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財經訊 “首屆諾貝爾獎經濟學家中國峰會”于2013年3月18日-19日在北京舉行。上圖為新華都商學院理事長、北京大學教授何志毅。
以下為演講實錄:
何志毅:為什么做這個課題?因為這個時代競爭很激烈,國家要創新,個人要創新,新華都本身就是創新的產業,那么在這個環境下,中國人自己感受就特別深,如果沒有國家制度性的改變,現在一切成果都不可能取得,所以國家好了,企業才好,學校才好,個人才好。所以我們不僅研究創業,研究微觀層面上的創新,我們也研究宏觀層面上的創新。
我們看了一下世界各國的關于國家創新力的研究和排名,我們發現有很多不足的地方,這種排名主要還是歐美主導的排名,其實還是有很多信息的缺失,還有價值觀的問題,排名出來的結果,可能我們中國人看了覺得不一定很公正,那我們也得做一套排名出來,用自己的邏輯和方法,所以我們也做做看。另外中國是政府主導能力蠻強的國家,市場都是政府推動出來的,所以你要設計誰來設計?政府還是在這里有很強的力度,所以我們把重點放在國家競爭上面。
今天時間很短,我給大家講講我們研究思路,為什么這么做,現在評價體系有什么問題,我們找了很多數據,其實翻來覆去搞了很多次,現在也不成熟,但是我們總算拿出一個初步的體系,拿出一個試錯的東西,我們基本算了一個結果,后面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主要報告四個方面,一個是關于國家創新力研究的情況,各種排名的情況。我們這次會議主題是講未來十年,所以我們想看看過去十年,能不能預測一下未來十年。其實歷史放大以后,我們可以看一兩千年,我曾經想自己做,太難了,后來發現一個美國人做了,一個叫卡爾斯的美國人做了,他的結論可以給我們做參照,我就看了一下。
我們看看,他著眼于全人類這幾千年形成什么東西,他有一個標準,什么是重大事件,什么是重大人物,從公元前800年一直到公元1500年,我看了一下,覺得這個對我們還是蠻有啟示跟借鑒的。如果用中長期視角看創新它是什么東西?可能不是一年年的數據,可能有文化的東西,我們尊敬的Edmund S.Phelps院長,包括Richo Bojilov一起,他們都提出一個活力,很多東西是由活力構成的,那么活力是怎么產生的?跟文化價值觀,跟制度,跟激勵都有很大的關系,我們就把這個視野拉開,看看中長期國家視角下的創新力是什么東西。我們也試圖構建一個中長期國家創新力的評價體系。
主題詞是國家中長期創新力,背景是市場化,全球化的條件下。市場這個東西很有意思,市場現在要設計,原來不是設計出來的,人類學家認為,人類是可以稱為文明是有幾個重要標志,其中比較共同的是兩個,第一個是文字的產生,第二個是城市的產生。實際上文字誰發明的?誰產生的?其實甲骨文[微博]文字產生的年代到現在都沒有人計算出來,從歷史考證來講,蘇美爾文字是早于中國文字的,但是巴比倫文明現在沒有了,沒有傳承下來,我們說古埃及,古印度,古巴比倫的文明都沒有傳承下來,只有中華文明是由創造這個文明的人傳承下來了。那中國文字什么時候成熟的?英語什么時候產生的?德文什么時候產生的?法文什么時候產生的?那么什么時候成熟?我們以詩歌為標志,那么杜甫是什么時候?莎士比亞是什么時候?這都是蠻有意思的東西。
