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向膽邊生,管金生掄板斧,卻判他隨地吐痰?常在河邊走,尉文淵加小心,怎奈何在劫難逃?賺了眼淚賺了笑臉,垃圾股好運招人妒忌,紅了別人綠了自己,康柏華喋血令人嘆息……
股市這些日子頗不寧靜。從1月13日央視“對話”首播著名經濟學家吳敬璉的“股市論”,到《證券市場周刊》“九問吳敬璉”,再到2月11日厲以寧、蕭灼基等5位重量級經濟學家召開懇談會,群起與吳敬璉辯論。這邊廂經濟學家風波未平,那邊廂資深財經記者《股爺您上坐——大話中國證券市場十年》又擺上書攤。誰是“股爺”?為什么要“大話”?十年風雨,中國記者怎樣評價中國股市?
上周日,資深記者,《股爺您上坐》一書作者王安,就當前股市熱點問題接受了本報記者專訪。
記者(以下簡稱記):今天跟您談股市,就不能不提眼下正熱鬧的爭論,您如何評價?
王安(以下簡稱王):股市是塊大肥肉,真是有點你死我活的勁兒。到了現在,大家都打著“為了股市好”的旗號,可世上很少有人不為自己利益說話的。打個比方,一個病人,病得比較嚴重,但還不至于躺下,吳敬璉說:“你應該去住院,動手術。”可這病人說:“我不想去動手術,我現在還沒躺下,我還能賺錢呢。”我覺得現在論爭雙方不是在說同一件事,一方說“股市需要改革,你得去治心臟病”,另一方卻說“股市還能上漲,我不想住院”,而不是具體討論治療方案,“這個病應該怎么治。”
記:那您認為這場爭辯會對中國股市未來的改革、發展帶來什么影響?
王:現在大家正在爭論股市的發展與監管,一些經濟學家奮不顧身地站出來,火藥味十足,大盤也忽上忽下的,綠肥紅瘦。其實這算什么?不就是一些經濟學家在爭論嘛,管理層還沒動真格的呢,看看《股爺您上坐》吧,十年中出了多少危機,那深市零交易日,那327風波關閉國債期貨,那十二道金牌砸股市,哪一回不比今天厲害?而這十年管理層對股市的理解一步步在改變,誰能得出股市沒希望的結論?
記:您怎么看最近一則“現香港證監會副主席史美倫下月任中國證監會副主席”的報道?
王:還是給你打個比方:你看前一段時間那甲A,裁判吹黑哨,弄得沒轍了,咱們從國外請裁判來了。香港人史美倫曾在美國當過律師,在香港證監會高層供職多年,法律概念很強。有報道說,國外及港澳臺專業人士擔任中國政府副部長級官員,這是第一次,我認為這真是個進步。中國沒有股市不可想象。十年間股市一直在往前走,但是有點亂,后邊法規就緊追著規范它,卻老是慢半拍。所以,我認為最重要的還是法制,不是單獨針對中國股市,而是從中國國情出發,得趕快建立和完善法律。
記:聽說過“股民”、“股東”,可“股爺”還是從您這書里第一次看到,“股爺”都是些什么人?
王:“股爺”指的是一群人,有一撥兒從海外回來的,有一撥兒北京、上海、深圳的機構商人,還有各式各樣的一撥兒商人。十年間,是他們折騰著推動中國股市前進,盡管他們可能懷著各式各樣的目的。
記:就我的理解,股市的書都是很專業的,如果不是股民,看起來會很枯燥的。而《股爺您上坐》這本書卻寫得像小說,還用了章回體,像高西慶踩著旱冰鞋上班,像深圳買股票一個郵包寄來2800張身份證,這些都是真的嗎?
王:我干了差不多20年的記者,坐下病了,已經不會創造了,而且有了毛病,看到的、聽到的事,非要再三較真兒,還恨不得有文字、有圖像來證明(當然這也可能被騙),否則不敢寫東西。我敢說,除了我覺悟不高而被騙以外,我是不會瞎編亂造的,字字有出處。
記:為什么要用大話的形式,調侃的語言來寫中國股市十年呢?是有些話不能直說嗎?
王:當然第一是為了好看。如果不說官話,確實就顯得不夠嚴肅,不夠真實,但這也是我故意這么做的。俗話說“清人不寫清史”。因為同代人評論同代人是非常難的。白紙黑字寫了出來,人家就找上門來:為什么把我寫成這樣?我當時是這么說的嗎?誰能證明?有錄音帶嗎?這些是法庭認可的證據嗎?別說這些大是大非,就是一些小小的細節,比如時間地點,比如人物的姓名職務(這些年人們的職務是經常變的,幾天前還是相聲演員,一會兒就成了主編,再一會兒就副縣長了)。出一點岔子就是失實。就是蓋棺論定的人物,對其評價都在變化,何況當代人?何況大家都還活著?另外,股市是一塊大肥肉、有巨大的利益。有利益的地方矛盾就多,矛盾多就優劣善惡多,就沒法你好我好大家好,歌功頌德,就下筆難。這樣寫一個好處是:咱村夫野語,您別當真——雖然咱字字有出處。
記:盡管您說字字有出處,但是讀過書的人還是能看出您在回避一些問題,有些事點到為止,卻讓人浮想聯翩,從字縫里瞎琢磨,看來“清人還是難寫清史”。您怎么評價《股爺您上坐》?
王:我確實有許多事沒寫出來,但不管怎么說,在中國股市出世十年的年頭,我總算拿出了個東西,而沒讓你等到20年、30年后,不管你覺得我是油嘴滑舌也好,是野說野史也好,但總是個認真有趣的東西。這本書不僅對股民“總結歷史、展望未來”炒股有用,相信以后有人再寫股市20年史、30年史,必會找《股爺您上坐》,總還有史料價值。本報記者辛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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