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
《股市論語系列之九十九:“證策”與“市場”》
(研究政策,是為了正確判定何為具有證券特質的市場產品,是為了利用這些產品,然后依靠投資行為獲利)
《股市論語系列之九十九:“證策”與“市場”》特約撰稿 縹緲..
周小川主席近日在《中國:資本之年》論壇上有一篇重要的演講,據相關報道,重點在于三個方面。
首先,提出了“有兩種力量在推動我國資本市場改革開放與發展:一種力量來自市場,另一種力量來自政府。這兩種力量是不可或缺的。如果市場在某些方面能比政府做得更好,我們就應交給市場去做。
其次,“中國證監會在新的發展階段要重新準確定位,收縮部分職能。證監會已經取消了32項行政審批事項,就是解除管制的重要體現。近期,證監會還將研究取消第二批行政審批事項,進行力度更大的解除管制。”
第三:“要積極創造條件,通過不斷推動改革,逐步形成市場化的發行機制,使發行越來越多地由市場來決定。必須牢記讓市場充分發揮作用的基本原則,要讓投資人和發行人唱主角。”
本文結合周小川同志的演講,對“政策”與“市場”的問題,談一下我們在近期的最新研究與相關成果。
[關于中國未來的改革前景]
自1949年到1978年,中國曾經花費了30年時間建立起“計劃經濟”的國家體制。
從1978年底算起,對這個體制的改革已進行了25年。至今為止,盡管天翻地覆的變化已經發生,但就建立規范有序的市場經濟這一最終目標而言,改革仍然處在無法逾越關隘。
在年底之前,我想,無論政策如何變遷,形勢如何演繹,我們面臨的問題可能是永遠的不變的主題:改革。
[改革絕不僅是為了這一代人]
回顧多年以來的改革路徑,我們可以發現,所涉及的已經不僅僅是計劃經濟體制之中所形成的那些東西。當時,前蘇、華約國家同樣存在的轉軌問題和體制問題。
中國的改革一直沒有樹立一個清晰的對象,百年、甚至千年里形成的東西,民主、憲政、法治、自由意識的稀缺、農業文明向工業文明過渡的不順暢,這是中國所獨有的難題。
在跨世紀的本屆政府的策略之中,轉軌問題始終與發展問題交織在一起,使得改革的路徑選擇,異常艱難。
作為親歷者,我們在現階段所能做的,無非是見證這個過程,并且尋求對策,為了國家與民族的強盛與繁榮、要想方設法地盡可能縮短這個過程,為使新一屆政府能夠吸取教訓,更加理性、更加科學,企業家和消費者、投資者的頭腦更加清楚、思想更加開放,要做的事情很多。
有人認為,這些工作本身并不可怕,而且,中國的未來會出現一個非常好的“發展機會”,可能是一個“賺錢”相對于現在更容易的過程。
但也有人感覺,是“賺錢”將更加的不易。最重要的,其實是有些非常重要的事情,譬如規則的清晰,譬如中國是否能夠建成一個完整、規范的市場經濟,或者倒退的發生,恐怕需要一到兩年的觀察,慎重是需要且是非常必要的。不必過早下結論。
但是有一點應該是無爭議的,那就是政治體制的改革,是沒有退路的。
做目前可以做的,不能猶豫,有大量的事情、恐怕我們盡最大的力量、做到最好,也還得30年甚至50年。我們這代人很有可能是看不到那一天的,但這并不能完全排除這一代人的奮斗的成果。因為正如部分學者的總結,“改革不是為了一代人,而是與整個民族的利益相關。”
可以這樣說,對于目前,由于從政策上已經形成了大的、既定性的原則框架,我們基本上是在黨的“16大”的原則指引之下,回過頭來,還是要面對從最基本的產權制度到文化道德觀等一整套體系,從沿海、特別是解放國有產權以來,所面對的基本技術處理的整體過程。
在另一方面,應該說,本屆政府付出的資源代價相當“巨大”,有些政策的實行是由于不太了解下面的情況,而有些屬于不夠“策略”。
中國的國情是非常復雜的,中國的社會,并不如表面那么馴服,中國改革對象與環境,是一鍋“堅硬的稀粥”。
[更堅決地執行改革體制]
目前有些學者認為,改革是為了實現從市場化、中國入市面臨國際化的“趕超”。當前的市場經濟,已經改變了人們對政府行為的預期,以往由政府出面,用政府主導的形式,將有限的資源、甚至人的智力資源也都集中起來,在今后的改革之中,可能是不現實的。