城市和市場,這是文明兩大標志,城市怎么產生的?是市場產生的,自給自足經濟的時候,我們就自給自足了,后來東西多了,要跟人交換,就形成一個交換的處所,后來不方便,就有貨幣,進行交易,就有人固定在那里了,這樣慢慢變成城市了。所以市場對人類文明的產生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再講,文字跟計算是怎么產生的?沒有絕對的考古的一致結論,有人這么認為,但是又證明這個市場很重要,交易很重要,商業很重要了。因為換東西換來換去不清楚,要記帳,就要寫你一只鴨換我一只雞,所以產生了文字,產生了計算,F在國家跟市場不在一個層面上,后來國家對市場的干預很大,中國為什么這么多年來有利有弊呢?那個時候國家是一國封閉體系內,政府跟市場是兩只手,看得見的跟看不見的,是矛盾的兩面。國際市場上有這樣的矛盾嗎?沒有了,因為市場是全球化的,但是沒有世界政府,上午法國前財長講了,歐洲很大的問題是沒有統一財政,所以沒有一個歐洲政府的手可以調控這個市場了。所以現在政府或者國家跟市場不在一個層面上了,不是矛盾的兩個手了,市場是全球市場,國家在政府之下,所以國家也是市場里面的要素了。所以我說我的結論,怎么提高國家的競爭力很重要,我們課題就是這么想出來的。
我們是中國人,所以有一些中國視野,也歡迎大家指正。我們站在中國國家角度上看一個國家和民族的中長期的競爭力。說中國創新嗎?很多人講中國不創新,中國只會copy,其實不是“茍日新,日日新,又日新”是中國最早的國王刻在洗澡盆上的,就是有一天是新的,就有第二天新的,天天都是新的,他可能是講把身體洗干凈,但是這個意識是在他的腦子里。中國人還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就是說三天不見就有新的東西了。今天我們在創新方面確實有很多落后,所以今天中國的國家領導人把創新型國家排在重要的議事日程上面,也是表示了重視。
中國人是有長期思維的,滄海桑田,視野很宏大。還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在歷史上有一段很有意思的段子,上一輪是中國洋務運動和日本的明治維新,我們洋務運動是以江南造船廠的建立為代表,那是1865年,三十年以后結果是甲午戰爭,中國慘敗,中國跟日本就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了。這一輪改革開放又是三十年,最近街上熱門兩本書,一個是基辛格的《論中國》,一個是傅高義的《鄧小平時代》;粮耖_始就講毛澤東打印度,他說中國跟印度歷史上打了一場半的戰爭,第一場是在唐朝,那個時候唐朝是幫助他平亂,迎來了幾百年的和平,后來是元朝,元朝把印度看成他的版圖,所以元朝打印度,毛澤東算成0.5場戰爭,但是元朝跑過去殺了十萬戰俘,現在中國跟印度又有矛盾,但是我們不要他任何東西,就去打打就回來,基辛格很感慨,他說任何中國國家領導人坐在這里,想的是繼承幾千年的權力,這個接力棒法國斷過。第二個,他說很難想象西方任何一個決策領導人,在今天決策的時候會拿1300多年前的案例做依據。他得出結論,中國打了印度回來了,打了朝鮮回來了,中國地大物博,不要人家的東西,只要尊重就行,有文化帝國的概念,鄭和下西洋不要你的東西,送東西給人家,只要你說我的好話就可以了。
什么叫創新?我們大致看看,所謂的發現,是你已經存在,元素周期我原來不知道,而Invention是發明一個東西,現在評價競爭力,創新力,很多就要體現在經濟成果上面,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F在國家要競爭,他說競爭背后要創新,有利于國家政策直接的提高國家競爭力,不好的一面是太經濟導向了,難道我們創新就是為了把經濟發展嗎。今年的主題是你幸福嗎?如果經濟發展了但不幸福,那經濟發展干什么?
