以尚德自己倒了,但是給我們也造成了兩次巨大的痛苦,第一次痛苦,說實在我們亞根兒看不上,根本就是一個制造業,帶著新能源、光伏還是制造業。所以從施總一開始的表現我們認為你可能是一個正確的人,但是你把一個可能正確的產業描述錯了,但是過了幾年人家一下起來了,當時我們就覺得是太快的起家,后來有了對沖基金,是不是應該投說,結果還沒來得及投的時候它就倒了,這個過程,我覺得剛才大家都講了前面的原因,我還是回到我剛才講的第一個主題,實際你說施政榮沒有看清楚這個方向,你說政府就真的傻到那種程度,不了解國際、國內的,無論是宏觀、微觀的趨勢和環境,最后大家一直做這個局,我始終是懷疑的,因為大家都是非常聰明的人,實際還是這個體制、這種利益關系大家在你分一杯羹、我分一杯羹的過程,所以尚德失敗的原因還要總結整個政府、整個經濟體制,整個政府和企業間的關系。
在我認為尚德其實也可以做到百年老店,去年咱們在武漢開完夏季年會的時候我正好坐飛機回北京,我旁邊有一個小伙子非常興奮,第一次做頭等艙,我說你做什么的,這個哥們跟我講了一路,是百年老店,從他爺爺就做養蜜蜂里面的小東西,反正他講了一路,已經足足做了三代。
主持人 謝祖墀:是什么國籍的?
李建光:德國人,就是賣養蜜蜂里面的一個小東西,人家做的很好。當時我以為這個生意不賺錢,他就說一輩子第一次坐頭等艙,最后算了一下在中國和巴西一年也能賺300億的利潤,而我們的企業家恰恰想做百年老店根本就缺乏這種心態,缺乏這種創業精神,缺少踏實肯干的精神,所以這個題目很大,我就拋磚引玉講一點大的想法。
主持人 謝祖墀:謝謝各位嘉賓你們的精彩意見,我在聽的過程中寫了幾點,我們可以在進行探討,然后讓各位來賓問一些問題。剛才南總所談到,我們看這個問題不但只是從企業的角度來看,假如我們從整個國家的發展,從所謂產業政策的發展,的確需要有人我們美其名是政府,有人需要想在整體的發展過程中下一步朝哪個方向去走,剛才南總講的很好,過去很長時間在經濟發展里面忽略了對環保,或者是環境保護的這種理念,所以進入所謂環保的行業要把我們所謂的污染減低,從這個層面來講,這個想法是對的,從這個想法引申下來,我們選擇什么產業進去,光伏作為一個產業發展也有它的道理,這應該從整個國家的發展來講,中國還算是一個發展中國家,發展過程政府主導、引導發展方向的一種角色里面它的重要性是多少,是不是應該有,還是沒有,假如沒有,其實我們也看到,可能有一些其他的發展中國家,他們過去很長時間的發展好像也沒有中國發展那么快,這個原因是什么。這值得我們進行探討,因為從我們現在看到的現象,政府不好,的確是有很多問題,假如說完全沒有政府參與、沒有政府主導的,完全以市場來進行主導,這種做法是否適合中國的發展,這是我覺得很值得我們進行討論,這是我們發展階段的一個考慮點,因為剛才南總講的很好,尚德這個問題不一定完全是尚德的問題而已,還有政策的一種推動,這種推動是否是政策需要,還是我們覺得起到了很大反的作用。這是第一點。
