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浪財經訊 2011年12月30日-2012年1月1日，第十二屆學習型中國-世紀成功論壇在北京隆重舉行，本次論壇的主題是“智慧經營 創新增長”。圖為全國工商聯宣傳教育部部長、學習型中國促進會聯合主席高慶林。

　　高慶林：各位朋友，在學習型論壇開幕那天咱們已經見過面了。今天，我受主辦單位委托，跟大家聊一下民營經濟階層的自我認知這么一個話題。坦白說我推了好幾次，沒有把論壇這個活給推開，是因為這個話題非常難談。一是面對咱們在座的這些企業家，想把我們思考的一些問題裝進你們的腦子里是非常困難的。西方人諺語世界上有兩件最難的事，第一件是把別人口袋里的錢裝進自己的腰包，第二件事就是把自己腦袋里的東西裝進別人的腦袋。

　　在座諸位應該說解決第一件難事的能手，你們很多人已經成功的把別人的口袋里的錢裝進自己的口袋里。面對你們能夠解決的非常困難的題目，我試圖要做第二件難事，把自己腦袋里的東西裝進你們的腦袋，非常難。坦白說這是一個小眾話題，是一個少數人面對面交流話題，不是很適宜面對這么多的人來談論。因為很多話題是以前延續的，發散性的，很多還沒有結論，還在摸索中，探索中，還在進行中。很多觀點必須面對面交流，否則斷章取義，很容易引起誤解，這也有著嚴重的負擔。

　　在北京有一個關門論壇，我們經常談論著就是這樣一個話題，但是他不超過20個人，而且這個論壇，我們進了門以后大家還要簽一個保密簽訂，讓說話的人和聽話的人都卸去心理負擔。大家知道現在輿論已經碎片化了，一句話很快就能夠在網絡蔓延開來，一個名人微博最多能達到3千多萬次，這是傳統媒體根本無法想象。大家知道幾十萬份報刊，在中國已經影響力很大了，但是一個微博居然有上千萬，幾百萬，幾十萬的民眾，所以讓說話的人也很慎重。所以，這個話題特別有挑戰性，特別在這個場地講，會對講話的人產生一個嚴重的心理障礙，包括容易講出很多套話和官話來，大家也不愿意聽，所以我干脆這半個小時和大家聊聊天。

　　大題目是非公有制經濟，也就是民營企業家或者叫做商人，商人的自我認知。自我認知大家可以把以前人民幣10塊錢掏出來，上面有5個人頭，工農商學兵，這是傳統，在座各位已經進入新的階層，你們是六種人中的一個主流群體，這個群體是改革開放中新涌現出來的。每個階層的人都要進行自我認知，角色認知，對你工作質量、生活、品質非常非常重要。活的幸福不幸福，一個很重要就是你能不能進行，做人的同時就應該考慮到。所以，咱們今天討論的題目是商業文化。

　　我相信這兩天在這個臺子上來來往往很多企業家都在跟大家介紹商業文明，商業文化。但是，這個題目坦白學理性非常強，不太適合在今天這樣的場地嚴格的剖析開來。咱們這樣的場地，我知道咱們需要是氣氛熱起來，把大家的情緒調動起來，也就是咱們思八達的劉一秒有一句話我還是挺欣賞的，魅力大于信息，傳達的信息里面含金量如何不講，首先把現場氣氛調動起來跟大家互動起來。但是這個題目問的很好，聊天，先講三個角色。

　　這個角色認知首先是商業文化傳承，第二個角色，這個階層之所以如此，這個角色是因為路徑依賴。第三，咱們講這個角色文化認知一定要經過一個群體的自覺，不會自然而然的進行準確的認知。首先，這30年商人群體是什么人？在座諸位可能你們自己定位我是商人，但是你們是什么人？可能沒有進行一個嚴格的梳理和思考。在政治定位上，黨的理論突破把你們叫社會主義建設者，是新階層中，六種人中的主體。但是從全體社會成員來看，很少人會說是社會主義建設者這樣一個詞，這樣的詞出了圈子很少人接受。社會成員怎么看待你，輿論怎么看待你，恐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個版本，我只講簡而言之的一個版本。因為現在上網去搜索，商人兩個字，不可回避的是仇富兩個字眼在上升。

