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宙:在過去十年內,我們依然認為會在電信方面還有增長的空間,我們在北京、上海、廣州或者深圳以及其他地區,雖然我們滲透率已經非常高了,已經是120%了,但是在農村地區滲透率依然非常低。在中國你知道我們有7億人口是在農村,所以我們認為在農村地區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和潛力,就我們手機而言,依然還有數據的分化,在數據這方面,在農村還缺乏手機和電腦。五年之前,當我們開始在農村拓展我們業務的時候,很多分析師在投資銀行,甚至說千萬不要在農村地區做這些業務,尤其在偏遠地區,這對投資者會遭受損失的。但是我們并不相信這一點。首先我們作為一個公司來說,作為一個負責任的社會公民,我們有社會責任,我們必須要這樣做,我們必須消除這個數字鴻溝,這是我們第一個要做的。第二部分,如果說我們實現了農村地區的突破,甚至對我們的利潤也會產生很大的貢獻。看來的確是如此,雖然說在有些偏遠地區我們還有一些損失,但是總體來說,我們對移動手機還是有利可圖的。今天60%中國移動新用戶是來自于農村地區,這個已經讓投資者堅定了信心。
第二個區域,我們是數據信息,手機不僅僅是電話,而且是一種設備,這種設備可以做任何事情,比如說我們用它下載音樂,在去年我們從音樂里收入達到了200億人民幣,全部電影加起來的收入都沒我們高。世界上沒有人知道中國移動成了最大的音樂公司了。我們還有移動金融貨幣,我們在上海跟商業銀行推出移動銀行業務,把銀行和移動電信結合起來。我們不管在農村地區還是在數據信息這方面,我們都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主持人:看來王建宙非常雄心勃勃,不僅僅是移動,還要成為最大的銀行,成為最大的音樂公司,現在又準備成為最大的銀行。我想問一下陳先生,你看農村增長,在人壽保險這方面在農村地區是不是也有發展空間?
陳東升:王總講的,我情不自禁要接著他說的。大家知道美國夢是我們人很羨慕的,中國人也在編自己的故事,中國人也有自己的中國夢。什么是中國夢?我自己的解讀,中國城市里的人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讓農村人過上城里人的生活。王董事長說五年前到農村市場,我大概三年前也開始進軍農村市場,所以城里人生活方式是買車、買房、買保險,叫“新三大件”。所謂“新三大件”,標志著你的成功,過去在毛澤東時代是手表、自行車、縫紉機,在鄧小平時代是彩電、冰箱、洗衣機,到現在是買車、買房、買保險。農村人也有新三大件,汽著摩托車,打著王董事長的移動通訊的手機,手里拿著一個泰康人壽的保單,我講農村“新三大件”。
我是體會很深,我們大概三年前,這三年的時間在農村建了2600個銷售網點,所以我們在村里還有泰康人壽“住村”保險代表。中國鄉鎮發生非常大的變化,很多新興鄉鎮在崛起。過去在傳統經濟的時候,鄉村里基本上是農業機械站,衛生防疫站,還有所謂畜牧站,那時候是新農村的象征。今天你去看新農村,最亮點是中國移動賣手機的門店,旁邊是泰康人壽,一張保單保全家保險的門店。所以現在通訊的生活方式,保險保障的生活方式已經滲透到農村。
當然,我們今天題目是看2020年中國的經濟,我今天想跟朋友們分享,中國經濟你看進入高成長,取得了很大的成就,但中國經濟里也有巨大的問題,比如說貧富差距的問題,公共產品不好的問題,社會公正的問題,社會保障制度不健全的問題,收入分配體系改革不到位的問題,但是我認為都是中國發展中的問題。我認為中國未來十年,大家如果在中國做生意,一定要了解中國未來十年,這個社會發生重大變化,甚至革命性變化就是城鄉一體化,也就是在中國你再用十年時間基本實現現代化,基本實現現代化基本的本質是城市和農村的差別要基本消滅,所以城鄉一體化,新興城鎮的崛起,農民成為一個新城鎮的城市人口的公民,未來十年這是中國經濟結構最重大的變化方面,所以誰搶占了農村市場,誰搶占了中國新興城鎮的市場,誰就是未來的贏家,所以我跟著王董事長,我相信他已經是大贏家,我也是次贏家,謝謝大家!