第二剛才各位也談到很多,企業家的發展,畢竟我們改革開放、市場經濟最多二十幾年而已,現在我們看到很多最成功的企業都是二十多年,也有小過二十年的,這么短的時間內,在中國這么復雜,剛才大家也談到我們這個國家很不幸,因為在過去幾十年,甚至是一百年,整個國家沒有安定過、安穩過,尤其是在中華人民共和國開國幾十年,就造成我們的條件其實是很不成熟的,但同時我們的機會也特別大、來得特別快,也給很多企業家,或者是民營企業家,包括國企的很多機會,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培養一批,就像剛才陳總所說的,一種很優秀的中國企業家,我們怎么樣能夠很有希望、很有效率的把它建立起來,因為其實現在我們這條路還沒走完,還需要繼續走,而且現在走的路根據各位剛才的意見,未來可能波折會更多,可能沒有過去二十年的快速增長,這種情況下企業家的發展、企業家的成長,我們有沒有一個群體、集體的做法讓大家把這個水平進行提升。這是我剛才有感想到的。
第三其實剛才大家也談到,你們作為民營企業家也很想繼續發展,或多或少也很有成就,我最近也看到一些案例,好像從民營企業家來講也逃避不了政府的參與,不單從客戶端,在市場很多領域來講政府的權限無論是客戶,甚至是供應商也好,其實在很多客戶是逃避不了的,因為你不跟他做,跟誰做呢。另外一個問題也值得我們思考,最近幾個月,甚至過去幾年有很多不錯的、優秀的民營企業是被國有企業參股的,這個行業是什么,這是一種趨勢嗎,民營企業為什么要讓國有企業進來呢?不進來對他們又有什么啟示,我們是感覺到是一個威脅,或者不是一個威脅,對于企業未來的發展歸是更佳的方向。
這幾個問題我們再用15分鐘各位嘉賓討論一下,談談你們自己的想法。
南存輝:剛才講到政府的主導作用是正的,還是反的,我覺得對于新興產業來講,政府的主導、政府的推動是非常重要的,其實光伏、新能源產業,二十年以前歐盟,包括美國,他們政府就召集很多的大企業進行討論未來的方向,我們在學習第三次商業革命怎么輸的時候,后面背景是很清楚的,歐洲的光伏產業技術革命性的投入、培育幾十年走過來的,這里面中國建議也是一樣,假如說一個戰略新興產業沒有政府的支持,或者是扶持,沒有政府政策的補貼,比如說政府政策、產業政策、稅收政策,政府不支持這個產業起不來,不僅是中國政府,包括美國政府、歐洲政府都會支持,奧巴馬是一樣的支持,美國的政策就是支持本土企業,兩年盈利企業免稅,從稅收上返利,每個國家都在扶持本土企業走創新的道路,節能環保清潔能源是一個方向,所以我認為政府支持引導不利,對新興產業是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但是作為企業來講你完全依賴政府肯定是走不長的,所以從這個事情來講兩句話:第一政府支持很重要,但是在初期,真正的可持續能力靠自己,靠企業通過創新提升效率,通過規模擴大降低成本,統一管理成本一分一厘摳下來的,沒有暴富,暴富富的快下來的也快,所以修煉內功很重要,這里是修煉什么呢,剛才陳總講的很好,就是說企業家的使命,企業家不僅僅是賺錢老板,賺錢老板是初級的,所以要經得起誘惑、耐得住寂寞,如果把賺錢作為唯一目標可能會空虛,這時候會引起一種搖擺,這時候我覺得企業應該用初試的形態來做如市的事情,我不貪心、不貪婪腳踏實地把它做好,培養競爭力,我把百年老店做一輩子、甚至兩輩子,剛才李總講的,德國蜂的,中國的企業缺少這方面的教育,中國有很好的文化,最近一段時間不斷給人家講,我們有三個相信:
第一,一定要相信中國共產黨領導集體的智慧,這個東西你看每次的黨代會都給我們描繪了很好的藍圖,里面的商機,這是新的四化,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這個里面我們去解讀這個報告,花多少時間、集多少人的智慧在里面,我們要瞬時而形,共產黨講什么我們就反對什么,十八大、十七大、十六大給我們哪些空間、哪些發展機遇,這里面我們要讀懂,這是五位一體、生態文明、空氣環境,將來肯定是環保企業大行其道的,全世界都是這樣的。