　　我們現在在做一個事情，就是試圖要把中國500家媒體，每天進行一個檢索和分析，想從量化的角度上，現在的輿論環境，社會成員對這個群體看待是否在悄然發生轉變。目前這個課題還在進行中，但是從現象來看不可回避，某種這樣的情緒確實在上升。許多朋友可能這個概念還停留在20年前，甚至10年前，還愿意講英雄主義，財富英雄。但是，法律環境變了，社會環境變了，輿論環境變了，你們是不是感覺到了。這里有兩個原因，一是改革開放30年至今中國社會積累了很多很多矛盾，每年的群體突發事件都在上升，上升的倍數是幾何級的，其中主要矛盾是宏觀和政府。

　　我只舉一個例子，大量的群體事件是和地方的征地，規劃，房地產，拆遷等等有關。這所有的事件背后除了政府，就是在座這樣的商人，或者叫房地產商人。這個比例不準確的估計，應該是占了五分之一以上的突發事件。從這樣的數據大家可以解讀出來，社會成員的財富階層看法確實很多人給他定位在非常非常負面的一些詞，為富不仁，見利忘義等等，影視代表也有這樣的個別個案，也使整體社會階層產生這樣一個印象，這樣一個印象揮之不去。剛才主持人也在講了很多很多現在經濟生活中存在讓社會成員深惡痛絕的事情，恐怕商人群體也難辭其糾。

　　第二，就是社會輿論中對商人群體，對財富階層存在很多很多不正確理解，對財富積累，財富的品質存在很多負面評價。這樣的評價，這樣的積累有主觀原因，客觀原因，有時代背景。我們要做的工作，我的本職工作就是要引導社會輿論健康看待財富，看待產業階層。但是，同時也必須在一定的封閉范圍，在面對面的談論中我們必須提醒財富階層要節制自己的言行。

　　昨天，我簡單看了一下咱們的記錄，咱們有一個非常好的企業叫漢能投資公司老總提到中國傳統核心價值觀以“仁義禮智信”中的禮，就是節，就是要節制。財富階層是社會精英階層，在座諸位要定位你們是中國精英階層中的一部分。精英階層一定要懂得節制，經營階層不懂得節制一定會激起極端民憤，你們去網上搜索一些極端字眼，很多都是民粹事件在發生。

　　舉個例子房地產界一個非常著名的開發商，他經常在媒體中發表一些非常吸引眼球的理論。他在講房地產的價格是一個供求關系決定的，特別是北京的房地產價格居高不下，我這是講一兩年前，經常在媒體出現，大家都可能注意到。他認為你們在北京買不起房子，說明你沒有能力在這樣的一個一線城市，在這樣一個超級大城市里面生存，你可以到二線城市，三線城市生活，三線城市房子價便宜，你可以到小城市。年輕人為什么要買房，從國際經驗來說，年輕人從學校，校門內走入社會8年內沒有錢買房就不用買了，為什么一定要追求有自己的產權房呢？

　　這樣的話在經濟理論上，利用市場經濟規則來約束的話沒有大問題，他講的是價格機制，講的是供求機制。但是，從一個財富階層當事人嘴里說出來，他的刺激性太大了，你們可以到網上搜索，罵聲一片，這就是精英階層必須對自己的言行采取謹言慎行的態度。我經常給民營企業講，你們及時出于最自私的目的也不要這么講，這洋溢著這種財富的傲慢，你不能藐視窮人的權力。老北京在這個城市生活，你告訴他買不起房子，你就沒有能力在這個城市生存，你覺得他內心深處會產生何種怨氣和仇恨。

