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埃及,無論是在機場,還是在旅游景點或工藝品商店,您都可以見到一種特殊的畫。畫的紙張有些發黃,發皺,卻柔韌有余,富有彈性;入畫的有金字塔,埃及古代的各種神祗,也有名目繁多的吉祥物和田園風光等,畫風古樸、簡潔而凝重。這種畫便是堪稱埃及文化瑰寶的紙草畫。
曾經險些絕跡
紙草畫的紙張是由紙莎草制作的,被稱為莎草紙或紙草紙。古埃及人很早就學會了用紙莎草做紙。國際學術界有人認為,這種紙比中國發明的造紙術還要早許多年。不過,我國蔡倫發明的紙張傳到埃及后,由于成本低,質量好,書寫和攜帶方便等,漸漸取代了莎草紙。
人們通常以為紙莎草已經絕種。然而1968年,埃及農民在西奈半島的奈特隆洼地偶然發現了近30棵野生紙莎草,學者們意識到,他們有機會恢復這種消失2000多年的文化傳統。
制作工藝復雜
成功仿制紙草紙的,是一個名叫哈桑·拉杰布的埃及人。他曾是埃及駐中國的第一任大使。拉杰布從小就對古埃及文化感興趣。1968年退休后,他潛心研究莎草紙制造技術,終于如愿以償地找到了古人的方法,使古埃及這一文化精粹得以重見天日。
尼羅河畔的“拉杰布紙草畫博物館”就是拉杰布開的。它坐落在河上一艘兩層高卻已不能再動的船上,一層靠右邊的偌大角落,就是紙莎草造紙操作室。
在最近的一次參觀中,接待小姐阿吉娜一邊介紹,一邊向我展示莎草紙的制作方式。只見她拿出切成一截截的紙草莖,麻利地削去上面的青皮,把芯用刀子剝成一條條的薄片,放在一塊白色的亞麻布上,用木碾一遍遍象搟面一樣壓制。“然后,要泡在水中48小時。
取出后,去糖,再放在亞麻布上。”這時,她拿起一把木槌,敲打,緊接著,再放上一層薄片,如此反復。最后,阿吉娜拿一塊石頭壓在最上面,“自然晾干后,等48小時再取出,就成了米黃色的紙張,也就是紙草紙了。”
我邊看,邊聽,邊拍照,有些應接不暇。阿吉娜說,莎草紙經過編織與粘接,可以變得很大,埃及出土的莎草紙中,最長的有50多米。古埃及人將他們的思想、工作、生活、宗教活動等畫在泥板、石壁和陶片上,再依樣搬到莎草紙上,就成了紙草畫。
“紙草畫現在則根據事先準備好的畫模子,將紙拓在上面,就可以了。”阿吉娜說,“紙草畫現在有手工的,也有機器的,手工的費事些,但更有欣賞和收藏價值。”
成為一門學科
鮮為人知的是,世界上還有一門叫做“紙草卷學”的學科。
19世紀,學者們第一次發現了紙草文卷,并將其視為人類文明的寶藏。然而可悲的是,數十萬部埃及紙草紙文獻被走私或偷運到國外,其中主要是散落到了西方國家。而英、法等國的學者競相展開了對這些文獻的研究。
20世紀初,法國的一個大學率先成立了“紙草卷學”研究院。1908年,英國牛津大學設立了世界第一個“紙草卷學”教授職位。后來,還成立了一個名叫“紙草卷學”的國際機構。
埃及是紙草畫的故鄉,但直到20世紀80年代,才在艾因·夏姆斯大學建立了“紙草卷學”研究中心,比歐洲晚多了。但好在研究成績不菲,尚可聊以自慰。(編輯:盛秀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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