第二一定要相信競爭帶來繁榮,這時候競爭淘汰很正常,一個尚德倒下來,這本來是自然規律,我們潮起潮落、云長云疏,尚德破產,其他企業沒有破產,他更好的受到了法律的保護,無非就是他名聲上受到的損失,溫州老板是很苦的,沒有建立起這種現代企業制度,完全是傳統企業,一說到資金斷掉了,最后就跳樓,所以要告訴大家一定要建立現代企業制度,破產不是壞事,是好事,因為這說明是和國際接軌了,施政榮是從國外回來的,要相信競爭帶來繁榮,每次危機背后一定有破產重組的機會,是誰破產、誰重組誰,這是歷史性告訴我們的。
第三一定要相信中國文化力量,我覺得只有把中華優秀的文化傳承和西方結合起來,我們的民營企業才能往前走,我們不能用平常心。
最后你講的國有企業、民營企業,國有企業要更多的跟民營企業結合,民營企業如何借用國有企業的資源解決我生存的問題,假如我現在做大了,還不錯,有人給我投資、合作,我先把根留住,哪怕是40%、30%也好,假如不給我就沒了。如果做強了就控股,你做強了你就控股,這時候識時務者為俊杰,這時候我們要進行探討,央企有資金、有關系資源,他去拿一些銀行貸款、拿一些資源很方便,我們去拿不方便,這時候合作起來我們機制好,可以控股,其實我們在探討一個多元的股份合作的方式,比如說國有一股獨大,或者是民營不靠天不靠地靠自己,怎么挑戰,假如說外圍在刮風、下大雨不打傘,刮大風傘也打不住。
主持人 謝祖墀:所以不一定是國進民退,或者是民進國退。
南存輝:我們在商言商不涉及到敏感的話題,還是具體的,希望各個企業都平安,大家都安全自己的想法在這個大環境下把自己的優勢和別人的優勢結合起來,你覺得痛苦多干、不痛快少干,所以這時候我們不去討論國進民退、民進過退,我覺得機會越來越多,問題是你自己有這個實力、這個能力,是否能夠強大起來能夠進入原來沒開放的領域,現在北京也說放開讓你進來,不斷出臺政策,出臺36條等等,有些地方就進不去,有時候轉變是一個過程,但是我們要一定不斷的向政府提要求,像新聞提條件,比如說溫州的體制改革,小額存到銀行我們覺得不劃算,一定要銀行做發起人,銀行做發起人道理就不一樣了,就沒意義了,接下來的教訓就不一樣了,這些東西體制性的障礙突破需要時間。
主持人 謝祖墀:就是國企、民企結合。
南存輝:民企、國企結合是一種方式。剛才講到體制的改革需要時間,溫州的金融體制改革需要民營企業做發起人已經突破了,這就需要時間。
陳琦偉:南總剛才講的大家聽到一個角度,是非常務實,是面對中國現有環境,從企業家操作來講有可行之道,我講的角度可能跟南總有一點不一樣,因為剛才建光講的意思,我們主持人提出主要是企業和政府的關系問題,南總剛才表達的跟政府的相處之,有點像建光提的,正確的人做正確的事,再一個可能不令人滿意的,或者是不那么正確的關鍵就是時間,還有一個是環境,這個環境我們改變不了,就面對現實、接受這個現實,順勢而為。所以兩點對了也能做成功,我自己企業家頭腦冷靜、清晰,我做的事情是對的,環境是什么樣,我就順勢而為。
但是從總結教訓的角度,我們做事情一定要順勢而為,特別是在亞布力論壇這樣的場合,還是值得我們說幾句,就是政府和企業的關系存在的問題,到底是什么問題,如果我們有正確的人也做正確的事,能夠在正確的環境里那我們不是如虎添翼了。因為這十年我也做投資,我擔任上海投資協會的會長,我們在國內外都跑的很多,因為他們的概念就是中國投資的概念,所以很愿意招待我們,到歐洲走了很多國家,包括內塔尼亞胡都接待我們,他們很歡迎,因為你來投資嗎。