他們依舊是主張市場對于個人的激勵原則。當民眾沒有創造財富的積極性、社會財政狀況也因為缺乏適當的競爭而無法提拔的時候,需要政府由上而下推動的改革,不能淪為一種空談。事實上,本屆政府有相當多的工作可能還不夠,在改革之中過度地耗費了部分資源,社會向開放化社會轉型,轉型進而帶來了更多的開放化的障礙。
回顧最近五年所走過的路,可以說,改革的方向也一直在探索之中。初期我們的想法只是在控制通貨膨脹的情況下發展經濟、改革制度、搞活企業,但是,由于對于“通縮”的應對十分不理想,較多的市場條件制約,企業又非常難,這使經濟出現了明顯的滯漲。
所有制問題、產權問題,基本就沒有時間提出,“國有股減持”,無功而返。當然,大家有清楚,還有一些比這更為可惜的機會也失去了。 回過頭看,舊有經濟體制的問題,使得即便最激進的政策派與改革派,在近些年中,也無法把“改革”方向與節奏看得很清楚、把握得較準確。
所以,今后我們面對的,將是更為開明、更為平衡、相對也是溫和、并且較長效的經濟政策。
[理論的突破是社會變革的先聲]
直到現在,我們在未來是要建立一個什么樣的市場經濟,認識仍未統一,因為傳統觀念仍然束縛著人們的手腳。
在黨的“16大”之前,資源配置通過政府的優惠政策向某些企業傾斜,產權改革在很多地方還是步履維艱,明明企業再不賣掉就一錢不值了,但由于一些人堅持,大家不敢輕舉妄動。
對企業界與上市公司而言,如果舊觀念仍居主導地位,企業財產的支配權與合法性,就仍然成問題;對國有產權、投資者權益的保護,就仍然成問題。在這種預期下,社會的行為,就會扭曲、就容易短期化、就會考慮用金錢換取權力來保證增益以及安全。
1997年“十五大”前后開始的思想解放,直至“十六大”的理論發展進程,市場經濟要發展,就需要把信用建立起來。而且,這次思想理論的展開可能需要下更大的力氣、否則市場就會明顯退潮,而不是上漲。
自1997年以來,民營經濟的發展環境改善了不少,憲法也作了一些修改,但是現實的思想與觀念仍然在討論與探索之中,還遠遠談不上完結,這在很大的程度上,影響了市場的穩定與發展。
企業家現在相當低調,銀根偏緊。改革政策有一個“信用的缺失”,市場已經自己給自己套上“誠信的絞索”。
好在自改革以來,每隔幾年,就會松一松,市場隨之得以喘息。這些年中的許多東西,我們覺得是創新、是理論上的飛躍,現在回顧的時候,看來根本是相當幼稚的、有些甚至就是最基本的東西。
[社會開放的方向不會逆轉]
中國一直在探索。不是探索怎么走,而是往哪兒走。方向不明確,仍然是今后的一大問題、或者說一大特點。摸著石頭過河,盡管在近期被某些人詰難,但這不值得一駁。
首先,方向不明確總比搞出一個錯誤的方向好;代價也不一樣,其次,這么多年的摸索,死胡同一個一個地走完之后,南墻一堵一堵撞遍之后,改革的著重點正在逐步逐步地明確起來,比如產權改革、比如發展民營經濟,市場經濟就是如此,原則應當是一致的,不可能“人為”地創造出另類的東西。
我們應該都是相信經濟規律的,只要經濟規律起作用,中國就會朝著正確的方向走。
沒有誰能夠決定歷史的前進方向,這一過程是自動的生成的過程。今后,動力的矢量指向明確,應該還是“下面推著上面走”、“實踐推著政策走”、“政策推著市場走”。
只要大家真心地希望國富民強,中國就會按經濟發展的規律,雖然時間可能會比較長、成本可能比較高,但不會發生大的倒退。 其實政治觀念的問題,非常不簡單,對于一些觀點,還是看其說服力,需要關注的是,學術討論與觀念,再也不要變成斗爭的工具。
而在現在的一些利益中人看來,維護自己的利益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你可以改變人們的思想認識,但你改變不了既成的利益格局。
官員不會愿意失去自己的權力、職工不會愿意下崗的。利益格局決定人們的行為模式。現在有些矛盾非常尖銳。但是這種“既得利益”,是非常確定的,盡管未來變革所帶來的潛在利益可能非常大,但是它的受益者是不確定的。受益者的轉換,如果只有三五年,太頻繁了,并不符合市場經濟長遠發展的要求。
