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楊曉春
從荷蘭回來以后,有幾天都不能適應北京的天氣和生活,這在我是很少見的事情。
我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沒日沒夜地看碟,快補上一年的額度。
在一堆自從買回來就沒有怎么動過的碟里,突然發現了一部片子就叫《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仔細看看內容簡介,果然,說的就是我特別喜歡的17世紀佛蘭得畫派大師維爾梅爾(Jan Vermeer)那張畫的故事。
片子本身的用光考究,很有佛蘭得畫派光影變換的氣氛。故事動人。說到這個故事,還有一段佳話:美國小說家Tracy Chevalier因為第一次在Mauritshuis皇家博物館見到這幅畫,一見之下,當時就決定要把維爾梅爾存世的35幅畫作欣賞完。隨后更寫出了跌宕起伏的同名小說——《戴珍珠耳環的少女》。
看來這幅畫的“粉絲”不止我一個。
我喜歡那張少女的笑容,里面有特別讓人忘掉煩惱的東西在。
那天,我在海牙的Mauritshuis皇家博物館就是這么癡呆地看著原作的。
因為喜歡,所以就挑了畫框來送伙伴。
我看這張畫會長長久久地看。發呆。
這幅畫里有安靜的、讓人動心的東西在。像是朝著大海的懸崖上的野草,在春天柔和的風里面搖動。不堅硬,卻有讓人確信的一種什么東西。
去到海牙的路上,一直陰雨綿綿。高速路堵著車,我一路循環放貝多芬的鋼琴奏曲全集。等從Mauritshuis博物館出來的時候,發現海牙上空的云都已經散去,燦爛的晚霞映紅了博物館門前的池塘,流云移 動快速,門前的大梧桐樹被照得通體發亮。
這樣,我再次上路去到Kroller-Muller博物館所在的小鎮時候,心里是充滿了溫暖的。
是這樣的——讓心充滿的東西,其實不是什么勢不可擋的什么猛烈的所在,而是想到我買到了喜歡的畫,就在副駕座位上,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是在燦爛夕陽下面離開這個城市去到下一個目的地的。彼時彼刻,一直就有一種感覺,真正的“身在陰雨的尼德蘭大地上”的感覺,想一直就這么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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