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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痞俞敏洪http://www.sina.com.cn 2008年05月09日 16:26 《新財經》
他究竟是一個不錯的教師?還是一個偶然成功的商人?抑或是一個被逼無奈的“痞子”?俞敏洪在當代中國知識分子的“下海”潮中,有著標志性意義。 2006年,新東方在美國上市,作為新東方的創始人和校董,俞敏洪的財富陡增,成為“中國最富有的老師”。 俞敏洪這個名字,相信當今大多數年輕人都知道。在一些大學生、留學人員以及白領的心目中,俞敏洪的形象就像神一般,他們“崇拜”俞敏洪。記者的一位朋友曾經抱怨,俞敏洪的“粉絲”甚至不允許你用“中性的語言”來描述俞敏洪。有人估算,在海外的中國留學生中,有70%是新東方的學生。在國內,大學生要是沒聽過俞敏洪的演講,更被看做是落伍。 在這個“神話”背后,俞敏洪究竟扮演著一個怎樣的角色?一個真實的俞敏洪是怎樣的?他究竟是一個不錯的教師?還是一個偶然成功的商人?抑或一個被逼無奈的“痞子”? 被北大逼上梁山 “北大是一個令我百感交集的地方。”俞敏洪對北大的情感,可以用“五味雜陳,愛恨交織”來形容。 北大給予了俞敏洪什么?老俞每每講起北大,似乎都是苦大仇深。講他當年如何被北大邊緣化,如何被忽視。俞敏洪有一段精彩的自我控訴:“進了大學,沒有一個女孩愛上過我,我是個Loser(失敗者);在北大教了七年書沒有什么成就,我還是個Loser;在北大十年沒參加過任何活動、加入過任何團體,我是個Loser……” 當然,俞敏洪也承認北大對他的熏陶:“沒有北大,就沒有新東方。現在新東方的一些精神,或者是一些做事情的方法,坦率地說是融入了北大精神的。” 很多時候,屈辱和壓抑會使一個人爆發,俞敏洪的經歷就是這樣。據說,當年他常常一天背十幾個小時的英語,因為英語老師當眾說他講的英語“只有俞敏洪三個字能讓人聽懂”。 俞敏洪在北大教書四年后,終于分到10平方米的房子,這讓他決定要把一輩子獻給北大。但后來,看到同學、朋友都相繼出國,俞敏洪忍不住了。他也開始緊敲密鑼地準備出國。在北大成績并不優異的他,在努力了三年半后,留學夢斷。為了生計,也為賺點錢繼續他的出國夢,他在校外辦起了托福班,為自己的出國學費快樂地忙碌著。 上帝也常常戲弄那些剛剛燃起希望的人。這次,俞敏洪受到的打擊可謂是毀滅性的:1990年的一個秋夜,細雨濺落在靜謐的未名湖上,激起陣陣漣漪,在夜色中蔓延開去。俞敏洪和朋友高興地喝著小酒,聊著家常,描繪著他漸漸清晰的出國夢。北大的高音喇叭,此時一如既往地放送著校園晚間廣播。 “你聽你聽。老俞,在說你呢!”同伴驚呼。 原來,廣播里正在播送對俞敏洪的處分決定。北大以這種極端的方式宣布了對英語系教師俞敏洪的處分,其中說了四五條處分理由,最重要的是打著北大的旗號私自辦學。這個處分決定被大喇叭連播三天,北大有線電視臺連播半個月,處分布告在北大著名的三角地櫥窗里鎖了一個半月。處分突然襲來,方式和程度如此激烈,表明了校方的震怒。 北大的這種“禮遇”,就是要讓他沒有面子在北大待下去。顏面掃地的俞敏洪,只得選擇離開。“北大踹了我一腳。當時我充滿了怨恨,現在卻充滿了感激。”俞敏洪如此解釋:“如果一直混下去,我現在可能是北大英語系的一個副教授。”但當時,這個被趕出家門的北大教師,選擇了做一個“個體戶”。 俞敏洪同事、新東方的李杜講得幽默而到位:“老俞被北大處分,作為三流文人,既想保留文人的體面,又缺乏一流文人的風骨,不敢自沉未名湖。于是退而求其次,唯有辭職,落草為寇。此謂置死地而后生。” 但正是這“落草為寇”,激發出了他的痞子精神。 被北大“逼上梁山”的俞敏洪,從此走上了不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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