　　財富的健康一定要建立堅實的大地上，絕不能建立在流沙上，建立在民眾的憤恨中。你想激起革命嗎？你想讓人拆散你的財富鏈條嗎？從這個來看精英階層謹言慎行，節制，精英階層是商人群體當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德行。所以我們講商人的自我認知，必須要看待你商人的一個本質是不是只是追求財富，追求利潤。

　　這兩天在一個臺子上站了很多企業家都是中國的，應該說浮在水面上非常成功的商人，不超過5年你們會看出來，你們這兩天見到很多企業家可能都是中國經濟學界，企業界的超級偶像。他們的財富在以幾何級的速度增長，非常之快，超過30年前，20年前，10年前我們的預想，也超過國際各個領域的一些預想。以前30年前，咱們絕對想不到，現在幾十億，幾百億，上千億，過千億的企業已經不再話下，若干年后過萬量級的企業家也會出現。有了這么一個龐大財富帝國你有幸福了嗎？是商人的追求嗎？

　　參加學習型論壇我相信很多朋友是為了離成功更近一些，離財富更近一些。離成功近，離財富近，我說成功是世俗意義上成功，但并不是離幸福最近。所以，這是我講的第一個話題，商業文化要傳承，我必須要告訴大家，商人益和利的辯證關系，中國古人在2千多年前就已經解決了，商業文化不需要從西半球去移植，中國早就有，中國在沒有企業法，沒有反壟斷法，沒有物權法等等這樣的法律環境的時候，中國商人已經在自己的血液中植入了文化因素。我給大家講兩個例子，咱們早期的秤，有橫天平式，還有秤。

　　我要給大家講的是小稱，你們現在在珠寶店可能還能見到，稱量一些體積比較小，價格比較高昂的物品，16兩稱前面是北斗七星，還有六顆性是東南西北上下六合，再有三顆性是福祿壽，自古中國商人就拿它提醒自己在做生意的時候，一定要文化訴求，要有道德訴求。北斗七星說的是方向，中國的自古就以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六合講的是方位，這是中國人的一個哲學，不細解釋，我只想講福祿壽，在這個秤桿上面，非常直白的告訴一個商人，你缺斤短兩會折福祿，最后乃至折壽。咱們當代的商人不信這些，我是徹底唯物主義，這是最要命的一個觀點，中國自古就在講這么一句話，人在做天在看。

　　商人在財富積累過程中，無論你是一個小的攤檔，還是一個巨大的無比資產帝國，你都要注意到在這個過程中不要做哪些折福，折壽的事情。大家看香港的電影經常聽到這樣一句話，“在道上混的早晚都要還的”，我因為工作的原因，幾乎全程跟蹤中國改革開放30年的歷程。我近些年在全國工商聯工作，上至國家總理，下至凡夫俗子都接觸過，所有社會階層，中國最先進的發展和最落后文化都能解釋到，并且能夠零距離的接觸到。我看到太多的企業家他在做大以后，他那種心理壓力，心理負擔。

　　我用江蘇的一個企業家，這位企業家是咱們《物權法》最早提議者，他用江蘇話說，他曾經有一段時間睡覺都睡不好，就是在財富積累過程當中太多太多不規范，太多太多良心過不去的事情，積累的太多了。所以，在中國的企業家中間，大家經常可以看到，你今天在財富棒榜的首位，明天可能就不在了，這就是中國一個商人群體形成不可避免的過程。

　　剛才主持人用一個詞原罪，也就是在企業經營過程當中積累了很多風險，很多壓力，實際上在人生未來道路都是要還的。所以咱們在講階層認知的時候一定要講文化傳承。在1949年以前中國的商人階層你要想做這個行當，至少10年。這10年不是教你怎么防范風險，怎么算帳，怎么經營管理，怎么帶團隊，是教你商業文化，教你商業規則，教你游戲規則，教你哪些事該做，哪些事不該做，哪些事做了就不能在這個行業中無法立足，這個行業要學的，要有傳承的。