現在,我們的社會資源被大量腐敗、浪費掉了,如果把資源算還給投資者,交還政府、交還銀行、交還民眾,肯定將觸及相當一批人的利益。 任何事情,都遠遠不是表面那么簡單,世界更遠遠不是以當代的知識可以完全解釋的。企業家是干什么的?企業是干什么的?企業為什么無法持續地贏利?現在為止,沒有答案。我們也正在執著地尋找現象之所以發生的經濟學的本質。
也許有人會認為:經濟滯長的根源已經找到了,但不一定,真的不一定。也許,我們的理論以及常識,可能讓自己也感到暗暗地吃驚,不僅是我們,現在這是一個世界性的難題,對于美國安然公司這種“委托代理人”的瘋狂,世界突然間醒悟,我們其實并無有效的對策。
可以這樣說,安然的所有行為均已經超出人們的最大想象,也超越了經濟理論與常識。自安然之后,世界仿佛一夜之間就從金山銀海回到了貧瘠的土地。唉聲嘆氣,之后,是漫漫無邊的長夜無歌。現在我們需要更深的自覺,需要回到起點,以便使一些呆滯的大腦,疆硬的四肢,重新恢復知覺。
[證券是一個很大的概念]
什么是證券?聽到這個問題,有人可能會笑。但是且慢,如果我告訴你,無數的外企,包括安然,至今為止,已經在我國參與了大量具有證券性質的金融衍生產品的時候,你將感到匪夷所思、甚至不可置信,是不是?
事實上,多年以來,包括我們的企業家、我們的管理層、我們的政府,對此也是相當迷惑、相當不清楚的。其中,有很多誤用、誤管的事件發生。甚至有人以為,“證券”相當于“股票”、“證券市場就是指股票市場”、“《證券法》就是管理“股票的”;中國證監會、香港證監會、美國證券委員會、包括所有的類似機構,“也都是”用來管理股市的;而“資產證券化”就是公司上市融資、發行股票、債券,等等。隨便可以舉個例子,比如那些以證券冠名的大多數報刊,內容基本上就是股票與債券。
[多姿多彩的證券市場]
目前很多人,包括一些報刊文章,在討論中,都認為在中國式的市場準入機制下,有所謂境外企業、私人企業,相當程度上是被限制在了“證券市場”之外的說法。這個理解,也屬于誤用“證券”與“股票”的一個例子。
事實上,我個人認為,證券市場的概念,往大了說,相當于我國目前國有銀行、商業銀行、銀行間票據結算、外管、境內外股票、保險、期貨、柜臺交易市場、發行市場、包括保稅區、博彩業、地下錢莊、代幣券、郵幣卡、合同代銷業、委托理財、以及典當業,包括飛機票,凡是主要能夠賺錢的業務的總和(!),都可以歸納出一定的證券特征;那么究竟何為“證券市場”?恐怕往最小了說,也決非僅僅股票、債券那么簡單。
由于經營方式與體制限制,在內地的金融領域,其實反而是信用及競爭能力較差的國有企業,是被限制在了“證券市場”的主要領域之外了。
在目前,由于國有企業認識上的差距,已經形成了千軍萬馬被擠向“股票市場”的獨木橋,而距離真實的“資產證券化”經營越來越遠,嚴格地說,這是投資價值所至。目前國企融資渠道不暢的基本狀況,也說明了這個現實。這一現狀,可能令人感到相當不理解、相當遺憾,但這確實是事實。
可以這樣解釋,我們國家的“股票市場”,因為發行的準入制,確實只有國有企業可以獲得優先籌資的資格,所以有這個“準入制”的問題;但是你絕對不能說,我們的“證券市場”有任何準入制。
而且,我們國家的“證券市場”,在事實上、在法律約束上,要比美國還更加“開放”,門檻更低,低得令人難以想像。
有一個時期,幾乎是任何品牌產品都可以隨時進入中國的“證券市場”。這個結論可能出乎善良的人、包括我國的決策層、管理層的意料,也還有眾多的投資者,很可能一直都沒有真正地理解“證券”的本原的特征。
因此,很多年來,我們的“證券市場”相當混亂,也沒人真誠地研究、真誠地對待過這個市場。證券市場的概念極度“公式化”、“抽象化”。看出來的人,悶聲發了大財;看不出來的人,怨天尤人不已。
[被踩塌的獨木橋]
今年三季度未期,中國有一只50億股的大盤股中國聯通成功發行、上市。此股的內地上市過程,已經非常說明問題。
聯通在設立之初,本來有一套比較完整的資產證券化模式,這就是當年“以資本為紐帶”的“中、中、外”模式。從一開始,聯通公司在其融通資金方面,就有一個比較寬裕的廣義的證券化環境。
此模式盡管有一定的問題,但這是前進中的探索,任何一個證券化模式,都不可能一點問題也沒有。