那么中國創不創新呢?我非常喜歡這個人,這個人是美國人,他是北京大學第一任的常務副校長,叫丁韙良,是京師大學堂的校長,他寫了一本書叫《漢學精華》,寫的太好了,他對中國歷史上的成就,尤其創新的評價是很高的,大家可以看一下這個,1901年中國最災難深重的時候,現在有點不服,說我們拷貝人家,其實那個時候我們有很多自己創造的東西。
國家創新體系,Freeman,Nelson,OECD,都是大的研究體系。現有的主流指標體系,瑞士的洛桑國際管理學院,他里面有好多指標是關于創新的,所以歷史上也是從他那里找東西了。我們還在這個圈里面,但是現在指標體系就是純粹技術跟經濟,另外它這個太量化了,我們跟Edmund S.Phelps教授討論過幾次,他說這個跟創新有關嗎?那個跟創新有關嗎?多的有89個指標,好幾級,弄的非常復雜。另外這個指標體系里面,什么是因什么是果,什么用總量,什么用均量,什么用評價數,沒有嚴格的邏輯關系。什么叫中長期,我們想做三十年,我們找到了查爾斯毛利的著作,他把公元前800年到1950年人類重大的科學技術找了,我們看中國有什么貢獻,天文里就發現了太陽黑子,生物學中國貢獻是一點沒有,其實是不合理的。化學,有很多,紅色是重大貢獻,地球科學、物理學、數學、技術,技術中國很多,印刷,算盤等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沒有把指南針算在里面。
我們做了各國2700年的貢獻,貢獻最大是英國,總計150項,美國是134項,法國等等等等有一些數目,中國只有9項,我們做了排名,英國第一,美國第二,中國是排名第11。我們再看看歷史長河里面公元前有多少次,0到1000年有多少?我們可以看到重大科技進步基本上全部發生在1500年以后,那正是中國停滯走下坡的時間。公元前500年中國只有兩個,也不錯,十五分之一,1到500年有5項,也不錯。但是到1501到1950年,我們一項沒有了,非常遺憾。但是他有他的邏輯理論,我們可能也不一定是同意的。
我們做的東西是什么呢?我們做了技術、商業、理論,我們試算了文化,制度還沒有開始做;具壿嬍莿撔履芰γ總細項有三個東西構成,創新基礎,創新活力,創新成果。一個果兩個因,里面什么是總量,什么是均量都進行了邏輯設計。Edmund S.Phelps講的活力對我們啟發非常大,我們也用在這里了。層次上是有差別的,基礎性創新,假如你有理論創新跟文化創新,這個理論就是文學藝術看起來跟商業沒有什么關系的東西。制度創新,中國最典型,沒有1978年的改革,就完全沒有今天的成果,所以你比這些要素差的很遠,一年年的可能是30年30年來看的,今天中國跟俄羅斯比的就是當年制度創新導致的結果,制度創新和商業創新在頂上。我們指標體系是五個,每個里面都有活力、基礎、創新、成果。這是三級指標,是這樣一個東西,我也不說了。以后我們爭取把所有國家做一遍,現在不可能,我們做了20個國家,我們不搞GDP排名,我們做有文化代表的東西,比如埃及,古文化的誕生地,中東這邊是要找的。我們做了試算,技術評分,理論創新的評分,做了三項的排名,當然這個還不成熟,如果這樣排,中國還可以,他的排名還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就是小國家全部給你算人均,到瑞士他們算人均創新多少,這個肯定不行,只要一算人均中國就跑后面去了。
還有一個要修正的,理論跟重大科技方面,誰在搞航天航天技術,誰搞核能技術?誰搞海洋技術?沒有幾家,你不能人均了。所以我們說要有總量的概念。包括文化再一排是這么一個結果,當然這個不是很成熟,因為我們算了十個,這也是試算。
下一個階段就是完善,把創新之間的關系,因果,總量,增量,均量把這些說清楚,最好像基尼系數,恩格爾系數那樣簡單一點。另外我們做這個是預測未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想長期獲得國家競爭力要干什么事?政府也好,國家也好,要有建議。最后當然應用到實踐上,是如何提高國家的中長期競爭力,我們作為中國人,我們非常希望在過去改革三十年基礎上,能有進一步的提升。這次我看這個書《鄧小平時代》,現在還是鄧小平時代嗎?現在結束了沒有?如果沒有,還有多少年?當然我們希望開啟新時代,是什么?靠大家去想去努力,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