　　咱們這30年形成的商業群體我可以坦率說沒有這個傳承了，和商業文化是割裂的。也許你們的父輩，你們的常備是經商的，我們經常說中國老工商業者，最早的服務對象，在公司形成這么一個龐大商業群體，和今天商業群體是沒有血統關系。今天經商的人都是在中國的國民經濟增長更快的時候，意識形態較好，認為已經難以維系，我們必須采取創新的制度，創新的體制來改變中國的面貌。一下子很多人就跳出來了，你們脫胎于普通的農民這樣一個傳統階層，沒有人教你怎么干，你們是一下子提上來了。所以，商業文化傳承必須坦白說是沒有的，是斷層的。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家覺得在財富的積累中，我們存錢罐里面只有錢沒有其他東西。所以，大家能夠理解，今天中國種種現象就是在開幕中所講的，GDP大發展中，咱們文化品質，精神，道德關懷并沒有隨著經濟的發展而同步發展。所以，大家能夠看到，甚至有一些我們非常欣賞的企業家在做慈善的時候都采取的是那種讓人不可接受，帶著一點色彩，缺少一點人文精神，這是中國改革開放這30年來陸續造成這種不可避免的負罪感。

　　我給民營企業經常講，當時中國的改革開放到了一個必須要回顧才能看清楚咱們今天身上存在的種種問題。什么問題呢？大家可以看一下，有一本反思整個90年代企業家成長的一部非常好的書，《大敗局》，講的2000年之前，中國那些曾經在陽光照耀下民生如日中天的一些企業家已經消失了。這些企業家做了一個規律上的總結，他認為中國的民營企業從出生那一天也潛伏著失敗的基因，失敗基因有三種，第一種就是文化品質缺乏。第二種是缺乏系統的專業精神，第三是急于求成，財富的締造，這是中國民營企業家對商人群體，在30年就潛伏這么一個時代基因，很多人在這個道路上都慢慢的消失了。

　　這樣的失敗基因來源于，還是剛才我講的，是中國基于強國富民，沒有經過一個先變法后變革的歷史過程。什么叫先變法后變革？大家要經商，按道理來說必須要有一個全民的辯論程序，這樣辯論程序必須要形成一個全體社會成員共識，必須要上升到法律層面，最后在法律上修改憲法，大家在法律框架下有條不紊進行企業經營，這樣子來保證你們的行為都中規中矩。這樣子企業在成長過程當中才最有可能的避免風險，這樣的道路在印度就是如此。

　　大家經常嘲笑印度的發展，遠遠落后于我們中國，特別是基礎設施。但是，很多朋友忽略了，印度的企業經營是在一個規范的體制下進行的。在全球500強企業當中前10名有印度公司，沒有中國的，為什么？是因為那樣一個法律環境，讓中國企業家精神得不到最大釋放，而且印度有巨大的貧富差距，但很少有貧富矛盾。印度社會矛盾更多是宗教矛盾，種族矛盾，并不是貧富矛盾。去過印度的人都能見到，在孟買有世界最大的移民區，窮人，富人相安無事，是因為印度這么一個制度環境，法律環境健全。但是在中國不是如此，認為這么一個制度，意識形態，已經不是一個摸著石頭過河走過來的路徑了。這樣走過來的路徑，09年胡錦濤總書記在人民大會堂紀念改革30周年的時候已經代表決策者，代表社會主體給改革開放30年進行了一個非常中肯的評價，這個評價是不動搖的，創造了中國奇跡，使得你們的財富積累是否匹配進行提升，是中國5千年來沒有的，也是世界上其他經濟體從來沒有實現這么一個成就，但是必須承認積累了幾個問題，一個問題就是全體成員主要是企業家階層，在座商人群體有一個特質就是重創新輕規則，膽子很大，都愿意闖紅燈，認為沒有擺不平的事情。

