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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hmsebhyy.com 2001年01月21日 13:48 南方網
(一)有人在悄悄出貨 中科創業(0048)崩潰的第一個跌停板,當晚北京機構統計的數字合計持有6500萬股,很顯然,有人在35元以上拋售了1000萬股,這1000萬股直接消耗了北京機構近4億資金。 市場上早在六個月前就有傳言,說朱煥良在悄悄出貨。朱最后與北京方面談判時提供的倉單也表明,到12月10日他本人的持倉只剩下2300萬股,而按照最初約定,他至少應該控制45%的流通股,也就是5000萬股左右。 去年7月,億安科技創百元天價時,中科創業也跑到了83元,按當時《中國證券報》的統計,這些高價股都有一個特點,就是流通籌碼高度集中。億安科技、瓊海虹、中科創業當時集中的籌碼都超過了85%。 朱將50%的0048流通股轉讓給北京機構時,他實際已控籌95%。當0048股價升到80元以上時,他手中籌碼肯定還超過了45%,約5000萬股。現在他持倉減至不足2500萬股,只能說明這里有派發行為。 從走勢上看,去年4月0048創下83元高峰后,派發痕跡非常明顯,連續陰跌了7個月,讓人大跌眼鏡。 證券市場很小,幾個主要機構和大戶在干什么,大家都一清二楚。從去年4月開始,深圳多家營業部不斷往北京傳達朱在提現金的消息,每賣出1500萬的貨,就提現轉移。北京查問下去,朱的回答是清洗關聯交易的籌碼。 (二)游說機構 任何股票只要長期維持在一個價位,背后肯定是有一股力量在一致行動。特別是那些堅挺在四五十元以上動不動便橫盤幾個月的高價股,沒有高度一致的投資約定是難以想象的。 按呂梁提供的契約與合同,1998年呂組織機構投資者進入0048的方式類似境外的私募基金。 呂拿著這份標明長期投資、長線持倉(最長達5年)的項目建議書,首先游說的北京機構有:中煤信托、南方證券、海通、中信、中興、北京證券。這些機構的證券營業部將一些對計劃感興趣的客戶介紹進來,簽約投入時間、贏利預期,協議時間由一年到三年不等,這些客戶主要是一些大企業和不同形式的基金。 這些機構買入股票的方式通常有一個企業的主賬號,下掛無數個人戶頭—— —這也是自有我們證券市場以來,所有機構通用的辦法,不論是打新股,炒二級,至今如此。 呂畢竟是一個文化人,不會對《證券法》毫無顧忌。1998年接手0048時,他一開始便說服一些機構,特別是超長線投資計劃(5年)的機構,用法人戶(B戶)公共持有這些股票,操作上盡可能規范化,這就是后來0048持倉表上出現許多機構投資者公開持股的原因。比如新世紀國際租賃公司、中國圖書進出口公司、新窗口投資公司,這些事實上與中科毫無關聯的企業負責人還因此出任中科董事。 (三)崩潰的開始 從10月份開始,北京投資者開始感覺到股價拋壓。 股價如跌破40元,將直接影響到有融券行為的機構安全線,按這些機構總持倉6500萬股計,這時每跌一元,這些機構就得補6500萬元左右的市值。 這時,朱煥良開始放風他不管二級市場股價了。 呂梁出面與朱有過談判,但他無法約束朱的行為。 朱明確表示他不打算再玩下去了。他只能最后保證不拋他的2300萬股。 呂指望朱仍然能回心轉意。他說,企業重組已取得巨大進展,股權投資的潛在收益和0048將直接控股3個上市公司,新生力核酸每年銷量將有20個億等。朱表示他沒興趣聽這些故事了,他開始以越來越直截了當的方式表達他的出貨意愿。 11月份,朱公開說他再不理睬北京那些機構合作者了,股價跌到5元錢也不管,他要用錢就得拋股票,甚至揚言要拋轉配股。他通過歐錫釗給呂梁傳話,在他公司賬上的1100萬轉配股將完全屬于他個人,他想拋就可以拋。這等于徹底撕破了雙方合作的協議。 最后一次談判是在北京的名人酒店。 實際上這一次談判并非完全沒有結果,朱提出以每股20元的價格轉讓他全部流通股(包括1100萬股轉配股)。呂居然接受了,只是時間上沒有確定。 有人說呂致命的弱點是剛愎自用、文人脆弱的理想主義情結,他此刻在乎的不是資金損失,而是他那所謂的0048重組的完整性。 朱出價20元一股,北京機構出價是16元一股,呂說自己貼錢也要促成這筆交易,就是為了那點虛榮。 而北京機構的融券抵押這時已經走到非常危急的境地了。 (四)再逼朱煥良 從38元沒幾天就落到了35元,北京機構一轉眼就又貼進去4個億的市值。可以抵押的籌碼用光了。 10月,中科北京公司的總裁申景華因涉嫌彩虹案被兩規至今,市場便有傳言:申有大約五六千萬的老鼠倉被有關部門凍結。中科內部審計,申能調動這么大量的資金,肯定和深圳中科有關。深圳中科財務也爆料,有人挪用了上千萬現款。 12月初,有消息說深圳確實有人要拋售股票。