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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0年07月03日 10:59 全景網絡證券時報
去年一年,汪潮涌直接投資高科技項目14個,投資總額接近1000萬美元,增值幅度平均在5倍以上。同時,他為12家高科技企業募集了逾2億美元的資金,但這些資金大多數來自境外投資者,因為中國政府至今不許可向公眾募集資金。 汪是前摩根士丹利亞洲區副總裁,國家開發銀行業務顧問,1999年4月創立信中利投資咨詢有限公司。此后一年中,他由做投資銀行業務為主,轉向以風險投資為主。汪稱,信中利現在的定位是垂直型的風險投資公司。 像信中利這樣以民間資本形式投資高新技術產業為主的公司,過去多數從事的是投資咨詢業,中國純粹的民營風險投資公司到去年底還沒有一家。中國現有地方性的70多家風險投資機構或風險基金,幾乎都是由地方政府組建并主持的。 不過,據消息人士透露,這一現象有望被打破。國家計委正在研討相關政策和法規,引導民間資本進入風險投資領域。 利 弊 一直以來,在中國風險投資產業活躍著的是來自IDG、高盛這樣的海外基金,尤其是IDG,由于輿論關注的原因,目前似乎成為中國風險投資的主力軍。 雖然IDG在中國有60多個項目,但資金總量非常小,因為IDG本身在美國也只是一個規模不大的公司。事實上,海外目前在中國的風險投資總額不到3億美金,而中國可用于風險投資的政府資金保守估計有400億人民幣。當然,這與美國400億美元的總量相比,想象的空間十分巨大。 在歐洲,25%的風險投資來自投資銀行,其余均是由私人投資和民間公共基金承擔。在中國臺灣省,風險投資是100%的民間成分,其中62%來自產業界,19%來自個人,11%來自保險,6%來自國外資本,2%來自銀行。而美國的風險資金,23%來自產業,18%來自個人,30%來自退休基金。 不過,在中國大陸,最令人擔憂的是,“十足成色”的政府的風險投資卻是以信貸擔保方式進行的,擔保資金與借貸比例一般為1:5——1:10,這樣一來,銀行的風險又由誰來擔保?業界對此早有共識:沒有明確的產權擔保,風險反而更大。 汪潮涌認為,風險基金的管理層要以專業人士為主導,要建立嚴格的獎懲制度。在美國,風險基金的管理者一般抽取2.5%的管理費,一旦基金升值,其中的20%作為回報獎勵風險投資家。假如風險投資公司的管理者是行政官員,那他考慮風險更多的是政治風險,而不是金融風險。 美國加州柏克萊大學校長,硅谷規劃人之一的田長霖教授則認為,世界上所有由政府主辦的風險投資都以失敗告終。亞洲最大的風險投資基金——漢鼎亞太的首席執行官徐大麟也曾表示,風險投資與股市的關系極大,而股市隨時作出的調整只有在市場中的執行者才能及時做出反應。 民間資本成為風險投資的中堅力量,對高科技企業來講是件好事。因為民間資本相對靈活、干預少,而高新技術企業在市場上競爭的成敗,時間和速度是關鍵。三年前,孫正義的Softbank(軟銀)在決定投資雅虎的時候,一頓飯就解決了問題,1億美金下去,三年后就增值到30多億。假如換成一個國有企業或政府部門主管的基金,能有這樣的速度和效率嗎? 機 遇 二板市場的建立主觀上是為了前景看好的高新技術企業提供一條融資渠道,客觀上,也為風險投資的退出制造一個出口,便于資本順利套現。二板出現后,很可能會有更多的閑置資金由觀望狀態轉入投資行動。 雖然風險投資退出還可以走并購或資本合作的路子,但在二級市場上套現一直被認為是更為理想的。 障 礙 應該說,中國民間資本進入風險投資領域在政策上幾乎沒有障礙,那又為什么遲遲沒有動作呢?阻力在具體操作上。 首先,中國的民營資本投向高科技領域,與過去投向實業、房地產等行業,從投資形式與政策上沒有區別。最大的不同是,投資各方對公司價值的認同(過去按各方出資所占股份比例決定公司運作),現在,在高科技企業,創業方有技術,有管理團隊,有擁有理念的一批人,但苦于沒有現金投入,只能以無形資產作價。而在中國,大部分民間資本對高科技企業的無形資產價值認同有很大障礙。 第二,投資高科技企業,不像投資實業那樣對公司的運營方式和業務性質能夠很好的把握。高科技企業比較復雜,影響成本與收入的變量比較多。納斯達克不搞審批制,而是信息披露制的原因之一,就是高科技企業的價值不是由某個主管機構確定的,而由投資人充分了解公司的技術、管理等各項細節后決定的。思科上市時的招股說明書,2/3的內容講的就是風險。 第三,退出障礙。高科技企業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后期的融資能否實現。很多項目本身不錯,資金需求量非常大,但如果后期跟不上,就會形成很大的風險。目前,中國的二板退出通道是否如預期的那樣暢通,其變現能力是否強勁,目前還沒有太大的把握。 第四,國內沒有現成的職業化的風險投資家去說服民間資本持有人進入風險投資領域。而民間資本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說還處于萌芽狀態。 動 力 “推動民間資本進入風險投資的前提是有沒有一批成功的高科技企業,有沒有真實的回報”,汪潮涌說。 15年前,美國的個人民間資本投入到風險投資的意愿比現在低得多,它的突破點恰是在看到高回報。從80年代到現在,已有1300多家公司在納斯達克上市,如今這些公司的市值加在一起大概在2萬5千億——2萬8千億美金之間,排名前50家的平均投資回報(從上市到現在)大約有600倍,如果從種子期算起,有的投資者會享受到數萬倍的回報。美國的個人財富大約在25萬億美金,大部分投資在房產、醫療、有價證券上,假如在他們的投資組合里拿出1/1000投入到風險投資,這個數字已經相當可觀。美國的民間資本最終向風險投資領域傾斜,是微軟、英特爾、思科這樣一些企業神話的示范作用發揮了效用。 中國目前的城鄉居民儲蓄存款達到6萬億人民幣,這還沒有包括一些民營企業的閑置資金和流動資金。在A股市場上像東方電子、東大阿爾派、清華同方等高科技板塊的企業在二級市場上已吸收了大筆資金,再向下發展,就會有人不滿足于現有的回報,而會尋找更有吸引力的投資方式,比如投入企業的種子期。業內人士認為,這個趨勢難以阻擋。 資深投資銀行家們分析,中國的民間資本流向風險投資會有幾個階段。第一階段,排頭兵由那些對企業風險的分析能力有一定把握,并且有承擔風險能力的“知本家”擔任,這樣就會帶動第二批人,那些靠實業積累財富的民營企業和民營企業家;再發展,家庭、個人就會在自己的投資組合里放入風險投資這一塊。一旦政府允許公開募集,將會有更多的民間資本匯集到這個領域。記者岳冰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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