　　你們的成功就是因為敢于打破社會的現狀，敢于邁過規則，超過黃線。及時是改造，看到周邊人成功也是如此，所以中國歷史上經常講大魚吃小魚，我們看到這樣先例，就認為膽子大了，重創新成為全社會一個文化，輕規則也是形成了不可避免的資產。什么叫輕規則？中國社會現在穩定積累了很多矛盾，很重要一個就是信法不信法。比如上訪，進京訪成了非常頭疼的事情，咱們要從省到縣，很多人在北京沒有感覺到，重創新輕規則。咱們社會形成的一些文化默契，已經被很多人打破了，家庭倫理已經被打破了，親情關系也被打破了。所以，在財富積累過程當中很多人必須承認，你是把友情，親情，很多社會規則弱化了，這樣的代價一定會付出成本，這是我講的第一個。

　　第二一定會造成剛才講到那些文化精神，道德層面，資源環境，這兩個加起來來講就是企業家自我認知里面必須要清醒看到的。也就是說，在財富積累過程當中一定要融入文化元素，我剛才講到文化傳承，就是這個稱，自古商人隨時帶著的稱就是約束自己，在掙錢的時候一定要有一些起碼的文化約束，他才能夠上你在財富積累中保持幸福。

　　第二講一下關公，我相信在座每位朋友家里，店面都供著關公。你們肯定認為是求財，祈福，免災的吉祥，我告訴你們不是，古代商人作為文化象征膜拜，大家知道關公讓中國人稱之為關帝，最重要是忠。說大就是對國家民族那份情誼，什么叫誼？就是誠，就是守基本規則。關帝什么時候從廟中走進商人家里，走到商人的店面上，走到你們家最重要，最顯眼的位置，是在明朝。

　　中國各個階層都有自己的祖師爺，商人選擇了關公作為自己的祖師爺拜祭，就是看中了這方面。中國之前很多商會，都有這樣的商會規則，就是為了集中起來做一些修橋造路的公益事業。商人群體中這種文化約束，自古以來綿綿不絕從來沒有斷過。所以，商業文化傳承咱們必須重新拾回，今年非常重要，很多紀念日，大家也回顧了發展歷史。大家可以看到幾代仁人志士為了強國富民把一些傳統東西丟掉，認為是包袱。但是大家也感覺到隨著中國經濟繁榮，隨著我們一旦吃飽飯，大家又能覺察到中國的傳統文化必須重新一件一件重新拾回來，因為它是中國人衣食住行賴以生存的東西。

　　“儒釋道”，你不能丟了，商人也不能丟掉。商人如果丟掉這些，只剩下對利益追逐，你一定是生活品位最低的。你一定早晚面對重大挫折，你財富積累一定會散盡，而且你對財富理解一定是片面的。咱們這些年商人群體對追求財富過程中確實被很多東西蒙蔽了心靈和雙眼，你們一定要思考，企業一定要做大嗎？財富追求一定要之至盡嗎？中國人一定要富過三代嗎？不一定，財富不一定無限的增長，你們財富傳承也不一定，一定要富三代，你們的子孫不一定喜歡這個東西。咱們是窮怕了，兒孫可不是，他要自由，他要個性的那種張揚。所以，你們看《非誠勿擾》最大心愿，就是給女兒存一筆錢讓他一輩子有三明治吃，衣食無憂，這就是他對財富認識的理解，不要把富不過三代當成中國文化的負面東西，這是中國最內置的東西。

　　什么叫佛教？佛教是對人的終極觀，你有什么問題可以問道于佛，佛不是道，道確實是在撥亂反正，歷代精英都要利用的一種方法。但是，一旦太平盛世，道家都被壓制了，所以道家是藥有病才用，這是非常準確，70年代有人講的。中國的撥亂反正，坦率說也用了一些道家思想。儒教咱們也在一件一件拾回，其中很重要就是商人。剛才主持人講的一句話非常贊揚，咱們做大的這些企業家都在向社會傳達一種信息，傳達他履行社會責任的信息，為什么要這樣做？并不完全是被環境倒逼時代，很多是發自內心，在你做大的時候，你一定會這么想。

