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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
從7月20日開始，外國企業以及港澳臺企業就可與北京市人才中介服務機構以合資、合作形式設立人才中介服務機構。對此，北京獵頭驚呼“狼”來了！
在國貿B座的37樓，埋伏著一只早到的“狼”———光輝國際。這家在北京人才市場上
獨執牛耳的洋獵頭，早在好幾年前就居高臨下地注視著“國貿—嘉里”商圈中出沒的各種高級人才。事實上，從1994年始，看好中國人才市場巨大空間的國際知名獵頭公司便以管理顧問、人力資源顧問等形式陸續進駐。只不過由于沒有相關的政策許可，他們大多處于“非正式”的狀態：不正式地向外界打出自己“獵頭”的旗號，不在114登記電話號碼，不做廣告推廣，同時和媒體保持距離。
中華英才網的CEO姚衛民說：“從這個意義上講，這個規定是‘遲到’的。”科瑞的高先生分析：“由于獵頭行業的特殊性，目前那些洋獵頭們也不會急于出現在媒體面前，如果他們現在有合資合作打算，更多的只是為了獲得國家相關部門的認可，讓自己的業務合法化。”
對于前一陣子媒體有關“洋獵頭進京，可能抬高獵頭收費”的說法，土獵頭們一致認為“不可能”。據科瑞的高先生介紹，由于近年全球經濟的不景氣，人才市場也隨之受到了影響。按照國際慣例，獵頭公司做成一單，便會收取人才年薪1/4到1/3的費用作為傭金。目前，國內獵頭市場正在打價格戰，為了搶單子，不惜降價，現在的實際收費有時連20%都不到。洋獵頭來了，他也得面對這種環境。“因此，所謂洋獵頭來了，人才不再‘物美價廉’的說法沒有任何邏輯性。”至于為什么國內獵頭收費高不起來，高先生分析說，第一，由于目前市場上來自國內公司的業務多，這些公司都不具備支付高價格的能力；其次，由于認識與財力的問題，國外的獵頭公司更多意義上是顧問咨詢公司，除了獵取高級人才，還要向客戶提供相關服務，如進行一些企業的組織與領導的測評。而國內的獵頭公司只能將原信息交給客戶，做不到“信息處理”這一層面；第三，市場層次不高，“洋獵頭是在獵一個企業的‘頭腦級’人才，而土獵頭獵的是‘腰’和‘腿’，收費當然高不起來。”
談及未來發展的隱憂，中華英才網CEO姚衛民重點指出土獵頭與洋獵頭的素質差距：“做獵頭的人要求對所做的行業與產業的發展、現狀非常熟悉，對相應的政策法規與國際上流行的薪酬激勵制度也要了解，但是現在國內的大多數從業者都不具備這樣的素質。高先生擔心的是：“目前國內的獵頭行業已經有了整合的前兆，小的公司將來的市場會越來越小，企業選擇獵頭公司的口味也會越來越高。”
對于洋獵頭的進京是否會帶來更多的變數，北京幾個主要的國內獵頭公司均表現得胸有成竹。他們的觀點是：影響會有，但是短期內不會有所改變。高先生說：“其實當洋獵頭進來的時候，中國的獵頭公司還沒有起步呢，現在的規定不過是讓洋獵頭‘合法’了，其實對獵頭這樣一個不是特別公開的行業而言，影響并不大。”從業人士一般公認國內的獵頭公司長于做技術性的職位，而國外的公司則在管理性的職位上更具有優勢。在項目的獲得上，由于中外獵頭的規模各異，因此土洋獵頭的“獵物”分配也各得其所。姚衛民說：“北京從事人才中介服務的公司不少，估計有幾百上千，但是規模都不大，處于手工作坊式操作的狀態。一般公司多在十人以下，有的公司雖然名聲不小，實際上真正操盤的只有一兩個人。”據了解，國內的土獵頭們很難拿到年薪100萬的單子。在北京人才市場上，就大多數行業而言，年薪達百萬的人其實并不多，而且大多分布在外資公司，洋獵頭們盯得很牢。
由此看來，外資獵頭公司和本土獵頭公司的市場幾乎不重疊。在未來幾年內，洋獵頭主打高端人才市場，國內人才占領中低檔人才市場將成為市場分化的主流。
《市場報》(2002年07月25日第五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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