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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咸平在2008的第一炮(3)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1月31日 09:36 南方周末
那我就這么說:由于你是這樣的改革,就會產生既得利益集團,就有阻力。我反問你一個問題——既得利益集團希不希望政府搞GDP為綱?當然希望了。你說,既得利益集團希望不希望地方政府搞建設?當然希望了,你不知道地方建設有多少利益。 搞政治的人就要有一種心態——要防! 人物周刊:您是反對浮動匯率的,但中國現在有這個不升值的選擇自由么? 郎咸平:沒有。但我的反對是有原因的。你不要以為匯率浮動就是國際化,我們沒有浮動匯率方面的人才,那是我最擔心的。在金融戰爭中,我們一定處于劣勢,那會使大量的國家資產將被席卷一空。 和制造業不同,金融的影響太快太大了,上午出一個小錯,下午就會引起幾千億資產的損失。亞洲金融危機的問題就出在這里,當時那些國家就是沒有理解金融戰爭的可怕。 人物周刊:您聽說過一本叫《貨幣戰爭》的書嗎?認可書里的觀點嗎? 郎咸平:我知道。部分認可。其實,其中很多的觀點是我們在二十年前在美國學校里就念到過的。 人物周刊:難道我們要回到固定匯率時代? 郎咸平:浮動匯率是很好,但是中國現在沒人才。全世界也沒幾個國家真正懂匯率的操作,只有美國和歐洲。日本只有制造業和家電還可以,在美國金融戰面前輸得一塌糊涂。美國金融領域是真正人才濟濟,在美國最優秀的人才都是去讀醫學院、法學院和商學院。 人物周刊:不能否認一個基本事實:這一百年間,日本是全球唯一進入發達國家之列的非歐美國家,即使在浮動匯率改革時曾受過沖擊,那也不過是經濟發展經歷一個過程。中國難道不能同樣走過這一段么? 郎咸平:嗯……這個問題……我想想。我這么說吧,如果從我個人角度講,我希望中國走的路,是金融獨立自主的道路。 人物周刊:國內缺乏高端金融人才的支持。但是,在危機論中,您對向中國各大銀行提供金融咨詢的國際投行,抱的是“陰謀論”立場。 郎咸平:我不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我講的是基本事實。資本一定以追逐利益為唯一的考量標準,他是不可能有宏偉的理想,一定想大賺一筆的。 人物周刊:難道中國和歐美間就不可能是一種雙贏關系嗎? 郎咸平:不可能!(一定是零和游戲?)我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的金融就是零和游戲,在金融方面怎么可能有雙贏。你覺得他們會考慮中國的現狀嗎,你覺得他們會有仁慈的心嗎,有良心嗎?我跟你講,不要對他們寄托幻想。這些大行之所以在美國嚴守法律,是因為他們在美國完善的法制環境中。一旦他們脫離這些,就一定是以大欺小、以強欺弱,這是一定的! 人物周刊:他們是商業機構,他們有可能是為中國提供可行的咨詢意見,同時也能賺不少的錢。 郎咸平:是可能的。但我跟你說,搞政治的人就要有一種心態——要防!小老百姓可以樂觀,但是執政者不能樂觀,隨時隨地要防著。 人物周刊:所以要先預設“陰謀論”? 郎咸平:不是假設,就是事實。美國的監管規則是怎么來的?是根據1929年美國股市崩盤之后形成的規則。1929年美國股市崩盤的時候,操盤手都是你說的這些公司。他們當年在美國敢,為什么在中國就不敢呢? 不是我“左”,是中國別的經濟學者太“右”了 人物周刊:可能我會認為,您是公司治理方面的專家,但對宏觀經濟發表看法有些力不從心。 郎咸平:任何宏觀,如果不是建立在微觀的基礎上,就是華而不實的。我跟你談宏觀,都是從各個微觀領域入手的,在不同的領域,需要分開解決問題,過冷的行業要解決過冷的問題,過熱的行業解決過熱,在美國,宏觀和微觀是不分的。現在,中國經濟學者的問題就是,他們只談宏觀問題,犯了明顯錯誤。我是以微觀為基礎的宏觀研究。 人物周刊:您一直在資本主義世界受教育、賺薪水,為什么思想會這么“左”? 郎咸平:不是我“左”,是內地很多的經濟學者太“右”了,他們對資本主義的認識沒有深入的了解,一談改革就是“引進外資”。我就是想告訴他們,他們的觀念要改變。我是真正的不左不右,最最中立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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