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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報記者 侯繼勇 北京報道
箭已在弦。
“十·一”黃金周期間，四川長虹將在北京舉行盛大的新聞發布會。“此會與國慶促銷無關，趙勇將第一次正式對外發布長虹的新戰略。”9月29日，長虹集團一內部高管向本報
記者透露。
“王鳳朝去職，長虹管理團隊已經穩定，趙勇發布新戰略的時機已經成熟。”該高管透露，在此次發布會上，長虹計劃將包括祝劍秋、萬明堅、吳盛剛、鄭鵬、楊剛等新的領導團隊一起推出，“很多人是第一次以長虹高管名義面對公眾。”
“趙勇與長虹大部分高層都在北京，已經10多天了。”上述高管向本報記者透露。長虹新聞發言人劉海中向本報證實了上述消息，“我目前正在北京，長虹大部分高管確實也在。萬明堅可能會到北京。”
據該高管介紹，趙勇一行在北京除了要會見合作伙伴外，更重要的是拜訪相關部委，讓相關負責人認同趙勇為長虹規劃的新戰略，“尤其是信產和廣電兩大部委，這是趙勇為長虹規劃的未來能否實現的關鍵。”
而此前，本報確認的消息是，長虹除了已經獲得期待已久的GSM、CDMA雙網終端生產手機牌照外，還與中國出口信用保險公司簽定了戰略合作協議，力避長虹海外營銷中再次出現APEX事件。
此時，距離今年3月28日，趙勇宣布長虹全面進入IT和通訊領域，并同時成立國虹通訊數碼集團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國虹通訊)和長虹信息技術有限責任公司(以下簡稱長虹信息)應對“3C時代的到來”，只有半年。
電信領域兩支伏兵
事實上，長虹對電信業綢繆已久，長虹信息與國虹通訊則是長虹電信戰略的兩支生力軍。其中，長虹信息由吳盛剛掌舵，國虹通訊由萬明堅掌舵。
據長虹內部人士介紹，吳盛剛此前為羅蘭貝格資深電信分析師。2000年，趙勇第一任期內，曾重金聘羅蘭貝格為長虹做產業規劃，而吳正是羅蘭貝格方面派出的主要項目執行人。
盡管此項產業規劃后來隨倪潤峰復出而束之高閣，但趙勇與吳盛剛卻建立起了聯系。吳盛剛此前接受本報采訪時透露，在他當時為長虹制定的產業規劃中，就包括了長虹進軍電信產業的設計。
2004年，趙勇復出后，正在為中國電信做品牌與行銷策劃的吳盛剛被趙勇挖到長虹，并出任長虹信息負責人。隨吳盛剛一起到長虹的，還包括一支吳從中國電信、阿爾卡特、中興等公司挖來的有電信背景的管理團隊。
30多歲的吳盛剛在國內電信業界人脈廣泛，“我到每個省的地方電信，都能直接找到具體事項的負責人。”吳盛剛此前曾對本報記者如是表態。
除了熟悉電信行業之外，作為為德隆進行產業規劃的分析師之一，吳盛剛還熟悉資本運作。
長虹信息目前主要從事ADSL終端的生產和銷售，吳盛剛日前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表示：“長虹信息的角色是終端供應商與解決方案供應商，此策略與傳統廠商只賣產品的策略迥然不同。”
就在此前的9月16日，長虹信息與浙江電信、江蘇電信簽定合作協議，雙方約定共推電信增值業務。據吳盛剛透露，長虹信息正在與阿爾卡特、華為、中興等局端廠商進行合作，方式是長虹信息提供電信終端產品，而電信設備廠商提供局端產品。
由于“手機狂人”萬明堅的加盟，長虹埋在電信業的另一支伏兵國虹通訊早已聲名鵲起。國虹通訊新聞發言人陳足華此前告訴記者：“半年來，國虹的主要工作是拿到手機牌照。”前述長虹高管透露：“幕后人物萬明堅一直忙于聯系渠道舊友，整合銷售資源。”
隨著國虹拿到手機牌照，萬明堅正式復出的時機已經成熟。“萬明堅將在10月1日的發布會上亮相，同時萬明堅將出面接受媒體采訪。”該長虹高管透露。
9月26日下午，接受記者電話采訪的萬明堅拒不承認上述消息，他語氣微弱地表示，“我正在輸液呢，身體一直不好”，至于復出計劃，他則以“不知道”推脫。
西南證券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分析師表示：與家電業不一樣，長虹在電信業將遇到更多競爭對手，這些競爭對手都長虹擁有更多的行業資源，比如華為、中興等，這些廠商在電信行業都有深厚的資源。
吳盛剛對此并不認同：“如果說家電業是虎，電信業就是狼。一山不容二虎，狼卻是協同作戰。在電信業，沒有一家廠商能壟斷所有資源。長虹將發展自己的在終端與渠道的優勢，配合其余的局端或是網絡運營商。”
五大產業公司全面亮相
除了國虹通訊與長虹信息外，長虹旗下還包括長虹朝華、長虹網絡、虹微芯片幾大子公司，其負責人分別為祝劍秋、鄭鵬、楊剛。