就聯通這個企業而言,當“中、中、外”模式被阻斷之后,其發展的過程,就已經形成一個巨大的發展前景以及企業的資金缺口。所以,回顧中國聯通的發展,其事實上是有一個自完全的“證券市場”退出,結果“被迫”轉入“股票市場”的退化。結果“進也誤、退也誤”。
但是這由不了聯通本身。盡管其后聯通得以在不同的股票市場上市、融資、交易,但是價格一直不理想。我們以香港為例,股價自最高22元以上,直線下跌;曾至不到5港元,近期雖有較大反彈,但投資者損失非常慘重。
股票市場本來是“小橋流水”,讓本該“證券市場”解決的問題,全讓“股票市場”來承擔,肯定不堪重負。其結果就必然是會把橋踩塌!踩塌一座還不干,還要踩塌第二座、禍及第三座。然后把問題歸結為“投資者不成熟”。
總之,我們的學術界目前也還有“中國股市跌不死”的論調、以及“指數長跌無所謂”的短線思想,這實在是要不得。事實證明,世上根本就沒有“跌不死的股票市場”。在對外開放的關鍵時分,我們的銀行業不景氣,證券市場相對不規范,如果把股票市場再走死了,中國的未來不堪設想。
[一曝十寒,禍及三代]
事實上,今年前三季度,我國證券市場籌資同比已經減少34%。這是一個非常不樂觀的統計數據。
按中國證監會最新統計顯示,今年1?9月份我國證券市場籌資額為690.65億元,較去年同期下降34.07%;印花稅收入93.06億元,同比下降了62.49%。統計顯示,前9個月,證券市場發行A股75家,籌資額為593.08億元,同比減少了9.98%;發行H股8家,籌資額為2.69億美元,同比增長1.14%;A股配股16家,籌資40.82億元,同比減少了88.86%;發行可轉債籌資34.50億元。9月底,證券市場上市公司家數為1212家,市價總值為44243.44億元,較上月減少2260.30億元,減幅為4.86%;其中流通市值14558.12億元,較上月減少721.69億元,減幅為4.72%。流通市值占前三季度GDP的20.31%。
[值得關注的“股市投資者”虧損度]
說到底,在新的時期,根據江澤民同志的三個代表的思想,我們認為中國股市最重要的問題,首先在于要關注中國股市投資者的虧損程度,這一問題非常重要,不僅關系到市場的發展,同時也關系到經濟的發展、甚至社會穩定。
我們這里所說的投資者,不是單獨指什么“中小投資者”,而是泛指所有的“投資者”,包括政府自己!
我們股票市場發展十多年,因為沒有“證券市場”的大概念,所以政府的損失、包括資金、資產、信用、形象等諸多方面的損失“大賬”,沒有人認真算過,也沒人進行長期的量化研究,很少有人關注此事,這是非常不正常的現象。未來的五年,這也是必須進行改進的。
我們還是以中國聯通為例證。
在一個比較強勢的市道中,一般每上市一只新股,它占用多少資金,則大盤就將損失多少市值,在一個弱勢的市道中,一般每上市一個新股,它占用的資金,將通過市場杠桿的放大,并且造成極其驚人的財富損耗。
今年10月9日,中國聯通上市首日,引發大盤震蕩,滬深兩市總流通市值一日之間跌去281億元。而此前一天,兩市的流通市值是上海8511億元,深圳5863億元,合計14374億元,按照跌幅計算,當日損失極其驚人。
而且,由于此前共計一周路演及發行競價,已經在5天之內令兩市總計損失了近1600億元的市值。而聯通通過發行,總體的籌資額是115億元,上市首日定位是3元,流通市值的補充僅為150億元,所以這個損失比例,達到14:1,損失的是市場投資者,圈錢的卻是一家已經在海外上市的、相當老化的通信股權的“殼公司”。這在當前的投資環境之下,是不能夠想象的驚人損失,也是相當巨大的損失。
如果看單一的股票,顯然沒有說服力。但是以中國證監會網站提供的數據,特別是如果連續計算2001年1月底至今的發行結果與市場真實的走勢,這個損失更大。
[減少市場的亂砍亂伐]
事實上,胡亂擴容所導致的損失不是短期的,而是長期的影響。“蛇大窟窿大”,一個中國聯通的融資額度,就已經相當于5000萬流通盤的股票100只,這也就是說,聯通還擠掉了其它企業的發展機會。