　　我最后講一下怎么才能讓消費群體植入這么一個文化的因素，不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一定要有群體自覺。學習型論壇我坦率說，你們來這不是重要，不是學專業經驗，你們學專業知識完全可以到大專院校，可以在一個小范圍內聽專家講座，可以找朋友一對一的求教。你們聚在這，一定是互相切磋，商業文化。如果大家只是抱團取暖，只是尋找商機，那你們就辜負了這么一個平臺。我剛才一再強調，財富積累過程中是非常痛苦，非常殘酷的。你們是否做好這樣的準備，在企業從小到大過程當中，我說一句話“尸橫遍野”，成功的極少。而且在那極少成功者中，也是付出了巨大代價。你們是否愿意付出這樣的代價？你們還是愿意一路在財富積累的過程當中，一定不要忘了，如果你們追求這樣的生活，既擁有財富又坐享尊貴那就一定不能忽略文化。

　　曾經有一個老師曾經整理了《馬克思論休閑》，一個人的生命質量不斷取決于你工作時間的回報，還取決于你非勞動時間。大家記住生命勞動和非勞動時間，企業家在勞動收入取得巨額回報，或者超額回報，獲得了巨大的財富積累，他享受到了一般弱勢群體，一般窮人所不能得到的一種生活，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這只能叫財務。但是，你是非有心靈自由，時間自由呢？未必。

　　我相信在座待會演講了內蒙古非常優秀的企業家趙永亮老總，他的非勞動時間就不一定比在座朋友多，肯定不會比社會一般階層多。非勞動時間，坦率說，乞丐時間多，可以一天24小時曬太陽，但是他的勞動時間非常得到充分發揮。大企業家勞動時間得到非常多回報，但是沒有時間花錢，沒有時間消費，沒有時間銷售友情親情，甚至沒有時間享受一點陽光，這樣的企業家也是比比皆是。中國在這樣一個特殊階段需要這樣的企業家，這樣的企業家是在犧牲。我們的朋友，我們同學，我自己同班同學三分之二經常打電話問我在干什么，在干工作，感覺非常失敗。我說沒有辦法，中國面臨經濟大發展幾千年前所未有的危機，不僅企業家如此，一些公務員也是如此。

　　但是我非常理解企業家，因為他的父輩，也許比你更聰明，更智慧，但是沒有獲得財富積累。你的后代也許比你更聰明，更勤勞，也不會有這樣一個平臺，也不會有一夜得富的傳奇發展。咱們現在一代企業家財富在向二代轉移，在轉移過程當中一定要國情掌握，對剛剛講到種種一些感悟啟示傳承給自己的兒子。

　　實際上我想說的是多數人追求的并不是那種成功，因為多數人做不到。所以，你們追求的應該是既有財富也有好的生活，這樣生活對大多數人是重要的。你們想盡辦法讓企業家做大做強，讓中國財富得到迅速積累和繁榮，讓中國從第二大經濟體盡快成為第一大經濟體。但是，面對在座各位朋友，你們千萬不要有財富的締造者，財富真的不會全都帶來幸福，一定要在財富積累當中植入文化品質。所以，我經常講一個例子，自古中國對商人群體全面約束一個非常重要的文化符號，叫做儒商。儒商就是因為中國在古代商業文化中沒有法律約束的時候，中國有一個和諧仁愛，讓大家知道在財富積累過程當中一定要知道有些事能干，有些事不能干。

　　大家知道在戰爭中這種殘酷對抗很多人都失去生命，濫殺無辜。什么叫做儒教，在這樣激烈市場中你才有生命力，贏得尊重，這才是儒教，自古古人就告訴醫生要尊重生命。所以，我愿意提大家一定要爭取用儒商作為自己奮斗的目標，我不講社會責任，社會責任你們未必接受，你們企業經營過程會受到莫大影響，我主要講一下儒商。

　　儒商什么意思？就是讓諸位成為，還是一句話，擁有財富，享有尊敬的社會榮譽，這就是我今天要講的問題，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