長虹朝華是上市公司長虹電器去年與朝華科技成立的合資公司，主營IT分銷業務。一年來，長虹朝華業績大幅攀升，長虹2005年中報凈利潤增長231%，其中IT分銷總收入達8.08億元，為長虹總銷售收入貢獻了11.20%。
與長虹信息一樣，長虹網絡也是倪潤峰時期為長虹在廣電領域布下的一枚棋子。目前，長虹網絡的主要收入來自機頂盒銷售。
據長虹內部員工透露，長虹網絡在廣電領域與長虹信息在電信領域的運作模式一樣，主要是與網絡運營商和局端廠商一起合作，“但有一點不一樣，長虹在廣電領域將進行內容運作。”他強調，“不是進行內容制作，而是進行內容運營。”
該員工向記者透露了這樣一個細節：今年初，趙勇到上海與盛大董事長陳天橋見面。在一番交談之后，趙勇向陳天橋感慨，“難怪你賺錢，你做的是持續性的交易，而我做的是一錘子買賣”。該員工稱，之后，趙勇曾多次向陳天橋請教內容運營。
長虹內部人士分析，長虹運營廣電內容的優勢在于，長虹有家電銷售網絡，并為許多家庭用戶提供機頂盒產品，長虹的內容可以和這些硬件產品進行捆綁銷售。
趙勇身邊人士透露，在來到北京之前，趙勇曾專程去了一趟美國，與幾家好萊塢公司談合作，“具體方案就是把一些好萊塢巨片引到中國來運營，就像陳天橋當年把韓國游戲拿到中國來運營一樣。”
而據前述長虹高管透露，趙勇還計劃組建一個電視頻道，“方式可能是與人合作，也可以單獨運作，買長虹硬件的用戶可能在一段時間內免費觀看此頻道，而為此頻道付費的用戶也可能免費或低價獲得長虹的硬件產品(比如電視機，機頂盒)。”
“10月1日的新聞發布會不會涉及長虹內容運營方面的情況，具體內容的公布還有待時日，但趙勇此次在北京密會廣電部門領導肯定與長虹進入廣電領域，特別是進行內容運營有關。”上述長虹高管透露。
長虹目前最年輕的子公司是成立于2005年6月的虹微芯片，其掌舵人楊剛是趙勇專門從美國硅谷挖回來的高管，楊此前在美國IC界擁有40余項發明專利。
“長虹之所以進軍芯片業，是因為趙勇認為，電視組裝廠商利潤越來越薄，不僅受下游渠道的影響越來越大，而且受上游零部件廠商的控制。長虹軍芯片業，就是為了減輕來自上游關鍵零部件廠商的壓力。另外，與家電組裝不一樣，上游零部件廠商利潤不受家電行業利潤趨薄的影響。”上述長虹內部人士表示。
“趙勇剛剛上任之后就鋪開這么大的攤子，讓人有出‘亂拳’的感覺。長虹盡管在電信、家電、IT、廣電、上游芯片產業紛紛布局，但截止到目前還看不到長虹未來的核心競爭力是什么。真正看清長虹還需要至少一年的時間。”上述西南證券分析師認為。
產權變革新思路開啟
至此，趙勇在長虹體外精心打造的五大產業公司脈絡清晰。
事實上，除了代表長虹新的產業方向之外，長虹內部人士透露，這五大子公司同樣也是趙勇在長虹醞釀體制改革的“試驗田”。
本報記者從長虹內部獲悉，長虹集團除了在國宏通訊有直接投資之外，其他四家子公司均歸屬上市公司長虹電器旗下。
與長虹集團或長虹電器股份有限公司管理層不一樣的是，五大子公司的管理層均在公司持有股份。其中，以祝劍秋為首的管理層在長虹朝華持股為10%，而以萬明堅為首的管理團隊也持有國虹通訊10%的股份。內部人士透露，長虹信息、長虹網絡、虹微芯片等企業中，管理團隊持股均在10%左右。
“股權激勵是吸引眾多精英加盟長虹的重要原因。”長虹內部人士透露。
記者手中保留了一份趙勇于2001年5月完成的，名為《長虹的實踐》的工作總結。當時，趙勇已經離開長虹出任綿陽市副市長。2004年8月，趙勇復出后，即將此文印發，讓長虹所有的中干參考學習。
趙勇在此文中說道：長虹可以拿出一部分國有股由職工和管理層以凈資產為基礎來購買，這樣一方面可進一步促進長虹股本結構多元化(職工會成為公司的重要股東)，另一方面也可以建立骨干員工的長期激勵機制。
但在國資委一系列嚴管政策之下，由內部職工和管理層購買部分存量國有股的思路顯然走不通。有分析人士指出，“存量不行，就只有在增量上想辦法，5家子公司正是趙勇對長虹實施產權改革的最好平臺。”
長虹內部人士坦言，子公司的股權結構體現了長虹產權改制的新思路，“按照趙勇的思路，這些公司高管的薪酬將與公司業績掛鉤，高管同時可以業績分紅購買公司股份，即TCL或聯想模式。”
“長虹改制是一條類聯想、TCL路徑。但環境已經變了，要實現這樣的路徑將更為困難。這也是為什么趙勇為長虹設計的改制路線比目前的MBO，甚至比聯想、TCL的改制路線都更復雜的原因。”上述長虹內部員工如是分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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