在境外市場,行情走弱的時候,一般是很少發行新股的。如今年第三季度的統計,紐約證券交易所只發行了4只股票。在我國的香港,絕大多數企業的招股活動也都已經停止。但只有我們國內的市場,新股發行不斷加快,幾乎周周都能見到數只新股。
英國有句民諺說,“不要擠最后一滴鮮奶”,這句話的意思,相當于我國的成語“殺雞取卵”、“竭澤而漁”,在全世界都是同一個道理。任何擴容都需要市場的支持,在目前行情弱不禁風的市態下,更應該愛護股市。
作為新一屆政府,有責任來愛護這個市場!對此,我們寄予厚望。所以展望未來,我們相信政府會更加關注股票市場的投資者的虧損程度,在大力發展“證券市場”的同時,停止在“股票市場”的亂墾亂伐,讓“股票市場”休養生息。
[要明確“虛擬經濟”絕對不是“泡沫經濟”]
一直到“16大”之前不久,很多人,包括部分相當知名的經濟學家,也仍然認為虛擬經濟“約等于”泡沫經濟。
事實上,在虛擬經濟的概念中,整個經濟系統并不是一個“物質系統”,而是一個“價值系統”。虛擬經濟是以資本化定價方式為其行為基礎的一套特定的價值關系。
實體經濟是以成本支撐的定價方式,而虛擬經濟則是以觀念支撐的定價方式。虛擬經濟研究的范圍甚廣,尤其是那些由觀念支撐定價并導致其價格強烈波動的活動領域,比如金融領域、證券業,等等。
自新興產業發展以來,基礎產品已經從工業經濟中分離出來,使經濟對自然資源的依賴降低,商品產量的增長并不單純依賴勞動力的投入大小,資本運作也取得了絕對地位,取代貨物和服務的貿易成為世界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
所以,社會的富足、經濟的增長,諸多因素更多是依賴于資本、信息等無形資源和主觀預期,而非全部依靠傳統的有形資源。國際經濟與貿易關系也不再以貿易和實際投資為主導,而是以虛擬資產流動為導向、大量貨幣資本在國際間流動為核心的經濟關系。金融不再主要是為實際經濟的國際化服務,它本身已成為價值增值的主要方式。目前,國際金融活動總量已經達到國際貿易和實際投資總量的數十倍。
仍然以韓國為例,韓國本年度的實際投資總量只有我國的5%,但是其GDP卻已經達到我國的50%左右,其中最多是來自于金融業與金融市場之間的交易,補充了產業投入的不足,羸利相當可觀。
[明確“大證券”的理論與概念]
證券這個東西,按我們國內目前的規定與一般理解,也不同于國際社會的理解與規定,其中許多不同。就在這些不同的理解之中,由于對于證券概念的規定相對寬松,我們不但“保護不周”,而且已經糊里糊涂地實行了許多年。在這方面,損失相當大,讓一些精明的境外機構,賺走許多不該賺的錢。
證券的定義其實很廣,包括股票、票據、債券和投資合同等。讓我們以美國《證券法》中的“證券”(securities)為例進行一次簡單的比較。
美國《證券法》第2(1)節規定:
“除非上下文另有要求,任何票據、股票、金融票據、證券、公司債券、債務憑證、分享利潤協議中的利益或參與任何通常被視為證券的利益或憑證,均為本法所指的證券。”
我國《證券法》第二條則相當簡略,其規定是:
“中國境內,股票、公司債券和國務院依法認定的其他證券的發行和交易,適用本法。”
由此可見,我國的證券的定義,根本不是證券的本來的定義。不但其范圍相對狹?,而且這個證券的定義也不單單就是“狹?的問題”,而是反應出我國證券行業監管是遠遠不夠的,監管水平相差極大。其中,現實也存在著大量實為“證券”,但卻無人監管、無法監管的空白地帶。
什么是證券?本來有各自的約定俗成,證券的定義范圍,我國與世界通常認定的標準之所以有較大差踞,是自《證券法》頒布以來就始終存在的。而且這個定義,亦即“管轄范圍”上的差踞,并不表示我們先進,而是表示我們還在探索,是我們自己放棄了證券領域的很多“領土”、放棄了很多“權利”、而且堅持逐步地探索的。所以,在這方面出現問題,我們別怨別人、也別怨市場,一句話,無怨無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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