主持人:我想讓南非的瑟維博士,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怎么樣看中國的挑戰?在未來十年發展里面對哪些挑戰,你可以跟我們分享一下嗎?謝謝。
瑟維:如果我們看在達沃斯論壇三年前的對話,我跟中國移動的代表講,我們在非洲主要是怎么樣增長與社會分配,我想我們可能想知道中國怎么樣管理增長與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因為有新增長的中產階級的崛起,我想在某些地區,對于我們非洲人來說,我們看到了很多的投資,很多中國大陸在非洲的投資,尤其是日用品。但是我們在多方論壇里提到,有三個公司,我們很難進入中國的市場,從合作的角度,從平等的角度。對于非洲這些公司,除了非洲幾個成功者之外,其他公司很難進入中國市場。對于我們非洲公司來說,怎么樣能夠順利的進入中國進行投資?有更多的貿易,在最近我們簽署了20個協議,這是在半年之前,其中有一個國家來了一個部長,在這個時候我們簽了20個協議。我們在這方面其實相對于中國和對非洲大陸的投資,我們在中國大陸的投資相對比較少,由于有很多是監管方面的問題和制度方面的問題。我們作為南非的公司感覺有一些迷茫,有一些困惑,我們不能夠很容易的進入中國市場,不像美國、歐洲這些公司,相對于對于進入中國市場比較容易,我想知道這是什么原因?為什么會有這些困難?論壇嘉賓能不能在這方面給我們說一下。
主持人:在醫藥公司這方面,我們在前面已經說過,我們的經驗,中國確實是監管環境富有挑戰性的,但是在過去幾年內,中國是改變了一些政策,他們對于醫療保險,對于保證和基礎設施這方面,在政策方面也有一些變動,這樣的話使得我們健康保險和醫藥公司能夠更容易進入到這個市場。尤其涉及到健康行業里。相對來說,我們市場跟中國巨大人口相比還是比較小的,但是我們貢獻主要為人口健康,像你剛才提到的,在發達國家有很多逐漸漸進的政策,把政策重點傾向于人民的健康,這樣的話在過去幾年內對醫療這方面有一些開放,但是并不是特別的快。每兩年,中國政府將會對醫療品和藥品,把哪些放到這個進口名單上,如果你不在這個名單上就很難進入這個市場。但是在此之前你還有四五年的時間,這也許是經濟的問題,但事實上是比較慢的,這就是比較難的原因所在。我只能講到健康政策方面,我們在這方面是收益者,因為中國政府注重健康這方面,如果你跟所有機構進行討論,我們投資了數億元,所以我們也希望我們的投資能夠收回。我不知道有沒有回答你的這個問題。
瑟維:謝謝你的問題,我們碰到這樣類似的問題很多,在大連達沃斯都有同樣的問題,這個問題是非常好的問題。我不認為從政策的角度上來講,確實是有一些區別,在西方的投資者和非洲投資者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我認為市場上的政策是一樣的,市場上對所有投資者,全球各地的投資者都是同等開放的。據我所知,在中國有非常成功的網絡公司像QQ,QQ這個公司其中一個大的股東就是南非的,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
主持人:是這樣的。
瑟維:因此你覺得有這個問題,在中國有投資,我也有同樣的問題,在非洲投資。我們想在非洲投資,但是我們也沒有取得成功,我們跟非洲進行了談判,我們也沒有成功。我們需要增加我們之間的交流,我相信有很多中國商界和非常商界,以及歐洲和美國,我們在那方面有很多的交流。我們現在也希望能夠非洲有很多的交流,這樣的話大家都會相互了解。
陳東升:你去的話要么跟大公司打交道,跟中國有名的公司打交道,這樣你吃虧的可能性會小一些。還有一種,你跟跨國公司一塊兒進中國去,可能你成功更快一些,特別是像非洲的這些資金,因為對于非洲中國不是太了解,所以我覺得跟跨國公司捆綁在一塊兒進去,跟中國大公司一塊而捆綁進去也可以。我家族還有中國大概第四大的會計公司,就是做運輸,日本者在中國投入了很多,所有投入都失敗了,在我這兒投成功了。去年他把股份全賣給我了,他的投資回報是50倍,大概只有12年的時間,他賺50倍的回報回去,所以投資投的好也是可以的。中國很多人進去投資失敗,甚至被人家騙了,中國騙人的也很多,也不是說中國人都是講信譽的,所以我是這么看的。
主持人:謝謝陳先生。
發言:我謝謝時代雜志給我們這樣的機會,尤其是中國的圓桌會議,如果我們看一下未來十年的挑戰,在昨天中國日報上有一篇文章說,有一百萬的大學生,我們要看一下在2009年的時候大約有670萬大學畢業,如果我們看一下失業的青年人,每年收入可能在北京、上海不到2000人民幣,他們不安很生氣,我對陳先生和鮑威爾先生,你認為這是一個威脅嗎?從經濟的增長來講,從政治的穩定性來講是威脅嗎?還是你認為實際上是一個我們還沒有被觸動的一些資產,是我們的潛力進入未來十年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