后來查倉表明,那些股票在12月20日前以平均價36元賣出了。 12月22日,星期五,收市后北京機構統計出數字后,十萬火急通報呂梁,他們總持倉已超過65萬股,可以抵押的股票也都用光了,彈盡糧絕,如果再有人拋,肯定要垮臺了,希望用最嚴厲手段逼迫朱買回股票,哪怕是看在朋友面子上幫忙。 平安夜的晚上,呂和幾個朋友在喝酒。他接了一個電話,說北京的一家機構已調進1·2億幫中科接盤。 事后,北京機構沒有太多責怪呂,上海一家損失了三千萬的機構說:出了這樣的事,怪誰也沒有用。 朱煥良曾佩服過呂梁,但現在覺得他太煩了,他認為呂想得太多了,賺了錢出來應該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呂沒必要這樣沒完沒了地陷在企業重組里,“差不多扔了算了!” 朱雖然文化底子不厚,但卻對文化非常崇拜,投資了很多賠錢的文化事業,至今還養著十幾本的雜志。 朱急于出貨的另一個原因是深圳證管辦的追查。去年4月,證監會查0048,各地營業部都被翻倉。 從去年6月起,有消息說朱1500萬一戶,一戶一戶地提現金。呂梁聽后嘲笑他,這真是農民的做法,這么喜歡現金。 (五)點算籌碼 12月25日,呂梁把朱煥良的最后態度通報給幾家機構。 負責協調這幾家機構的核心人物說:“股票跌了七個月,誰在拋?肯定有人在出貨。我們陸陸續續總共接了一千多萬股,用掉4個多億。從45到35,每跌一元我們這塊就少六千多萬市值,就要補六千多萬,又補掉將近6個億。這些錢來自股票質押,0048押光了,有的營業部就把哈歲寶、萊鋼也押上了,這就是后來3個股票齊刷刷一起跌停的全部原因。” 這些機構大部分背靠背,并不完全清楚整體的情況。海通席位上有大量的萊鋼,申銀萬國席位上也有萊鋼,但他們彼此并不通氣。 中科崩潰后有傳說銀行資金卷進去了,中科律師說,這些資金全來自企業。 有沒有串謀行為,有待法律認證。從事發后暴露的卷入事件的北京機構投資者名單來看,大多是一些風馬牛不相及的大型企業和基金機構。 這些北京機構背靠背,所以整體協調能力相當差。 呂梁以為他還有援手:控有魯銀和勝利股權。 香港一家中資機構、北京一家大機構一直介入哈歲寶和萊鋼,而且是長線介入。這兩家大機構與呂合作了近7年,這些協議談定后他有過一整套的建議:流入0048,清理了股權,0048仍會長期走牛的。 12月10日,呂曾叫他的工作班子算過籌碼,連主要機構加進來,還有3億多資金可以調動。大家都以為資金很富裕,年底用不了這么多資金。這3億多資金其實沒幾天就用完了。從38到35,股價跌得太快了,當時沒有人去真的想這個后果。 12月18日,呂在與香港一中資機構負責人說話時,試圖讓他們的資金快點到位,暗示他擔心出事,對方問是什么事?呂說他感覺很不好,這兩天股價掉得太快。“是朱在出貨。” 12月19日,北京一家機構的資金沒打招呼就被調去銀行做存款,呂為此大發雷霆。 (六)黑色圣誕 12月25日早上。開盤沒幾分鐘,0048跌到35元以下。 有的人還以為是震倉,因為按原計劃,北京是要在節前把股價收到38元以上的。 上海操盤手后來回憶說:開始時北京仍有電話指示他們和深圳溝通,盡量按深圳(朱)的意見做,但后來發現根本沒辦法做,拋盤太大,而深圳一點不管盤面,有人打電話給K懷疑是朱在拋,K說你們別管這些事,繼續買入。 沒辦法繼續買入了。 有兩筆資金要下午才到賬,有一個戶頭約一個多億準備金,看到股票跌得太狠,死活不聽指揮了,機構負責人跑了,不接北京的電話。 呂打電話過去:“你知道崩盤會有什么后果嗎?”放下電話,他就讓小姐停止下單:“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25日上午,0048一開始就落到了32元,北京機構投資者的所有資金全部打光,總共成交220萬股,用掉6000萬資金,股票跌停。呂一直坐在盤前。中午吃飯的時候,外地一家機構打電話來說下午會有兩個億的資金到位。呂對手下人說,“這就像奇跡。”說話的口吻是已經不抱希望了。 下午2點10分,外地那家機構的資金說要明天才能用。呂放下電話讓秘書通知各地,不要再買入了。 中科、哈歲寶、萊鋼的齊刷刷跌到第三個跌停板時,有消息傳來,朱跑到香港去了。呂對北京那幾個臉色難看的北京代表說:他早就說過了,朱做夢也沒想到會有這樣一個結局。 有人算過,第二個跌停板時有兩個億便能托市,第三個跌停需要5億,第四個十幾個億都不夠了。 1月17日,有莊股背景的幾只股集體大跳水。 莊股跳水成了一大景觀。散戶最后肯定不用跳了———全套死了!(鄭小伶) 所屬特殊專題:中科創業股價震動的臺前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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