我講一個直觀的感覺,政府官員的自我感覺的管理這二十年明顯變好,相比較全世界,除了北朝鮮,內塔尼亞胡,他穿的鞋就是街上推銷保險的人穿的鞋,穿的西服一定不是品牌,內塔尼亞胡他很認真講了很多,怎么把以色列的企業通過中國的投資投入中國市場的事情,以色列在他們那個地方很牛的,參加亞布力論壇的官員都好學,我是純粹描述,如果是一個官方場合,包括王均豪開航線過去省長接待你,一走路前呼后擁一下氣場就出來的,那個感覺是全世界第二好的。這里面就體現出一個問題,為什么中國的政府官員會感覺第二好,很實在,不是說他們本身的為人品格,很多都是很優秀的精英人才,所以根本的問題是政府清楚,你這個企業是否成功,在中國做企業成功,他們越來越相信中國模式,做企業我給你資源,這一點跟南總描述的不一樣,他的游戲規則,中國政府是給實實在在的資源,他給你土地,像我們投資的一家企業,為什么我要特別講這個問題,因為他害了我們的企業,去年我們投了一家非常好的企業,董事長發起人是國外回來的,這個企業發展的非常快,想不到在我們投資以后他自己又轉頭做房地產的,地方政府跟他說你這個企業做的這么優秀,你企業做的好我可以給你,價格就會很便宜,他就經不過誘惑,但是公司不能拿,他就自己拿地,因為地方政府是認你這個人,母公司是一個公司,就給你母公司做,但是一個科技男不懂地產,拿了地以后就做發財夢,什么叫中國夢,實際上現在很多中國夢就是發財夢,海外回來,像養蜜蜂,在德國守得住寂寞,回到中國坐到一起吃飯,講出來的口氣案子是多大金額的就坐不住了,然后就開發這個地,一下子給他了很多地,資金不夠借錢,借了高利貸,中間七轉八轉的,最后出了事情,倒不是投資的損失,就是失敗了,這樣做政府也是好意,也不是特意,我講這個事情就是政府能給你資源,我熟悉的很多政府官員都說,企業為什么要對我謙卑,政府官員不會對企業謙卑,不光是溫州,你的核心資源在關鍵地方可以成你,或者是敗你,官員對企業哪家經得起查,這是中國官員的一個普遍心態,所以這也是我們企業謙卑的一個關鍵原因。現在這個資源分配的制度也害得了政府官員自身,所以在中紀委的眼里哪個官員經得起查,所以這個問題也醞釀的越來越深,比如說薄熙來這個人,也是共產黨一手培養起來的,做了很多好事情,但是在權力的支配下可以支配這么多資源,所以我講政府和企業的關系是到一個臨界點,如果總結企業失敗的教訓,我們可以總結出來,在資源的分配上,政府盡量退出,讓市場去分配資源,政府制定游戲規則,以及在政府的權力范圍之內通過立法的形式,我們有一個可以持續成功的中國模式,因為中國這輛車在高速公路上上了道,大家都說這輛車剎車不太好,引擎里面有點小問題,但是中國不開不行,有這么多人需要養活,但是開了之后速度越來越快,本來07、08年想停下來修一修,但是金融危機,4萬億投進去,如果大家有僥幸心理,我告訴大家企業失敗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企業家僥幸心理,覺得破車開到高速公路已經到現在開過來的,有這種心態總有一天會出大事情。
主持人 謝祖墀:我們要有一種危機感。
陳琦偉:企業總是有危機感,其實危機感都人是健康的,沒有危機感其實對人是有害的一種因素。
主持人 謝祖墀:謝謝!
