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皮雜談
索羅斯是資本市場的大鱷魚,具有極強的攻擊性,而他攻擊的口號就是尋找缺陷,攻擊的目標有股市,有匯市,有期市,索羅斯的輝煌戰績中最著名的戰役是打垮英鎊,策動東南亞金融危機。
索羅斯所謂的缺陷其實與其說是資本市場的缺陷,不如說是社會經濟制度的缺陷,是一種政治缺陷,這一點在他攻擊泰銖從而造成泰國經濟癱瘓上最明顯。因此,馬來西亞的馬哈蒂爾就直言不諱地稱索羅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掠奪者,因為由于他的攻擊,使東南亞許多國家20年辛辛苦苦積累的財富“一覺回到解放前”,也正因為此,許多發展中國家都把索羅斯視做敵對勢力,是不受歡迎的人。
事實也證明,哪里有動蕩,哪里就有可能出現索羅斯的身影。格魯吉亞剛剛發生政權變更,總統謝瓦爾德納澤因為反對派對他大選舞弊而發起“逼宮”而宣布辭職,憤憤不平的謝氏就在電視臺的采訪中公開指責是索羅斯策動了格魯吉亞的政變。“他策劃了議會選舉,目的是讓一些人進入政府,以便成立像南斯拉夫那樣的組織,索羅斯的計劃中寫明了一切,撥款多少,同誰合作,”謝瓦爾德納澤為了加強說服力還舉出自己的妻子作證明,他指責索羅斯控制的一個美國機構擬定了選民名單,很多選民都沒有在名單中出現,謝氏之妻曾出現在這個名單上,但是后來消失了。
謝瓦爾德納澤的指控是很難落實的,但是如果聯系到索羅斯的歷史行為,謝氏的指控完全有可能是存在的。索羅斯1930上生于匈牙利,作為猶太人,德國納粹占領匈牙利給他留下的是顛沛流離的童年,索羅斯在東歐巨變中曾經資助過反對派,策動了許多活動,具有強烈的政治情結,這種情緒加上手中握有的70億美元,給索羅斯挑戰一切的勇氣和膽量,他不僅頻頻拿中小國家開刀,而且現在已經把矛頭指向了全球唯一的超級霸權主義國家和這個國家的總統布什。
根據《華盛頓郵報》的報道,索羅斯現在正全力以赴投入到“倒布”運動中去,他把2004年的美國總統大選看做是一場生死之戰,號稱只要能把布什拉下馬,他可以傾家蕩產在所不辭,很有點“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的氣魄。
索羅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到目前為止,他已經捐出1500萬美元給了支持美國民主黨的政治團體,而在以前的大選中,索羅斯一向是低調的,據統計,在2000年的選舉中他的政治捐贈只有12萬美元,完全是象征性的。
索羅斯為什么對布什如此仇恨,非要把這個總統拉下馬不可呢?
用他自己的話講,是看不慣布什的霸權主義邏輯。索羅斯是個經歷過法西斯統治的人,因此他對布什“不站在我們這邊,就站在恐怖分子那邊”的講話感到深深的恐懼,他反對布什對伊拉克的侵略,認為布什的“先發制人”戰略和非友即敵的簡單思維正在將美國引入一個暴力不斷升級的惡性循環,美國的霸權主義泡沫正在急劇的膨脹,美元在不斷貶值,財政盈余變為赤字,而布什卻和股市上的投機者一樣正在犯著愚蠢的錯誤,這種錯誤將會帶來和股市崩盤一樣的效應,最終使霸權成“泡沫霸權”。
實際上,索羅斯和布什政見不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布什主義的政策傷害了索羅斯的投資利益。
文章一開始,水皮就強調索羅斯是個靠市場缺陷吃飯的人,索羅斯在東歐巨變中跑前跑后推波助瀾,巨變之后又重金投入承建東歐的恢復項目,所為何來?還不是一個“利”字。布什推行“弱勢美元”政策促進美國出口很大程度上就要犧牲歐洲國家的利益,如果歐洲國家的經濟遲遲得不到恢復甚至再度衰退,索羅斯豈不“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索羅斯能不能把布什拉下馬和中國投資者的關系似乎不大,水皮擔心的則是在中國的匯率制度長期不變的背景下,隨著人民幣的持續堅持和小幅走高,QFII的魅力將會與日俱增,索羅斯會不會盯上這疙瘩。想當年,索羅斯兵敗香港,一口悶氣到今天無處發泄,中國股市又和境外市場有股權分置的“差異”,如今開放A股市場,“差異”就不會和“缺陷”同義構成致命誘惑?
那么不安分的索羅斯面對一個充滿了想象空間的中國市場會安分到那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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