王均豪:中國話還是上善若水,這還是比較好,我剛才聽好順勢而為中有為,該提的建議還是要提,該叫的還是要叫。我還是前面那句話,中國三十年的發展,人家西方已經發展了幾百年,確實我們跟他們比起來相對我們確實有很多問題,如果跟他們我們確實還是青少年時期,有很多煩惱,但是中國夢要怎么去實現,這值得我們大家共同去思考,如何從自己身邊的小事做起,抱怨永遠解決不了問題,如何在自己的各位崗位把工作做好的同時如何順勢而為而有為,什么叫有為,我相信大家如果跟政府官員接觸好,在政治,或者是參政議政這個環節里,如果你提的問題是對的,我相信確實能發揮作用。
我就講一個例子,至少我是其中提建議之一,打一個比方說,剛才說國企和民企的關系,當時有一家民企改制,叫了三家民企去,我們51%,你看49%怎么分,有一個企業沒在湖北,什么優勢都發揮不出來你叫我過來干嗎,所以我講了這個案例之后我也提了一個建議,國企可以當第一大股東,你怕失去,可能政府有時候需要,但是能不能夠推到第一大股東的位置,2家、3家民企業加起來是51%,這不機制就進來了嗎,大家資源都相互用,市場的機制、民營企業的機制都能進去這不是很好嗎。所以現在應該說,我在上海上次也提了這個建議,在湖北也提了這個建議,現在在現在,耳朵企業為了國企和民企互補也按這種比例去走,這些東西都是中國成長的煩惱,大家應該如何多提建議。在湖北我也提出來,湖北民民營經濟要發展需要有更多的民營企業,武漢提出全民創業這就是一個體制,只要我們提的是對的,在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提合適的建議,我相信都是有用的,大家所做的工作,現在我說的世界上變成了每個人都是弱勢群體,為什么?所以我們如何在弱勢的前提下如何先統一思考中華民族的復興我們能干什么,多提自己的建議,從自己的身邊事做起。
主持人 謝祖墀:從剛才李總說的錯誤的人、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做錯誤的事。接下來看各位來賓有什么問題。
宣瑞國:我們都是像尚德一樣的企業,在現在這個環境當中,我就想問南總一個問題,像您這樣的大企業受到政府的優惠和關注是最多的,您如何能夠保證那么清醒的頭腦,因為誘惑是那么多的,因為算起來企業不用賺錢也可以賺很多錢,我們可以算算A股上市的公司有多少是自己產生的利潤,有多少是上市的利潤,我覺得你講的非常好。
南存輝:我原來最早的時候修皮鞋的開始,一天能賺幾塊錢過來,這時候賺多賺多其實花不了多少錢,政府鼓勵我們,給我們的一些支持我們也是知道的,我們有這個能力、這個實力就去做,沒這個時間就推掉,如果把哪些東西拿過來你做不了,你也做不起來,到最后都是責任,所以大概在二十年以前四大銀行給我200多億授信去做房地產,因為我是做制造業的不做房地產,后來給你地去圈地吧,我覺得信用重要,平常心很重要,因為我做小買賣修皮鞋出身,所以我自己知道這份榮譽、信譽來得不容易,所以腳踏實地不抱怨,給政府積極提建議,政府有哪些地方過頭的厚愛,假如在產業發展中需要他們的支持我們就積極爭取,比如說太陽能后來我們探索轉型為電站,為什么能做出來,不是單純做一個太陽能光伏板,前端做電站,需要政府支持、母公司資源支持,這樣起來的,所以還是把住自己,因為抱怨沒有用,如果抱怨有用就去抱怨,我們就老老實實做這個事情。
孔德海:我看前一段時間李克強總理親自出馬和歐盟就太陽能達成了一些政策,假如尚德能熬到現在產品出口就恢復了,或者是政策?
南存輝:假如說施政榮那時候敢于擔當,樂于配合,我就頂牢把這個產業撐下去,可能這次歐盟授信他是第一個受益者。
孔德海:所以我覺得尚德很可惜。
南存輝:沒什么可惜的,因為人的價值觀。
李建光:剛才南總講施政榮還是過的很好。
苗鴻冰:他還有一句話,有時候破產并不是壞事,這句話很重要。
南存輝:優勝劣汰是很正常的。
陳琦偉:包括對社會。
主持人 謝祖墀:我想這場的時間差不多,總結一下我們過去一個半小時的,從尚德這個案例開始,也是我們今天討論的題目,我們也談到政府與企業的關系,這應該說在中國這個環境里面是一個特定的問題,我們也提了很多想法,以及我們也探索到目前和未來國有企業和民營企業相互關系的發展,未來可能的一些道路,陳總董事長也提到很重要的問題,中國企業家要領導走到下一步需要怎么樣樣的企業家,不但是賺錢而已的中國企業家,更多是有素養、有追求,中國民族的復興是怎么做出來的,我個人覺得這是很重要的一個事情,也不是我們幾個人的事情,是所有中國人應該做的事情,是我們共同追求的。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